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番外:宴會
司嗔嗔並沒有在意,只看了一瞬便轉頭回去看那湖中女子了,正當她看的入迷之時,不知從哪裡鑽過來一個宮女,斜斜的避過她,轉彎不及,正好撞在了四公主身上。
四公主此時正看的入迷,沒有防備,便被這個宮女撞了個正著
當下腳步一個不穩,便向後倒來,正好倒向司嗔嗔的方向。
司嗔嗔沒有過多思慮,下意識的便接住了四公主,待她站穩之後快速放開,然而雖然間隔時間極短,還是被眾人看到了。
一乾宮女嘩啦啦跪了一地,眾位公子看著站在中央的司嗔嗔和四公主,而四公主雙頰緋紅,局促的站在一邊,半響,才鼓足了勇氣抬起頭,道“謝司大人相助。”
四公主再大大咧咧,也是一個未出嫁的少女,遇到這種事情難免害羞。再說剛剛事發緊急,她以為她要摔倒了,沒想到這司池遲救了她,她被他攬在懷裡的那一刻,莫名覺得是種令她很有安全感的力量。
再說這司池遲,皮相是真的不差,剛才近距離一看,更是感覺俊逸無比,怪不得惠娘娘要誇他,果真是大實話。
“雲兒,你沒事吧?”六皇子神色複雜的看了司嗔嗔一眼,轉而上前扶住四公主。
“我沒事。”四公主慕雲對著自家弟弟笑笑,偷偷看向司嗔嗔,這位司大人也算得上是位如玉公子了,雖救了她,卻不驕不躁,沉穩如初,當真是稱得上霽月公子。
這一切慕黎自然看在了眼中,心下一陣氣悶。
若是司嗔嗔知道四公主此時所想,定會捧出一口老血,她哪裡光風霽月了?她就是一貪財的小老百姓,不用這麽誇她,她承受不住。
“司大人,可否告知一下是怎麽回事?”劉惠妃站在一邊,臉色肅然,仿佛在質問。
司嗔嗔搖搖頭,道“微臣不知。”
她剛才已經觀察過了,撞四公主的那個宮女已經不知去向,地上跪的宮女之中沒有她的身影。
四公主撞在她懷裡這事可大可小,若是大了,便是她非禮公主,除非她亮出女兒身,否則難逃其咎。
沒有證據,便不能說出來,否則就算眾人說她貪圖四公主美色,故意將四公主撞到,然後編造借口,那她也無法辯駁。
這件事定是衝著她來的,這裡這麽多人在,四公主被撞到是不可能摔到的,那人看準角度正正好將四公主撞入自己懷中然後迅速逃脫,應該是有武功底子的人。
有人算計她!
可是,是誰算計她?在這深宮之中,她似乎沒有樹立敵人,唯一的敵人應該就是她,司嗔嗔看向不遠處靜立在一邊,宛如仕女一般溫婉大方的劉惠妃。
可是這種算計,究竟是想幹什麽?目的何在?
就在司嗔嗔司嗔嗔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四公主開口了。
她說“我被宮女撞了,是司大人幫了我。”她剛才跌倒的時候分明看見有個宮女模樣的人從她背後經過,她腰間一受力,便沒站穩,這才倒在司大人懷裡。
她不能讓司大人與她有恩還要被計算罪過。
“那雲兒你可知是哪個宮女?本宮幫你討個公道。”劉惠妃說道。
“不知道,我只看清楚了那宮女穿著綠色的衣服。”說完,四公主便不再說話了。眾人知道她害羞便也不再多問。
劉惠妃沒再追究,眾人也皆是心有靈犀,不再提這件事。
到時有幾位參宴公子走上前來,道“司大人好福氣,居然抱得當今公主。”
“事發從急,在下也是沒有辦法。”司嗔嗔笑道。
“埃,趙兄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哪裡是司大人的福氣,明明是司大人的手段。”另一公子搖著扇子說道。
“李兄此話怎講?”那趙公子有幾分不解,連忙問道。
“趙兄你有所不知,司大人經常入宮,有股自己的勢力有甚奇怪,公主沒摔倒不要緊,若是此事是被司大人設計的,那便是大事了。”李公子邪邪一笑,故作已經看懂了一切的樣子。
“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趙公子猛然看向李公子,出口的話戛然而止。
“哎,不可說,不可說。”李公子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和趙公子相視而笑。
“二位公子不可血口噴人,汙蔑我跟公主名譽。”司嗔嗔越聽越氣,忍不住開口說道。
“哦?司大人,我們又不會說出去,你急什麽?”李公子笑看司嗔嗔,只是怎麽看都感覺有一股輕視的味道。
“這不是說與不說的問題,我與公主之間清清白白,甚至在此之前從未見面,司某進宮之前也不知道此次宴會有公主參加,何談算計?”司嗔嗔義正言辭道。
若今日任由這兩人汙蔑,縱然她行的端坐的直,也不免會被人詬病,待武帝知道,說不定還會要她的命。
“司大人有通天的本事,自然多的是門路,我們哪裡知道司大人心中所想。”那李公子嘲諷道。
“李公子慎言,要為公主名譽考慮。”溫啟華道。
溫啟華本來在一旁坐著,可是眼看著這幾人越鬧越不像話,便上前說道。
表面看來是為四公主說話製止留言,實質上只是為了幫助司嗔嗔而已。
溫啟華的威信自然是在的,那兩人也不好再鬧,隻得呐呐幾聲,回到座位喝酒。
司嗔嗔得以解脫,走到了蓮池旁邊。她剛剛看到,那姓李的雖然表面是挑刺,但眼神之中分明是不甘和怨恨。
他怨恨她?為什麽?
