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番外:溫啟華的出現
三日後,戶部尚書邱澤楓因貪汙受賄導致官位丟失,並流放嶺南,其子邱孟參與其中一並流放,家中女眷一應充為軍妓,府中財產充為國庫,由此,戶部尚書之位暫時空缺。
而至於那位舉報者如人間蒸發般的了無蹤影,經此一事,不少的百姓在心中由衷的感謝著那位神秘人,正是因為他的出現,他們才能少受欺壓。
“蕊心,心中滋味兒如何?”司嗔嗔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蕊心笑答,“痛快!當年我父親實屬冤枉,可卻因為家中沒有銀子,落得個冤死的下場,而今日,是一報還一報,流放嶺南之地啊,那可是個荒蕪之地,去到哪裡活不太久的。”
“想他死嗎?”司嗔嗔又問了一句。
“想!”蕊心臉上的笑意掩去,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中,對於邱澤楓一家是恨意滔天,可她也知道,聖旨上寫的是流放,終生不得回京,若是死在了半途中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來。
司嗔嗔用茶蓋輕輕的撥弄著茶葉涼涼道,“公子說了,嶺南那邊兒已經安排好了,隻消邱澤楓一到,天災頃刻間的事情,這才叫一報還一報。”語畢,起身離去。
蕊心一愣隨即大笑,“爹,您看到了嗎?女兒為您報仇了!”
司嗔嗔來到後花園中,方才沉悶的心情一掃而光,而早已等在一旁的墨心三人連忙迎了上來,清心急問道,“蕊心如何了?”
“大仇得報,今日之後,她可以為自己而活了,蕊心之事已經解決,接下來,該是墨心的了。”司嗔嗔看向墨心。
墨心身子忽然一僵半響沒有出聲,清心點頭,“戶部尚書之位已經空缺,倒是不知會是誰成為下一任的戶部尚書呢。”
“管它的呢,與我們都沒有關系,好了,麻利的回去休息,做好準備。”司嗔嗔點了點清心的額頭笑著道。
是夜,白日雖是有了那一樁子事兒,可這並不影響其他人尋歡作樂的心態,故而,相思樓內仍是滿座。
只是蕊心並未出現,對於此司嗔嗔的解釋是,蕊心身子不舒服,話雖如此,可也有不少人暗暗猜測蕊心是怕受到牽連所以才能避則避,他人的想法司嗔嗔是管不著,也不想去管,順其自然就好。
雖然蕊心沒出現,可其余的姑娘們也不差,一時間,各種的嬌笑聲充滿了整個大堂,正在此時,孟岩出現一把抓住司嗔嗔,“我要見蕊心!”語氣頗是急切。
司嗔嗔輕輕一個轉身就掙脫了孟岩的手,很是直接道“銀子呢?”
“我先見蕊心,銀子稍後奉上。”孟岩說著還想上前拽司嗔嗔,可司嗔嗔卻如一條靈蛇般的躲過了孟岩捂嘴笑道,“沒有銀子就想見蕊心,公子想得可真是妙呢,沒有銀子,蕊心不見!好走不送啊孟公子。”
“你!司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孟岩惱怒,直接撂出狠話。
司嗔嗔根本不將此威脅之語放在心上仍是溫柔的笑著,“公子息怒,相思樓的規矩,先奉上銀子方可見姑娘,上回是瞧著公子頭一回故而開了個先例,可這一回小女子不能關照公子了呢,哎,說起來也怪可憐的,那個邱公子對蕊心也不錯,若不是他家裡有位悍婦,蕊心早就被贖身了,而如今,邱公子是不會回京的了,也不知道還有誰會如邱公子那般待蕊心了,五兒啊,送公子出去。”
“司姑娘,這可是你自找的!”孟岩臉色陰沉,下一刻一記掌風直接朝著司嗔嗔而去,司嗔嗔冷冷的看著孟岩也不躲,而緊接著就有人擋住了孟岩的掌風轉而將他擒住。
清冷的嗓音響起,“阿嗔,你又惹禍了。”
“明明是他先惹我的。”司嗔嗔不滿的嘀咕了一句,至於孟岩,早已被人給丟了出去,敢在相思樓鬧事的一律不客氣。
房內,司嗔嗔偎在溫啟華的懷裡,冷了許久的心此刻終於暖了。
“華,你怎麽來京城了?不是說下月才會來的嗎?”司嗔嗔抬起頭笑問道。
