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凶宅定靈(3)
對方的頭髮在慢慢恢復。
寧琅看到白色衣袍的男人,他正常的時候就很俊美。
不過寧琅不吃顏。
下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她應該在天亮之前回去,不然外婆該擔心她了。
而現在的岑惑明顯是溝通不了,所以她頭大啊。
“你什麽時候放我離開?”她這話一完,不知道哪裡來的白線即可挽住了她的手腳。
男人跪坐在蒲團上看著她,眼神確實空洞的。
寧琅覺得自己不能和他再談了,現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找辦法把這些事解決了。
她的符咒還沒有動用,這白線的張力不知道有多少,要是一次不成,二次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想要知道也真相也不簡單啊。
這宅子到底是跟著她走,還是因為什麽?難不成現在的岑惑是老槐樹精。
她一邊進行猜測,一遍做其他的解釋。至於最後的結果,她還是沒有勘破。當然這些或許已經不重要了。
許多人也在看,也看不見。
她進入這些世界之後,一直在找打破的方式。
那些白絲線纏住了寧琅的四肢,她現在就是想要動也是有些困難的。
還有就是其他方面的話也存在一些問題,需要改的地方都不少。她現在要是動用自己的能力的話,也是很難的。
符咒就在她的包裡,但是她現在不方便動手,或者是從其他的方面來過的。
要是用那些符咒的話,這問題其實也挺麻煩的。
但是她現在出了符咒,手裡也沒有其他克制的東西。
寧琅還是決定用她的符咒,這些東西本來也就沒有什麽所在或者是知道的情況。
現在拖延過長的時間反而不好,所以也就現在就直接出手了。
至於是不是會把對方那一頭黑發燒焦,暫時不在她考慮的范圍內。
不過她好像高估了自己。
“咳咳……”
符咒甩出去的瞬間她就讓那些白絲線攤開了。應該說是那些絲線收緊之後,有松開,直接把她拋到另外一邊。
她的手腕上的線痕也劈開了,有血跡從裡面滲了出來。
白絲線都已經在變色了,而她也被砸的咳血。
對方的頭髮簡直是無懈可擊,符咒沒有傷害到她。
“你……”
他的眼中好像出現了什麽東西,可以看到一些情況,現在就直接看向她。
“你……”他想要說什麽,但是也沒有表達完整,最後剩下一個你。
寧琅其實也挺無辜的,只是看著他,眼前的人是他也不是他,但是這確確實實是他第一次傷害她。
寧琅也沒有爬起來,就這樣半臥在那邊看著他。
對方起身,走過來。
寧琅看到了他的腳,沒有穿鞋子,蒼白地很明顯。
他慢慢地走過來,走到寧琅的身邊,想要拉寧琅起來,不過寧琅並不配合。
這情況讓他好像也沒有解答,或者是應該怎麽做。
最後的情況還剩下什麽,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辦了。
“你起來!”這次他說得完整了。
寧琅:“抱歉,我受傷了,起不來。”
岑惑現在皺著眉頭,只是看著她,過了一會好像是有些無奈,直接彎腰把她抱起來。
“是你打傷我的……”雖然是寧琅自己先動手用符咒的,但是現在受傷的人是她,所以她就是不想承認一些事。
也不想讓現在岑惑對她的好,讓她忘記了那些事,她對他還是有一些排斥的,就算是不明顯也是排斥。
她不想做的事都不應該做。
所以也就直接說了,直白就是最好的結果。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把她抱到那邊的蒲團上,就是他想要療傷的話,他的那個系列明顯是沒有作用的。
只能靠她自己來。
“時間不早了,你今天是不是應該讓我回去了。”
寧琅自己也覺得外面要天亮了,她要是不回去,外婆該擔心了。
“你想回去?”岑惑的聲音很空靈,就仿佛不是這個世界裡一般
其實他的意識一直都停留在不知處,是寧琅身上的熱血喚醒了他。
不過他依舊不記得自己是誰,又是做什麽的,有些事的反應也只是下意識的。
到目前為止,他其實還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至於最後是否會有事或者是剩下什麽這些其實都不是問題。
“你不想讓我回去?”寧琅反問了一句。
其實他現在也不懂想和不想的問題。
只是她說的話,他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想回去,可以。”
誰也沒有動。
寧琅看他是真不記得了,“你不送我回去,我回不去。”
耶不是完全回不去,只是有些難。
岑惑有微微皺眉,過了一會有黑霧纏繞著她的手指頭,小手指上多了一枚奇怪的古紋戒指。
寧琅想問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外婆家裡。
天也亮了,村裡的公雞已經在打鳴了。
寧琅看著手指殤的戒指,想著那個人。
“岑惑?”
