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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104章 祭奠
  第104章 祭奠
  且說胤祥帶著家眷到西山靜養。致和總管忙讓廚房裡準備幾個好菜給他們接風,胤祥後來又說要宴請莊上所有人員。

  因此不得不早早的就忙開了。

  幼君正在給淑杭縫補著衣裳,巧彤照顧著熬煮的藥。寶娟正打點帶來的物品,而胤祥卻在裡間習字。奶媽正帶著淑杭玩,淑杭對小兔子發生了興趣,不管走到那裡都抱著它,寶貝得不得了。

  “額娘,小兔子吃什麽?”淑杭替它整理著皮毛。

  “小兔子吃草。”幼君看著女兒專注的樣子的確有些可愛。

  “那什麽地方有草呢,它餓了會不會哭?”

  兔子會不會哭這是個難題還真把幼君問住了,幼君提高了音量:“胤祥,你出來和你女兒解釋,她還真把我給問住了。”

  胤祥走了出來將女兒攬在懷裡:“杭兒怎麽又那麽多的問題,和你額娘一樣。”

  淑杭道:“我不知道小兔子乖乖它吃什麽,餓了會不會和我一樣哭,還不知道它晚上睡哪?”

  “那麽杭兒準備喂它吃什麽,晚上讓它睡哪?”胤祥溫和的問著。

  “我不知道它吃什麽,天黑了杭兒帶它一起睡覺。”淑杭一臉的天真可愛。她的話語讓屋裡的人都笑了起來,幼君看著他們父女二人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她已經收好了針線,巧彤正端了熬好的藥進來。

  淑杭聞見了藥味她忙躲在了奶媽的身後,幼君見了忙笑道:“杭兒怕什麽,那又不是給你喝的。”

  “杭兒很乖,杭兒不吃苦湯。”淑杭的記憶中每次喝藥都是因為自己不乖是父母要懲罰她才讓她喝。

  胤祥笑了笑,喝了藥。此時來了一個婆子來請他們到前面去吃飯。胤祥便過來拉幼君同去,又摸了摸淑杭彎腰說道:“杭兒乖,一會兒過來再陪你玩。”

  淑杭只顧著懷中的小兔子,也不管父親說的是什麽。

  巧彤和寶娟兩人從外面扯了不少的新鮮的嫩草來教淑杭喂養小兔子。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淑杭也舍不得離開它一直說要抱著它,奶媽沒轍,隻好說與幼君。

  幼君摟著淑杭說:“杭兒,小兔子也要睡覺。額娘給你講一個故事,你聽完後就乖乖睡好嗎?”

  淑杭卻不依不饒的說:“我要帶小兔子一起睡。”

  “小兔子不住床上,它有自己的家。”幼君又讓人拿了一隻木箱子過來裡面鋪上了乾爽的稻草,和淑杭將兔子放到了裡面。這裡又哄淑杭睡覺。

  “額娘說什麽故事呢?”

  “講什麽……”幼君還真記不起什麽童話故事了,畢竟那還是自己很小的時候父母給自己說過的一些床邊故事,她幾乎都快忘完了,想了半天才緩緩說道:“那我給你將一個灰大狼和紅大狼的故事。”

  淑杭睜圓了眼睛,幼君耐心的說著:“有一對狼住在狼堡裡,每天紅大狼都要灰大狼出去捉羊回來吃。可灰大狼很笨每次都是空手而歸,因為草原上的羊太聰明了……”

  淑杭聽到此處身子快要坐了起來:“狼為什麽要吃羊啊?”

  “因為狼和羊是天敵啊。”幼君又怕女兒聽不懂還要解釋什麽的時候,淑杭又問:“那麽狼要吃小兔子嗎?”

  幼君知道女兒又擔心她喂的小兔子了忙說:“杭兒不怕,有額娘和奶媽在這裡守著狼不敢來吃杭兒的小兔子。”

  淑杭聽見這句似乎放心了又重新睡下了,又要幼君繼續講下去。

  幼君隻好繼續說:“一天,紅大狼又要灰大狼去抓羊回來。灰大狼灰溜溜的出了門,心裡正盤算著怎麽去捉羊,因為草原上的羊實在太聰明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這次一定要想個絕好的妙計,引誘小羊們上鉤……”幼君還在腦中繼續編織故事的時候發現女兒拉著她的手已經沉沉睡下了。

  奶媽見狀輕聲說道:“還是福晉有辦法,不然奴才還真不知道哄格格了。”

  幼君低頭親了親女兒粉嫩的臉蛋,輕輕抽出手來將女兒的身子放正,輕輕的替她蓋上了一床薄薄的毯子。

  將帳簾放了下來,便走出了屋子。她走到外面看見了天上掛著一輪圓月。耳邊還有陣陣的蟲鳴聲。這樣的夜晚多少有些靜美的,幼君走向了月色裡。她眼睛還算好在牆角發現有人影,又聞見了一股什麽東西被燒著的氣味。幼君充滿了疑惑大著膽子走上前去。

  等走到了跟前,幼君發現了是胤祥,他正彎腰在那裡不知燒些什麽,旁邊還設了香案,案上擺放著一隻香爐。幼君有些疑惑忙問:“你這是在做什麽?”

