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秘密出宮
“公主,皇上身邊的塗公公來了。”雙兒進來通報。
塗公公奉了皇上的意思到延喜宮來,遲遲沒有見到沐安洛人。心裡不由以為沐安洛故意擺架子,沐安洛要是知道,還真覺得冤枉啊。
好不容易收拾好到前廳,就看到塗公公臉色不對。
“公公。”
“皇上怕公主剛來不習慣,所以邀您禦花園走一遭。”塗公公陰陽怪氣的說道。
“煩請公公帶路。”
沐安洛到禦花園時,就只看到皇上一人,坐在那下棋。
記得南宮卿給她說過,他和皇上有一盤未解棋局,不知道如今有結果了沒。
“皇上。”
“洛兒來啦。”
皇上熟絡的稱呼,讓沐安洛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配合著放松起來。
走過去,看著桌上錯綜複雜的棋盤,與她在裕卿殿看到的南宮卿那張棋盤還要多走了幾步。
看樣子,南宮卿回來,這盤棋就又下了,只是又沒有分出勝負。
目前來說,白子已有了回旋之力,略帶鋒芒,反觀黑子,攻守得當,也是堅不可摧。
“這盤棋是皇上與大皇子下的吧?”
皇上看了眼對面的位置,讓她坐下。
“也只有大殿下,才會如此與皇上計較勝負了。”
其他的人要不就是奉承你,讓你贏。沐安洛的話外音倒是讓皇上多看了兩眼。
她直接說破了,也不怕自己怪罪。
“那你覺得這白子下一步會下哪兒?”
看這局勢,南宮卿應當是白子。白子如今深入腹地,若是再下一城就可以贏了,若是不能再下一城,那就滿盤皆輸了。
只是再看黑子,主要是防守,讓人無法從他手裡拿下一子。
想來南宮卿下的時候,就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想法。
這棋局何嘗不是和現實中的情形一樣呢。
沐安洛想清楚拿起一枚白子,深思熟慮後下在棋盤正中央全是黑子的地方。
“下在這兒可不明智。”
局勢瞬間倒向黑子,白子眼看就要輸了。
沐安洛全然不在乎的說道:“皇上姑且試試。”
皇上看著她如此自信,不由心下狐疑。斟酌再三落下一子。
誰成想,剛落下就直接被沐安洛給拿下了,白子替換黑子,不知不覺中,白子竟然化劣勢為優勢,瞬間佔了上風。
皇上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此子還真是不容小覷。
爽朗笑著,“洛兒還真是厲害。這眼看就要用午膳了。卿兒一會也會進宮,一起吧。”
“是。”沐安洛笑著全然應下。
看著棋盤被塗公公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知道他是不想再下下去了。
兩人移至殿內,就見塗公公匆匆進來。
“大殿下他說身子不爽利,所以……不來了。”
嗯?昨天見明明都還好好的。
“不爽利?怎麽回事?”皇上看了眼沐安洛,開口問道。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這個倒是不知。是殿下身邊的隨從說的。”
“請太醫了嗎?”
“殿下他說小事,沒必要驚動。”
“豈有此理。”皇上容顏微怒,後又竭力平靜下來,“去太醫院讓院正親自去看看。”
“是。”
沐安洛在一旁坐著,“皇上定然還有許多事忙,洛兒就不打擾了。”
皇上也沒說什麽,讓她退下了。
適時下人們正好把吃食呈上來。
沐安洛遠看著這本就是他一人的菜品,看樣子……他早就知道南宮卿不會來,而她也不會留在那用膳。心下不禁有些擔心南宮卿。
出了大殿,正要往延喜宮方向去的時候,就見到一臉生的太監直直的過來。
“可是思璿公主?”
“有何事?”木靈出面說道。
“驛館的承香公主央著要見您,現如今在宮門口呢,特讓奴才過來報一聲。”
沐如妍?沐安洛突然想到什麽。
板著臉訓斥道:“在宮門口喧鬧成何體統,讓她回驛館好生待著。”
回到延喜宮,一直等到天黑了,沐安洛才讓木靈偷偷的安排一輛馬車出宮。
“公主,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一會兒在前面的巷子裡停下,你和雙兒繼續一直往驛館的方向去,我沒回來找你們之前,你們就待在驛館裡,不要回宮知道嗎?”沐安洛掀開車簾,看了眼路邊。
“前面停。”
沐安洛披上鬥篷,將自己捂嚴實了。從馬車上下來,立刻躲進了那條巷子裡。
馬車繼續直行,沐安洛隱在暗處,果然不出她所料,後面還跟著一群人,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是為誰效力了。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立刻拐進一家不起眼的小門。
屋內的人見到沐安洛,愣是站在那,都不會說話了。
“現在沒那麽多時間,下次來再給你詳說。幫我準備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送我去個地方。”
那邊三皇子府裡,南宮卿深受重傷昏迷,躺在床上。
聯玨已經為他診治了,也服了藥,只是一直沒有蘇醒過來。
秦木著急忙慌的闖進來,被聯玨瞪了眼。
“思璿公主來了。”秦木小聲說道。
聯玨愣了一下,她?在宮裡,深夜還出來,膽子還真大。
“還不快讓她進來。”
被人瞧見了,又是少不了的麻煩。只是……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南宮卿,他現在這樣,她肯定又會擔心的。
聯玨看著一身黑袍的沐安洛進來,小臉許是一路跑著的緣故,漲的通紅通紅的。
“你知不知道皇城裡有多少的眼線啊?就這麽貿然的來……”
“你閉嘴。”沐安洛小聲的說著,周身冰冷的氣息,還是聯玨第一次見。
沐安洛脫下鬥篷,走到床邊,就看到南宮卿包扎好的右腹。
“他這是怎麽了?”
聯玨半分回話的意思也沒有,屋內只剩下秦木。
隻好硬著頭皮回話,“主子昨夜從宮裡回來,辦了些事情,不料受了一刀。”
沐安洛難以置信的看著屋內的兩個人。
聯玨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些不敢直視沐安洛這樣的眼神。
“你以為呢?奪嫡之事凶險異常可不是說說而已。”
“可這裡是皇城。”
怎麽也該忌憚些吧。
“皇城又怎麽了。”聯玨隻覺得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見不得人的勾當多了去了。只要不擺在明面上,誰又能說什麽。最可怕的不過皇位上的那個人。有什麽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縱容的,不過是他自己想做的,既借了別人的手,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
沐安洛腦海裡一遍一遍的回想著昨日親眼目睹的父子情深,真是可怕到極點。
難怪皇上今天擺明了知道他不會進宮一樣,合著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他……什麽時候能好?”
“這點兒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過個幾日就好了。”聯玨長歎了口氣說道。
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卿,沐安洛還真有些不習慣。
苦笑著,“原來你也會受傷。”
聯玨識趣的帶著秦木一起出去了。可是到了院外卻總覺得心頭煩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