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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39章 一地相思
  第39章 一地相思

  滿園子都飄散著桂花的香氣,迎面的風也夾帶著一股甜絲絲的味道,一直沁入到皮膚骨髓裡。四歲零幾個月的淑冰正在和奶媽玩笑著,飛快的跑著跑著,一路的笑聲仿佛要將枝頭上的花朵也要顫落下來。

  “小格格,慢些,別摔著了。”麗嬤嬤在後面急忙喊著。

  淑冰回頭笑道:“嬤嬤快來抓我,快來抓我呀。”她又笑又跑直到累得喘不過氣,直到她撞見了一個人。淑冰再也不笑再也不跑了,她緊緊的抓著奶媽的衣裳,緊緊的躲在奶媽的身後。

  麗嬤嬤忙行禮:“福晉吉祥。”

  幼君看了一眼躲在後面的淑冰,她又不是什麽猛虎餓鬼為什麽每次這個丫頭片子見了她就要躲著遠遠的。麗嬤嬤輕輕拉了拉淑冰的衣裳說:“小格格,快給福晉行禮啊。”

  淑冰睜著一雙眼睛看了一回,輕聲對奶媽說著:“嬤嬤我們回去吧。”

  麗嬤嬤急忙說道;“可是福晉在這,格格你還沒行禮。”

  “那麽福晉會不高興,會處罰冰兒,會處罰額娘嗎?”淑冰眼中已經帶著一股防備的眼神了。

  麗嬤嬤嚇得臉色都變白了,隻好低聲說道:“只要小格格聽話,那麽福晉就不會處罰的。”

  幼君見這主仆兩人嘀嘀咕咕的夜不知商量什麽,幼君說了句:“你們商量什麽呢,也說給我聽聽。”

  麗嬤嬤忙搖頭:“回福晉,沒有說什麽,奴才正教給格格禮數呢。”

  淑冰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奶媽接著又看了幾眼幼君,最後怯怯的上前了幾步,規規矩矩膽戰心驚的行著奶媽教的禮儀,口裡還是奶聲奶氣的話:“淑冰給福晉請安了,福晉吉祥。”

  幼君心想若她不是個小孩子見了這光景早就要發火了,她的眼神也變得友善不起來,冷冷的說著:“嬤嬤帶著格格回房去吧。”

  麗嬤嬤才如逢大赦的抱著淑冰慌慌忙忙退了幾步,最後一溜煙的離開了園子。

  “你說,那個小丫頭是不是故意和我找不開心,還是我欠她的,見了我就防備成那樣,好像我要吃了她似地,我果真就長得那麽可怕麽?”幼君心裡發狠,將手中的一塊絹子已經揉成了一團不成形狀。

  寶娟忙道:“福晉息怒,身子要緊。再說福晉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也不值得。”

  幼君冷笑道:“我也不知自己怎麽就成了她後媽了,可惡的是她親生母親不是還活得好好的麽,一成親就將這麽大的一個孩子往我身邊一推。我成什麽呢?”幼君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知道最近變得很是急躁,總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寶娟慌忙看了看周圍沒有別的人才急忙和幼君說:“福晉怎麽說這樣的話,讓人聽見不是要說福晉肚量小不容人麽。”

  “我要什麽風度,還在乎什麽。我不要,不要別的女人心裡也裝著她,你知道嗎,寶娟那仿佛是對我諷刺,對我的自尊進行無情的踐踏和侮辱。”幼君後世的獨佔欲湧上了心頭使得自己更加暴躁,仿佛將心裡憋著的話說出來以後就輕松了許多。

  寶娟在跟前說:“雖然是在自家的園子裡,可是若讓旁人聽見了傳出去福晉的臉往哪裡擱呢。怎麽姑娘做了福晉就和以前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呢。”

  幼君驚疑的看了看寶娟:“是嗎,我小的時候是什麽樣子,是不是很軟弱?”

  寶娟搖搖頭:“以前福晉是個沉靜的人,將一切都看得雲淡風輕。只是進了這個府仿佛福晉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幼君喃喃自語:“雲淡風輕,我可以一笑置之,也假裝做個賢惠,或是也學八嫂那樣一不如意就指天罵地將府裡鬧得人仰馬翻,大家都得不到安寧,或是學四嫂那樣做個忍讓大度的女人。可我是幼君,盡管前面還有兆佳兩字,我怎能去學別人,就算體內住著兩個靈魂還帶著那些奇怪的記憶,可我究竟該怎麽做,沒人能告訴我。”她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得不到一個答案。

  後面的幾句話寶娟怎麽也聽不明白,她沒服侍過有身孕的女人,也從不知道懷著孩子的女人性子是這麽的古怪。這個女子真的還是她跟了十幾年的兵部尚書裡那個養在深閨文雅端莊嫻靜的七姑娘嗎。寶娟心中也開始疑惑了。

  幼君歇斯底裡發泄過後她突然看見從林子裡走出一個淺衣女子,女子手中有幾枝才摘下來的桂花。

  “奴才給福晉請安。”石佩珍屈了屈身子,她一身都帶著桂花的香氣。

  幼君萬沒想到這園子裡還有別人,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可最終還是給一個丫頭聽了去,一個不像丫頭的丫頭,幼君顯得有些慌亂,為剛才喊出的話有些後悔,只是已經收不回去了。她端著臉冷漠的看了佩珍一眼,故作鎮靜的說道:“你躲在裡面做什麽?”

