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長公主
張府尹請旨去往南陽王府抓拿晉陽時,晉陽正與南陽王妃納鞋底。
“你今日出去散心了?”南陽王妃見她神思不屬,小心翼翼地問道:“母妃陪你去紫雲山小住幾日?”
嘶——
晉陽針扎進指頭,她放在口中吸吮,見不疼不出血後,她低垂著頭道:“母妃,我沒事。”她輕輕咬著唇瓣道:“父王何時請君瑕哥哥來府中?”
南陽王妃面色一變,晉陽還未對君瑕死心!
可君瑕是她能想的人嗎?
皇上當年金口玉言,曾說:“君瑕身懷經世之才,舉世無雙,非公主不能相配。”
晉陽只是一個郡主,不提她嫁過人,即便她未曾嫁過人,有皇上這一句話,她都不能嫁!
福安已經十七,未曾婚配,皇上早有安排。
上一次仲秋節,福安便明示皇上賜婚,君瑕在宮宴進行一半時離開,未能如願。
只怕楚文王選妃時,便會借機賜婚。
南陽王妃苦口婆心道:“晉陽,你父王這段時間很忙,等楚文王選妃之後再說吧。”那時候,君瑕成了駙馬,她也便斷了心思。
晉陽柳眉微擰,還未開口,便見青釉急匆匆趕來,喘著粗氣道:“不好了,張府尹奉旨帶人來抓郡主……”
話音未落,張府尹已經帶著捕快進來。
‘啪嗒’晉陽打翻針線簍子,眼底閃過一抹驚慌,惶然無措。
南陽王妃橫眉豎眼道:“張大人,這是王府後院,你這般橫衝直撞,衝撞了女眷你擔得起責任?”
張府尹作揖道:“王妃,下官奉命行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隨後,將平安扣攤放在手心,問道:“這枚平安扣可是你的?”
晉陽連忙撩開廣袖,佩戴在手腕上的平安扣不見了。色若春花的面容瞬間發白,宛如秋日裡凋零的白花,透著頹然。
她握緊鞋底,閃爍的眸光堅定,矢口否認:“不是。”
“晉陽,你的平安扣怎得在張大人手中?”平安扣是南陽王妃接回晉陽時,在國寺裡開光的。
晉陽大驚失色。
南陽王妃也意識到不對勁。
張府尹冷笑一聲:“郡主,這是在容煜身上找到的平安扣,他臨死前最後見到的人是你。”不等她辯駁,喝聲道:“帶走!”
“張大人,這枚平安扣在容煜身上找到,凶手就是晉陽?你未免太武斷!”南陽王妃擋在晉陽的身前。
晉陽躲在南陽王妃身後,梨花帶雨道:“母妃,不是我,我沒有殺他!”
她是恨不得容煜去死,也不會蠢得在沈家動手!
容煜對她做的事情,她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躲都來不及,如何還會湊過去見他?
張府尹沉聲道:“王妃是要抗旨?”
南陽王妃面色一僵,不過愣神的一瞬,晉陽便被捕快拖走。
晉陽嚇得尖叫:“母妃,救我,我沒有殺容煜,從回來開始,便沒有見過他,也不知平安扣為何會在他身上!”
南陽王妃心疼極了,可張府尹拿著聖旨抓人,一句抗旨,便壓得她不能反抗,隻得眼睜睜看著晉陽被帶走。
“晉陽,清者自清,母妃定會救你!”南陽王妃在晉陽被帶走的一瞬,立即去找南陽王。
青釉跟在她身後道:“王妃娘娘,張大人欺人太甚,郡主再如何說都是皇室血親,又是長公主最喜愛的小輩,哪裡遭過這等罪?”
南陽王妃腳步一頓,心中有了主意。
南陽王臉色陰沉如水,在前廳來回踱步,不等她開口,突然問道:“晉陽當真什麽也未做?”
