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看穿了？

  等獨孤如願跟君山先生走後，獨孤伽羅才款款而至。

  “娘，我聽說四姐姐練舞暈了，可要緊？”獨孤伽羅本是在自己小院練習，剛剛映春堂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她一時好奇就讓曉霧過來詢問了一番，這才知道蕭長筠暈了，趕緊過來問兩聲。

  崔氏卻是一臉淡然，只是眉頭微皺，似乎有什麽事情想不通。

  獨孤伽羅見此，便知道崔氏有心事，嘴角上揚，輕快地說道：“娘，可是遇上什麽難事了？不妨跟女兒說說，說不定女兒還能幫您分憂呢！”

  崔氏這才見目光投到獨孤伽羅身上，斟酌再三說道：“今日我跟你父親看了你四姐姐的練舞情況，還別說，你四姐姐今天可是讓娘驚豔了一把。短短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竟然跳得跟你不相上下，或者說比你更好！”

  崔氏很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她自己雖然不擅長舞蹈，但是欣賞的本事還是沒得說的，蕭長筠的舞姿確實比獨孤伽羅好了不少。

  “而且不止如此，娘有種預感，你四姐姐應該還有保留，恐怕之前那愚笨樣也是她裝出來的，就是不知道她寓意何為？”

  獨孤伽羅聞言瞪大了雙眼，“四姐姐藏拙？我竟是一點兒也沒發現！”

  獨孤伽羅立馬收起輕松的神情。

  崔氏搖頭，凝眉道：“我也不確定，也就是當著你的面才把話說出來。你出去可不能亂說，尤其不要去向你四姐姐打聽。

  不僅如此，剛剛你父親說讓我往後給你四姐姐多補補，要不以後不好嫁人生子。你說你父親這話是何意？難不成你父親已經給你四姐姐定親了？”

  獨孤家羅細細思索，腦中靈光一閃，蹙眉道，“如果父親真的給四姐姐定親，那唯一可能的人選就是隴西郡公了！

  娘可還記得？那天父親本來要宣布天玉堂名額之事，就是在隴西郡公到訪之後突然改變了主意，還把三娘、四娘上了族譜。

  從表面看四姐姐跟六妹妹都是獲利之人，但細數起來，四姐姐才是最大的贏家，因為她還得了一個名額。

  當時我就有所懷疑，只是不確定。今日聽娘這麽一說，定親之人應該是四姐姐無疑了。”

  崔氏越聽臉色越不好看，“你父親這是什麽意思？隴西李氏根系龐大，可不是一般的閥門，就連我們獨孤家都比不上，為何你父親把這麽好的婚事給了四丫頭？難道真的是因為喜愛，愧疚？”

  這話說出來連崔氏都覺得不可信。

  獨孤伽羅沉思了半晌才道：“不對，應該不是父親的意思。關於父親女兒可以肯定，在父親心裡，四姐姐連五姐姐都比不上，父親又怎麽會把這麽好的姻緣給了四姐姐，問題一定出在隴西郡公身上。”

  “你是說？”崔氏一臉驚詫，複又搖搖頭，“不可能，你四姐姐在外頭的名聲可不好，隴西李氏即使要結親也不該選你四姐姐才是。”

  獨孤伽羅想通了裡頭的關節，輕笑道：“娘說的沒錯，可是有一點娘忘了。五姐姐的生母出身卑微，像隴西李氏這樣的高門世族最是看重門第，又怎麽會挑選五姐姐做當家主母？
  而當時六姐姐的生母名分未定，且六姐姐的生母出身平民，李家估計也看不上六姐姐，那剩下的也就只有四姐姐跟我了。陳郡謝氏跟清河崔氏一樣是頂級世家，選誰都一樣。

  論禮儀教養，四姐姐自然及不上我，可是現在天下人都在為王謝兩家鳴冤，娶了謝家的外孫女更能獲得好名聲，再加上四姐姐到天玉堂走一遭，以後自然沒人會揪著她的過往不放，若是母親，您會怎麽選？”

  崔氏一臉恍然大悟，她心中所有的疑團都得到解釋，可這答案卻沒有令她多高興。崔氏長歎了口氣，“本想著把你四姐姐弄回來是幫你，現在看來，你四姐姐還可能成了阻礙你的人！”

  崔氏眼中寒光點點，她並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只是不輕易出手罷了！

  “母親何須如此？即使這樁婚事被四姐姐得了又能如何？難道天底下就沒有好兒郎了嗎？”獨孤伽羅最是心高氣傲，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去跟別人爭搶，更何況她從不認為自己比蕭長筠差，隴西郡公看不上她那是隴西郡公沒眼光！

  她若是一直糾結這樁婚事才是掉身份！

  “再說了，咱們獨孤家的女子也不是任人挑選的白菜，他隴西郡公想娶，也要爹爹願意嫁才是。既然四姐姐是隴西郡公跟爹爹都滿意的人選，那我們還有什麽可說的？而且，娘認為爹爹不會替我挑個好人家？”

  獨孤伽羅背的不敢說，這點還是很有信心的。在整個獨孤家，即使是獨孤伽榮都沒有獨孤伽羅得獨孤如願重視。

  崔氏被獨孤伽羅這麽一勸心下好受了不少，“只是往後你該提防你這四姐姐了，看來這也不是省油的燈。若她的婚事定了，以後自然不會跟你有利益衝突，只是這世上之事誰有說的準？”

  獨孤伽羅點點頭，“娘放心，我自小長在這深宅大院，自然之道與人相處之道，四姐姐……”

  獨孤伽羅心下有些複雜，她自詡看人極準，這回竟沒發現獨孤伽若的偽裝，這點令她異常懊惱。

  蕭長筠被紅蓼扶回瑤心小築後，不等大夫前來，獨孤伽蓮倒是先帶著丫鬟扭著水蛇腰進門了。

  “喲，四姐姐這是怎麽了？是上了腰，還是摔了骨頭了？要我說沒這本事卻偏要逞強作甚？老老實實地當個獨孤家的米蟲不好嗎？”獨孤伽蓮很是得意地繞著蕭長筠的房間走了一圈，眼底全是挑剔跟嫌棄。

  “還有，我警告你，若是宮宴的時候你敢拖我後腿，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獨孤伽蓮話鋒一轉，惡狠狠地瞪向床榻上的蕭長筠。

  “五姐姐竟是來得這麽早？可是來探望四姐姐的？”獨孤伽蓮正欲上前欺負蕭長筠，不想門口傳來獨孤伽玉的聲音。

  獨孤伽蓮惱恨地瞪了蕭長筠一眼，慢慢收回自己的手腳，領著丫鬟疾步出了瑤心小築，經過獨孤伽玉身邊還重重地“哼”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