莫不是,因為四公主?
四公主是皇家人,李氏應當只是五品官員,品級比她高,自然是有權利來參加宴會的,翰林院權利不顯,只是文官,那李公子應該也不是什麽貴族子弟。
他嫉妒她,莫不是因為,他想尚公主?若是娶了公主,他就是駙馬,前程便有了盼頭,所以才會嫉妒她救了四公主。
如此一想,一切便合理了。
再看看此次參加宴會的人,貴族子弟多半是聚在一起在旁邊喝酒,並不跟他們一起,而二品以下官員的公子分明就多了起來,且多半為單身未娶妻的公子難不成他們進宮來,都是為了吸引公主注意,謀個一官半職,更有甚者,可能會掛個侯爺之類的虛銜。
如此便能解釋剛才那李公子為何怨恨她了。
這些人入宮的機會本來就少,而她因為職位進宮的機會比他們對很多,今天又搶了他們的風頭,也就難怪他們怨恨了。
真當她想救似得。
既然如此,那算計她的人的目的應該就是引起眾怒,讓她出風頭了,這人到底是誰?
司嗔嗔徹底迷茫了,她在宮中雖然不算是廣結善緣,但是也沒得罪那麽多人啊,至於這麽算計她嗎?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她還是趕快撤的好,萬一再來幾次算計,她都不確定她還能不能活著回去見閔笙。
她走到亭子的時候,卻見有幾個宮女守在亭子門口。
“麻煩幾位通報一下,我想見惠妃娘娘。”司嗔嗔道。
“我家娘娘累了在休息,吩咐過了不見客。”領頭宮女道。
“那麻煩幾位轉告一下,司某還有事,就先走了。”司嗔嗔說完,便抬步要走。不見正好,她還能省點事快些回家。
“這位大人且慢,容我們稟告一下惠妃娘娘。”那宮女說完,便進了亭子,留下司嗔嗔一人在原地暗惱,隻恨自己沒有跑的再快一點。
“司大人,娘娘請您進去。”還沒等司嗔嗔懊惱完,那宮女就出來了,無奈,司嗔嗔隻得跟著那宮女進到亭子。
劉惠妃正坐在裡面品茶。
“微臣見過惠妃娘娘。”司嗔嗔行禮道。
“平身吧。”待司嗔嗔站起來,劉惠妃看了她一眼,才說“聽平兒說,你要走?”
“回惠妃娘娘的話,正是。”司嗔嗔道。
“為什麽?可是嫌本宮給你準備的壽宴不好?”劉惠妃的語氣中帶了壓迫。
“微臣不敢,只是家中有事,還望惠妃娘娘體諒。”司嗔嗔道。
“本宮會派人到你家照應的,今天是你的壽宴,你這個主人一定要玩的盡興才好,本宮還給你準備了驚喜,相信司大人不會拒絕本宮的好意的。”劉惠妃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話語之中確是威脅。
司嗔嗔無奈隻得答應,先別說什麽拒絕劉惠妃好意的留言,就是劉惠妃發怒她都承受不住啊。
失落的走出了小亭,正好看在溫啟華長身玉立,站在不遠處,泠泠池水映照著他如玉臉龐,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無意中又給酒杯增添了幾分美感,令人讚歎不已,分開這麽久,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就在司嗔嗔看呆了的時候,溫啟華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好看嗎?嗯?”低沉的聲音在面前響起,司嗔嗔想也不想就下意識的點頭,待反應過來,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溫啟華,不自然的撇開了頭,雙頰染上紅暈,幸好夜色濃厚,可以為她遮蔽一二。
“剛才進去做什麽?”溫啟華問道。
司嗔嗔撓撓頭,道“剛才四公主的事,是有人算計我,我想早點回家,不想在這裡徒惹是非。”
看到司嗔嗔如此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溫啟華也有幾分欣慰,司嗔嗔和他冷戰這麽久,終於舍得理會他了。
“還算你有幾分聰明,那你知道算計你的人是誰嗎?”溫啟華道,雖然心裡已經在暗喜,面上仍是不顯的。
“不知道。”她也很納悶啊,她與在這深宮之中的任何人都沒有利益聯系,算計她根本沒有任何益處。
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麽?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笨。”溫啟華歎口氣。
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他很想伸手摸摸司嗔嗔的頭髮,再把她攬在懷裡,體會已經逝去良久的溫存。
“算計你的人,你剛剛見過。”溫啟華道,目光深邃的看向亭中,眼睛似乎有穿透性,能看到一切事情。
他想跟司嗔嗔單獨聊聊,劉惠妃壞了他的事,還算計司嗔嗔引起眾怒,她究竟意欲何為。
“啊?我……”我跟她無冤無仇,平白無故的算計我幹什麽?只可惜司嗔嗔這句話尚未說完,便被溫啟華打斷了。
“我跟司大人十分投緣,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聽到這句話,司嗔嗔下意識的環顧四周,果然發現剛才那位趙公子正在往這邊走。
“我也覺得甚好,溫大人請吧。”既然他這麽說了,那她就順著台階下,剛剛的對話,還是不要被任何人知道的好。
觥籌交錯近半盞之後,劉惠妃再次扶著婢女的手走了出來。
眾人皆行禮,劉惠妃走到主位坐了,道“今天是個好日子,眾位無需多禮,請起。”
待眾人起身之後,劉惠妃道“今日本宮還準備了一個節目,待會請諸位一同觀看如何?”