溫啟華點了下她的鼻尖寵溺道,“有些要事來處理,處理完就要回去了,這裡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應付得來。”司嗔嗔回答,看著他的容顏不禁的有些看癡了,溫啟華是一身的白衣,上繡有水澤木蘭,嫩粉的木蘭花穿在他的身上不顯嬌媚反倒是顯其風姿,脫離俗世,好似天上之仙。
那烏黑的發用了白玉冠束起,中間鑲著一顆奪目的天然翡翠,五官俊美異常,好似被精心雕刻出般,司嗔嗔自認是外貌協會的人,所以在當年第一眼瞧見溫啟華後,便是一見鍾情了。
不過,司嗔嗔是不在乎這些的,只要能與華在一起就好。
“好了,我不能待太長時間,阿嗔,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對了,十日後,邱澤楓會到嶺南,你讓蕊心大可放心。”溫啟華道,隨後松開了司嗔嗔,目露一絲深意,轉身離去。
司嗔嗔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就這麽的著急嗎,好不容易見了他一面,只有那麽幾句話和一個並不是很溫暖的懷抱,方才暖的心一瞬間又冷了下來。
“瑾,多日不見你就是這麽對我……”司嗔嗔喃喃道,身上忽然一陣冷意襲來,她環抱雙肩,淚悄然落下,盼了許久的見面就是這般。
“阿嗔你在嗎?”蕊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司嗔嗔忙擦去眼淚應了一聲,“來了。”
開門,蕊心眼尖的瞧出了司嗔嗔的異樣來直接問,“公子他來了是不是?”
“蕊心,不要問好不好?”司嗔嗔別開臉故作鎮定道。
“阿嗔這樣對你不公平,,你愛了公子那麽多年,可公子呢?只是偶爾的來這裡見你,上回是什麽時候,一個月前還是兩個月前?阿嗔,別傻了。”蕊心心疼的握住司嗔嗔的雙手不止一次的勸著。
司嗔嗔方才擦去的淚水又流出,只因為蕊心懂她,她與溫啟華的關系只有蕊心清楚,是啊,上回是什麽時候看見他的呢,她都忘記了……
不過她心中有數。這是溫啟華與自己說的。屬於兩人的秘密。他需要讓別人以為自己已經不愛她了。這樣才能讓眼線放心。而在外人眼裡。只是嗔嗔的單相思罷了。這件事也只有溫啟華和司嗔嗔知道,但是這種越來越陌生的感覺,讓她想哭。
“阿嗔,你想一輩子都耗在公子的身上嗎?不值得啊。”
世間,本無值得與不值得,只有願意與不願意,只有在愛一個人,才懂得這句話的含義,她願意等,所以值得。
很快,司嗔嗔已然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好了,我沒事了,公子讓我與你說一聲,邱澤楓十日後會到嶺南,讓你大可放心。”
“嗯,公子親自出手我自然是放心的,可阿嗔,那個邱澤楓只是個幫凶而已,真正害死我爹的另有他人。”蕊心蹙起秀眉,對於那個幕後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出手。
司嗔嗔起身倒了杯碧螺春輕輕一笑,“不急,邱澤楓都已經落馬了,他還能躲得過嗎?”
蕊心聞言也是一笑,“倒也是這個理兒,今晚長街上有花燈會,我們去瞧瞧如何,另外三個定是眼巴巴的等著你發話兒呢。”
“好,晚上一同去。”司嗔嗔應了一聲,趁著有燈會那就暫時的放松一下吧,畢竟,接下來的事情會難免會有些棘手。
拉開房門,司嗔嗔喚來了碧瑤,“你去小廚房準備些吃的,哦對了順便吩咐下去,今晚相思樓一概不接客,誰來都不見。”
“咦,姑娘是要去燈會嗎?”碧瑤是個伶俐的,很快便想到了是何緣由。
“對啊,自然是要去燈會的,入夜後你們幾個也收拾收拾,一並去,今晚就當是給你們放假了。”司嗔嗔眉眼彎彎笑著道。
入夜後,相思樓大門緊閉,不少前來尋歡的富貴子弟愣在原地,一時間卻是想不到為何相思樓會關門。
“這好端端的,相思樓怎麽就閉門謝客了呢?本公子還打算著今晚與墨心姑娘一同品詩的。”其中一衣著華麗的男子大為可惜道。
另一人道,“今晚有燈會,想必這相思樓的姑娘們都一同出來了吧,不如,我們也去瞧瞧?”
