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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白蓮花的二三事》第120章 發怒
  第120章 發怒

  沈遠寧看著熟睡中的韓玉瑾,心底很是滿足。

  她其實很簡單。

  她的心思也不難猜到。

  借著這個機會,沈遠寧有把握,慢慢的留住她的心。

  雖然用自己受傷的借口引她注意有些卑鄙,但沈遠寧也想不出其它的辦法了。

  他把韓玉瑾放好,起身走出了內室。

  玲瓏聽到沈遠寧出來了,上前一步給沈遠寧行了禮。

  沈遠寧看了他一眼,就邁步向外走去。

  玲瓏小跑著追上,在大門口的時候她追上沈遠寧說:

  “世子爺留步。”

  沈遠寧轉過身,皺著眉頭看著她說:

  “何事?”

  玲瓏走近後,對著沈遠寧盈盈一福,聲音柔美的說道:
  “世子爺,白日裡郡主擔心自己的身體,讓我聽聽張醫正如何說,才知道郡主以後都不能再生養了!”

  看到沈遠寧的眉頭皺的更深,玲瓏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了眼角,接著又說:

  “我回去後,郡主本打算問我情況,後來月夫人來了一趟,郡主一氣之下,也忘了再問,奴婢怕郡主以後再想起,奴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郡主了。”

  沈遠寧沒料到韓玉瑾還存著疑慮,囑咐玲瓏說道:
  “以後玉瑾再問起,你告訴她沒什麽事,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奴婢也這麽想,就是怕日後郡主知道了,責怪奴婢。”

  “沒事,她不會知道。”

  玲瓏從來沒有與沈遠寧如此近距離的說過這麽多話,縱然是說的韓玉瑾,也讓她的心止不住亂跳。她壓住雀躍的神色,作出傷心的神情:

  “郡主以後沒有孩子,她早晚會知道的,根本瞞不了多久。”

  這個沈遠寧何嘗沒有想過,為今之計,只能瞞多久算多久。

  “你隻管侍候好玉瑾就行,旁的不用操心了。”

  沈遠寧這一句話,澆滅了玲瓏心頭的一大半火苗,這時,聽沈遠寧冷冷的問:

  “月夫人今天來做什麽?”

  玲瓏聽他提起陳月喬,語氣也是一樣冰冷,心裡又開始雀躍,對於要說的話,也更有把握。

  “月夫人明知我們郡主沒了孩子正在傷心,還句句不離孩子的話,奴婢聽著都覺得刺心。月夫人走後,我們郡主傷情了很久。”

  竟然還有這一樁事!

  本來因為那封信已經讓沈遠寧對陳月喬失望透頂,現在聽玲瓏說起,更是添了許多怒氣。

  完全忽略了韓玉瑾以前彪悍的毒舌歷史,把她當成無辜的小綿羊了。

  白天的事韓玉瑾沒生氣,倒把陳月喬氣得夠嗆,這些事沈遠寧不知道的。

  什麽事情都是先入為主,一旦他認定了陳月喬對韓玉瑾的圖謀,便覺得陳月喬會事事都針對她。

  玲瓏最擅長察言觀色,她雖然不知道沈遠寧為什麽對陳月喬有如此大的怒火,但她知道此刻去說陳月喬的壞話,絕對是個最佳時機。

  “月夫人仗著孩子,不拿郡主當回事,郡主都說了不見,月夫人依舊闖了進來,這才是剛開始,若是以後,我們郡主沒個孩子傍身,真不知道會怎樣?”

  玲瓏說到後面,聲音就哽咽起來。

  如玲瓏所想,沈遠寧沒有怪她,反而是一副沉思的表情,玲瓏見目的達到,傷心的福了福身說:
  “世子爺您慢走,奴婢還要回去侍候郡主,奴婢也一定會幫世子爺瞞著郡主的。”

  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余光裡,見到沈遠寧在門口站了好大一會,才神色黯然的離開。

  門口的這一幕,一個小丫鬟看的清清楚楚。

  蘭花躲在柱子後面,直到他們兩個都離開了才走了出來。

  平日裡蘭花都是做些粗使的活計,鮮少能有什麽對陳月喬有用的消息,今天可算讓她撈到一個。

  陳月喬聽到蘭花的消息後,讓弄琴賞了蘭花五兩銀子,誇了她幾句,就讓她回去了。

  等她出去後,陳月喬才露出急怒的表情,她現在恨不得撕了玲瓏的嘴,真真是跟她的主子一樣,胡說八道。

  錢嬤嬤看她生氣,也是長歎一口氣,白天就勸她不要去了,現在平白給那邊抓把柄。

  溫聲勸了陳月喬幾句,她想起蘭花說說的話,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於是,她對陳月喬說:

  “少夫人,你想想方才蘭花的話,那個玲瓏似乎也不全是為她家主子,她跟世子爺一直強調韓玉瑾今後沒有孩子傍身,她莫不是打算.”