  胤祥回過身子見是妻子有些躲閃忙道:“沒,沒什麽。”

  “這拜的是哪一方菩薩?”幼君接連問著。

  胤祥沉默不語,今天是佩珍的整整一月的紀念日,幼君問起自己卻沒法說出口,他知道幼君心裡肯定會不高興。

  幼君見了胤祥的舉動心中也隱隱知道了答案,她看著跟前男人手足無措的樣子,半天才說:“你這是為了祭她吧,一個姓石的女人。”

  胤祥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問我。”

  “大晚上偷偷摸摸的,你這麽做到底是給誰看呢?”幼君揚著臉直直的看著胤祥,盡管在月色裡看不真切但胤祥依舊覺得沒法面對幼君慢慢背過了身子去。

  幼君站在身後,她猜不透丈夫內心的想法,幼君說道:“我知道你忘不了她,不管是她活著還是死了你心中始終有一個位置是給她留的。也許你現在正在想為什麽不早些認識她,在我之前就認識她,那麽也不會有人來說什麽呢。”

  “天地良心,我幾時這樣想過。”胤祥急忙辯解著。

  “難道不是嗎,你偷偷的祭就是怕我知道,怕我小心眼和你鬧。我和一個死人爭寵,真是夠諷刺的,不管我做些什麽,到你眼裡始終比不上那個女人的一滴眼淚。她沒死,她永永遠遠的活了下來,活在我們中間。胤祥夠了。”幼君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幾乎有些哽咽了。

  “幼君,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

  “道理?和一個小三講道理,和一個薄情寡恩花心的男人講道理。胤祥,姓石的在天上看著,這下她該滿意了吧。”幼君的眼淚滑落了下來,說完後扭身就走。

  胤祥眼看著幼君離去。他沒有上前去拉住她。他望著牆角寫下的祭文完全成了灰燼,他心想如果幼君胸襟再寬闊些,那麽他就不會大半晚上出來偷偷的祭奠了。對於石佩珍,胤祥更多的還是抱歉,若當初沒將她留在身邊或許她就不會這麽早早的就去世了,她還那麽年輕,正是絢爛的年紀沒想到生命就走到了盡頭。胤祥心中深深的自責起來,他不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他沒法給身邊的女人更多的保護。那個據說來過世上一遭的孩子他連一眼也沒見過。他並不是一個薄情寡恩的人卻總是在這樣的辜負。

  胤祥佇立在牆角處好半晌,直到夜風起來。山谷裡的夜晚多少是有些涼意的,胤祥咳嗽了兩聲,這才拄著拐一身孱弱單薄的走進屋子。

  丫鬟們已經睡去了,屋中只有桌上一支點著的蠟,他猜想幼君肯定是賭氣已經睡下了。他細歎了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拐杖,慢慢向裡屋走去。因為屋裡不甚明亮胤祥沒有注意到腳下的一張方凳,腿已經撞翻了它。不曾想這個動作卻碰觸到了他的病痛,胤祥痛得跌坐在了地上,撂起褲腿一看才包扎好不久的膝蓋處沁出些紅色來。

  胤祥還想咬牙站起來,心想等到明天再來拆開細看,不曾想怎麽也起不了身。要強的他卻始終不肯開口喊人,將手邊的一張椅子捶著地。

  幼君在裡間以為胤祥在為剛才的事不痛快在自個兒發泄,因此也不去管他。後面她聽見聲音有些不對了,那是胤祥的痛吟聲,幼君才知情況不妙,也顧不得披什麽衣裳下了地急急跑了出來,卻見胤祥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臉上已經扭曲成了一團。幼君忙過去扶他。

  胤祥卻一把將幼君推開:“我自己能行的,我就不信真的不中用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了。”他一直在鼓著勁可每到右腿用力的時候鑽心的刺痛都不得不讓胤祥一次次的放棄。他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幼君在一旁看得心痛,忙喊道:“你還逞什麽強,是不是要那條腿真廢了你才樂意。”說著就伸手去攙他。

  胤祥在幼君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才起來,由於過於用力,那沁出的血也越來越多了。幼君端過燭台一看,白色的紗布上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幼君當時就掉下了眼淚。忙叫醒了丫鬟們過來替胤祥處理傷口。

  等著處理完傷口,大家已經扶他到床上平躺好了。幼君依舊不放心:“你怎麽這樣傻氣,和自己較什麽勁還是故意如此來慪我。”

  胤祥道:“幾個月了,一點好轉都沒有,或許這輩子都要如此了。”

  “別說了。”幼君伸出手臂搭在了胤祥的身上,頭挨著他的身子說道:“我不許你自暴自棄,不許。你從今要祭誰我也不管了任由你去吧,只求你不要折磨自己,這比折磨我還難受。你是一個男子漢啊,你還要當孩子們的阿瑪。”幼君的眼淚濡濕了胤祥的衣衫。

  他感覺到妻子的無助於是伸手來將妻子緊緊圈在了懷裡,低頭就嗅見了她身上的幽香,胤祥道:“睡吧,是我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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