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天倫之樂(下)
若論起脫衣,古代的服裝是非常方便的……沒有扣子,女人的衣服還有直襟,男人的卻大多偏衽,以帶子系之。
加上,夜叉從來是個不畏寒的,不像別人裡三層、外三層……
她放開他,向後退了兩步,就那麽歪著頭盯著他,眼睛明亮又清澈,任誰也忽略不了其中飽含的慧黠和調笑之意。她隻穿著淡粉色軟綢的中衣,長發散開著。而屋內燭火昏黃,火苗閃爍得像無力跳動的心臟,那光線卻形成一種淡金色的光暈,包裹得她朦朦朧朧,憑添一種極誘人的媚惑。
這麽久不見,她的身量和容貌完全長開了。女人,只有經過男人才會真正展現出美麗。這時的她,就像一個要人命的妖精,明知道碰上她就沉淪、不可自拔,卻克制不住,或心甘情願。
“我發過誓,不明媒正娶你之前,絕不再碰你。”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大的尊重和承諾,是愛到了極致,他認為是這樣。她也認為是這樣,就算兩人已經有過深層次的身體交流,但那時她是以憤恨的心意為先,可恥的要用這種手段綁住他,讓他不再自棄。他呢?屈從於內心中對她的瘋狂愛意,還有自己靈魂深處、從小就深植的絕望。
但自從他離開大唐,踏上這條征戰之路,要奪取最後的獎勵,也就是娶她為妃,要一生一世共渡之後,一切就變得不同。他知道她對他是多麽珍貴,於是想給她最好的。
可是,某人的靈魂不一樣,根本不介意形式。除了在法庭上,意志力也不強。
“好吧,你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諾。可是現在,是我要碰你!”
春荼蘼睡得非常沉,夜叉則趁著黎明消失。
不管大唐風氣多開放,不管春荼蘼對與夜叉的歡好之事多麽理直氣壯,到底與古代的禮法不容。何況這是在大都護府,爹娘、祖父、舅舅都在,再怎麽臉皮厚,她也會不好意思的。
因為她單獨住,早上過兒和小鳳來侍候她起床的時候,發現她叫不醒,隻迷迷糊糊的嚷嚷著要睡,不要吵,就隻當她是在旅行中積累的疲勞太多,也就沒在意,由著她去了。
春荼蘼中午才醒,打開窗子通風,之後又略收拾了下凌亂不堪的床,這才開門,叫小鳳和過兒幫她梳洗。不過,這就是掩耳盜鈴,她要熱水洗澡,床單又那樣,就算過兒和小鳳還未經人事,做為貼身的大丫頭,這類事也懂的。
果然,兩個丫頭略紅著臉幫她梳洗完畢。小鳳鼓足勇氣說,“聽說,大都護府的防衛很嚴。”
聽了這句,倒鬧了春荼蘼一個大紅臉。
這兩個死丫頭,就知道有男人摸進小姐的房,也不問問是誰?就算她們知道夜叉的事,難道不懷疑夜叉怎麽找上的?
整個下午,就是陪著白蔓君帶春小山。這小子真累人,非常好動,只要不睡覺,就一刻不閑著。大約是春荼蘼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教他叫“姐姐”,這小子就粘上春荼蘼,霸佔了她的整個白天。
然後晚上,夜叉定時定點出現。
“怎麽我一來,你就找到的。”丫鬟們不問,不代表她不好奇。
“白將軍與我暗中有情報往來。”夜叉的聲音從春荼蘼的發間響起,“傳遞情況的了人和錦衣非常熟悉,無意間說起大都護府的喜事。”
“喜事?”
“你來,對你爹娘、祖父與舅舅來說,是一件喜事。”
“對你的呢?”
“天大的喜事。”
春荼蘼輕笑,想不到夜叉也能甜言蜜語了起來。這是不是男人天生就會的程序,只是有的人一生也激發不出來,有的人隻對愛極了的人才啟動罷了。
“然後我就估算著日子,派了一隊心腹到你預計會走的路上留意,再快馬傳回消息。”
“你的人行事真隱藏,我們這一行人,居然沒有發現。”
夜叉沒說話,抱著春荼蘼的手臂卻緊了緊,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後怕。
自從知道她要來,他就坐立不安,又怕她路上撐不住辛苦病倒,又怕有不懷好意的人去攔截生事。他說派了一隊心腹是輕描淡寫了點,事實上,自從春荼蘼這行人出了大唐領土,就正好與他派去的人相遇。
西域,並不太平,他實在放心不下。那些人是他身邊最精銳也最心腹的狼衛,當年阿古在的時候就開始為他訓練的孤兒死士。大唐的軍隊當然發現不了,那些人全是武功高強的殺手出身,就算只有兩百,戰鬥力卻不下兩千久經沙場的士兵。他顧不得自己安危,隻願她能平安。
她要來的消息,他能得知,其他不懷好意的人也能得知,特別是巴戈圖爾。而且了解他的人會明白,當日那場官司,他肯把身家性命交在一個女人手上,這女人定是他愛到骨子裡的。
所以出了大唐的韁域後,並不是沒有人對這隊唐軍出手,只是都讓他的狼衛悄悄的打發掉了。他倒不擔心有人膽敢大規模的直接派軍隊襲擊,因為那意味著對大唐宣戰,誰也承擔不起那個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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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