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譏諷皇后
原本是勸慰,皇帝反倒更加惱怒,一把將齊寧給甩開了。
只見他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說道,“且不說那些重臣之女,這凌祁也受到了牽連,這叫朕如何息怒?”
皇帝話雖是這麽說,齊寧倒是會出了其他的意味,臉色轉瞬一變,染上了幾分悲戚。
“皇上,這繆王爺想必不是有心的,凌祁他,他沒事的。”
她一邊說著,心中卻是在思索著皇帝的行為的用意。
這鼠瘟本就是天災,要是非要將責任歸於繆王爺身上,就只有一個可能,皇帝對他心生間隙。
想到這裡,她有些恍然大悟,回想起了往事。
自古帝王最怕功高震,皇帝還沒登基之時,這繆王爺就一聲不響的立下了不少功勞,廣受百姓歌頌。若不是先帝一意孤行,怕這帝位就輪不到當今皇上了。
坊間有傳言,她並非先皇親子,可即便如此,先皇還是給了他崇高的地位,皇帝登基後也十分忌憚他。
如今皇帝這番話,分明是想給人治罪,即便不成,也要敗壞些他的名聲。
明了其中道理,齊寧急忙改口,“皇上,王爺他也許是怕您責怪,在府中蝸居,等您氣消了,他也許就會出來了”
鼠瘟自古就沒有治好的案例,她的兒子注定要亡。
那麽,何不借此扳倒這王爺,討得皇上歡心,又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皇帝一聲冷哼,隨即板著一張臉說道,“傳旨,即刻召見繆王爺。”
可傳旨的太監還未走出門去,門前的布簾就被人掀了開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二人議論的繆王爺。
周邊的奴才見了,急忙又跪了下來齊聲說道,“奴才給王爺請安。”
凌霖只是輕微的點了點,懶得去理會他們,徑直向皇帝那裡去了。
而他的身後,正跟著一臉睡意朦朧,被玉簡攙扶著的蘇流安。
她今日著了件深紫色的裙擺,算不得嬌豔之色,卻帶著一種神秘之感,像一個等人解開的謎團,惹得人心癢難耐。
衣衫似乎是專人打造的,從未見過的樣式別出心裁,將她玲瓏的身段勾勒去仙,精致的臉蛋兒隻畫了淡淡的妝容,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當今皇帝雖稱不上好色之人,卻也被眼前這一番景象所迷惑,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流連了許久,直到某隻王爺極為不悅的將人擋在身後。
齊寧見了這一幕,更是氣得牙癢癢,卻礙於皇后要持住端莊的形象,不能多說什麽。
於是,她那心中的嫉妒之火,便發泄在了擋在人前的凌霖身上。
只見她臉色驟然一變,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而後斥責道,“繆王爺,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見了皇上居然不行禮。”
尋常的王爺見了皇上,皆是要行叩拜之禮,繆王爺從方才進門至今,確實是未曾行過禮的。
可是,智商降為低的人,終究是說不出什麽好理由,轉眼就能被人推翻,凌霖看都不願看她一眼。
蘇流安也覺得有些好笑,開口提醒她,“皇后娘娘當真好記性,民女曾聽說先帝也曾下令赦免了繆王爺的跪拜禮,是傳言有誤嗎?”
將自己護在身後,她是懂得某王爺的心思,但她又怎會是需要人護的人。
她雖說未曾出入皇宮,卻對這裡的一切了如指掌,畢竟天贖客棧又不是白開的。
“你”
齊寧氣惱的看著蘇流安,想了半天卻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著實是有些氣昏頭,她是魯莽了些,竟然忘記了這一茬。
先帝在時,繆王爺可是最為得寵的,因智慧過人,早早的被封了王爺,更是給了不必施禮的優待。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會讓一個坊間來的女子,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
只見她臉色一變,似乎是十分震怒的呵斥道,“皇宮之內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當真是伶牙俐齒,還不跪下。”
蘇流安一挑眉頭,這大約就是惱羞成怒了,不過想讓他跪下,著實是太自以為是了。
她正要跪下,就被凌霖拉住了手,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別動。”
這倒在她意料之中,原本就是假意要跪,被人拉著,她戲也懶得做了,直接起身站在某隻的身後。
如此一來,皇后是更加震怒,指責道,“繆王爺,她不過一個民間女子,難道你要為了她,壞了宮中的規矩嗎?”
一向不近女色的王爺,如今竟對一個女子如此呵護,跪都不讓她跪,著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一個事無巨細萬是做得天衣無縫的人,如今有了這麽個牽掛,就等於有了致命的弱點。
“皇后娘娘說的好生誇張,民女都嚇著了呢。”
蘇流安說著,更是故意做出一副被嚇破膽的模樣,眼神卻譏諷地看著齊寧。
或許是因為這女人和蘇家有牽扯,她打心裡不喜歡她,就是想看她,看不慣自己又乾不掉自己的樣子。
齊寧果真是被氣的不輕,兩隻杏眼瞪得大大的,“你,狐媚皇室,罪當杖斃,來人啊,將他帶下去。”
做了這些年的皇后,就算是后宮最得寵的嬪妃,對她也是禮讓三分,如今一個民間的女子在她面前如此囂張,說什麽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凌霖眼神一暗,頓時周身殺氣四起,將人拉進自己的懷裡護好,一字一頓的冷聲說道,“誰敢?”
既然未曾見他身上帶有兵器,整頓房內的人卻仍舊為之一震,仿佛他下一刻就會殺盡所有人一般。
齊寧雖說是挺直了腰板站著,心中卻是一陣的畏懼,自覺的閉上嘴巴。
原本以為氣氛要如此僵持下去,卻不想一直沉默的皇帝低吼道,“好了,都給朕閉嘴。”
這時,眾人才想起,當今皇帝還站在房內,他們卻吵得像菜市場一樣,頓時噤了聲。
皇帝的臉色十分不好看,這才在主位上坐下,便問起話來,“繆王爺,給朕說說,這大選怎麽就冒出了瘟疫?”
大選經他的手舉行,如今出了這麽大的問題,著實是丟盡了皇室的顏面。按照本朝律例,即便是將他當眾斬首也是不為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