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蘇世獨立,橫而不流兮
書接上回,
“先生,為何方才之人會與你如此相像?”
徐長洲說,這麽想象,說沒什麽關系,他是不信的。
“吾亦不知。”
作者說,他真的沒有搞明白為何,一次可以說是幻覺,而再次可不是幻覺那麽簡單了。
可惜,剛才沒反應過來,讓他走了,不然就可以問問到底是為何了?
“先生,現在如何?”
徐長洲問,是不是應該要回去了。
“吾去彈奏一曲。”
作者說著就飛身到湖中央,拿出琴,緩慢坐下。
月光灑在作者的身上,是聖潔而又淡然。
作者輕輕撥動琴弦,琴聲響起,悠遠而又清脆。
“後皇嘉樹,橘徠服兮。受命不遷,生南國兮。深固難徙,更壹志兮。綠葉素榮,紛其可喜兮。”
作者用著他的琴聲訴說著他的志向,表現了他想要治理好彭澤這個地方,使人民富足,彭澤昌盛,是他的理想。
“曾枝剡棘,圓果摶兮。青黃雜糅,文章爛兮。精色內白,類任道兮。紛縕宜修,姱而不醜兮。”
訴說著作者的使命,作者肩上擔負的使命使作者不得不保持其儀度瀟灑,清新脫俗。
“嗟爾幼志,有以異兮。獨立不遷,豈不可喜兮。深固難徙,廓其無求兮。蘇世獨立,橫而不流兮。閉心自慎,終不失過兮。”
作者的志向不可遷移,蘇世獨立,橫而不流,心胸磊落,所向光明,閉心自慎,不曾有什麽過失。
“秉德無私,參天地兮。願歲並謝,與長友兮。淑離不淫,梗其有理兮。年歲雖少,可師長兮。行比伯夷,置以為像兮。”
作者秉德無私,其氣節可以參通天地,堅強有理,是為眾人的榜樣啊!
周圍的人聽到作者彈奏的曲子,和他所唱和的歌詞。
“先生可憑此曲流傳千古。“
眾人讚歎道。
“蘇世獨立,橫而不流兮。閉心自慎,終不失過兮。”
先生,這是您的志向嗎,徐長洲肅然起敬,不管其他什麽緣故,就憑此曲,你就超過尋常人了。
不過先生,您還是太自大了,‘置以為像兮’,您真能做的到嗎?
作者彈完琴,對著眾人彬彬有禮,不曾有失禮之處,唯一有點不完美的地方就是看不到他的容貌。
不過眾人可想象,這是一位謙謙君子,溫和儒雅,而又高風亮節,橫而不流,其志向高遠,不可小覷。
其品行貞不絕俗,雲中仙鶴;其氣質淡然灑脫,遺世獨立。
眾人喝彩,真是精彩絕倫。
作者緩慢地從水上走過來,卻未被水所沾濕。
眾人在作者面前自動為他讓出一條路,這麽出塵的人物,怎麽能被人群給淹沒呢?
作者走到徐長洲的面前微微笑說:“聽夠了,我們回去吧!”
這聲音真親切啊,聽得格外舒服。
徐長洲愣了愣神,點點頭。
他還是有點震驚,這就是那個一言定生死的仙王,可為何會彈出這樣的曲子。
不隨波逐流,與世推移,而超然物外,不變初心,矢志不渝。
這是他嗎?
跟我理解的完全不同,只知道他心似堅冰,高高在上,狂妄自大,斷人生死,心腸狠毒,不顧蒼生。
徐長洲在懷疑人生,為什麽這首詩是他所做的,這首曲是他所彈的。
在另外一頭,一人流著眼淚看著作者彈完這首曲。
“本尊,我們之間就真的無法挽回了嗎?”
彭子非噙著淚問自己道。
彭子非看著作者還是以前的樣子想,他真的忘了我嗎?
彭子非多麽希望作者還能記得自己,要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
可惜啊可惜,沒有如果,世上不存在什麽如果,做了就是做了。
就像歷史一樣,無法倒流。
作者感到有點莫名的悲傷,說不出什麽。
作者向彭子非方向望去,可彭子非又離開了。
作者看著彭子非離去的方向佇立良久。
“先生,那個方向有什麽特別的嗎?”
徐長洲望向作者看著的方向,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啊。
“無。”
作者說,然後就轉過頭,帶著徐長洲回到望仙宮。
回來了之後作者還是處於悶悶不樂之態,在冥思苦想中。
就自己一個人來到閉關之處,將結界打開,不許任何人打擾。
‘那個樣貌與我如此相似的人是誰?我為何有對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又不曾記得有過這樣一個人?’
按理說作者的記憶力很好,是不可能會忘記的。
想了好久沒有結果,等一下,會不會是。
作者突然想到一個結果,會不會是他自己封存了那段記憶呢?
越想越有可能,不然不會對那個人有過熟悉之處。
就這樣作者起身,回到了仙王宮的天書閣。
到了最上面的一層,拿到了一個水晶球,這是記憶球。
作者拿到了這個球,但心卻沉重了下來,為什麽我的記憶會在這裡面。
作者離開了仙王宮,又回到了閉關之處,只不過手上多出了一個記憶球。
‘我為何要封存記憶,這記憶有何特別的嗎?’
作者看著這記憶球猶豫不決,要不要恢復記憶。
可是自己為什麽要封存記憶呢,這跟那個相貌與我相似的人有關嗎?
可能是自己受了什麽刺激才封住了記憶。
因此作者沒有立馬回復記憶,只是把記憶球收起來。
既然自己把記憶封存自有他的道理,還是不要破壞自己的計劃了。
…………
徐長洲看到作者又不見了,還是繼續練著自己像狗爬的字。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不能被作者所擾,做到也無風雨也無晴。
另一邊的彭子非,在一間房間裡對著作者的畫像發呆。
看到畫像上方還滴著少許水漬,那證明了彭子非方才哭過。
彭子非的書桌上還有幾份畫卷。
有作者與彭子非的。
還有一張是作者親自畫的,這被彭子非掛在牆上,上面沒有沾滿一粒灰塵,可見彭子非每天都對他清理一二。
“我們真的形同陌路了嗎?”
彭子非黯然自歎,他不想要這個事實。
“撕……”
彭子非掀起了衣袖,這傷口還沒完全好,都一個月了。
彭子非苦笑道,彭子非啊彭子非,你應該高興才對。
你終於擺脫了他,怎麽能不高興呢?
你瞧瞧他是怎麽對你的嗎,怎麽可以還忘不記他呢?
彭子非笑著笑著留下了眼淚。
樂極生悲,悲中帶苦,苦中作樂。
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