“你在叫我?”寧琅就看到戒指上有個人影,就是岑惑本人。
寧琅想說沒有叫他的,但是剛剛她的確是叫了他的名字。
“你知道你是誰?”若是不知道怎麽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呢?
“我不記得,只是你一直叫這個名字……所以它應該是為的名字。”
“小琅,你在和誰說話?老人家的覺輕,早就醒了,只是現在的情況她沒有起來。
“哦,外婆,我在打電話。”
“嗯……”
說是其他的,外婆也是很相信寧琅的。
岑惑也沒有消失,還在那邊。
寧琅伸手過去,抓到的只是一片虛無,她其實也是在確認是不是真正的他。
“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困住我的地方。”岑惑開口了,現在的他比之前的思維更加靈活一些,所以一眼也就看出了寧琅的問題。
不用他問,就直接說。
寧琅點點頭,“那你先回去吧。”她今天要和外婆一起準備早餐。
只是她身上地這些傷口還是要處理一下,太過於明顯的話,就會讓大家都看到,如此的話也是很麻煩的。
尤其是擔心外婆會擔心。
要是想馬上好是不可能的,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她可以遮掩一二,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她的符咒也有這方面的加持,所以也就直接拿來用了,不過幾分鍾就搞定了。
換了身衣服,也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寧琅收拾好之後,就出去洗漱了。
外婆已經在準備喂雞了,鴨子要放出去溜一圈。
吃過早餐之後,寧琅跟著外婆去河邊找鴨蛋了。
別人是看不出來寧琅身上的傷,但是岑惑是看得到的。
手腕上的傷沾到了旁邊的蘆葦草,又加深了些,岑惑看得自己生氣。
他顯然也忘記了當初寧琅是準備用符咒攻擊他,而他是防守。
陽光有些熾熱,但是岑惑還是出來了。
他試圖用他的修為去治愈寧琅的傷,只是明顯是沒有什麽用處,而她現在的情況也沒有那麽簡單。
那些黑氣沒有作用,治愈不了。
“沒事的”,寧琅收回了自己的手,這些傷沒有傷到根本,休養幾天也就好了。
所以真沒有什麽事。
岑惑沒有離開,一直圍繞著她。
寧琅撿了好幾個鴨蛋,差不多的時候,和外婆一起回家了。
坐在葡萄樹下的寧琅慢悠悠地蕩著她的秋千,岑惑已經跟著她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什麽。
不過看他都要透明了,也還不回去。倒是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麽做什麽。
寧琅也沒有辦法,所幸不去管他了,不管的話更加方便一些。
到下午的時候,他不見了。
槐樹還在那,沒有什麽問題,那他也就沒有什麽問題。
外婆對於槐樹的了解也不多,寧琅聽了之後也沒有得到多少有用地信息。
而網絡上關於南村的記載也不多,所以那樣的宅子會在哪裡,又會是什麽情況才會出現那樣的規模。
寧琅又查詢了關於白絲線和紅絲線的問題,神龕的話按照她以前的認知,也沒有對應岑惑現在的情況,所以這些事都是在變化。
所以他倒是什麽什麽東西。
倒是寧母又來了一個視頻電話,寧琅和她聊了幾句,就讓外婆和她聊。
她又自己一個人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岑惑又出現了,就躺在她旁邊。
今天就是有時間,她也沒有打算去做什麽,最後還剩下什麽情況,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你……你今天不開心?”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開心是什麽,但是他還是這樣問了。
至於具體是什麽,他自己就沒有怕過。
只是他不想讓她不開心。
是的,他現在知道不想是什麽了。
就是一種他自己都打不破,也不知道怎麽說的想法,他不想。
“嗯,不開心,每天都不開心。”
寧琅的確是不開心,她開心不起來,因為知道自己在著這些世界裡,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家,有父親,有人在等她。
所以她不想再繼續深陷在這些情況裡。
她想要逃離,但是又不是她所能逃離的一切情況,她逃不開。
“岑惑,你究竟是個什麽?”