他這一提議立即得到所有人的附和,當下,四五個的公子都離開了這相思樓的門外。
如今是四月,自然有不少的花朵盛開,所到之處盡是花的香氣,一襲紅色煙雲蝴蝶裙的司嗔嗔走在最前面,那身紅衣在諸多花燈照耀下更是顯得妖嬈萬千,只不過她戴了一面薄紗擋住了容貌,與她並肩同行的是一襲湖藍色蘇繡月華錦衫的蕊心,隨後的三人均是穿了粉色衣裙,第一眼瞧去倒是覺得好似孿生姐妹般。
“嗔姐姐,我看中那盞花燈了。”清心指著一盞製作精致的蓮花燈道,那蓮花燈好似真的蓮花般在眼前,偶爾有風輕輕拂過,花燈輕輕一晃,更是與真正蓮花無疑。
司嗔嗔無奈的歎氣掏出袖口中的錢袋扔了過去,“買買買。”話才剛一出口就覺得有些奇怪,咦,她怎麽忽然有一種當媽的感覺呢?
“呀,阿嗔出手好大方呢,我方才瞧見了一盞金魚的花燈甚是精致,阿嗔呀。”墨心笑嘻嘻道,司嗔嗔瞪了她一眼,“方才那錢袋中的銀子很多啦,足夠你們買花燈的了,別再來跟我要了,蕊心,快陪我去吃碗餛飩吧。”
蓮心掩嘴一笑,“阿嗔可真是個嘴饞的呢,無妨,我身上也帶著銀子,等逛完之後就回去便可了,你和蕊心可別太晚回去了。”
五人暫時作別,司嗔嗔與蕊心一同而行直奔著餛飩的香味而去,二人坐下後司嗔嗔道,“三碗餛飩,多放蔥花。”
對面的蕊心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道,“阿嗔,我們只有二人,吃不完的。”
“咦,倒是忘了你了,老板,四碗餛飩。”司嗔嗔又喊了一句,那個老板一愣,“四碗?姑娘的胃口還真是好呀。”
長街上是人來人往,不少情投意合的男女借著今日的機會終得一見,其實這南臨國的民風較為開放,只不過還是多少有些在乎旁人的眼光,故而,即便是情投意合,只要是沒有提親,見面還是會借著類似今晚這樣的場合。
晚風陣陣,拂過心頭,清心等三人的手上是各自的一盞花燈,而司嗔嗔與蕊心在吃過了餛飩後這才收回心思欣賞著一盞又一盞的花燈。
燈會本該是在正月十五的,可這南臨國的習俗偏是個獨特的,一年兩次燈會,一次在初春、一次在年中,也算是一頭一尾呼應了。
夜還長得很呢,金陵城的夜晚總是最熱鬧的,街邊的小販吆喝著叫賣著,穿梭在形形色色的花燈中,讓人有一種置身於花海中的感覺,放眼看去,皆是一男一女結伴而行,而女子的手中總會提著一盞鴛鴦花燈。
鴛鴦,是被看成愛情的象征,因著鴛鴦都是出雙入對的,那花燈是一隻鴛一隻鴦,相偎在一起直直是羨煞了一旁人。
男子送女子鴛鴦花燈很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女子收下後自然是要與男子結伴而行的,這算是真正定了情,此後隻認定彼此。
可這是南臨國啊,是古代,在古代一夫一妻是最不可能實現的,司嗔嗔看著一對兒又一對兒的男女,不免為之可惜。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也許真的會有男子做到一世一雙人的吧,只是,與她司嗔嗔何乾,現在的她,一顆心盡數撲在了溫啟華的身上,旁的男子是入不了眼的。
“蕊心,今日我該留下華的。”司嗔嗔那雙魅惑人心的雙眼盯著鴛鴦花燈不肯移開,蕊心何嘗不知她話裡的意思,隻得道,“公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沒人能夠勉強得了公子即便是你,阿嗔,你在公子身邊那麽久最是清楚不過了,花燈節,無非就是給兩情相悅的男女一個見面的機會罷了,公子是丞相邊的紅人,而你,是相思鴇母。”
“呵,相思鴇母,我寧願我不是,這段時間間,他從未在花燈節時與我一同來過,從未。”司嗔嗔終是移開了目光,只是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中,疼痛令她尋回了一絲的理智。
蕊心見此連忙轉移話題,“好了好了,你瞧,那兒有賣木槿花的,可要去瞧瞧?”話才剛一出口蕊心就恨不得的將自己的舌頭咬斷,好端端的提這個作甚,平白的讓阿嗔再傷心。
木槿花……他的衣衫上雖然多數繡著的是木蘭,可瑾是最喜愛木槿花的,山莊的後山是一片的木槿花,而那個地方無人可以進去,只有溫啟華可以去,司嗔嗔曾有一次誤闖入,溫啟華衝她發了好大的脾氣,連帶著她好幾日繡好送與他的香囊一並扔在了地上,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這種場景,便是兩人故意營造出的場景。
“阿嗔,不許再想公子了”
正說著,蕊心便眼尖的瞧見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背影忙道,“你瞧,那是不是孟岩。”未了又道,“嘖嘖,虧他還有閑情逸致出來逛燈會了呢,看來白日的事情並未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司嗔嗔腦中飛快的想著,不過隨即眼珠裝了轉計上心頭,“蕊心,我覺得呢,一個大男人獨自一人出來逛燈會是有古怪的,要不要去瞧瞧呀。”
蕊心興奮的點頭,一雙眼睛閃閃發亮,“當然要了,聽說孟岩,與那庶妹搞到一起去啦,這種緋聞,想要扳倒他兼職輕而易舉?”
