第19章
微微側過頭去,看著秦言軒,說道:“我可不知道六王爺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反正這又不是他第一次來找我,倒是皇上你,身為一國之君,竟然連自己的弟弟想要幹什麽都不知道嗎?”
這話讓秦言軒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大盛,他當然是知道,可是這個女人當真是該死極了,不管是什麽時候,始終都只會利用六弟,傷害六弟!
在楚輕已經全身戒備的時候,秦言軒身上的殺氣卻是突然緩緩地收斂了下去,雖然臉色依舊是陰晴不定,但看著楚輕的眼神之中,那殺氣已經被殘忍替代。
冷笑了一聲,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甚至是很快就消失在了楚輕的面前。
他不會讓她這麽輕易的就去死的,他會讓她後悔,那天掉下懸崖,為什麽竟然沒有死掉?
看著秦言軒離開,一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楚輕依然沒有將視線收回,就在剛才,她心底突然湧現出了強烈的寒意,在這大熱天裡,竟然是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過想到或許很快就能夠離開這個皇宮,她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這個世界,她孤身一人,無權無勢,無親無友,莫名其妙的身陷這個皇宮,若是想要離開這裡,並不是說她偷偷地逃出去就可以了的。
所以,不管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什麽,她都必須忍耐,為了她夢寐以求的自由。
在這個皇宮裡最偏僻的地方,而且還不能夠走出冷宮半步,對於外面發生的情況,楚輕根本就無從得知。
這樣子又多了幾天,就在她以為秦言軒難道真的想要將她關在這個冷宮裡一輩子的時候,這個冷宮突然成為了整個皇宮裡最熱鬧的幾個地方之一。
大量的宮女太監出現在冷宮的門口,帶著秦言軒的聖旨和其他的一些物品,說是來接皇后娘娘回鳳儀宮,一個個神情謙卑,態度恭敬。
楚輕冷眼看著這些人,視線從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並沒有在其中找到任何一個熟悉的身影,眼底的神色更冷漠了些。不過既然都已經來接她出冷宮了,那她當然不會拒絕,同時也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面對接下去將要發生的事情。
一整天,秦言軒沒有在楚輕的眼前出現,楚輕當然也不會對他有什麽想念之類的,不過這一天裡,她倒是知道了西域國內發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與西域國僅有一江之隔的東臨國皇帝,親自到訪西域國,在接下去的一個月內,將會圍繞著兩國的關系和交流展開大量的活動。
在這一片大陸上,北方是一整片連綿起伏的絕地山脈,也是橫貫南北的鬱江的源頭所在,沒有人知道那山脈之後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因為所有試圖翻越那一片山脈的人,從來沒有人能夠返回。
鬱江從北往南,正好將山脈這邊的陸地分割成了兩邊,直到奔騰著流入南面的汪洋大海。
鬱江之西是西域國,鬱江之東則是東臨國,若是僅僅算東臨國和西域國兩國的國土面積,那麽兩國的面積幾乎相等。
兩國之間已經隔著那條寬闊幾乎無邊際的鬱江,使得不管是西域國還是東臨國,都沒有想過要攻打對岸的那個國家。
並不是真的不想,而是他們都知道,若想要攻打對岸的這個國家,單是將士兵運送到對岸就已經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若真這樣做,最終的結局就是他們的士兵將會全部成為鬱江之中那些生物的食物。
所以幾千年來,這兩個這片大陸的兩大霸主,一直都是相安無事,誰都沒有想過要侵犯誰,而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國約定好,為了促進兩國的交流,每個五年,一國的國主就會親臨另外的一個國家,帶著大量的本國特產或者別的東西,一個月後再返回本國。
而今年,正好輪到東臨國的皇帝駕臨西域國。
這些其實楚輕已經是從書上看到過,她也知道現在的這個世界跟她以前的那個世界完全不同,不過唯一相同的,恐怕就是一天十二個時辰,一年十二個月,三百六十五天了。
不管是時間還的節氣,好像並沒有什麽差別,只是天上多了一個太陽,這兩個太陽,當天上只出現金色的太陽的時候,就是一年中最炎熱的一天,當天上只出現銀色的眼光的時候,則是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
另外,楚輕還知道了,在西域國的更往西,是一大片的草原,再往西則變成了荒蕪的沙漠,而在這些草原和沙漠之上,則還零散地分布著一些小國家,甚至只是小部落。
至於東臨國更往東,那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在大海上面,距離這個大陸相對比較近的距離,有著許多零星的小島,上面也同樣有各種不同種族的人居住,自成一個國家或者部落。
而南面海洋上,卻是不知道為什麽,離開陸地幾千幾萬海裡之後,竟是依然沒有任何的島嶼出現,充斥著那片海域的,只有大量的海洋生物,甚至還有著許多讓人類幾乎興不起半點反抗之類的強大的海洋生物。
關於那些海洋生物的描述,就連楚輕都是想象不出那到底的什麽種類,或者是類似於什麽種類,只能感覺到,那可能真的很強大。
而至於那個所謂的東臨國皇帝,楚輕並沒有什麽興趣,只是感覺秦言軒之所以會讓她從冷宮中離開,或許跟那個東臨國的皇帝有關。
第二天的傍晚,秦言軒身邊的那個太監出現在了楚輕的面前,恭敬地行禮,然後說道:“娘娘,皇上命奴才前來向娘娘傳個話兒,說是晚上將在祥雲殿為東臨皇上接風洗塵,皇后娘娘現在可以開始準備了。”
楚輕只是淡淡地點頭,也沒有應上一聲,只是依然坐在原來的地方,靜靜地翻閱著手中的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