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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宮》第144章 擇日而動(4000字大章)
  第144章 擇日而動(4000字大章)
  還有一個人?他們,都忽略掉的一個人……

  元邑幾乎是下意識看向太皇太后那裡去,他近來實在是太忙了一些,好些事情,竟然一時間沒法子去回想清楚。

  而太皇太后也果然沒有叫他失望,深思了須臾工夫,便眯了眼:“太醫院的吳子鎮。”

  衛玉容訝然不已,啊的一聲:“陽夏吳子鎮?”

  元邑聽她能這樣叫出吳子鎮的名號和郡望,心下也吃了一驚,照說她這樣的人,怎麽會聽說過吳子鎮?況且吳子鎮看顧的不是儲秀宮的脈,平日裡自然也就見不著。

  他心裡頭這樣想著,面上就已經問出了聲來:“你知道他?”

  慶都在旁邊兒看著,唯恐元邑心裡有什麽似的,便攔在衛玉容前頭接過了話來:“吳子鎮自個兒倒沒什麽,他祖父名氣大,在京城裡都是有盛傳的,當年吳子鎮入京為官的時候,就鬧出過不小的議論,況且他那個人,傳聞又說是個儒雅清潤的君子,士族貴女之中便多有言辭涉及到了。”

  元邑哦了一聲:“你從前聽人提起過他啊?”

  衛玉容努努嘴,點了點頭:“很早的時候了,那時候是聽人說過,這位太醫年紀不大,可醫術確實十分的精湛,行事更是一派老成,且為人穩重,處事又是個謀定而後動的,再加上他出身陽夏吳氏,便也就傳的神乎其神了。”

  元邑只是將眼睛略眯了一回,藏住了眼底的不悅,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一時間屋中眾人,都暗暗地觀察著他的神色,不好開口,只能等他先言聲。

  好在元邑心裡雖然不怎麽痛快,卻還分得清楚輕重緩急,只是須臾而已,就回過了神來:“所以當日他是跟著鄭恪一起到壽康宮而去的嗎?”

  太皇太后又衝著他點了點頭:“後來壽康宮出事,我料定太醫院一定有問題,特意叫隨珠去打聽過。”

  “可是……”衛玉容搓弄著手,咬了咬下唇,“可按照傳言所說,當日壽康宮事是有蹊蹺的啊,鄭太醫怎麽會帶他一起去請脈……”

  卻不想太皇太后嗤的一聲笑了:“這怕是鄭恪在給自己留後路了。”

  她說完,一眼掃過慶都。

  慶都吃了一驚,卻立時明白過來:“您的意思是,鄭恪早就想到了,在事成之後,高氏會殺人滅口,所以當日他帶著吳子鎮過去,本來就是有意叫吳子鎮發現其中的古怪,而吳子鎮凡事謹慎三思,尤其是鄭恪一死,他就更不會貿貿然的揭穿此事,反倒能成為扳倒高氏的一個關鍵所在?”

  太皇太后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卻又道:“不過也可能根本就不是鄭恪的安排。”

  除了鄭恪,那就只有……

  “章老太醫?”元清英眉緊鎖,“當日章瑞之抱病不入宮,連帶著壽康宮的脈都不過問,全交給了鄭恪,那麽鄭恪是他點的,吳子鎮,應當就也是他點了名的人了。”

  “不管是怎麽算,這個吳子鎮,都應該是知道內情的人了。”太皇太后垂了垂眼皮,手指在桌案上敲點著,“只是,要如何向他問出來呢?”

  是啊,這才是最要緊的問題。

  吳子鎮如果當日不敢開口,那就說明,在他的心裡頭,還是更畏懼高太后的。

  如今高太后沒倒,高令儀還要做皇后了,他豈不是更不會揭穿此事了嗎?
  除非他們能夠先把高家給辦了,還叫高太后說不出話來!

  “姑母查到了鄭恪的妻女,仍舊沒辦法往高家身上查嗎?”元邑抿緊唇角,神色嚴肅又認真的,“高太后和高家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說這些年,一直都是高太后在扶著高家上位,可要是高家真的敗了,高太后所有的指望,不是也都沒有了嗎?”

