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皇后的異常
有關商家家主的,皇后了解的頗多,眼下蘇流安蹦出這麽一句,她當即就厲聲否決了。
“不可能。”齊寧大聲叫嚷道。
商衍之這些年的資料她都有,雖說算不上十分的詳細,但有婚配這樣的大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蘇流安滿不在意的一擺手,歎息道,“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去查查,看民女是否說了謊。”
說完,還非常無辜的看了一眼皇帝,就好像在說,你看我解釋了,可她就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齊寧隻覺得她這副模樣像是挑釁,心中更是怒氣中燒,尖銳的叫道,“好,好,好,你說的,給我等著。”
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想必已經是氣極了,竟然連形象也顧不著,如同潑婦一般站在那裡。
她像是忘記了,屋中還有其他人的存在,厲聲叫喊道,“來人,給我來人。”
很快,房外跑進來了一個侍女,剛看到她的臉色,就被嚇的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娘娘,有,有什麽吩咐?”那侍女顫巍巍的問道。
他們這些在迎春落做下人的,對皇后娘娘的脾氣一清二楚,平時不曾發火,可一旦發起火就十分的恐怖。
像今天這樣暴怒的情況,可是從前根本不曾有過的,她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服侍,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人頭落地。
齊寧抬手一指那侍女,吩咐道,“你,去找人查,這女人是不是”
她的行為像是魔怔了,已經完全失了皇后的儀態,將罵街潑婦這四個字演繹得生動形象。
皇帝面色陰沉的坐在一旁,覺著臉上十分的掛不住,便呵斥道,“都給朕閉嘴。”
他怎麽可能允許讓人去查這件事,沒查出什麽也就罷了,若真的查出這女子有婚配,那他這皇帝的臉就不用要了。
“皇上?”齊寧轉過身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後的男人。
她這一聲叫的,三分急切七分抱怨,甚至那滿腔的不平就露在臉上,根本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皇帝更是看她這副模樣愣了,隨即有些厭惡的皺了眉頭,“皇后,今日的事適可而止。”
今日的事發展至此,已經算得上一樁十分難堪的醜聞,若是再讓皇后這麽下去,只怕不出明日,皇家的顏面就蕩然無存了。
他忽然覺著,自己是看走眼了,怎麽會娶這麽一位皇后,簡直如同街邊的瘋狗,讓他忍不住想要作嘔。
齊寧被皇帝呵斥的有些愣,隨即雙眼含淚,倔強的說道,“皇上,臣妾不。”
一句話說完,她又轉過身去命令的侍女,“你,還不快下去查。”
皇帝也被她弄的氣了,對那侍女厲聲呵道,“站住。”
那侍女跪在地上,起也不是跪也不是,不知應當聽皇帝的話,還是聽皇后的話。
若是起來便得罪了當今天子,怕是一句完全的屍首都留不住,若是跪著便是得罪了當朝皇后,依舊會死無葬身之地。
齊寧還想掙扎著說些什麽,就聽到皇帝忽然開口,對著門外喊,“來人。”
房外飛快的跑進兩名侍衛,抬頭看了眼皇帝,整齊如一的跪下,“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兩名侍衛說話不卑不亢,應當是時常侍奉在禦前,且是地位較高的禦前侍衛。
皇帝依舊是緊皺著眉頭,離齊寧有四五米遠,厭惡的抬手一指,“皇后得了癔症,還不快把她送回房去。”
回想起往日,皇后算得上是賢淑端莊,今日雖說突然失了態,他倒也不至於將她趕盡殺絕。
他雖說心中氣惱,但好歹還沒有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也隱隱感覺出,皇后的失態有問題。
“是。”那兩名侍衛齊齊應了一聲。
兩人一左一右來到齊寧身邊,又抱拳說了句,“皇后娘娘,屬下得罪了。”
說完,他們便一人一隻手,將齊寧整個人給架起來,抬著向門外走去。
齊寧拚命想要掙脫兩人的手,一邊掙扎著一邊破口大罵,好幾次險些掙脫了侍衛的手。
她算得上嬌弱女子,那是兩個侍衛都是習武之人,掙扎之間,卻有好幾次被她劃傷了胳膊。
終於,這偏殿又恢復了寧靜,卻靜得有些詭異,有些可怕。
皇帝不發話,屋內余下的兩個人就不能擅自離開,只能低著頭等。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帝才訕訕的開口,“你們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退下吧。”
他言語間透著疲憊,似乎是勞累過度,又像是失落。
蘇流安微微一愣,這才在心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老皇帝終於肯放人走了。
“民女告退。”她脆生生的回答。
許是在原地站的久了,她的腳有些發麻,抬腳正要走,卻一個重心不穩,直向地板倒去。
眼前景象飛速一閃,她心中暗叫糟糕,在做反應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地上的羊毛毯子一點點接近自己翹挺的鼻梁。
完了,這一次下去,她的鼻梁一準會塌,今後就只能做一個沒有鼻子,其貌不揚的醜女了。
她一個念頭尚沒有轉完,就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落去了一個有些寒冷,卻又透著清香的懷抱。
等她站穩了腳步,就聽到耳後傳來一聲低喃,“娘子,怎麽這般不小心。”
蘇流安身子驟然一僵,卻沒有說什麽,任由男人將她抱出了院落,在眾目睽睽之下,運著輕功將她抱到宮門口。
等進了事先準備好的馬車,蘇流安才抬手將他推開,淡淡的開口說了句,“走開。”
她之所以方才沒有推開他,一是因為她腿腳還有些不利索,二是不想當那麽多人落了他的面子,如今已經沒了顧慮,她必然要推開他。
在皇帝面前表明身份的同時,她也在側面告訴這男人,她的人和心都是商衍之的,這件事不會更改,想讓他趁早放手。
凌霖競合著她的意,順勢坐在了一旁,語氣淡淡的開口,“娘子真冷血,這才將人利用完,轉眼就要將人一腳踢開。”
他的聲音有些空靈幽邃,不但聽不出其中的喜怒,也聽不到其中的生氣,就像是機器發出的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