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當眾立威
南宮卿那邊剛到邊境安營扎寨,一直駐守邊境的雷池雷將軍就出城相迎。
“三殿下。”
“雷老將軍,有心了。”南宮卿笑著和雷池抱在一起。
雷池曾經和沂南侯一起並肩作戰,是多年的好兄弟。
對南宮卿說句逾越的話,是像對自己的孫子一樣的。
這麽多年來未見,如今得見看,如何能不激動。
“雷老將軍帶的兵我是放心的,就是我現在從皇城領來的二十萬大軍啊,怕是不安分。”南宮卿看著身後進城的人。
雷池對皇城的情況也多有了解。
“要我說你就不應該管這事,聖心難測,你本來就多遭嫉妒,若是凱旋回朝,那些人……”
“哎,雷將軍,這話可不能說。我自己都還沒有信心呢。”南宮卿看了眼左右之人。
兩個人相視一笑。
進了城,好好收拾一番後,南宮卿和雷池兩個人就在主帳內仔細商量了一下眼前的對策。
“這個赫連超不知道從哪裡得了一個軍師,這一次和以前的侵擾大有不同。兵行詭計完全算不準。”
“軍師?”南宮卿想了想,應該是那個人。
“沒錯。我軍連連敗退,已經是毫無士氣了。”
“古話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士氣有時候也是最好的武器。我軍低迷,敵軍肯定高漲。這高下就立見了。”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希望你來能夠鼓舞一下士氣。讓戰士們知道他們並不是孤立無援。”雷池說著都忍不住有些鼻酸,“我兩個月前就向皇上遞了八百裡加急的折子,可一直沒有動靜。這讓我這顆心懸的呀。”
一位以護衛國土邊疆為己任,已經守護了大半輩子了的心情,誰人能夠理解。
南宮卿仿佛看到自己的外祖被奪兵權無奈只能棲身皇城,過著被人猜忌,終日抱憾的影子。
“雷將軍辛苦了。”
“我不辛苦。接下來這擔子你要多上心了。”雷池從前打戰,都是驍勇無敵,這一次是讓他真正意識到自己老了,再也不能和年輕時那樣博了。
南宮卿也聽說了,雷池的三個兒子都已經戰死,如今只剩下一個年紀不及弱冠的孫子。
“節哀。”
除了這句,他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雷將軍揮了揮手,本想強忍著,可人老了,眼淚就由不住自己了。
粗獷的擦掉眼淚,“殿下見笑了。”
南宮卿又怎會覺得見笑,這比那些裝模作樣的人好了去了。
底下的人安排好,南宮卿才去到自己的帳篷裡。
雷池手底下的一位將士覃石跟著南宮卿:“殿下,你還是睡屋裡去吧。”
“不了,我又沒有什麽特殊的,應該和將士們一樣。”
只是在帳篷內沒休息一會,就聽到外面爭吵聲。
“我是三品將軍,你憑什麽讓我住在這兒?”
“讓你們管事的來。”
“就是,這地方怎麽啊!怎麽住人啊?”
對面的覃石頗有些為難,主將戰死,如今沒有提拔上來新的軍官。
南宮卿從帳篷裡出來,看了眼。
那些對住的地方不滿意的都是這次跟他從皇城來的人。
這些人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家裡有出過將軍,然後受的蔭封。平日裡待在皇城,養尊處優慣了,根本沒有任何實戰的經驗,甚至連訓練都沒有參加過。
“既然嫌這嫌那的,不如就滾回皇城去。”
南宮卿出面,覃石隻好退了退。
“大殿下,不是我們挑事,你看看這住的……”
“其他人都這麽住,也不見有說什麽,你們怎麽就住不得?”南宮卿視線一個一個的看過去。
“他們不過就是士兵,我們可是將軍。”
南宮卿耐著性子等這人話說完了,看向周圍的其他士兵。
二話不說的拔出覃石身上的刀,就將那人的左胳膊卸了下來。
“啊!”
那人吃痛捂著肩膀。
“你不過是個受蔭封的將軍,得了祖上的光才有的蔭封,就在這裡看不起他們這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你憑什麽?”南宮卿說著看著這裡鬧事的每一個人,牢牢的記住他們。
“我不也住在你們口中不是人住的帳篷裡?你又憑什麽比本皇子還嬌貴?”
“大皇子英明。”
周圍的將士們第一次被人如此抬舉,怎能不興奮。
一直以來他們這種沒有門路,沒有關系的最底層士兵都是戰事中少有領了頭功的人受封嘉獎,他們這些士兵,什麽時候死了也就只有家人知道。
從沒有人如此為他們抱不平,沒有人替他們謀公平過。
被砍了胳膊的男子,被人扶著,如今已是昏了過去。
“本殿下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邱家的二兒子,以後若是有事,就讓他來找我。”南宮卿說了句,就讓人抬了下去。
南宮卿回到帳內,覃石就進去怯生生的問了句,“真的不用給他們換……”
南宮卿抬頭看了眼他,“你跟在雷將軍身邊有幾年了?”
“今年已經六個年頭了。”
“六年了,也應該是學到些東西的。”南宮卿想著,“今日起我提拔你為三品將軍。”
覃石震驚的看著他。
“怎麽?三品不夠高?”
“沒,沒有。”
“那是覺得我沒有受封你的權利?”
“不。”
“那是?”
“覃石叩謝主帥。”覃石頓時跪在地上。
“起來吧。”南宮卿看著,“這一戰如果勝了,我定向父皇再舉薦你。”
覃石何曾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夠榮升三品將軍,甚至還可能是二品。
激動萬分的叩謝南宮卿,南宮卿不願看到這樣,讓人下去了。
秦木在門口聽的一清二楚。
“主子怎麽不把我也提拔了?”
南宮卿看了眼他,“你?”
“那個覃石是雷池老將軍的心腹,雷池老將軍兒子全部沒了,孫子還小。以後若是雷池將軍不在,一個照應的人都沒有。”南宮卿想著,“有他覃石在,總歸好過一些。”
秦木沒想到自家主子這才到,心思就想的那麽遠了。
“那主子怎麽就肯定這覃石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呢?萬一他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
“他在老將軍身邊六年,沒有得到一官半職,卻還如此衷心的在他身邊,這還不能說明?”南宮卿笑著。
秦木算是服了。從袖口拿出一封密信。
“屬州送來的。”
南宮卿連忙打開來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