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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權臣:此生豈服輸》第83章 ,英王的自責
  第83章 ,英王的自責
  秋月從來明亮,照著院子裡幾間泥草房。一共五間,三間連在一起,中間是堂屋,左側嶽繁京住,春枝上夜。右側張大和祁氏住,讓張耀祖住到廚房。

  另一間外帶放雜物,住著春枝一家。

  張大和祁氏成親的時候,都不是懂得風花雪月的人兒。遠隔千裡的京裡,卻重新找回夫妻間的和美。

  張耀祖看出來,心甘情願的住到廚房。再說住廚房也沒有什麽不好,可以看著米面菜肉。

  月光下的窗內,張大和祁氏攜手看月,互相依偎著。

  因不會說有情有意的話,所以不說,隻貼著。但是,卻成為月下的一道風景。

  秋風輕拂,似也不敢打斷這對夫妻。但是院門煞風景,讓人狠狠拍響。

  “祁媽媽,是我,錢大嫂。”

  祁氏聽聽:“確實是村長娘子。”

  張大道:“半夜不知來意,你別出去,我應付她。”祁氏嬌滴滴答應,目送張大到院門內,眸光格外柔和。

  張大打開院門,一個燈籠先伸出來,再一個婦人走進來:“咦,是張大啊,你娘子呢?”說著,左右的看:“你家的人呢,都還好嗎?”

  張大堆笑:“大嫂還沒有睡啊?我家的人都睡了。”

  錢大嫂大驚失色:“哎呀,趕緊叫起來給我看一眼。”

  “大嫂,這是什麽意思?”張大反問道。

  “剛剛鎮上捕頭老爹過來,把我男人現從被子裡弄起。說鎮上剛遭了賊,還是個采花賊,我男人往村東頭,讓各家各房小心。我想到你家有大姑娘,我男人來不方便,我就來了。快請進來,都讓我看一眼,不然我不放心。”

  錢大嫂說的煞有介事,張大雖警惕,聽到“捕頭”這些話,就信以為真。再說這位是村子娘子,她總不帶騙人的。

  張大請錢大嫂到堂屋裡坐,院子小,祁氏已聽見,正在請起嶽繁京。再就叫起兒子和春枝一家。

  牆頭上悄悄探出一個腦袋,辛蒙江對著堂屋裡看,一眼認出嶽繁京。

  燭光的作用,嶽繁京的面龐有光,氣色潤澤。辛蒙江放下心,在他看來這就對了。這個男人拿自己的心腸來衡量女兒心思,為負心人難過不值得。高高興興的吧,免得殿下擔心。

  黃捕頭在牆外面牽馬等他,肚子裡暗笑。沒想到辛總管還會當賊,這要是說出去,誰信呐?
  黎明前最黑暗,英王府書房裡燈火通明。英王殿下沒有睡,大家都陪著。

  英王貼身的小廝,名叫平安,再一次請殿下就寢:“殿下遠路跋涉,不休息好,明天怎麽見駕?”

  李威回來的時辰,宮門剛好下鑰。李威倒是讓人往宮中回話,皇帝讓他明天再進宮。

  這是體貼,殿下仿佛忘記,平安得提醒著。

  獲得李威一記斥責,和暴怒前的眸光:“退下!”平安熟悉這個眼神,這表示殿下的忍耐將到極限。上一回他發脾氣闔家戰瑟,就是高貴妃娘娘也害怕。

  平安又一次退出,又一次讓人安排養神的夜宵。

  李威心煩意亂,表面上翻著他不在府中的往來信件和公文,其實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和先生們的商談結束後,李威坐下來有兩個時辰,但一封信也沒有回復,一個公文也沒有批閱。

  他真的很擔心嶽繁京出事情,但嶽繁京出事情的理由自動冒出,一個比一個穩固。

  孤身女子還銀包沉重,遇賊的可能性隻比別人高,不比別人低。

  孤身女子還生得美貌,遇賊的可能性遠比別人高。

  孤身女子還沒有長輩,遇到事情誰給她撐腰?
  話說嶽繁京的離家,英王李威早就給自己扣上一頂帽子,他是很大的原因。

  剛想到這裡,辛蒙江一口氣衝進來,就在李威欲喜又怕報憂的迫切眼神裡,急切切嚷出來:“找到她,好的很。”

  李威能聽到自己胸膛處,一塊石頭落下的動靜。然後他長身而起,雙手據案伸長頭頸:“現在哪裡?誰照顧她?”

