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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盛寵:嫡女梟妻》第111章 登門
  第111章 登門
  父皇身體欠安,若是小病小災,為何密宣太醫?

  旬王眸光暗沉,盯著信紙上幾個字。

  他心思翻湧,拿不定主意,去長公主府與她商議。

  長公主沉吟後,捧著一杯茶水,抬眼睨向旬王:“你與薑檀進展如何了?”

  那一日之事,旬王去調查一番,很快得知薑檀並不願給他做妾,甚至與薑士淵斷絕父女關系!

  他身份尊貴,想要何等模樣的女人會沒有?而薑檀不過是一個被休棄的下堂婦,竟不願入旬王府!

  若非為著陰氏,他一個王爺,會使手段娶一個棄婦?
  旬王臉色鐵青,冷笑道:“王府這座小廟擺不下這一尊大佛。”

  長公主略微皺眉,不讚同看一眼意氣用事的旬王:“陰氏如今是陰正潁當家,他與薑檀母親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感情非常深厚。這一些年,因為陰氏的緣故,陰正潁不曾與陳伯府往來,暗地裡卻十分關心薑檀。陰氏是百年大族,底蘊深厚,陰正潁掌握著琅琊經濟脈絡,堂弟接任陰老成為弘揚書院的院長,陰氏學子遍布天下,不少人成為國之棟梁,號召力非同小可。”

  旬王起初不以為意,可越聽下去眼皮子忍不住跳動:“即便如此,當初陰氏死了,也不見陰家為她討公道。”

  長公主面色一沉,嘴角下壓,眼底卻有著對他的失望:“你還看不明白?薑士淵不過是遺孀所生,他的繼母是一個厲害角色,爵位根本輪不到他的頭上。是他的祖母為他求娶陰氏,他成親之後前陳伯爺突然退位,帶著繼室與幼子離京回祖籍,你當真以為是他身體不適,回祖籍養病?”

  “陰家能幫薑士淵奪得爵位,自然也能摧毀他,之所以不動手,那是因為薑檀在陳伯府。”

  長公主嘴角微揚,似諷非諷道:“若非當年那一場動蕩,陰家受到重創,皇上又要打壓世家,陰家如何會將陰氏下嫁給薑士淵?可惜啊,薑士淵寵妾滅妻,得罪了陰家。他在如今的位置,一坐便是十幾年不曾挪位。”否則早已水漲船高,位極人臣。隨後又感歎道:“誰也未曾想到,皇上最後非但不曾打壓世家,反而高捧著,陰家地位比之以前更甚!”

  旬王不知她是惋惜看走眼,攏絡住薑士淵能夠使得陰氏為這一層姻親關系支持自己,最後希望落空。還是當真為薑士淵惋惜,甚至到如今還不知後悔,對薑檀更不客氣。

  長公主將陰家與陳伯府的恩怨娓娓道來,旬王敏銳地捕捉到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陰家當年將陰氏嫁入陳伯府,未必不是考量著互利的意思。可惜,薑士淵是個渾人,而陰氏年紀輕輕便鬱鬱而終,陰家何嘗對陰氏不愧疚?而這一份愧疚,便會盡數彌補到薑檀身上。若是他娶了薑檀,陰家必定會支持他。即便他用不正當手段得到薑檀,陰家萬不會對他發作,只會拿薑士淵下手。

  旬王很動心,可薑檀的拒絕,甚至寧願找小倌解藥也不肯陪他,那是拂了他的臉。

  長公主諷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要知道,郾城幾十萬的士兵若是歸順我們,需要的是什麽?”

  糧草,軍火!
  “陰家背地裡倒賣軍火。”

  前面贅述陰家的勢力,可歸根到底,長公主看中的是這一點!
  之前她不曾動過薑檀的念頭,只是如今郾城掌握在她的手中,軍火勢必不能或缺。那麽,收攏陰家勢在必行。

  莫說薑檀是棄婦,就算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得收為己用。

  旬王道:“她不願將孩子送走。”

  長公主眸光冷下來,看向旬王的眼神,便似瞧著不成器的東西:“你便認下那個孩子做義女,若是連最基本的忍辱負重都做不到,你還妄想登上大寶?你看不慣,將她扔在後院便是,事成之後,如何處置,還不是你一句話?”