  錢嬤嬤沒有說出來,陳月喬也聽懂了。

  憤怒的被冷笑所替代,還是錢嬤嬤閱歷多,一聽就能聽出要害。

  隨後想起沈遠寧對自己的態度,又有些灰心,跟錢嬤嬤說:

  “你讓蘭花最近看著那個玲瓏一些,若是她真有那個心,我們不妨推她一把。”

  韓玉瑾第二日一早就醒了,丫鬟們服侍她梳洗過後,便準備去陸氏那裡。

  到了世安堂方才知道,今日是陸氏的母親榮興侯老婦人的六十正壽,陸氏一早就去了榮興侯,同行的還有陳月喬。

  連沈遠寧都沒有通知。

  韓玉瑾現在才有些明白,陸氏對自己的氣是有多大,沒有因為自己被封了郡主消氣。韓玉瑾不明白,陸氏對自己的氣是哪裡來的!

  回到芝蘭院後,沈遠寧坐在大廳等著韓玉瑾。

  “今日外祖母大壽,你與我一同前去吧。”

  韓玉瑾避開了他的手,搖搖頭說:
  “你幫我帶份壽禮過去,我就不過去了。”

  聽她這樣說,沈遠寧也沒有勉強,畢竟到了榮興侯府後,兩個人就要分開入席,陸氏與陳月喬先走了,留她一個人單獨進去,外人要怎麽看她?更何況,她病體未愈,不去就不去吧。

  “擺飯吧。”

  在芝蘭院吃了飯,沈遠寧去了榮興侯府。

  韓玉瑾讓丫鬟們搬了個躺椅,放在了院子裡梧桐樹下。

  在屋裡悶的都快長出蘑菇了,難得今天清靜,在躺椅上搖啊搖的,好不愜意。

  在韓玉瑾舒服的又快睡著的時候,琥珀過來通報:

  “郡主,田婆子在門外求見。”

  韓玉瑾見琥珀面帶怒色,便開口問道:
  “這田婆子怎麽了?惹的你如此不高興。”

  琥珀忿忿的說:

  “她倒沒把我怎樣,只是害的玲瓏被其它院子裡的人嘲笑。”

  這次輪到韓玉瑾驚訝了,她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是把玲瓏配給了田婆子的孫子三潭了,她又怎麽玲瓏了,惹得玲瓏成為眾人的笑柄?
  “怎麽回事?”

  琥珀氣憤的說:

  “三潭與玲瓏的親事,本是田婆子自己求的,郡主您才答應的。您被泰王劫持後,京城裡對您的謠言四起,府裡人也都在議論,夫人雖然嚴厲的發落了幾個搬弄是非的人,但大家都對我們院子的人冷嘲熱諷,出言貶低更是常有的事。”

  “本來您說,過了年就讓他們成親的,後來您不在,田婆子也沒再提過,卻不料,之後就傳來月夫人將司棋許配給三潭的事情。玲瓏氣不過,就跑去理論,卻被司棋奚落了一番,說是有個不乾不淨的主子,還妄想有個好出路,簡直是做夢。”

  “玲瓏脾氣爆,當場就跟她扭打了起來,後來鬧到了月夫人面前,玲瓏整整被罰跪在蘅蕪苑門口兩個時辰,後來她半月都沒能下床。”

  韓玉瑾不知道,這段時間裡自己院子裡的人竟被這般欺負,憤怒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她問琥珀:

  “田婆子這時候過來,又是為了什麽?”

  琥珀也猜不到,如實的回答:

  “奴婢不知。”

  韓玉瑾坐起身來,平靜的吩咐琥珀說:
  “你去喊她進來吧。”

  田婆子進來後,見韓玉瑾面色不喜不怒,便上前給她見了一禮,後又恭維的說道:
  “老奴恭喜郡主,賀喜郡主。”

  韓玉瑾平靜的問:
  “媽媽來所為何事?是前來道喜的?”

  田婆子笑的別扭,支支吾吾的說:

  “老奴來是想問問郡主,三潭與玲瓏的親事什麽時候辦呢!”

  韓玉瑾故作驚訝的看著田婆子,不明所以的問:
  “三潭不是要娶蘅蕪苑的司棋嗎?怎麽還要與玲瓏成親?”

  聽了韓玉瑾的話,田婆子老臉一紅,喃喃說道:

  “那些都是府裡的小蹄子們胡說的,郡主可不要當真。”

  “這麽說,都是謠傳了?”

  田婆子點頭如搗蒜般,滿口答道:

  “對對,是謠傳。”

  韓玉瑾眯著眼睛,正色的看著她說:

  “這麽說,月夫人也是在哄騙我?”

  田婆子一愣,她沒想到陳月喬竟然跟韓玉瑾說了,隨後說道:

  “郡主,月夫人看中三潭,想把司棋許配,所以才有這謠言,我們是之前說好的,哪裡能說變就變呢!”