  慶都下意識的望向太皇太后,似乎是在等她的一個決斷。

  在她眼中看來,元邑到底是年輕了些,在與高氏對弈的這一局裡,太過於重要的決定,還是該叫太皇太后來拿定,這樣才最是穩妥。

  然而衛玉容的心裡顯然是不這樣想的,她一雙眼珠一直咕嚕嚕的轉著,偷偷的打量著幾個人的神色與舉動。

  她母親聽了一句問話卻不答,反倒把詢問的眼神投向老祖宗,元邑面色的微變是沒能逃過她的眼的。

  雖說元邑並不會真的為這個就惱了母親,可元邑常年生活在高太后的淫威之下,心裡的那種屈辱和羞憤,是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引他重新想起那些舊日之事的。

  母親此舉為的是穩妥二字,只是大約沒有想過,這樣的舉止,會在不經意間,傷了元邑的心。

  而老祖宗……

  老祖宗若果真應著母親往下說,在這事兒上拿了主意,只怕元邑更要覺得,即便來日沒了高太后,他仍舊不過是個傀儡而已,只是高太后存了害他的心,而老祖宗不會害他罷了。

  於是她心下便十分的擔憂,頗為緊張的掐著自個兒的手心兒,看向了太皇太后那頭去。

  可是太太皇太后卻出乎她所料的,並不曾理會她母親的那個眼神,反倒揚聲催了一句:“皇帝在你問你話。”

  慶都顯然愣了一把,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

  而衛玉容高高懸起的那顆心,霎時間就落了地,安安穩穩的,覺得老祖宗真是再好沒有的了。

  她在扭過頭去瞧元邑,果然見他面色舒緩了許多。

  衛玉容深吸一口氣:“要想查高家,我倒是覺得,得先把太后同高家的聯系給掐斷了才行呐。”

  慶都趁著這個工夫,漸漸的回過神來,很是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稍稍別開臉去:“要查也不是不行,橫豎鄭恪的發妻到了這種時候,也不至於拿假話來騙我,況且鄭恪當日行事,所配的藥方,他自己就留了個底兒,現如今那方子就在公主府中妥當的收著呢。”

  元邑面上一喜:“有物證?”

  慶都點點頭:“這個自然算得上是物證,太醫院先錢不是有回話的嗎?方子裡該有什麽,不該有什麽,太醫院自有定論,鄭恪的那個方子是真是假,也很容易就能夠分辨。”

  既然如此——

  他已經忍了這麽多年了,並不是從登基的那天,才開始學會隱忍的。

  幼年時受冷眼冷待,高太后對他,往好聽裡說,是教導的嚴厲,可往難聽裡說,便就是動輒打罵了。

  他整整忍受了十二年!
  再有七日,就是高令儀的冊封大典。

  高太后養他十二年,“教”他十二年,他再還高氏一族一個中宮皇后之位,叫後人提起高氏,便想起他們一門二後,也算是他不辜負高太后的這場“養育之恩”了!

  “老祖宗,孫兒要辦高家。”

  太皇太后眼底一亮:“你打定主意了嗎?”

  “是,孫兒主意打定了。”

  元邑一揚下巴,堅定無比的與她說道:“九門提督已不是高家子弟,屆時將城門緊閉,消息閉塞不通,孫兒知道,高家手上還有兵權,可駐兵遠在京郊十裡之外,他們又不敢率兵來攻京都城門。而至於城中禁軍——禁軍從來都隻認聖旨寶印,太后無權也無力號令禁軍,聽命於她!”

  只要兵馬壓住了,他就不怕高家敢反,更不怕高太后還能再一次翻身。

  “那朝堂之上呢?”太皇太后反倒沒有元邑那樣激動,她平靜的看著元邑,平聲靜氣的問道,“你要斷了高氏與宮外的聯系,這一點可以,可怎麽斷?她眼線遍布禁宮,你不想叫她與宮外通氣兒,勢必要給宮門下旨,連日以來,不許放任何人出宮去,除非見到你的聖諭,否則他們但凡放出去一個人,就是殺頭的大罪。”

  慶都隱隱感覺到不安,嘶的倒吸一口冷氣:“可是這樣一來,高家只怕立馬就能夠察覺出不對了。”

  高家覺察出有蹊蹺,那又會不會提前通知城外駐軍呢?
  他們當日敢在九意街上行凶殺鄭恪,如今怕也不是乾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禁軍確實是精銳,可滿打滿算,也不過兩萬人而已,他們平日不過是護衛禁宮,另有一隊,是負責維護京城治安的。

  城外的駐軍,那些實打實被高太后握在手裡的兵馬,足有四萬多人。

  這樣的人數,他們拿什麽來相抗?