南陽王妃一怔,回想起晉陽見到張府尹失態,並且矢口否認平安扣是她的物件,這本身就很奇怪,像是她早已知道張府尹為何事而來。
南陽王妃目光沉凝,斟酌道:“晉陽就算不是凶手,只怕也做了其他。”
南陽王歎息:“我去找君瑕,張大人是他的屬官……”不等他說完,南陽王妃打斷他的話:“去找長公主,請她幫忙!”
——
張府尹顧及晉陽的身份,將她關押在單獨一邊的大牢中。
他一出來,君瑕便緩步進去。
晉陽眼睛哭得紅腫,試問哪個貴女下大獄?這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
她縮在角落裡,雙臂環膝,埋頭啜泣,祈求著父王、母妃盡快救她出去。
聽到腳步聲,她抬頭望去,便見昏暗的天牢裡,隨著沉重地木門打開白熾光線透過門縫灑落而明亮。一道頎長的身影自光影中緩步而來,男子白衣墨發,一雙宛如畫筆細細勾勒而出的眼眸,宛如寒星般冷冽,令人無法直視。
他漸漸靠近,身後的門被關上,君瑕停在她一米之外。
晉陽直愣愣地望著眼前錦袍上金線繡製華美的圖紋,如夢初醒,她喜極而泣道:“君瑕哥哥,你是來帶我回家麽?”
她早已忘了,君瑕厭惡旁人直視他,看到他的這一瞬,所有的恐懼與怨念被喜悅取代。
君瑕神色冷淡:“你如實交代在沈家做了什麽。”
晉陽一愣,緊咬著唇。
“你不交代,我如何幫你?”
聞言,晉陽猛地抬頭,君瑕離她很近,近得她能夠更清楚的看見他微末的神情變化,更加細致入微地看著他的容顏。
他的唇宛如三月桃花般淡淡的粉色,長眉入鬢,目光凌厲如刀。此刻,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眸眼裡的堅冰仿若稍稍消融,在他的注視中,晉陽竟感到心安,放下心中戒備,淚水墜下來:“我,我恨容煜,他就是一個畜生,在沈家我見到他的時候,恨不得他立刻去死。鬼使神差,讓人在酒壇子裡下藥,準備毒死他,我不知道為什麽平安扣會在他身上。”
“君瑕哥哥,他沒喝我的酒就已經死了,不是我殺的,他死有余辜!”她伸手去拉君瑕的衣袖。
君瑕雙手負在身後,避開她的舉動:“你栽贓。”
晉陽哀怨道:“我給沈若華去信,讓她送給你,將我從容煜手中救出來,她見死不救……”
也該死!
君瑕轉過身,冷聲道:“聽明白了?”
門再度打開,張府尹與容二爺站在門口,神色各異。
“食道裡無毒,並非中毒身亡。”張府尹心虛得不敢看君瑕,不知道他如何知道容煜不是中毒。
君瑕的目光落在容二爺身上,即便一句話不說,容二爺也無形中感受到一股威壓,他不敢造次:“沈若華被陷害,那麽凶手是誰?”
君瑕側頭冷冷地瞥向他,容二爺看著他洞察人心的眸子,喉口一緊,就在他承受不住要避開目光時,君瑕撤回視線,並未開口,緩步離開。
容二爺心中一松,後背冰涼,這才發現滲出了冷汗。
直到君瑕離開,晉陽才明白怎麽一回事。
他是為了給沈若華那個賤人洗刷罪名!
幾乎崩潰地大叫。
君瑕走出天牢,二白眼底跳躍著興奮的光芒又隱隱帶著擔憂,低聲道:“長公主要見您。”
咳咳~~不知道為啥,雖然相爺和容韶是一個人,但是煙兒比較水容韶,居家過日子的男人。相爺比較端著,還是一朵高嶺之花,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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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女兒沒有旁的長處,就是有幾分姿色。若是侯爺看得上眼,就讓她給您做個妾,能給侯爺暖床,也是她的造化。”
這是個小官庶女擺脫宿命,走出一條榮寵之路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