  雲淡風輕的話,暗藏著血雨腥風。

  旬王被勸得心中松動。

  “皇兄病重一事,你暫且莫要輕舉妄動,本宮去宮中一探真假。”長公主手指塗著猩紅的蔻丹,映襯著那一雙手愈發白皙柔嫩,朝女官招手,女官捧著托盤擺在小幾上,上面擺著一些珍稀珠寶,她垂著眼瞼,將托盤往旬王一推:“送幾樣玩意兒給她去賞玩。”

  旬王明白長公主的意思,這是讓他去給薑檀請罪。

  他收下東西,便退了出去。

  長公主冰冷不近人情的聲音響起:“本宮相信你不會辦不成這一樁小事。”

  旬王心一沉,腳步沉重地離開。

  長公主目光幽幽地望著木架上擺放在盛滿水的木盆中的琉璃魚缸,碗口大,一尺多高,裡面養著一條半斤大的錦鯉,隻得勉強在裡面轉身。只見那一條魚仰衝而上,隻半個頭鑽出水面,隨著濺落的水花沉入水底。

  她指著那一條魚,嘴角流出一抹殘忍的笑,問身旁的女官:“你說它還能活多久?”

  女官揣摸不透長公主的心思,戰戰兢兢道:“回殿下,民間有一句話,鯉魚躍龍門。何況這是殿下您養的寵兒,與其他的俗物不同。待它再大一點,必然能躍出魚缸。”

  長公主似乎被她的話給取悅,眼底的陰霾散去,伸手搭在女官手臂上,往內院而去,極有深意道:“魚躍龍門,過而為龍,唯鯉或然。”她站在門口,望著皇宮地方向,眼底地光芒複雜而熱忱,卻又有一種勢在必得地決然。

  女官卻不敢再接話。

  長公主踏入陶然居,屋中兩位身著曲裾深衣地俊俏少年迎上來,從女官手中攙過長公主。

  女官道:“殿下要進宮。”

  兩位少年便攙著她走進內室,一人寬衣解帶,一人準備衣物熱水,伺候她沐浴更衣。

  其中一位少年生得唇紅齒白,眉眼細長,四肢骨肉勻稱,腰肢纖細,自有一股風流體態。他展開寬大細棉布,包裹住長公主的身軀,細細擦拭水珠,眼尾流露出一絲媚態:“殿下,您許久不曾來陶然居,奴婢新近學了一首小曲,改日唱給您聽聽?”

  長公主抬手,少年仰著臉湊過來,長公主在他臉上拍了拍,看著他享受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又湊過來另一半的臉,奴顏婢膝的模樣,想起江凜瀟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地模樣,眉宇間盤亙著陰鬱之色,瞬間興味索然。

  “再說罷。”

  長公主入宮,劉公公站在勤政殿門口,恭敬地說道:“殿下,皇上已經歇下。”

  “你去通傳皇兄,本宮有要事稟告。”

  “殿下……”

  “本宮讓你通傳你照做便是,本宮做事輪得到你一個奴才來教?”

  長公主忽然發作,帶著凌然傲氣,渾身的氣勢震住劉公公,陡然夢醒一般,這才發覺自己面對的是尊貴無雙的長公主殿下,皇上十分疼愛地胞妹。

  “奴才這便進去。”劉公公連忙去通傳,片刻,便將長公主請進去。

  長公主一眼看著背著藥箱窮身站在一旁的太醫,邁入大殿,一股淡淡地藥香拂入鼻端,便見武帝一手撐著龍案,一手拿著錦帕捂嘴低咳,面臨她的打量,不動聲色將帕子收入袖中。

  “你來了。”武帝端著溫水飲幾口,壓住喉間的乾癢。

  “皇兄身體不適?怎得不遣人告知皇妹?”長公主雍容端莊地坐在椅子裡,眼底帶著關切之意。

  “老毛病,並無大礙。”武帝低咳一聲,又問她的來意,而後又道:“你如今已經還俗,偌大地長公主府,只有你一個人。平素無事,可以讓阮丫頭多陪一陪你。”

