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罪孽
第362章 罪孽
假如畫中之人真的是軒轅容錦和鳳九卿,那麽,她與軒轅墨辰之間的緣分,又被上天注定成了什麽模樣?
軒轅、鳳!
同樣的容貌、同樣的姓氏,世上真的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這一刻,鳳依然覺得自己陷入了迷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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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依然不知道的是,她隨軒轅墨辰躲在海邊別墅這段期間,司徒家的人也在滿世界地尋找她的下落,只不過每個人尋找的目的各有不同。
司徒耀夫婦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生命垂危的司徒柔在得不到援救的情況下一命歸西。
良知未泯的司徒澈,則為父母自私自利的行為感到痛心和難過。
他覺得自己欠了鳳依然一句解釋和抱歉,如果當初不是他執意想要認回妹妹,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事已至此,再多漂亮的語言也掩飾不了他們司徒家對依然犯下的罪行。
為今之計,只有盡快找到依然,想辦法彌補對她的虧欠,良心或許才會好受一些。
“一杯藍山,不加糖,謝謝!”
十余日來漫無目的的尋找令司徒澈感到身心疲憊,途經一家咖啡廳,他被裡面別具一格的裝修風格所吸引,同時也想坐下來靜一靜,理一理最近發生的瑣事。
這個時間,咖啡廳裡的客人極其稀少,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照進室內,伴隨著悠揚悅耳的鋼琴曲,會令人的心情不自覺地會放松下來。
“三十八元,收您五十,找您十二,請收好錢。”
熟悉的聲音自耳畔傳來,始終沉浸在思緒中的司徒澈抬頭一看,將煮好的咖啡和找來的零錢遞到他面的這個服務生,他正好認識。
司徒澈看清對方的一瞬間,身穿咖啡廳工作製服的女服務生也在同一時間看清了司徒澈的長相。
四目相對的一刻,兩人同時愣住。
司徒澈試探地喚出她的名字:“你是沈珈藍?”
沈珈藍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衝司徒澈點了點頭:“真是巧!”
雖然過去這麽多年,潛意識裡,她還是對司徒澈心存一種莫名的懼怕和忌憚。
幼時經歷過的一些不美好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湧入腦海,若非身不由己,她連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
司徒澈之所以能夠記住沈珈藍,純粹是因為鳳依然。不然,像沈珈藍這種處處不討他喜歡的女孩子,根本沒資格入他司徒大少爺的眼。
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司徒澈直白地問出心底的疑問:“沈家是不是破產了?不然,沈家堂堂千金小姐,怎麽會淪落到來咖啡廳做服務生的地步?”
將煮好的咖啡和零錢遞到他面前,沈珈藍皮笑肉不笑地反問:“誰規定千金小姐不可以在咖啡廳做女服務生?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熟悉社會、體驗生活?哦對,像你這種含著金湯杓出生的大少爺,當然不可能對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感興趣,畢竟咱們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陰陽怪氣的一番話,將司徒澈氣笑了:“沈珈藍,每次都用這種對待仇人一樣的態度同我講話,有意思嗎?就算不顧念青梅竹馬的情份,好歹咱們也是就讀於同一所學校的校友。 近一步講,你是依然最好的閨蜜,身為依然的哥哥,實在不想和妹妹的朋友成為天生死敵。”
沈珈藍忍不住嗤笑:“司徒少爺真是太抬舉我了,像我這種登不得台面的女孩子,哪有資格與司徒少爺以青梅竹馬自稱?充其量,咱們就是打過交道的陌生人而已……”
沈珈藍十分後悔,放假之後為什麽會一時腦熱,以體驗生活為由,拜托路明美幫她找一份暑期工。
放著沈家小姐不做,偏要留在彩虹市做個咖啡廳女服務生,她腦子肯定被驢踢了,才會做出這種糊塗的決定。
刺耳的言論,令司徒澈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加躁鬱難過。
接過咖啡和零錢轉身欲走,想了想,最終還是折了回來:“沈珈藍,不管衝誰的面子,我都無意與你為敵。你總是處處針對於我,會讓我覺得你的言行舉止和所作所為十分幼稚,這不符合成年人的規則。”
沈珈藍不怒反笑:“成年人的規則是什麽我的確不懂,但我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當年你對我的警告。無論過了多少年,司徒少爺的教誨都會讓我銘記於心,片刻不敢忘懷。”
曾幾何時,年少無知的司徒澈的確仗著良好的出身和孩子王的地位,做過很多幼稚的蠢事。
被他欺負過的人不計其數,沈珈藍或許是其中一個,但事隔多年,他真的已經不記得了。
如果沈珈藍只是被他霸凌的其中一員,他不會在意她的態度和想法。
現在的問題是,沈珈藍和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是最好的朋友,兩人的關系若鬧得太僵,他擔心依然在中間會很難做。
想到依然現在還下落不明,他深深看了沈珈藍一眼:“你我之間的恩怨放在一邊暫且不提,作為依然的閨蜜,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何處?”