二人特意放輕腳步追上了孟岩保持著不會被人的距離,一直跟隨著,只見孟岩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所大宅子的後門處停了下來,牆後面的司嗔嗔是一臉的嘲諷之色,還真是早就搞到一起了,這裡不是別處正是資料中此人庶妹的居所。
孟岩四下張望確定並未有人注意到這裡後才抬起手輕輕的敲了三聲,第三聲落下後,後門打開,只見裡面走出個身著青色衣裙的曼妙女子,她雖是蒙著面可司嗔嗔一眼便能確定那人正是徐玲燕,她的那個庶妹!孟岩不知廉恥暗渡成倉的庶妹!
“呀,還真是搞到一起了呀,阿嗔,你想怎麽做?”蕊心抱著看戲的心態問了一句。
司嗔嗔則是露出一抹微笑,蕊心看著司嗔嗔臉上的笑容,與她相識甚久,怎麽會不知道她此刻打著什麽主意,不過,有好戲看不看別不看,況且,還是免費的不是麽。
“那就去打個招呼吧,眼下你戴著面紗,孟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不過我覺得,我出現的效果比較大,畢竟,那位孟公子是打算千兩白銀見我的呢。”蕊心笑著伸手為司嗔嗔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秀發。
“那感情好啊,你去更好,徐玲燕一直自認為自己容貌無人能比,這四年裡我雖未與她直接見面可多多少少是派人盯著徐府的,她如今十五。
待那二人走遠了些後,蕊心與司嗔嗔這才又跟了上去。
回到長街,徐玲燕一直挽著孟岩的胳膊,一臉的得意之色,顯然,孟岩陪著她是給了她足夠的面子,庶女又如何,孟岩還不是喜歡她喜歡得要緊。他日再與孟岩成親成為他的正妻,到時候,誰還敢小瞧與她?
“那我去啦,你打算貓在哪裡看好戲呢?”蕊心輕咳一聲看了一眼司嗔嗔。
司嗔嗔指了指一處不是特別顯眼的屋頂道,“那裡,所以待會莫要走出我的視線范圍,鬧得越大越好,最好讓徐玲燕丟了徐府的臉。”
真真是寧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子啊,蕊心渾身抖了一下尋了一處近道便走了過去,而司嗔嗔趁著此刻街上的百姓有些減少且並未有人注意到這邊兒,腳尖輕輕一點便躍上了屋頂,此處算得是長街中最高的屋頂了。
一輪圓月高高掛在星空中,似乎一伸手就能夠觸碰到那圓月,司嗔嗔拔下發髻中的簪子,三千青絲散開在肩,眼睛忽地一亮,卻是瞧見了蕊心與那孟岩以及徐玲燕。
“孟公子,好巧。”蕊心擺明了是睜眼說瞎話,哪裡是好巧,分明就是跟著孟岩來的,並且是瞅準時機出現的,司嗔嗔撇了撇嘴,有時候耳力過人也是件不太好的事情。
孟岩看著眼前出現的蕊心,本想著與徐玲燕花前月下的打算此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徐玲燕雖美,可與這相思樓的蕊心是比不了的,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別,徐玲燕警惕的盯著那個女人厲聲道,“你是誰?大晚上的攔住岩哥哥是想作甚,真真是不顧禮義廉恥了!”