  韓玉瑾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之後收斂了笑意,冷冷地說道:
  “好一個:哪裡能說變就變!媽媽莫不是把我當傻子了不成?”

  田婆子見韓玉瑾冷著臉,就知道事情不妙。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想到韓玉瑾會翻臉,只是覺得玲瓏曾被司棋奚落,被陳月喬責罰,打得都是韓玉瑾的臉。韓玉瑾如果有心報復回來,是肯定要與陳月喬手裡把這門親事搶了過了,才鼓著勇氣上芝蘭院來。

  她沒想到的是,韓玉瑾會翻臉,她更沒想到的是,韓玉瑾就算要報復陳月喬,也絕不會與田婆子這樣的小人妥協。

  “年前若不是你求到我面前,你覺得我能將玲瓏許嫁?真真是給臉不要臉,三潭算是個什麽東西,你田家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侯府兩房夫人的大丫鬟豈是由你們說娶就娶,說不娶就不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田婆子家是沈孝全母親的陪房,雖說小楊氏當權那會他們不受重用,也沒人對他們當面奚落,這會被韓玉瑾毫不客氣的罵了個狗血淋頭,一張老臉憋的漲紅。

  “趁我有難便想著尋退路,如今又要攀過來,如此精細的算盤,如此見風使舵的活泛心思,也就蘅蕪苑的能配上你們,蛇鼠一窩,登對的很!”

  田婆子今天算是見識了韓玉瑾的厲害,本來來之前也想過韓玉瑾拒絕,但看在自己是原來老夫人的陪房,怎麽樣也會禮讓三分。

  可惜的是,她不了解韓玉瑾的性子。若是一般的退婚,退也就退了,他們甚至連定親都沒有,只是口頭約定,算不得有婚約。

  可偏偏,退婚在前,她們攀上蘅蕪苑在後,玲瓏又受辱與蘅蕪苑,偏偏那時,韓玉瑾還處在危難之中。這樣的話,事兒就大了。

  至少在韓玉瑾面前成大事了。

  田婆子氣的手直哆嗦,指著韓玉瑾,半天才說出話來:
  “你你.老婆子好歹是府裡的老人了,就是夫人也沒如此奚落過我老婆子,郡主這樣,分明是不把陸家當回事。”

  薑還是老的辣,田婆子還真能抓重點。田家本就出自於榮興侯陸府,現在她提出陸家,無非是想扳回些面子,給韓玉瑾些壓力。

  韓玉瑾冷冷的看著她,就是此刻鬧到陸氏面前,韓玉瑾也是不怕的。

  “主子給你面子,那是主子性兒好,不要得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不知道的,還當你們田家是這侯府的主子呢!”

  田婆子見她無所畏懼,說起話來還是讓人羞憤難當,面子裡子算是賠了個精光。乾脆往地上一坐,手抓著腳踝子,揚天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喊:“可憐的老夫人啊您去的早,如今連一個小輩兒都敢如此欺辱您.”

  韓玉瑾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田婆子,真不知道她如何能扯上沈遠寧的親祖母,冷笑一聲,喝道:

  “琥珀,給我堵了她的嘴!來人啊,把她給我好好的請到柴房,等夫人回來發落。”

  看門的幾個婆子,你看我,我看你,都猶豫不決,田婆子是府裡管事的娘,誰都賣她三分面子,韓玉瑾平日裡看著挺和善,這一急起來,還真是六親不認。

  韓玉瑾掃了那幾個婆子一眼,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你們是想跟她作伴?”

  看到韓玉瑾的眼神後,那幾個婆子不再猶豫,上前推拉著田婆子。

  田婆子見韓玉瑾是認真的,心裡也是後悔與她叫板了,也後悔再來自尋其辱了。都說她性子隨和,哪裡知道她是這樣一個母老虎的模樣。

  求情的話沒說出口,嘴裡就被塞了一塊破布,被人拉著走了。

  解決了田婆子,驚動了芝蘭院的所有人,玲瓏從屋裡出來也看到了,所有人都覺得解氣,她們都知道,只要韓玉瑾回來,就一定會護著她們。

  旁邊的院子的下人又都在芝蘭院門口探頭探腦的看著,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玲瓏。”

  “奴婢在!”

  “司棋奚落你的時候,都有誰在場?”

  玲瓏神色憤恨,咬牙切齒的說:
  “我們院裡的和蘅蕪苑的人都在!”

  韓玉瑾點點頭,眼裡冷光一閃而過,她吩咐琥珀說:
  “去蘅蕪苑喊司棋過來。”

  她知道,今天陳月喬帶了聽書與弄琴去了榮興侯府,因為不放心聽書,所以把司棋留下守院子。

  敢動她的人,就要承擔後果。

  不用著急,一個一個慢慢來!

   感謝蘆薈和副版粟子非的平安符。

    這章是二合一大長更,感謝各位的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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