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囂張的小妾

  壽宴當天，天才蒙蒙亮，楚家大夫人就挺著水桶腰在老媽子們的伺候下四處巡視起來。楚家的奴仆知道今天關系重大，不敢有絲毫懈怠，一個個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洗碗、刷鍋、燉高湯、擇菜、殺雞、布置壽堂……所有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

  楚若惜也一早起來對鏡梳妝。今天的楚家將上演一出大戲，怎能錯過！

  林小釵看到女兒早起，倒吸一口冷氣：“若惜，你這是要出席老爺子的壽宴？你不怕……”

  十多年來，楚家從未請林小釵參加老爺子的壽宴，雖然也沒有明說不許她們母女出席。

  “我對老頭子的壽宴沒有任何興趣，但娘親你是明媒正娶的三夫人，你有資格也有義務出席壽宴！”楚若惜嚴肅地說道，“我不許我的母親被任何人輕看，楚白羽不行，張金玲更不可以！”

  “可是楚家上下沒一個人希望我出席壽宴……”

  “用你的錢辦的壽宴，卻不請你參加，娘親，你忍得下這口氣嗎？”楚若惜反問道。

  林小釵低下了頭：“人在屋簷下，忍不下也得……”

  “從今天開始，你不需要再忍任何事情！”楚若惜站起身，一身颯爽打扮，頗有幾分俊秀少年的味道。

  她看著林小釵的眼睛，神情堅毅：“我陪你參加壽宴，誰敢不給你面子，我就把誰的眼睛挖出來！記住，沒有人可以在楚若惜的面前給林小釵臉色！”

  林小釵愣住了：“若惜，別……別衝動，楚家人不待見我們也無所謂，大不了我們……”

  “沒什麽可怕的，一攤臭肉罷了，也敢把自己當成寶！”楚若惜鄙薄地說道，“小紅，小銀，伺候夫人梳妝打扮！”

  ……

  楚若惜陪著林小釵進入前廳，迎面就是一張討厭的面孔。

  張金玲！
  張金玲今天打扮得格外招搖，全身上下堆滿了珠寶，臉上的粉厚得皺個眉都能撲撲撲地掉下來，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因此越發顯得猙獰。在她身後，站著一臉驕縱的奶娘，奶娘懷裡抱著的金線繈褓，正是楚白羽的心肝寶貝楚玉麟！
  因為是第一次見到楚玉麟，林小釵禮貌地走上前，想問候一下，卻被張金玲蠻橫攔住！
  “幹什麽！我兒子是你這賤人能碰的嗎！生不出蛋的母雞！”惡婦傲慢地說道，抬手就要把身材嬌小的林小釵推開。

  林小釵被她推得後退了半步，踉蹌站住，怯懦地解釋道：“金玲妹妹不要生氣，我只是想看看三爺的孩子，沒有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離我兒子遠一點！”張金玲點著鼻子罵道，“我兒子可是三爺的命根，萬一被你這女人傳染了霉氣，賠得起嗎！”

  “對不起，我……我……”林小釵低下頭，一臉的窩囊。

  楚若惜看不下去了，她扶穩林小釵，對就差把“賤人”兩個字寫在臉上的張金玲冷冷一笑：“楚家可是越發的有規矩了，大庭廣眾之下，小妾也敢對正房大呼小叫！”

  “你算個什麽東西！”張金玲挑眉道，“名字都沒有計入族譜，有什麽資格在這裡說話！”

  “名字沒有記入族譜的人，沒有資格在這裡說話，”楚若惜冷冷地看了眼張金玲，以及奶娘懷裡的楚玉麟，“那請問張姨娘，你憑什麽站在這裡，憑什麽對我娘說話！”

  依照規矩，小妾生前名字不能加入族譜，死後不能葬入祖墳，楚老爺子的壽宴這樣的場合自然也沒有資格出席。

  “就憑我為三爺生了兒子！”張金玲驕傲地說道。

  “還是那句話，名字沒有記入族譜，沒有說話的資格！”楚若惜諷刺道。

  楚家族規，只有正房所出才能剛滿月就把名字計入族譜，妾室的孩子必須露出武道天賦以後才能把名字加入族譜，算作分支。楚玉麟是妾室所生，不過三個月大，名字還沒有資格計入族譜。

  “那又怎樣！三爺願意，你管得著嗎！賤人！”張金玲霸道地說道，楚白羽已經跟她說了，壽宴過後就會休妻，扶她做正房！

  話音剛落，就見眼前一花，啪啪兩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頭昏腦漲。

  “你、你打我！”她捂著臉痛恨地說道，“你這是以下犯上！”

  “誰是下，誰是上！”楚若惜冷然道，“張金玲，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不要以為得寵就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我娘面前，沒你放肆的資格！”

  “你、你、你給我等著瞧！”張金玲氣得手背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等著瞧，也不知道是誰先收拾了誰！”

  楚若惜不屑地說道，正要扶林小釵入座，恰巧這時楚白羽來到大廳，本來還咬牙切齒的張金玲看靠山到了，一把搶過奶娘懷裡的孩子，撲到男人懷中，告狀道：“三爺，你要為我做主啊！”

  楚白羽看心愛的小妾臉上腫著兩個巴掌印，心疼得不得了，急忙哄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欺負我的女人！快點告訴我，我這就去給你出氣！”

  他太心疼張金玲，竟沒發現林小釵也在大廳，就在他前方兩米處。

  張金玲聞言，哭得更厲害了。

  她一邊粉拳捶打楚白羽，一邊撒嬌道：“除了你那個拖油瓶女兒和你的喪門星正妻，還能有誰！三爺，她們侮辱我也就算了，她們還罵你，罵我的麟兒！嗚嗚！”

  “你說什麽！”楚白羽怒道，他抬起頭，終於看到了林小釵和楚若惜。

  頓時，怒火攻心！

  “你們來這裡做什麽！這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丟人現眼的東西！”他衝著林小釵吼道，“趕緊給我回去！還有，給金玲道歉！現在！立刻！馬上！”

  一通怒吼嚇得林小釵粉臉煞白，急忙站起，道：“夫君，我……”

  “娘親，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憑什麽給這個吃軟飯的道歉！”楚若惜打斷了林小釵的話，她將林小釵按回座位，抬起頭，直視楚白羽，目光堅毅，冰冷無雙。

  楚白羽從來沒把楚若惜當做是一回事，楚若惜休學回家的消息，他還是從楚君生口中知道的。對這個拖油瓶女兒，楚白羽一向是眼不見為淨。

  所以，雖然從別處聽說楚若惜的性格突然變強勢了，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猛然發現，事情有些出乎預料。

  下不了台的楚白羽高舉右手，威脅道：“有膽子，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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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