這話兒說得還真是漂亮呀,蕊心譏諷一笑不過轉瞬間恢復如常道,“姑娘怕是誤會了,我與孟公子不過是泛泛之交,與禮義廉恥是扯不上關系的,哦對了,孟公子,這位姑娘莫非是公子的意中人嗎?”
前面蕊心說了什麽徐玲燕是一概的選擇忽略,唯獨最後一句話她聽進了心裡,忙扯著孟岩袖子欣喜的問,“岩哥哥,我是你的意中人對嗎,快告訴我呀。”
這姑娘是沒長腦子麽,孟岩擺明是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的,可徐玲燕卻傻傻的以為著孟岩對她是真心,哎,蕊心不得不在心裡為徐玲燕掬了一把同情淚。
“蕊心姑娘也是來逛燈會的嗎?看樣子姑娘似乎是一個人出來的。”孟岩將徐玲燕晾在了一邊兒,仿若旁人的與蕊心訴起了家常,似乎是二人相識已久的樣子。
徐玲燕不樂意了扯過孟岩,那張比不了蕊心的臉上此刻寫著不滿二字,“她一個姑娘家,岩哥哥與她走得那麽近做什麽,岩哥哥小時候你答應過得你會娶我為妻不會娶旁人的,莫非是不作數誆我的不成?”
嗯,現在還算是有點腦子,蕊心輕眨了眼睛,不過這姑娘的戰鬥力略渣呀,這所幸是遇見了她,若是遇見了屋頂上的那位姑奶奶的話指不定會被玩弄成啥樣呢。
司嗔嗔著實是看了好一陣的戲,可看來看去未免有些乏味,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對著月亮玩起了數指頭的遊戲,數來數去也數不出個什麽有趣來,隻得又將注意力轉回了方才的那場戲中。
“哦,原來孟公子是快要娶妻了,蕊心在此恭喜,恭喜公子如願以償。”蕊心笑著道,自然是要如願以償了,從小就說要娶徐玲燕的話,如今若是成了親可不就是如願以償了嗎。
又是這句話呀,司嗔嗔聽了後輕輕一笑,、梅竹馬是最正當不過的理由,也正是因為這個理由,那個女人才會應了孟岩的求親,才會有接下來的一連串事情。
孟岩是與徐玲燕是一同長大的情分,多好的由頭啊,青梅竹馬相見,一時情難自禁自然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孟岩與徐玲燕早就有了私情。
“孟公子好福氣呢,這位姑娘容貌極美,看來孟公子是不會再去相思樓了。”蕊心故作可惜的歎了一句,前半句是誇讚徐玲燕的容貌,後半句則是明晃晃的挑撥,徐玲燕本就是佔欲性大的女子,如今聽得蕊心如此說怎會情意的放過蕊心?
當即,徐玲燕上前一步手都已經抬了起來卻是被孟岩抓住,蕊心“呀”了一聲連忙後退幾步,“姑娘這是要作甚?蕊心可是哪裡得罪了姑娘?”聲音是故意提高的,自然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孟岩扣住徐玲燕的手腕面色陰沉,“你冷靜點兒好不好,這可是在長街上!”言語間頗是不滿之意,嫌棄二字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可徐玲燕偏偏沒有瞧見還道,“岩哥哥,她是相思樓的妓子!你護著她作甚?!我可是徐府的嫡女,比起她的身份不知高了多少倍!”
這一切盡數被司嗔嗔聽在耳裡,袖口下的手悄然握緊,青樓女子又怎麽了,她們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吃飯,不比別人差!徐玲燕虧得還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出口如此的汙穢,這輩子她能夠嫁給孟岩就怪了!
蕊心卻是臉色不變笑著道,“徐府嫡女?呵呵,四年前我聽說徐府發生了一場大火,而那場大火之後,徐府女兒徐麗瑤命喪火海,這長街上的百姓都知道,許麗瑤才是徐府的嫡女,我竟不知,徐府何時換了嫡女,還是個從妾室肚子裡爬出來的!”
嗯,蕊心戰鬥力爆表,不錯不錯,司嗔嗔輕輕地摸著自己的下巴對於蕊心的表現頗是滿意,徐玲燕最是忌諱別人提起她的出身,而現在蕊心正是挑著她的痛處下手。
“你胡說什麽?!徐府只有我一個嫡女,那個許麗瑤根本就不是徐府的女兒!”徐玲燕似是被踩住了痛腳連忙反駁道,只是這話在旁人聽來卻是毫無用處的辯駁,畢竟,徐府李瑤的名字多數人都是知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