  “還是跟她走的那幾個,奶娘一家,丫頭春枝。嶽三爺送到雲州回來說春枝全家也在,都在。幾畝地一間小院子,破舊的很,連幽塞小城也不如,嶽姑娘實在受委屈。不過我看了看臉面兒,還好。”

  辛蒙江回答的這麽詳細,李威面色又沉。對外面看天,烏蒙蒙的不見星光。

  “姑娘睡房,你怎麽偷進?”

  辛蒙江恍然大悟,他只顧著回話解殿下愁眉,卻少說一句。忙道:“和黃捕頭同去,他可以作證,我們讓村長老婆說鬧賊,敲開門請出全家人看看才放心,嶽姑娘走出來,我在牆頭上看的她。”

  李威笑容滿面:“你辦事,我從來放心。”眉頭,隨即又鎖上。

  他得知嶽繁京出事以後,一面打發辛蒙江尋找,一面讓管家告訴內宅裡他的奶娘,收拾一間給姑娘住的院落。辛蒙江沒有回來,李威擔心人遇害怎麽辦。辛蒙江回來了,李威又擔心嶽繁京不肯來。

  她是個寧肯跟著情郎離家,哪怕沒有定親,也不願意親近自己的.好姑娘!
  李威為什麽把嶽繁京進京攬到自己頭上,因為他全知道了。

  嶽繁京走後的有一天,酈明先神神秘秘的來見他。說有要事,把房裡侍候的人全打發走。當時隨時動兵馬,別人也以為酈明先說的是正經事。

  這小子湊上來,壞笑清晰可見。

  “知道嗎?嶽大姑娘原本是殿下你的。”說過,嘿嘿的露出白牙,讓人不能直視。

  李威以為是太子殿下說服自己心系嶽姑娘不成的後遺症,但嶽姑娘已走,酈明先再來當說客,又有何用?
  他陪著酈明先胡扯:“真的嗎?你有什麽證據。小心,王家的小古會來打破你頭。”那一對人的情意,李威的眼裡沒少看到。

  “一個名人字貼。”酈明先討價還價。

  李威撇嘴:“好大口氣,太子府上的字貼還不夠你描畫的嗎?”他倒不是小氣,只是想逗逗酈明先,故意的先不答應。

  酈明先並不著急,繼續壞笑:“殿下,我要說的話,你真的真的真的,很想聽哦。”

  “那你說吧。”李威頭也不抬:“要是說的不好,我告訴王小古,讓他來打破你的頭。”

  酈明先壓低嗓音,如同耳語:“愛京對我說,咱們入住嶽家以後,家裡五個姑娘不夠分,嶽家三位奶奶想出來的主意,抓鬮定貴人。”

  李威還真沒想到,這種稀罕事情頭回聽到發生在自己身邊,樂道:“原來你是嶽小姑娘抓在手裡的,不是男女過夜故而憐惜。”

  酈明先從來伶牙俐齒,太子不止一回說他應該是個嬌養的姑娘,全家慣壞的那種。

  他想也不想,就流利的還擊:“那我也是一直讓愛京抓在手裡沒有丟過,倒是殿下您,讓嶽大姑娘抓中,嶽姑娘為了躲你,不定親也跟著王家走。”

