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莫名其妙
雲草正準備仔細看看眼前的河圖,誰知一個玉盒忽然從七念珠裡跑了出來。那玉盒普一打開,一塊由青色的玉冊組成的玉版就飛了出來。浮在空中的玉版先是像一副竹簡一樣緩緩展開,慢慢的竟融進河底的河圖裡,就連第一冊上的古怪古文也出現在河圖上。
雲草想了下,才記起這玉冊是素馨的爺爺給自己的報酬。只因為自己不認識上面的古文,後面的闕上更是什麽也沒有,她才一直沒有管它。這樣想著,她又朝河壁看去,只見著後面八張玉冊上多了些古怪的簡筆圖案,看著跟河圖上的圖案很像,卻多了些變化。除了最前面是一段不認識的古文,後面畫的大致是些水域圖。江河湖海,應有盡有。這其中還對應了風晴雨雪,月升日落,荒山綠林,大漠高原。畫面雖簡單,卻奇妙的很,水波流轉間,已是滄海桑田。雲草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要沉入其中。好在她還記得彼時的處境,所以忙斂了心神。
“你可知道這河圖的來歷?”雲草踹了一腳待在一旁裝死的土龍。
土龍無奈的睜開眼,待瞧見河圖上的變化,先是板了板身子,後更是猛的一躍而起。只見它大嘴一張,一顆金色的珠子從它嘴裡飛了出來。這土龍珠一入河圖,便化成了一道金色的煙霧,如那潑墨的畫筆一樣暈染在河圖之上。等土龍珠也消失了,河圖上又多了不少字,隻雲草一個也不認識。雲草正待回頭問問土龍,誰知這家夥竟掙開了縛靈繩,眨眼間沒入河圖之中。雲草攔它不及,隻好往河圖跟前走去。誰知才走了一步,眼前的河水忽的就倒翻過來,她隻得用魂力泡裹住自己。
好一陣地動山搖之後,江水才重歸平靜,雲草又入了水,只見著河壁上的河圖不見了,隻留下又合在了一起的玉冊。雲草展開了手中的玉冊,只見河圖不知什麽時候竟附在了玉冊後面的玉冊上面,底部還多了不少字。
雲草咬破自己的手指,剛逼出一滴鮮血滴在玉冊上面,整副玉冊就貼在了她手上。等玉冊終於喝飽了血,這才懶懶的躺回雲草手上。
“土龍。”雲草喊道
“主人,你叫我?”土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頭。早知道雲草便是有緣人,它哪裡敢動手。
“嗯,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算了,還是等我們出去再說吧,你先告訴我怎麽出去?”雲草無奈的道。這玉冊雖認了主,可是她依然不知這是個什麽寶貝,實在悲催的很。好在這寶貝如今是她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這裡是黃河境,本虛浮於夾隙之中,因著主人你帶來了乾天玉冊,河圖複位,所以黃河境跟著重歸於八部河圖之中。如今只需主人一念,我們便可以出去啦。”土龍見雲草並沒有追究自己先前的冒犯,馬上昂著頭道。雲草好笑的瞧了它一眼,這才出了黃河境。
“嘖嘖嘖,你還真是不簡單。不過鬼君已經到了,你的好運已經走到頭呢。還真是好奇呢,你是怎麽從黃河境裡出來的?莫不是有著什麽逆天的寶貝?等你死了,我定要取來看看。”豔姬得意的搖了搖尾巴,雲草沒有理他,反而朝遠處看去。
一朵黑雲正浮於水中,黑雲上還站著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只見他穿著一身繡著虛火蓮的長袍,雙手背在身後,正悠閑的踏雲而來。
“參見鬼君。”鬱河和豔姬見了夢河鬼君忙低頭拜道,就連塗山也跟著見了禮。夢河鬼君沒有回話,隻慢慢的走著,恍如入無人之境。
