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規矩
“嘉和,你寫的是什麽”,王季頗為好奇李嘉和寫的是什麽。
“我寫的是黑與白,世上的一切不是非黑即白的。許多事都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對錯,只有利益罷了。不是一個人他做了一件壞事,就代表他是壞人;也不是做好事的就是好人”,李嘉和說。
“看起來好複雜啊”,王季用手拍了一下腦袋,看起來有點迷茫。
“就像你看見一個人餓壞了,你去河裡抓了一條魚給她吃,那麽你是壞了嗎?”
李嘉和對王季說。
“啊,我怎麽可能是壞人啊”,王季越聽越迷茫了,王季在腦海裡畫了幾個圈圈。
我是壞人,不是,我怎麽會是壞人,我還給他捕魚了,所以我不會是壞人啊。王季被李嘉和的話繞的暈頭轉向的。
“你把魚給他吃了,你對魚有何其殘忍,魚何其無辜,居然要被吃,你有問過魚的感受嗎?”
李嘉和向王季說,仿佛要向她揭露社會的黑暗。
“啊,魚不該吃嗎?”王季真的暈了。
“魚不就是讓人吃的嗎,魚能被吃就是它前世修來的福氣,那是他的價值所在。”李欣然突然插嘴道。
“啊,怎麽能那麽說,那太殘忍了”,王季說。
“怎麽能叫殘忍,那叫現實。比如魏晉五胡亂華時,人還不是事物,那才叫殘忍”,李欣然說。
“停停停,先停一下,先讓我想一下,我先理理思路,腦子都混亂了”
王季叫她們都停下來,開始思考了起來。
李嘉和說這世間事物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也不能用好人和壞人來評價的。
然後又扯到魚身上了,這跟魚有什麽關系。
然後又說把魚吃了殘忍,有道理,可是魚不能吃嗎?
嗯,她的意思是吃魚殘忍那是對魚來說,但是對人來說就是善良的。
可是這對魚來說是不公平的,難道魚只能任人宰割嗎?
然後李欣然又說魚就是被人吃的,被人吃就是它的榮幸,好像是這個樣子。
可是越來越奇怪了,魚只能是被人吃的嗎?
那樣人不就是魚眼裡的壞人嗎?
對,沒錯
在魚眼裡我們人類就是壞人。
所以說人不是非黑即白的,起碼在魚眼裡,我們就是黑的。
在被我們就的那個人眼裡,就是好的。
就是那麽簡單。
因此不分好人和壞人,好人和壞人只是相對來講。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有點只是利益與立場的不同罷了。
那麽這跟五胡亂華有什麽關系。
記得歷史老師講過,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是中華民族的屈辱史。
那麽他是想告訴我們什麽呢?
告訴我們那段歷史多麽黑暗嗎?
嗯,好像那個時期人可以作為食物,也就是說,可以吃人。
這什麽人間地獄,居然可以吃人。
太可怕了。
那麽就是說,有些時期是可以吃人的。
只要是沒食物吃了,就會把人當成食物。
既然可以吃人,那吃魚有算什麽大不了的事。
所以這就是社會上的黑暗。
黑的一面有了,那麽白的一面呢?
就是救人,人可以善良,可以舍己救人,這就是白的一面。
因此人可以有黑有白,兩者之間不衝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連成一個有機的整體。
因此這就是黑白,無關是非對錯。
只是相對而言。
跟物理很像,要有個參照物,兩者之間才可以進行對比。
“我明白了,是不是一個人對一些人來說是正義的,對另一部分人來說就是邪惡的。其實他人評價這個人的對錯就是從他人的角度來看,也就是立場不同,是嗎?”
王季對著她們說。
“嗯,沒錯,就是這樣”,李欣然讚成道。
“這樣嗎,沒有對錯,沒有黑白,是非對錯只是相對而言,有的只是立場不同嗎?”王季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道。
感覺這個世界很荒謬,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麽就不能確立規矩,因為每個人心中的規矩不同。
也不能告訴我們哪一件事可以做,哪一件事不能做。
那麽世界就不亂套了嗎?
每個人都在制定規則,而每個人都沒有遵守規則。
這樣想,真亂!
“固時俗之工巧兮,偭規矩而改錯;背繩墨以追曲兮,競周容以為度。”
那麽規矩又是什麽,規矩又是從何而來,為什麽屈原會說那些小人會拋棄規矩。
如果原先沒有規矩,那麽拋棄的是什麽?
也就是說規矩很早之前就有了。
“不撫壯而棄穢兮,何不改此度?乘騏驥以馳騁兮,來吾道夫先路”
規矩是可以改的,並且可以與時俱進;而誰又是規矩的制定者。
在封建社會,制定規矩的是統治者,而現在,制定規矩的是廣大人民群眾。
這麽說,規矩是我們人定的,所以不考慮魚的感受,所以就會任人宰割。
因此,這就是規矩。
人不會考慮魚的感受,同樣壞人不會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因此,人對於魚來說,就是壞人;而壞人對於其他人來說,不考慮他人感受,就是壞人,故以壞人稱之。
因此,沒有絕對好壞之分。
所以這就是現實嗎?
無關對錯,唯以利益而論是非。
王季一整天就在那裡思考著這個問題。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就到了放學時候,今天為星期五。
因為明天有校外人員來考試,因此今天沒有晚自習。
王季獨自一人走到小道上,呼吸著從東邊吹來的風,吹散了一天的疲憊。
背著一個小書包,感受著太陽慢慢的向西方傾斜,夕陽西下,卻沒有一絲斷腸人在天涯的意味。
四周偶爾只有一兩個行人路過,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王季從樹葉上隨手摘了一片葉子,仔細觀看樹葉上的紋路。
葉子有點枯黃,可能再過不久就會隨著風吹落在水泥路上,落葉歸根。
遠遠望去,就像一幅會動的水墨畫。
在這個景象裡,若是有一一把椅子,上面在坐著一個人女孩,手裡再拿著一本書。
一名出色的畫師,將這幅景象入畫,會是多麽的美啊!
正在王季欣賞著眼前的景象,一男子從另一條小路走了過來。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
“今天如此幸運,會得遇如此美人,佳人賞景,怎能沒有良人作陪”
那男子朝著王季說了這麽一句話。
王季轉過頭一看,是一個穿著五中校服的男生,文質彬彬,風度翩翩,對著王季說著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這位小娘子,是在下唐突了嗎嗎?能否與卿閑聊一會,共看這落日余暉”,那位男子做出翩翩公子的姿態來。
王季聽著這句話,眉頭皺了皺,心裡想著怎麽這麽倒霉,自從開學後怎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件又一件。
“這個人是亂入,我沒寫這玩意,請無視他。”作者發言。
“有病啊,這人,本尊,這人到底是怎麽出現的,如果敢這麽對我的話我就一巴掌拍死他”,彭允初問。
“我怎麽知道,這個縱橫玉簡出故障了”,作者回答說。
“這,出故障了?它還能出什麽故障,明明就是你亂寫的,是你有人格分裂症,要不然怎麽會寫出這麽奇葩的事情”,彭允初說。
“確實,你也是我人格分裂的一個見證”,作者說。
彭允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