沈珈藍冷笑一聲:“這個問題問得真是好好笑,你們司徒家的人做事那麽不留情面,不是已經將依然逼到退學,回老家福海市去了嗎?”
司徒澈鄭重反駁:“我派人去福海市找過,她沒回去。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依然失蹤了,現在下落不明。”
“這怎麽可能?”
沈珈藍呆怔了片刻,急急說道:“辦退學手續那天,她親口說過,對彩虹市沒有任何依戀,隻想盡快回到老家,因為那裡有她和她父親生活過的軌跡,她對她父親感情深厚,突然失去最親近的人,給她帶來不小的打擊……等等,你派人去福海市找依然,到底想做什麽?還嫌害她害得不夠慘嗎?”
司徒澈被問得氣極敗壞:“你有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說,她回老家之前,發生了一些變故,導致她目前下落不明。”
沈珈藍急了:“到底出了什麽變故?”
“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沈珈藍,你告訴我,依然最近有沒有聯系你?”
“她聯不聯系我,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司徒澈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如果你還將依然當朋友,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下落不明,可能會發生很多變故,難道你一點也不在乎依然的生死?”
事關生死,沈珈藍頓時緊張起來,急忙翻出自己的手機,迅速找到依然離開之前留給她的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裡傳來一道電子音,提示她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接二連三又打了幾次,提示音始終未變,一直是關機狀態。
至此,沈珈藍終於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對司徒澈說:“這個號碼是依然離開之前留給我們幾個室友的,她親口承諾,除非更換新的號碼,否則不會換掉這個電話號。司徒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依然又失蹤了?”
見沈珈藍確實不知道鳳依然的下落,司徒澈的心情又低沉了下來。
他簡單向她解釋了幾句,得知司徒家的人到現在仍然不肯放過依然,沈珈藍頓時氣炸了:“你爸媽到底有沒有良心,依然被你們害得那麽慘,連她最敬愛的爸爸都在車禍中喪生,你們居然還妄想從依然身體裡索取骨髓,給司徒柔那個蛇蠍女人續命?如果不是司徒柔這個掃把星,依然會落到這麽悲慘的下場嗎?別說我不知道依然的下落,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司徒澈並沒有反駁沈珈藍的怒罵。
司徒家的確做了很多不可原諒的事情,這些斥責,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見司徒澈默默忍受自己的怒罵,沈珈藍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何嘗不知道,在這起事件中,司徒澈也是被蒙在鼓裡,被家人利用的一個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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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司徒柔目前的情況並沒有嚴重到危及性命。之所以在父母和醫生面前表現出一副快要咽氣的姿態,不過是想利用自己的病,博取身邊親人對她的在意和關注罷了。
本來還對妹妹心存一絲憐憫的司徒澈意外得知這個真相,瞬間被司徒柔無恥的行為氣到了。
看著病房裡躲在母親懷中低泣的妹妹,司徒澈怒罵:“你還有沒有一點做人的良知?居然用這種奇葩的方式消費家人對你的感情。你知不知道,你病危這段時間,家裡人為你急成什麽樣子?司徒柔,你是不是以為,故意裝出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爸媽就會不計代價地為了保住你的性命,再次將依然逼上絕路?”
慘遭責罵的司徒柔無聲地躲在母親懷中嚶嚶哭泣。
蔣明珠見女兒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忍不住訓斥司徒澈:“不管你妹妹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她身體不好總歸是不爭的事實吧?阿澈,你這麽大聲罵小柔,會把小柔嚇到的。”
見母親處處維護司徒柔,司徒澈吼道:“你擔心嚇到司徒柔,有沒有想過,因為她故意裝病,無辜的依然被嚇成了什麽樣子?媽,我實在無法理解,你為什麽讓陸明去抓依然?發生這麽多事,她隻想回老家躲清閑,你卻用那種極端的方式將依然逼到無路可退。現在好了,依然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是個未知數。依然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咱們司徒家犯下的罪孽就更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