“蘇攸,虛境門好了沒?”蘇青急道。他倒不是擔心自己,哪些人的目標顯然是雲草。
“還需半柱香的功夫。”蘇攸不急不慢的道。
“怎麽這麽慢?”蘇青壓著聲音道。
“我的傷還沒好全,強撐著開啟虛境門已經很是不錯了。還不都怪你太弱,就算我教會了你,你也禦使不了鬼王印,更何況怕一個小小的鬼君。”蘇攸淡淡的看了蘇青一眼。
蘇青無言以對,悶悶的轉過了頭。
“蘇青,七寶說她可以助蘇攸一臂之力,你跟蘇攸說下。”雲草抬頭道。如今來的只是夢河鬼君的第二元神,他們並不是沒有機會。
“真的,我馬上跟他說。”蘇青見七寶出來,忙傳聲給蘇攸。
“如此甚好。”蘇攸點頭。
“鬼王,你這是要去哪裡?”閻河笑著道。
“怎麽,我要去哪裡還需要跟你匯報?”蘇青學著蘇攸的樣子道。
“當然不需要,我不過問問而已。”閻河笑的很是違和。
“這麽說,你是來散步的?鬼君好雅興。”蘇青跟著笑道。
“閻河聽說有人擅闖幽冥,所以過來看看。”閻河虛指了指雲草。
“哦,雲草是我請來的客人,若是我不準,你可還要動手?”蘇青說著手裡多了一根桃枝。這桃枝渾身漆黑,枝上有著九朵黑色的花苞,並沒有一朵是開著的。
雲草也早已祭出了虛神劍,只是看著夢河鬼君的樣子,顯然並沒有將他們倆放在眼裡。
“鬼王想來是誤會了,以往我也是受人蒙蔽,所以才會將你一次又一次的送進輪回谷。如今我知道了真像,那頂上之人自顧不暇,又棄了我們,我們這些人又何須再替他賣命。今日來本是想著化乾戈為玉帛,怎奈往日做事做的絕了些,鬼王不信也是情有可原。隻我等同屬幽冥,鬼王借著轉世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不如我們就此擯棄前嫌,共護幽冥如何?”閻河說著還象征性的拜了一下。
”鬼君。“豔姬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才過了須臾,鬼君怎麽就變卦了。倒是鬱河一臉的若有所思,果然情勢有變。當年幽冥大亂的時候,塗氏避而不出,如今卻是站在了鬼王一邊。這些世家大族,慣會審時度勢,可比他們這些小囉囉強的多。只有豔姬這傻女人仗著是鬼君的侍妾,一張爛嘴四處得罪人。若是鬼君不管她,她說不定會淪為鬼妓,到時候他這蛤蟆可得嘗嘗天鵝肉。
“怎麽,豔姬你有異議?”閻河眯著眼道。這些蠢貨,沒有好處,他們憑什麽替那人做事。何況因著當年的事,他們為天道所不容,整日裡躲在無夢河河底,他早就後悔了。何況那人還騙了他們,閻瑜根本就沒死,蘇青便是閻瑜,根本就不是什麽伴生魂。不過憑著今日他們放了鬼王一馬,等鬼閻王真正歸位的時候,他們也能借此活命。
“手下不敢。”豔姬敷著白粉的臉瞬間更白了。
“哦?”蘇青倒是不置可否。他自然是不信的,隻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好能拖一會是一會。
“塗山,原來你也在,我正要找塗原說些事,不如我們一起過去。”閻河也沒多解釋,反而轉身對塗山道。
“家父今日正好出關,鬼君現在過去正好。”塗山朝蘇青點點頭就帶著閻河走了,鬱河和豔姬也跟著走了,剩下雲草和蘇青面面相覷。他倆本是抱著重傷的決心,誰知如今連動手也免了,真是世事難料。
“阿雲,我可能又要沉睡一段時間,你記得不管小火怎麽說,你都不要輕易解開它身上的禁製,它是天火,現在的你是承受不住的。”七寶說完就沒入了雲草的眉心。
“你們倆快進虛境門,誰知道閻河搞什麽鬼,先出了幽冥再說。”蘇攸跟著大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