  李威板起臉對他,“嶽大姑娘躲貴人這話”,先於酈明先的話一步,已到殿下耳中。

  證實這話的人,是晚進京的王老爺。

  王老爺只有一個兒子,家中有讀書的名聲,全雲州的眼睛都盯著王小古科考。

  他不跟去,隻為對王小古初下科場沒底氣。全家人全跟著侍候,萬一不中,給別人添出笑料。

  所以借著親戚們中兩件喜事,一個嫁女,一個娶媳,王老爺讓王小古先走。

  全城的人都知道嶽繁京沒有定親,就讓王小古帶走。全城的人也知道嶽家都送出城。但是,這不耽誤別人和王老爺開玩笑,在嫁女的喜宴上,酒蓋住臉,親戚們嬉笑:“嶽家幾十年盼貴人,不想真的盼來了。要說小古進京,何必這麽趕?是不是怕大姑娘讓貴人相中,所以提前大半年走人。”

  王老爺撐得住,言來話擋,酒來拳飛,這喜宴上沒有承認。

  看熱鬧就是這樣,當事人不承認,不取悅大家,就接著問。第二回娶媳的喜宴上,把王老爺狠灌幾碗酒,又問一回。王老爺內心的得意壓不住,他親口承認:“實在是怕嶽家心思多。要知道小古和繁京好,全城誰人不知?繁京是個好孩子,我們家早就相中。給嶽家帶個話,請老太太放心。再回來時,還他嶽家一個官夫人。書中自有黃金屋,小古用心,他年怎知道不是個貴人?”

  大家哈哈一笑,回家去就傳開,全城哈哈一笑,當成個歡樂的笑料。

  幽塞那城那麽小,李威想聽不到都難。何況二殿下在城中,隱密消息都要知道,這全城張揚的話,李威聽的真真切切。

  不容他閑下來推敲這話,自己也哈哈一笑,酈明先來了,告訴他:“殿下,你原本讓嶽大姑娘抓中。看吧,嶽姑娘為了躲你不要家裡人。兄弟我怕你不明白,特特來對你說。”

  酈明先跑來說這個,也是個哈哈一笑的。

  一幕一幕在李威眼前回放,他想起嶽繁京布菜時,挾大料給他卷餅吃出一嘴的怪味,受到斥責後,就立即出門會情郎。他想到王小古找到城外,當眾懇求所有人撒謊,聲稱嶽繁京和他呆上半夜。

  這樣一想,嶽繁京讓王家哄騙,正是英王殿下造成。

  沒有李威去幽塞住嶽家,嶽繁京一準兒還在家裡呆著呢?
  誰不知道家好。

  離家除去情意上的昏頭昏腦,還有非走不可的原因。

  而嶽姑娘敢於帶路雪夜,她不是昏頭昏腦的人。只有一個原因,她害怕被家裡人強推到李威身旁。

  李威是成年人,不會說出他對嶽繁京不可能動心的幼稚話。他問過自己,如果嶽繁京向他示好,顯然,他不會拒絕。因為嶽家本就向往貴人,而嶽繁京讓殿下滿意。嶽家推波助瀾的話,李威自問也能給嶽繁京好的結局。

  這皆大歡喜的事兒,成年人不會拒絕。

  本朝子女的親事,大多受家裡左右。男人也是如此,比如李威娶高貴妃侄女。嶽繁京留下來,嶽家不會閑著。

  好吧,嶽繁京如今吃苦,罪魁禍首只有一個,就是殿下自己。

  自責中的殿下勾著手指,辛蒙江走近,李威低低的說了一通。

  兩小無猜的情意驟然切割,嶽繁京很想裝沒事兒,只是難過登天。春枝不陪著她,就是祁氏陪她,嶽繁京很想痛痛難過呢,也一樣的難。

  往往在臨睡前,默默的咬著嘴唇想想。在起床後,憂鬱的想想。就得強迫自己拋下來。失過戀又不得不拋開的人都知道,好似又一回骨肉分離,痛不可當,痛到骨髓。

  嶽繁京時常的找些新鮮事物,以期減輕這種痛苦。

  春枝送上洗臉水,嘰嘰喳喳說著來新鄰居,早飯後,新鄰居來互相認識,嶽繁京在窗內看新鮮。

  是個老頭子,面上皺紋一層又一層。他自稱:“姓黃,京裡人。夜裡搬來有講究,算命先兒算的,我命中注定,搬家一定要夜裡。”

