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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怡》第130章 珍重
  第130章 珍重
  幼君正在這邊和兩個姐姐聊著家常,只是幼君見三姐這些年的苦熬心裡有些難受。六姐呢過得似乎要幸福一些,兒子聽話,自己是當家主母,宅院裡的事自己可以做主。只是六姐夫那人不怎樣,對慧君也很是冷淡,今天寵這個,明天寵那個。慧君多說一句話,立馬就要翻臉,還說以後封妻蔭子全都是仰仗丈夫的恩德。

  這有丈夫和沒丈夫又有什麽不一樣呢。

  富察太太讓丫鬟過來請她們姐妹幾個過去摸牌,幼君素來不喜歡這些因此坐著沒動。跟前只有巧彤一個丫鬟出來了。

  幼君回到當初自己住的屋子,陳設有些小小的改動,已經變成客房了。不過那南窗上懸著的簾子還是那一掛,顏色花樣都沒改。就是屋裡懸掛著的字畫也沒移動。不過一切都收拾得整整齊齊,弄得沒有人情味了。

  幼君倚在書架邊順手抽出一本書來,翻了幾頁,一張紙片卻滑落了下來。巧彤連忙彎身揀起來遞給了幼君。

  是那首詩,幼君握著薄薄的紙片,距離寫下這首詩的時候有多少年了,幼君也不清楚,如今都各自有了家庭,有了兒女兒時的純真就再也回不去。

  幼君最後卻將那張紙片仔細折疊好了,放進了腰間掛著的荷包裡。她不能讓別人住在這裡的時候發現這個東西。

  幼君回頭和巧彤說道:“你不去找昔日的姐妹說說話,我這時也用不了你。”

  巧彤答道:“寶娟沒跟著出來,怕福晉使喚。”

  “去吧,平時你也沒什麽玩伴。既然回來一趟自己去放松。這是自己家,難道我還不識路麽。走的時候自然會叫你。”幼君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去緬懷一下她那逝去的年少。

  巧彤答應一聲便笑嘻嘻的出去了,自然去找當日交好的姐妹們說話去。

  幼君獨坐在炕上,由於沒有住人,炕頭是涼的,但幼君也並不感到冷。她懷中抱著一個靠枕。望著炕桌上那一套填白的茶具發呆。思緒仿佛又將自己拉回到還是扎著兩隻羊角辮的時候,盡管朦朦朧朧,但本屬於這個身體的記憶卻從來沒有消去。幼君有兩個童年的記憶。

  想著想著,後來幼君竟然趴在炕桌上睡著了。

  仿佛沒有夢,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一件東西,幼君摸了摸是一件大襖。幼君揉揉眼睛,她看了看屋裡,不知是誰給自己搭上的衣服。卻發現房間什麽時候給拉上了。定是巧彤或是其他丫鬟來過。

  幼君已經不困了,她將大襖抱在懷裡。下了炕,打開了房門。她卻在屋外的階下看見一個男子的身影。他的身影有些孤獨,不過卻是那樣的挺拔和健康。這不是胤祥而是一個叫做富察雲森兒時的玩伴。

  幼君抱著衣服,她知道是誰為自己做的一切。雲森聽見房門響早已經轉過身來,一人在門內,一人在屋簷下。兩人對望了一會兒卻都沒有說話。

  幼君突然想起那張紙片來,她取下了荷包,將疊好的紙片遞到了雲森跟前說道:“這是表哥的東西,還你。”

  雲森瞟了一眼上面的內容,那是一首他終身都不會忘記的詩句,他卻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說道:“這是你寫的,還我做什麽?”

  “那我就將它撕了。”幼君不打算再將它留下去。

  “為何,為何要將以前的東西抹得一乾二淨,還是那是讓你不想回憶的過去?”雲森的語氣突然變得激烈起來。

  “你不要,我也不要。留著它做什麽。”幼君便要去撕。雲森卻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雲森和幼君的距離已經十分近了,他又怕有人來往,見此情景兩人不好,於是乾脆擠進門內。將門關上了,拉著幼君的手堵在門口。

  幼君見雲森的舉動有些措手不及,驚慌的看著雲森急切的說道:“你這是要做什麽?”兩人的氣息在近距離相互傳遞著,幼君聽著雲森清晰的呼吸聲,心裡直打鼓。

  “你就折磨我,把我折磨死了你就高興了。眼看著你從小姑娘長成大姑娘,如今又做了別人的媳婦,你說到底要怎麽折磨我。我的心都碎了。”當時雲森的眼中快要迸裂出火花來。

  幼君卻急著想將手抽離出來,她要逃出這間屋子。她不能忘記家中還有一個病弱的丈夫,還有一雙可愛的兒女。她不能和跟前的男人有絲毫的瓜葛:“早知道你要來,我還回來做什麽。剛才還有個人和我說什麽道歉的話,這才多久,又給忘了。看來男人的話都信不得。”

