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捉奸失敗
第二天一早,樹枝的鳥就被人群給驚了,早早的飛走。
鄭老爺帶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去了給蘇流安等人安排的院子,大有要捉奸在床的架勢。
“小姐在哪裡?”
他隨意拉了一個小廝,是昨夜就守在這裡的。
聽慘叫聲到後半夜,那小廝被他這麽一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猶猶豫豫的指向其中一個房間。
“哼,沒用的東西。”
看他一副慫的樣子,鄭老爺不屑的將人扔在地上,大步流星的向房間走去。
隔著一道木門,他聽到裡邊是兩道呼吸,以為事情成了,欣喜躍然於臉上。
想著馬上就有一個貴人做女婿,他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去敲那道門。
“貴人,貴人,開門。”
等了半天,並沒有聽到門裡邊有人說話,他心下一急,以為人不想認帳,一股腦將門給撞開。
房間本就不大,他沒走幾步就到了內室,開口就是一連串的質問:
“貴人,這生米煮成熟飯了,你怎麽能夠不”
可是,余下來的半句他卻如鯁在喉,怎麽也說不出口。
房間內倒是滿地凌亂的衣裳,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卻都是粗糙的料子,好一點的只是錦布,不是貴人的錦綢。
這錦布和錦綢,雖說只差了一個字,但是在質量上卻是天差地別的,錦布頂多是貴一些,他也能夠穿得起,但是錦綢就不一樣,就算是劣質,只是一件衣裳的價格,那價格基本上就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女兒,那個該死的狗東西上了你的床?”
眼下的情況,讓貴人做他的女婿是不可能了,巨大的落差讓他怒火中燒,什麽也顧不得,掀開了藍色的粗布床簾。
床上情景不堪入目,男女身軀不著一絲,這出戲的女主角倒是沒變,但是男主角卻換成了一個小廝。
鄭老爺一腔怒火發泄在小廝身上,粗壯的胳膊拉著小廝,將人往床下扯。
“你這個狗東西,給我滾下來。”
就算是沒了貴人做女婿,他也不想讓這樣窮酸的小廝做女婿,傳出去,他的臉面往哪擱。
小廝受了一晚上的摧殘,身體虛浮的很,加上膽子小,根本就不敢反抗,踉踉蹌蹌的倒在地上。
鄭鑫被他的大動靜吵醒,不滿的控訴,“爹,你一大早上叫喊什麽啊?”
她看一眼地上的小廝,就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惱羞成怒的一腳踹在他身上。
“你這個下賤東西,居然敢毀我清白。”
小廝被踹的咳了一口血,在地上蜷縮一團,聲音弱弱的打顫,“小姐,明明昨天晚上是你”
鄭鑫看他這副慫樣,更是氣憤不已,一想到自己被這人毀了清白,再也不能嫁給他如仙人般的貴人,便將怒火都發泄在他身上。
也顧不得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裹衣,她跳下床,對著那個小廝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閉上你的狗嘴,就你這賤樣,難不成還是我對你做了什麽?”
小廝沒有反抗,就這麽被打得昏死過去。
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摧殘,他現在不僅僅是生無可戀了,如果不是貪生怕死,早已經撞柱身亡了。
誰會不喜歡美人,平白無故來摧殘這個胖女人,又不是眼瞎,他是滿腹的冤屈說不出啊。
而且,就衝鄭鑫的體型,若是想反抗,他哪裡能夠毀人清白呢?
鄭鑫想再打幾拳,卻被鄭老爺給攔住,勸道,“別打了,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出人命又怎麽樣,不是還有爹你的嗎?”
她滿不在乎的冷哼一聲,又補了幾腳才住手。
在這鎮子上,他們父女幾乎是橫著走的存在,鬧出人命也不是沒有的事,但最後還不都是解決了。
那個窮酸的官兒,給他幾兩銀子就會閉嘴,有什麽好害怕的。
“這不一樣,不一樣。”鄭老爺苦口婆心的說。
往常那些都是不值錢的賤命,這次雖說也是個賤命,但卻是破了他女兒的身,要成他女婿的人。
雖然他看不上眼,但是如果就這麽死了,他女兒不就活守寡了嗎?
“有什麽不一樣的,都是賤骨頭。”
鄭鑫不以為然,看到昏迷過去的小廝,又想上去再補兩腳,好在鄭老爺及時拉住,不然,他就徹底沒命了。
看一眼站在門口看戲的其他小廝,鄭老爺怒道:
“你們幾個,站著看個什麽勁,還不快把他抬下去。”
小廝們一驚,趕忙過去抬人,有個小廝看不下去他不著一絲的模樣,把自己的粗布外衣脫下來給他。
四個人抬著那小廝,到了竹林旁,恰巧遇上了蘇流安一行人。
“一大早的,幾位小哥這是在幹什麽?”
莫娘原本不想開口,但被自家少主用眼神示意,隻好攔住他們的路。
“額,貴人們早。”
幾個人嚇了一跳,手不自覺松開,那位飽受摧殘的小廝直接摔在了地上,低呼一聲,結束了生命。
暗地裡搓搓手,他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莫娘這個問題。
廉弑瞥一眼地上的人,隨即厭惡的挪開眼,尖酸的諷刺一句:
“呦,這什麽大仇恨啊,就這麽把人給摔死了。”
可不是嘛,忍過了鄭鑫一晚上的摧殘,忍過了清晨起來的毒打,好不容易留一口氣昏迷,卻活活被摔死在救治的路上。
幾個男人看一眼地上的,見他胸前沒有起伏,嚇得臉都白了。
一個膽子大的站過去,手顫抖著去試,立刻嚇得縮了回來,“他,他沒氣了。”
“不是我乾的,我只是一不小心松手了。”
“也不是我。”
“不關我的事。”
剩下的三個一人一句,像是被人追殺一樣飛快地跑了,膽子大那個坐倒在地上。
“只剩下你嘍,看來要捉你見官了啊。”廉弑笑眯眯的開口,有意要去嚇唬他。
小廝臉色更白,平平無奇的臉上滿是恐懼。
他們的地方官昏庸,只要鄭老爺給點銀錢,天大的事都能包住,他這殺了他女婿的罪名,估計能在監獄裡被活活折磨死。
“我,我”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
“真膽小,丟男人的臉面。”
廉弑又諷刺一句,用鐵扇輕輕掀起死去那個小廝身上的一角衣服,臉一下子成了菜色。
“這女人真是豺狼虎豹啊,我就是用了那麽點藥,看把人折磨的。”
他起身,用絲帕擦擦扇子,好像沾染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