  黃捕頭清晨接的這差使,換成別人沒這麽快。不過辛總管傳殿下的話,要快些到這姑娘身邊照顧,他就只能快著來。

  實在是能耐人,把附近的衙役叫起來,不到半個時辰把隔壁那家人送走,另給他好地方住,黃捕頭還美美的打了個香甜的盹兒。

  春枝問他:“黃老爹,你半夜裡搬家是注定,隔壁半夜裡搬走也是注定嗎?”

  黃捕頭老臉皮厚,笑眯眯:“是啊,沒見過吧?我們京裡的講究可多著呢,以後慢慢見識吧。”

  在這裡的除去他,都是外省人。張大和春枝的爹很是客氣,黃捕頭還真的說些京裡的講究給他們聽。余下的鍾點,就漫天的吹。

  吹到中午,也聽進去的嶽繁京讓留他用飯。一般新認識的鄰居只會推辭,黃老爹一口答應,吃了一頓午飯,和因為他做客而不出房門的嶽姑娘不熟悉以外,就是春枝的弟弟也和黃老爹有說有笑。

  第二天黃老爹還席,嶽繁京當然不去。祁氏和春枝也就不去,張大父子和春枝爹春枝弟弟到黃家吃了一餐。和黃老爹愈發的好。

  有什麽事情,都先問問黃老爹。而黃老爹愛包攬事兒,不管什麽事兒,都喜歡過問。

  天上掉下這麽一個好鄰居,嶽繁京也覺得幸甚。

  出門在外需要小心,但見到裡正也一口一個黃老爹,巴結討好一看便知,可見來歷分明,那還擔心什麽呢?

  黃老爹事無巨細都上心,也讓嶽繁京異地為客的小心下去不少。她望著院子裡秋陽晴好,掐指算算傷感的日子。是時候了,她若再沉浸在痛苦裡,對不起任何關心她的人。

  春枝就在身邊,這姑娘如今穩重許多,願意和祁氏坐下來學針指。拿著針線雖別扭,但能陪嶽繁京坐上半天。

  嶽繁京對她含笑:“春枝,鎮上有學堂。明兒拿上錢,拜托黃老爹當中人,把樹根送去上學。”

  “啥!”

  春枝猛烈的搖頭:“不好不好,姑娘,地裡莊稼明年才收,您的錢還是好生放著吧。”

  嶽繁京扭頭又對祁氏道:“奶娘,讓耀祖奶哥哥也去。”

  “他年紀大了,再學也不能中舉。還是讓樹根去吧,樹根還小,說不定還能中舉。”

  祁氏說到這裡,想起來另一個今年科舉的人,那負心漢子王小爺。把針指一放,牆角有個地方擺香爐,抄起香就默念,反正不是祝福的話,把香放到香爐裡。

  她拜完,就是春枝,也默念半天,肯定也不是好話。

  嶽繁京裝看不見,免得她想到王小古就心如刀絞。她還是打起精神,把如今的這一家子人安排妥當。

  “既然跟了我來,我就不能虧待。耀祖奶哥哥沒到十八歲,學上幾年吧,就算不考,認字也比不認字好。樹根小,以後就算不考,當個帳房先生,比種地輕松。”

  嶽繁京的話有力擲地,祁氏雙手合十:“五老爺五奶奶在天有靈呐,姑娘你總算是原來的靈氣勁兒了。這樣多好,比悶著不說話,多好。”

  嶽繁京愕然,她以為自己沒太表現出來,原來,她近來還是異常模樣。扁一扁嘴答應:“我好了,都不用再放心上了。”

   感謝票票。

    哇,還有戰鼓和船漿。

    讓我們蕩起雙漿,敲著鑼鼓唱著歌,幸福的生活暖心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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