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炸開了鍋
夏文錦道:“石安寺很有名嗎?”
村正道:“當然,整個縣都有名。據說整個雲豐郡,也沒有幾個能和石安寺相比的寺院。”
皇甫景宸道:“我曾聽說過,南夏所有的寺院,只要有菩提寺大師掛過單,並得到承認,以後都是菩提下院,是皇家寺院分院。”
夏文錦笑道:“他們找的那位高僧不是說是菩提寺的大師嗎?”她也在好奇,那詩句的第一句,與她的名字到底有沒有關系?
皇甫景宸想了想,道:“明天我們就去石安寺看看吧!”
村正好奇:“你們不去和河神交涉?”
皇甫景宸語氣輕緩,道:“那位說河神娶妻的高僧,叫我們去石安寺找他。”
“啊?這這這……什麽時候說的呀?”他們不是都沒有見過那位高僧嗎?
夏文錦見村正很著急的樣子,解釋道:“那首詩,倒數第二字連起來,便是‘天神河石安寺看我’。既然高僧留下話,我們總得去看看的。”
聽說是高僧留話,村正也不敢說什麽,訥訥地應了。
當天夜裡,一y夜無事。
然而,第二天一早,河口村還是像炸開了鍋。
第二天一早,張屠戶紅著眼睛,拎著刀衝到村正家裡,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
村正皺眉道:“到底怎麽回事?”
張屠戶咧開大嘴就哭,他的女兒張二珠,昨晚失蹤了。
旁邊有人道:“張發財,昨天跟你說把二珠送到這裡來,你不肯。這裡有官爺守著,送到這裡的人丫頭們都安全得很。你非不聽,現在你女兒不見了,這可要到哪裡找?”
聽見喧鬧,皇甫景宸與夏文錦應聲出來,問道:“怎麽回事?”
眾村人七嘴八舌地把張屠戶女兒不見的事說了一遍。
皇甫景宸看著張屠戶:“是什麽情況?”
“快跟上差說說是什麽情況?”
張屠戶抹了抹眼淚,道:“昨天我拿著殺豬刀,一直守在珠兒門口,守了一晚上,我都沒睡覺啊。早上見天亮了,我也松了口氣,準備叫珠兒起床,但是叫聲沒人應,推開門一看,珠兒的房間裡是空的。”
他說著,眼睛血紅,又是惶然,又是傷心。
皇甫景宸道:“帶我們去你家看看!”
村正道:“上差大人,那那些個丫頭們,是送回家,還是繼續在這裡?”
皇甫景宸轉頭道:“先送回家,傍晚再送過來!”
張屠戶看到那些丫頭們果然都沒事,想到自己失蹤的女兒,不禁悲從中來,領著皇甫景宸夏文錦往他家去,有好事的村民也跟了去,村正當然也是要去的。
張屠戶家在村北,三間土屋,河口村都是沿河而建的屋子,錯落有致。
去到他家時,他家娘子早就哭暈在地,小兒子也哇哇大哭,一家子亂成一團。
夏文錦在張屠戶指相下,去了張二珠的房間,房間裡被子散開,但並不零亂,顯然是在睡夢中被擄走。
據張屠戶所說,他整晚都守在房間外面,他娘子帶著小兒子住在隔壁,他們都沒有聽見任何聲響。
夏文錦走進房中,細心地檢查。又不時問屠戶和屠戶娘子一些問題。
那些村民們小聲議論:“河神是神仙,當然是來無影去無蹤,哪裡會聽到什麽聲響?”
“張屠戶平時凶霸霸的,連鬼都怕他,他親自守在門口,人還能不見,這哪裡是人能辦到的,看來真的是神仙乾的。”
“對對對,王氏果然是個掃把精,把她沉河裡去!”
“走走走,我們一起去!”
“有官爺在這裡,怕是不好辦!”
“官爺在這裡,人還不是被河神抓走了?”
“走走走,我們去王大柱家。”
……
這群村民越說越大聲,轉身就要走,皇甫景宸喝道:“站住!”
眾人到底還是害怕“官差”的身份,紛紛站住,但眼神裡都是不認同,顯然,如果查不出些什麽,他們就要去把王月娥沉河裡送給河神。
夏文錦走出房間,緩步上前,看著那些臉色各異的村民,緩緩道:“你們覺得,這真是河神所為!”
“當然是河神,這還能有假?你沒看見嗎,門都關著呢,張發財還守在門口,人從哪裡走?怎麽會突然不見?”
“門是沒有動,但窗戶動過了。”
“窗戶?”眾村民有些奇怪,那窗戶不是關著的麽?
夏文錦目光掃過他們:“如果是你們,晚上睡覺會不把窗戶閂上嗎?”
眾村民一想,那絕對不可能,村裡失蹤好幾個姑娘,誰都聽說了,又知道王氏昨天回村鬧了一回,很可能晚上會出事,誰不把門窗關緊?
張家娘子也道:“閂上了,我閂上的。”
有村民不太服氣地道:“閂上了現在又開了不正說明河神神通廣大嗎?不然,從裡面閂上的,怎麽能弄開?”
“普通人當然是弄不開,但也不是完全無法開。”夏文錦反問:“你們也說了,河神神通廣大,若真是河神,那窗戶閂上了也可以來無影去無蹤,為什麽要把窗閂弄開?這說明,動手的不是河神,是人。”
“不可能吧?”
連村正也道:“這……這怎麽可能?張發財不是就在門外嗎?怎麽會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
皇甫景宸聲音清冷且帶著穿透力:“你們進來的時候,難道沒有聞到一絲極淡的香氣?”
眾人搖頭。
有人還道:“哪裡有什麽香氣?根本沒有啊!”
夏文錦意外地看了皇甫景宸一眼,她的鼻子很靈,進院就聞到了,所以才會去仔細搜索房間,沒想到皇甫景宸也聞到了。
皇甫景宸道:“這說明屋子裡有迷y藥,這種迷y藥只有極淡的氣味,又過了一y夜,所以才難以察覺。”
夏文錦輕笑:“河神還需要用迷y藥嗎?”
眾村民將信將疑,面面相覷。
村正到底是村正,立刻抓住重點:“既然是人為,咱們村頭一直有人守著,豈不是說明是村裡人乾的?”說著,他目光掃向在場村民,一雙眼睛裡,已經帶了幾分凌厲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