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七絕散
王大溪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祖母。
薑意退下手中的翡翠手鐲,衝她招了招手,道:“丫頭,你過來。”
“祖母,我受不起。”王大溪連忙擺手拒絕道。
“就衝你這句祖母,你也受得起。過來吧,丫頭。”
王大溪見推脫不掉,福了一下身子,雙手接過翡翠手鐲,“謝謝祖母。”
薑意看了一眼旁便的范啟樂,從剛才王大溪進屋,他的視線都沒移開過她。
“啟樂,你跟大溪道個別。”
范啟樂白皙的臉頰爬上紅暈,小聲道:“大溪妹妹,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嗯,哦,照顧好王叔王嬸。”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臨時加上去的,王鐵柱這才發現范啟樂竟然惦記自家閨女!真是可惜了,啟樂這小子年齡小了一些,但人能乾。
王大溪“噗嗤”一聲,“啟樂,你怎麽越來越靦腆了,跟我說個話也能臉紅。”
“堂屋太熱了,熱紅的。”說著裝模作樣的用手扇風。
薑意心裡搖了搖頭,傻孫兒。
……
望著漸漸消失在雪地的馬車,王大溪傷感了一陣,想著余秋一個人在范家,便去了一趟范家,余秋正在屋裡悠哉的喝茶,神情好不自在,一點都沒有不舍。
“祖父,你就沒有舍不得?”話說余秋也不是那種無情的人。
“走了才好!”
余秋看著她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使命。”
王大溪拿過茶杯,倒了一杯茶,坐在余秋的旁邊,回答道:“那我的使命就是吃好喝好,嫁好。哈哈哈……”
“是的!”沒想到余秋竟然讚同了。
“祖父,我在你心中這麽沒用啊。”王大溪道。
余秋爽朗大笑,“對。”
王大溪氣呼呼的不想理他,余秋立馬認錯,她才笑嘻嘻道:“祖父,去王家住,你一個人住這裡太冷清了一些。”
“無妨,就在范家住,已經習慣了,年節喊我吃飯就成。”
……
王大溪好說歹說,他都不同意,隻好作罷,隨後想起什麽道:“祖父,你替我把個脈,最近我好像有些貧血?”
余秋替她診了脈,面色有些嚴肅,“你中毒了!是七絕散,服用的時間長達三年!若是再晚些發現,必會無聲無息而死。”
王大溪大驚,隨後凝眉,若是三年的時間,肯定是朝夕相處的人,到底是誰要她的命?
“能解嗎?”
“能,我需要一些時日去找草藥。”
“麻煩祖父了。”
……
王大溪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王家,和她長時間生活的人,不多,無非就是家裡的人。
她不敢去深究,也怕去面對下毒之人,是她最親的人。
但她必須深究,不然日後她白白妄死。
吃午飯時,王大溪找了一個借口,端著一碗飯回房,關上門,用銀子插了插,過了好一陣,銀針的表面才開始泛黑,七絕散的分量一次下得不多。
是楊春花?
她不敢相信,想起楊春花對她的好,搖了搖頭,將飯倒進了布包裡。
隨後端著空碗去了堂屋,一路走一路打飽嗝,更是當著眾人的面摸了摸氣鼓鼓的肚皮:“好飽!”
王鐵柱寵溺的看著她:“閨女,要不要再吃一碗?”
“阿爹,吃不下了,肚子都撐了。”王大溪嘟著嘴巴,不滿道。
“將我閨女養的白白胖胖才好。”說完,王鐵柱哈哈大笑。
王大溪面色如常,心思卻有些複雜如是真是家裡人給她下的,她該何去何從,又以怎樣的心面對他們。
“閨女,傻愣著幹嘛,坐啊。”王大溪點了點頭,仰起嘴角,興高采烈的坐在楊春花的旁邊,不動聲色的打量眾人。
不知是那人隱藏得太好,還是不是家裡人。
現在她要裝做她不知情,暗裡調查這些,或者是引蛇出洞。
……
大山村,深山,懸崖處,余秋進入了懸崖洞,吩咐手下,放個信號彈,隨後到了懸崖底部最低層,半個小時候,穿著粗布麻衣,卻有威嚴十足的村夫。
“太子!”
余秋跪在地上,恭敬道。“何事?”
“大溪中毒了。”
話剛落,那村夫慌道:“可有解藥?”
余秋問道:“能解,只是那人?”
村夫哼了一聲,顯然知道是誰,冷聲道:“容她再蹦躂些日子,我自會收拾她。”
“你好好給大溪配解藥,別太苦了,她怕吃藥。”
余秋點了點頭,隨後那村夫消失不見了。
……
王大溪吃完飯,就回了顧家,走之前還裝了一些衣裳,出了王家不遠處,王大溪將布包裡的飯包埋在雪地。
到了顧家,去了二樓,發現顧憂還在看書,也沒打擾他,脫了鞋子和外裳鑽進了被窩。閉著眼冥想,沒想到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這一覺醒來,天都快黑了,鼓起勇氣起床。對著還在看書的顧憂道:“別看太久了,要勞逸結合。我下去做飯了。”
“等我!”顧憂合上書,牽著她的手下了樓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王大溪有些冷卻的心又熱了起來。
進了廚房,發現李翠娥已經在做飯了,王大溪坐在灶門口,顧憂坐在他另一邊。
整整潔潔的他與廚房格格不入,但他自然而然的拿過火鉗夾柴。王大溪心想他還挺厲害的,燒火也會!
帥不過三秒,灶裡的三角架被顧憂給弄平了,排成一橫排。
眼看火都快熄了,王大溪拿過火鉗又從成架了起來,“你不是燒火的料,你出去吧,這裡熏。”
“大溪,別心疼他,得讓他學著做。不然以後這些活全落在你身上了,很辛苦的。”李翠娥鏟著鍋鏟,大聲道。
顧憂點了點頭,十分讚同這個觀念,對著王大溪道:“你教我!”
反正也沒事,王大溪這個半吊子手把手教他。
顧憂聰明學什麽都快,她講了一面,顧憂已經會燒,而且比她燒的還好,她不得不在次感歎,人比人氣死人!
黑夜降臨,王大溪靠在顧憂的胸膛上,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一直到她睡著了,也沒決定要不要說。
顧憂摸著她的小臉,他早就發現自家小姑娘的不高興,但她沒說,必定有什麽難言之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