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出言不遜
“蘇小姐,本王這病可還有辦法?”
凌祁似乎沒有把繆王爺的話放在心上,又匆匆的撲上來問。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商衍之哪裡還會讓他第二次成功,他連衣角都沒碰上,就被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念王這是長本事了,以為自己封了王侯,就可以不把我這個皇叔放在眼裡了嗎?”
他倒是很少一次說這麽多話,但說出來卻是連活路都不給人留一條,扣上了一頂高高的帽子。
看著被踢到牆角,一面吐血還不死心的兒子,齊寧險些被氣岔氣。
繞是她平時多麽驕縱自己的兒子,此時也恨不得把他揪出來打一頓,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今日原本是要給他治病的,他倒好,直接得罪了兩尊殺神,現下別說是治病了,保住命都是有些難度的。
“祁兒只是一時心急,還請繆王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次吧。”
她顧不得皇后的儀容,直接跪在了地上祈求。
如今的她只有這麽一個依仗,又爭不過后宮那些女人,再得一名皇子的可能微乎其微,保住他的命才是正經。
商衍之不回答她,只是落在面具外的一雙眼盯著仍舊在掙扎的凌祁,不悅之意了然紙上。
“來人,還不快叫念王帶下去。”
齊寧忙不迭的向門外喊,兩名侍衛進來,一邊一個將人架起來,向門口拖去。
凌祁不死心的想叫喊,卻被人一記手刀給劈暈過去,像個死屍一樣被人拖出去了。
“如此,繆王爺可還覺得滿意?”
“這就要問蘇小姐了。”商衍之把重心轉移到蘇流安身上。
這下子,齊寧也明白過來,商衍之自始至終都是在給蘇流安出氣,忙不迭的轉身來求人:
“蘇小姐,祁兒剛才是無意冒犯,您就消消氣,饒恕了他這一次吧。”
向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女子道歉,她自然是不願意的,但她心裡更清楚,如果不道歉,她兒子就真的往後只能做一個廢人了。
“皇后娘娘這是做什麽,民女可沒那個能力左右王爺的意思。”
蘇流安又把重心推回給商衍之,一點也不同情跪在地上的女人。
這下子,齊寧真不知該做什麽好,一時間宮殿的氣氛有些僵持,但恰巧門外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皇后宮中這麽熱鬧,可是來了什麽貴客?”
原來,皇后身邊的嬤嬤在兩人進門時就看事情不妙,早早的派人去請了皇帝過來。
“吾皇萬福。”
一屋子的人都齊齊的跪了下來,唯獨蘇流安和商衍之還筆直的站在那裡,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皇帝一進門,就一眼看到了兩人,在看商衍之時,眉不自覺皺了一下,等看蘇流安時又舒展開來。
“平身。”
原本皇后宮裡的人來請,他是不願意來的,但聽說蘇流安在,這才要過來瞧瞧。
他身為當朝天子,自然是不能搶一個有夫之婦作妃,否則有損天家顏面,但這並不能阻攔他對這個女人濃厚的興趣。
等一眾人都站起來了,齊寧卻還直直的跪在那裡,讓他有些不解,“皇后為何還跪著?”
皇后抬頭,看著自己當做天的男人,眼眶頓時濕潤了,跪爬著到了他身前,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只聽皇后期期艾艾的,把方才的事情給皇帝說一遍,有些地方略微誇張,凌祁不行的事更是以小病一筆帶過了去。
皇帝聽著臉色越來越黑,到最後忍不住拍案而起,厲聲呵斥道,“繆王,當真有此事?”
“皇上,這事情也不怪王爺,是臣妾非要去請了蘇小姐,惹的王爺不高興了,才會出手傷了祁兒。”
齊寧用帕子輕輕沾了眼角,隨即又開始哭訴,“臣妾太擔心孩子的安危了,都是臣妾的錯,不應該驚擾了王爺和蘇小姐。”
“這不是你的錯,皇后你快快請起。”
皇帝起身,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坐在自己身旁。
輕聲細語將皇后安慰了一番,皇帝轉身看著商衍之,那臉色比鐵鍋好不上幾分。
“繆王,朕這些年太過放縱你了是嗎?你居然忘記這把龍椅到底是誰在坐著,是不是再過兩年,你就要把朕從這龍椅上揪下來了,啊?”
他可是當今天子,自己的女人關心孩子居然還要看個王爺的臉色,這話要是傳出去,他顏面何存?
他這些年一直顧及著,先皇下的旨意,還有商衍之過去的那些功績,故意放著他高調行事,為的就是一點點破壞他的名聲。
雖說其中受了不少氣,但這一年年下來,朝野上下繆王爺的呼聲也逐漸低了,如今正是他借機發作,將這心腹大患出去的大好時候。
“你不是早就等這個機會了嗎?”
商衍之不理會他大發雷霆的樣子,把人兒的手拿起來仔細把玩,更是從懷中拿出上好的雪肌膏,旁若無人的把剛才那處紅塗抹好。
皇帝臉色有那麽一瞬間的慌張,隨即否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本王的意思,你不清楚嗎?”
華衣男子桀驁的抬頭,那眼神如同是等待獵物已久的獵人,輕易的看穿獵物的詭計,眼中滿滿的是嘲諷。
“你放肆,朕可是皇帝。”
皇帝被他的模樣氣的,險些背過氣,還是皇后在一旁順著,才撿回來一條命。
“你若是不想做了,我不介意讓它換個主人。”
男人開口時,周身驟然迸發出極強氣息,那是不可忽視的,藐視著世間一切的王者的樣子。
江山的君王,理應就是這副樣子的。
這事情要是發生在別的人身上,自然是十分好的計謀,可惜在商衍之眼前,根本不值一提。
以往他順著他的意思,不過是過膩了這樣的生活,盤算著什麽時候這個身份死了,他也好更自在些,如今有了娘子,他突然改變主意了。
他要把這世間最好的都給她,讓任何人都不能欺壓在她頭上,忽然間覺得,那把老土的椅子,還有那麽些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