  然而元邑的眼底是清明一片:“七日後!七日之後,繼後的冊封大典,孫兒會提前下詔,命京郊駐扎的張清入城來朝,賀新後冊封,高台後一定不會有什麽微詞,而張清只要入了城,九門立時緊閉,不許出,更不許進,大宴之上,我要以圈地貪墨,結黨營私為由,拿下高氏一眾子孫來!”

  太皇太后定定然盯著他看了許久。

  慶都和衛玉容二人幾乎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來。

  元邑看似是兵行險招,可他都有決心要孤注一擲,只怕想叫他在這時候改主意,是很難的了。

  而太皇太后一旦不同意……

  他二人之間一場相爭,是避免不了了。

  “好!”卻不料太皇太后騰地站起身來,腰杆筆直,肅容看著元邑,“這才是我元氏子孫該有的擔當,這才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氣度!”

  她的夫君,辛苦穩固下來的江山,交到了她兒子的手上。

  她的兒子,前半生兢兢業業,勵精圖治,叫這大陳海晏河清,歌舞升平。

  本來,這大好的錦繡山河,該交到她孫兒的手上,由她的孫兒,再來開創另一番盛世景象。

  可是這一切,幾乎都叫高氏毀掉了。

  她恨高氏,這股恨意,絕對在徐氏之上。

  更不要說,高氏機關算盡,一心想害她親孫。

  這樣的人——這樣的女人!

  “就依你所言,七日之後,便見分曉!”

  那頭慶都卻是一頭霧水,滿臉不明就裡:“母后……皇帝所說的,圈地貪墨,結黨營私,這可都是大罪……若沒有實證,冊後的大宴上,文武百官,宗親勳戚都在場,鬧到最後,難道當一場鬧劇,叫眾人,一笑了之嗎?張清入城,城外兵馬無人可領,自然不必怕兵臨城下,要短兵相接。可是,宮裡的事情,怎麽說?難道高氏就會眼看著高家人被落了罪名而無動於衷嗎?”

  她所說的,也正是衛玉容心中所擔憂的。

  控制一個張清,是控制了城外的兵馬,九門提督又是她親叔叔,是自己人,這一點上,是可以放心了不錯。

  可是高太后呢?

  這一切的變數,難道不在高太后的身上嗎?

  看元邑的意思,是不打算封鎖宮禁,更不打算斷了高太后和宮外的聯系,這是要在七日後的大宴之上,打高太后和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啊。

  可高太后經歷了一輩子,多少風浪都見過了,她真的會冷眼看著,看著高家人束手就擒嗎?

  不,她一定不會。

  到那時候,她會說元邑是受了小人蒙蔽,是個昏庸無能的君主,而緊接著,她要做的,便是“清君側”。

  一旦她做成了,再從宮外接回元讓這個皇長子,接下來的事情……

  衛玉容吞了口口水:“我只怕,高太后在朝中根基太深……”

  “姑母。”然而衛玉容的話還沒說完,元邑便已經揚聲打斷了她,轉過頭來,叫了慶都一聲。

  慶都啊的一嗓子:“你說,我在聽。”

  元邑臉上有了笑意,唇角微的上揚著:“這樣的大罪,我若無實證,會在冊後的大宴之上,說出來嗎?還是姑母以為,我登基這一年多來,任由高太后把持朝政,是真的無能,又無為呢?”

  慶都大吃了一驚,滿臉寫著驚愕二字,一雙眼也瞪圓放大了。

  元邑這話,是在告訴她,這一年多以來,他暗中搜羅證據,早就已經拿到了高家人作奸犯科的鐵證了……

  那麽長久以來,他還能夠隱忍不發,甚至在高氏那樣陷害董氏之事,他都沒有把這件事擺到明面兒上來,所為的,就是一擊即中。

  他要的,又何止是高家大廈傾頹。

  他要的,是高太后永不翻身!

  如今,高氏給自己投毒,陷害元後,而高家這些年來,搜刮民脂民膏,大肆斂財,也都是仗著高氏一人。

  林林總總,清算下來……

  慶都倒吸一口氣:“如果高氏站出來維護高家,你就要把她給自己投毒,無限董氏的事情,告眾臣知曉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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