“我……我也不知”,大概是時間太久了。
“那我呢?”她又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久還在這些世界裡?
“你,是我的妻子。”
他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這個情況,也覺得她就是應該是,所以就是沒有意識也在找她。
一直找,最後找到了她。
“是嗎?”她不信,這些只是世界裡的一個遊戲,像是搭檔一般,又有什麽可說的呢?
不過這些也不是現在的她該說什麽的,她想要做的事一直都不是那麽簡單。
“算了,睡吧。”她倒是也不想了解了。
就是他本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所以也就沒有解釋的必要。
一晃幾天,寧琅還是沒有查到具體的情況,只是她要走了,半個月其實也過得很快。
所以也就直接去了古宅子。
上次是晚上去的,這次的話,既然和他說過了那這白天去也就沒有什麽問題。
所以這些問題也就不是什問題了。
她直接進去的,白天黑霧倒是很少,她直接去了神龕那邊。
岑惑已經可以出來在神龕邊上,不過有什麽東西在無形中束縛著他,他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你可以跟著我回山城?”
岑惑記憶力有過這個地方,她“可以,只是我不能離開這裡。”
他的意思,寧琅理解。
“那好,我明天就要走了。”
岑惑揮揮手,有個小盒子出現,他把小盒子交給了寧琅。
“它就是宅子的契機,你帶著它,它到哪裡,宅子就到哪裡。”
寧琅想問,那之前那,之前不是她帶著這東西啊,這宅子是如何移動的。
其實很簡單她一直在用自己的修為支撐著轉移,還是要靠一些特殊的時間和地理,至於其他的情況,他有時候也做不到。
寧琅還是收了盒子。
外婆送她去坐車的。
“外婆,你快回去吧,我到了會給你打電話的。”寧琅看著老人一個人,她地身影越來越遠,之前在城裡她是遊離的,但是這一段時間她和外婆地相處……老人家一個人留在村子裡,是孤零零的。
寧琅以前以為自己很堅強,但是後來她發現她起也是害怕孤單的。
所以需要陪伴也就是自然的,也是需要的,其他的情況都是多余的。
到最後還剩下什麽,她其實也在努力。
只是一直逃不開這個地方,讓她自己有時候都覺得害怕的地方。
更多的時候,她其實也在思考,真實與虛假這個問題,什麽問題是真的,而什麽又是假的。
想要做的事一直沒有機會。
“怎麽回來了也不進門,站在門口做什麽呢?”寧父回來就覺得奇怪。
“爸。”
寧父開了門,讓她也進去,幫她拿著行李箱。
寧琅才趕緊給外婆回了個電話。
“到了,就好,吃飯了嗎?”
“外婆,我們要吃飯了。”
“好,放假再回來。”
“好……”
有些歸屬不知道是哪裡的歸屬,因為做不到。
人的歸屬在哪裡,人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她在努力的方向就是在靠近真實。而她和真實其實也就只是隔著一面牆,她在打破,岑惑在對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