  “回福晉,奴才本想帶著鮮花回去放在書房裡養著,不曾想……”佩珍沒有說出下面的話。

  “書房裡書香有墨香你弄了桂花去不是都亂了麽?”

  “帶進去外面的一點氣息,讀書的人心情也會好的。”佩珍謹慎的說著。

  幼君冷冷的打量了她幾眼,冷哼了一聲便和寶娟離去了。佩珍站在原地目送著幼君遠去的身影,剛才幼君吼的那些話句句落在了佩珍的耳裡。哦,自己不是一個喜歡搬弄是非的人,做丫鬟做奴才,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主子的事干涉不了。佩珍低頭嗅著手中的桂花,一步步出了園子。

  幼君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安靜下來好好做一件事,本來想好好的讀幾篇詩給肚裡的寶寶聽,可才讀了兩句幼君發現再也無法堅持,最後負氣的將書一扔,心想這到底是怎麽呢。她撫摸著肚皮暗自對未出世的寶寶說道:“我怎麽就這麽無助呢,是不是因為你要出來了,讓我更加恐懼。可我又必須生下你,因為我需要你,我相信你的到來會讓我更加堅強。”

  幼君輕輕一歎,外面的人說:“側福晉請安來了。”

  幼君道:“我知道了,你讓她回去吧,我想靜靜。”她走到窗前,開了窗子,夜涼如水,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快要中秋了,月圓的時刻。幼君望了望窗外,看不見一絲月亮的影子。她心中有些失望,看了看桌上的燭台,被外面的風一吹燭光跳躍著,仿佛隨時要熄滅一樣。

  她想回頭喊人卻見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幼君便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外面的風,仿佛還夾雜著桂花的香氣。她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味道漸漸的近了,如此的熟悉,那不是桂花的香味,是沉香,她閉上眼睛也能聞出來的沉香。直到她感覺後面有人緊緊的將她圈住,手放在了她隆起的肚皮上,幼君身子一顫,她以為這是幻覺。當她抬頭看見了牆上兩個人的影子,幼君才驚慌的回頭去看他。

  “站在風口做什麽,小心著涼。”胤祥言語溫柔。

  “你什麽時候回來呢,還是我在做夢?”幼君自己也變得不確信起來。

  “我都真真切切站在你面前了,難道你還沒體會到嗎?”胤祥故意將鼻息噴吐在幼君的脖子上,幼君怕癢便笑了:“你這樣一聲不響的就突然回來了,我一點準備也沒有。”

  “你要什麽準備,難道還要去迎接我不成,我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胤祥板正了她的身子,離開了好些日子他要仔細看看跟前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麽變化。

  “不是說要到月底才回來麽?”幼君還是不相信,這肯定是夢。

  “我哪裡等得到月底,早就想回來了,怎麽你不高興?不是還有人在寫給我的詞裡說什麽‘相思血淚’原來是哄我的。”胤祥故意說著。

  “我哪裡……”幼君捶了捶胤祥的胸:“你這麽突然出現怪嚇人的,是不是回來看一眼或是要拿什麽東西立馬就要走的?”

  “誰說要走的,我一到家連坐都沒坐你就趕我走,好狠心。”

  幼君突然眼中蓄滿了淚水立即鑽進了胤祥的懷抱,在他的懷中幼君更加顯得脆弱和無助:“你真回來了,真回來了。我還以為自己要過一個孤獨的中秋了,謝謝你還想著這個家,謝謝你趕回來與我們團聚。”

  “傻子,我怎麽可能扔下你們。我想你,也想你肚中的孩子了。我再耽擱些時候我們的孩子就出來了。我沒在你身邊,你會害怕的。”

  “你怎麽知道我會害怕?”

  “你那麽膽小,老天打個雷你也會怕。我都知道呢。”胤祥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他是太想念家中了,二十一年來,頭一回這樣牽絆自己的心,讓他不管走到哪裡都放不下。

  幼君緊緊抓住胤祥的衣襟,她日思夜想的人啊,終於回來了,可她真怕自己一松手跟前的人就不見了,也害怕天亮之後才發現是夢一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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