  長公主眸光微變,她垂著眼簾,擺弄著指套道:“阮兒如今在府中養傷,腹中又有了小的,本宮就不操勞她了。這些年在國寺裡,習慣了清淨。”

  “你啊,就是性子太要強,好與歹都自己受著。”武帝滿眼無奈:“旬王倒是個好孩子,近來去看望你好幾回。”

  長公主撫弄著裙擺精美繡紋地手指一頓,她抬眼看向武帝老懷甚慰地模樣,唇角微微動了動,她笑道:“旬王來問本宮拿主意,皇兄壽辰將至,他該準備什麽禮物。”提到這裡,長公主忽而問道:“旬王還說你最近不曾召見他,也未讓他替你鞍前馬後,想著哪裡沒有做好。我尋思著,他如今老大不小,能力並不見得多出眾,京中有太子與楚文王,皇兄何不將他放到封地為你分憂,也能夠磨煉磨煉他。”

  武帝笑道:“倒是一個孝順孩子,諸多皇子中,獨他得朕歡心。這幾個孩子中,他性子最溫和謙卑,辦事也極有章法,將他送去封地朕心中十分不舍。日後太子登基,他便是太子的左右手。”

  長公主眸光微閃,不再提旬王,寒暄了一番,便出宮了。

  她一走,君瑕便從內殿緩步行來。

  武帝揉著眉心道:“君瑕,你說琳琅此次進宮是為何事?”

  “皇上與長公主兄妹情深,自然是為關懷皇上病體而來。”君瑕語氣淡漠,毫無波瀾起伏,聽不出他是平鋪直述,還是暗含諷刺。

  武帝靠在龍椅中,無論長公主此次進宮是因為何事,但是無可厚非,她試探他對旬王的態度。

  “你說說旬王為人如何?”

  君瑕薄唇微啟道:“中庸。”

  武帝哼笑:“你啊你,你隻管直言,若有不當言辭,朕恕你無罪。”

  君瑕不答反問:“皇上預備廢太子,意在旬王?”

  武帝面色沉鬱,擺了擺手,已然失去交談的興致。

  君瑕也便從他的態度中得知,旬王並未入武帝的眼。

  武帝陷入思緒當中,君瑕便告退,方才走到門口,便聽武帝道:“朕若將永安候之女與朱府嫡女賜給旬王為側妃,你以為如何?”

  君瑕腳步一頓,永安候乃皇后娘家,嫡出之女是皇后的侄女,朱府乃是太子黨派。皇上這是徹底斷了旬王的路,將他與太子捆綁在一起。

  君瑕折身,窮身行一禮:“皇上英明。”

  武帝便著劉公公擬旨。

  ——

  長公主試探武帝,見他並未有流放旬王去封地之意,便知旬王府失竊的東西,並未捅出去,她的心思稍稍落定。

  立即派人告訴旬王,武帝龍體欠安之事屬實,督促他盡快處理好薑檀一事。

  旬王得知事情屬實,立即備厚禮去往薑府。

  薑檀聽聞旬王登門拜訪,臉上表情冷然,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經過下藥一事,她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身子也受到虧損。屋子裡燒著地龍,她裹著白色裘皮,映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蛋兒蒼白如雪。

  “請王爺去前廳。”薑檀再不喜旬王這偽君子,卻不得不見。

  采兒連忙將手爐遞給薑檀,扶著她去前廳,旬王府下人將幾箱厚禮按擺放在大廳正中央。

  旬王目光在薑檀臉上打個轉,見她神色懨懨,滿臉愧色道:“本王今日登門拜訪,是為那一日荒唐舉止道歉。”

  薑檀驚訝道:“此事與王爺有何關系?”

  旬王一怔,莫不是她不知是給他為妾?
  “父親隻說為我尋一戶顯貴人家做妾,誰知竟是王爺。”薑檀有些失笑,幾分難以置信,幾分荒唐,一分難以言喻的複雜,卻並沒有喜悅:“薑檀不過蒲柳之姿,為旁人養兒育女過,配不上王爺。”

  旬王被當面拒絕,心中不悅,卻不得不忍耐下,含笑道:“你何必妄自菲薄?此事錯不在你,而是朱玄有眼不識珠……”

  他話音未落,便見靈兒快步走來道:“小姐,陰家舅舅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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