  雲森道:“我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爭取什麽,當初你選擇背向我的時候就沒去爭取過,後來眼睜睜的看著你出嫁了,我就再沒有一點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的,什麽也做不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每晚老是夢見小時候的事,總是夢見我們在一起。哪天不受折磨。”

  “以前我給表哥說的話表哥都忘了麽,那是以前的事了。過去許久了,表哥還抱著它打算就這樣過一輩子不成?”

  雲森點點頭。

  幼君不知自己還能勸解些什麽,她也垂著頭看著大理石的地面。此刻心裡撲撲亂跳。她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多停留,停留久了,她怕有危險的信號。

  果然下一刻雲森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裡,幼君掙脫不了。她覺得整張臉發燙。

  “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會見你了,不然我會覺得心裡對他有愧疚,盡管我們之間什麽也不是。你也該顧及一下嫂子的感受,畢竟人家嫁給你是一輩子的事,你不能做個薄幸的人,人家也是好人家的姑娘還為你生兒育女的,你不能太薄情寡恩了。”

  雲森道:“我自己在做什麽清楚得很。我也沒別的要求,就讓我抱抱好嗎,下個月我就要去湖北任職了。這一去,還不知幾年了。現在我什麽也不敢要求,隻這一刻,這一刻過後我會走自己該走的路。”

  幼君便再也沒有說話。她將那張紙片悄悄的塞進了雲森的衣服,她心裡的不安卻半點也沒停歇過。後來幼君推著他說:“你走吧,若是讓人看見了成什麽樣子。嫂子還在前面呢。我們都有自己該顧及的人,難道不是嗎?”

  雲森摸了摸她的頭髮,心裡很是不舍,可現實教他必須放手,必須離開。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該轉身走出這間屋子了。走之前,他突然捧起了幼君的臉,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幼君不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愣住了,差點叫了出來,滿臉羞怯的又推著他:“快走,快走。從今以後各自保平安吧。我不能送你了。”

  雲森已經打開了房門,幼君站在門邊目送著雲森離去。雲森還沒走幾步,突然見巧彤回來了。巧彤是個伶俐的丫頭,見雲森從她家姑娘的房裡出來,兩人神情有些不對勁。巧彤就知道這兩人必定有事,因此笑嘻嘻上前和雲森行禮:“表少爺好,表少爺慌慌忙忙是上哪裡去呢?”

  雲森也沒理會她,回頭看了幼君最後一眼便急著大步走了。

  幼君心想巧彤是跟在自己身邊好些年的丫鬟了,也是自己的心腹,自然不會有別的想法。她背過身去,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還有撲撲亂跳的心臟。

  巧彤已經過來了,直盯著幼君的臉瞧。幼君慌忙說著:“怎麽呢,不認識嗎?”

  巧彤說:“奴才有些事不太明白。還請福晉教給奴才。”

  幼君道:“多嘴,不該問的就別問,不該說的,就別說。”

  巧彤心裡便明白過來笑嘻嘻說道:“這個奴才自然明白。福晉待奴才也不薄,又從不打罵的。放心,今天的事奴才一定會將它爛在肚子裡的。奴才不說,只是以後這樣下去,福晉難道就不怕出事麽,家裡的爺知道了還不鬧翻天,就再也沒安穩的日子過了。”

  “不用你來教訓我。再說本就沒有什麽事,你不出去亂說,他自然也不知道。反正我與那個人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了,一切都結束了。”

  巧彤心裡卻將信將疑。幼君整整衣服,出了屋子。這代表年少時所有的美好都是過往了,幼君回頭望了望住了十幾年的屋子和巧彤一道上前面去了。

  這裡的牌局也才結束沒多久。慧君輸了錢,坐在角落裡也不大說話。富察太太讓人準備開飯的事。

  幼君周圍瞧了瞧說道:“表嫂呢,怎麽不見?”

  梓君說:“他們一家子又回去了,這裡額娘不管怎麽留也沒留住。”

  富察太太道:“罷了罷了,由著他們去吧。雲森這孩子也漸漸老成了,聽說下月要去湖北做官,可真是件大喜事,我們富察家也該出人頭地。你們舅舅舅媽也該享享福了。”

  幼君站在屋中心想,雲森哥哥能夠做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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