“這真是極好的,惠妃娘娘有心了。”
“是啊是啊……”
在眾人的附和聲之中,劉惠妃顯得很開心,但還沒等她說話,便有一尖細的太監通報聲傳來。
“王賢妃駕到——”
眾人皆是起身見禮,王賢妃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平身,徑直走到劉惠妃另一邊坐下。
美人身穿芍藥裙,蓮步輕移,裙袂飄動間,便上了高台,就如同誤入凡塵的芍藥仙子。
每見王賢妃一次,司嗔嗔就忍不住感歎一番,真是可惜了,如此美好的美人,偏偏進了后宮這個大染缸,雖榮華富貴盡享,但其中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
慢慢的從最初的純潔無暇變成有毒的玫瑰,是一件多麽令人惋惜的事情,偏不自知,還要想盡辦法進宮,得到皇上的寵愛,得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卻不知,失去的,恰恰是最寶貴的東西。
“妹妹怎麽來了?”劉惠妃問道,今日本是她的主場,沒想到這個賤人會過來礙她的眼。
“妹妹聽說今兒宮裡熱鬧,特意過來湊個熱鬧,不然深宮寂寞,時間實在是難挨。怎麽,姐姐不歡迎妹妹嗎?”王賢妃道,言語中多有自傷自嘲之意。
劉惠妃暗暗冷笑,誰不知道宮中的王賢妃娘娘已經獨寵已久,居然還說什麽深宮寂寞,有皇上陪著她會寂寞?真是可笑。
這個女人慣會裝可憐博取皇上同情。
但這種神色自然是不能表露出來的,皇上喜歡妻妾和睦,她也早已習慣了忍住怒火談笑風生。
“怎會?妹妹過來,姐姐高興還來不及呢。”劉惠妃笑容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親姐妹呢。
這下王賢妃也不好多話,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時候在挑刺就是她恃寵而驕了。
“姐姐準備了什麽節目,也讓妹妹看看。”王賢妃道。
劉惠妃聞言並不說話,只是拍拍手,便有一女子抱著琴走上前來,為眾人獻藝。
當琴音響起,殿中就再沒有嘈雜之音。
前奏緩緩響起,眾人便好像走進了琴中的世界,看著反射著月光的湖水緩緩流過,看著女子在湖邊哀哀感歎,思念著自己不知去往何處的丈夫。
琴聲漸漸高漲,女子為再見到丈夫而高興,丈夫自去真戰沙場,終於得勝歸來,志得意滿,一派和樂。
琴聲隻一刻便又轉了淒惋,女子每日在家中等候得勝歸來的丈夫,可是丈夫沒等到,等到的是丈夫要結婚的聖旨。
眾人隻知英雄配公主的和美婚姻,卻從來不去關注在這樁婚姻背後有多少人在默默付出,又有多少人在傷心欲絕。
聽到高潮處,司嗔嗔的眼角也有些濕潤,她又何嘗不是?為了必須要做的事情,逼著自己心愛的人和離。
她不是不願意和溫啟華在一起,而是不能再拖累他了。
本來他們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的,溫啟華定著壓力娶了她,給了她一年的幸福生活,她不能知恩不報,將溫家置身與危險之中。
只能這樣,只能這樣……
一曲畢,演奏的女子施施然站起,對著劉惠妃行了一禮,面上含笑,卻不說話。
“好樣的,好樣的,本宮沒有看錯你。”劉惠妃鼓掌道。
隨後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道“這便是戶部尚書的女兒,趙晴。”
李凌驚訝的看向一邊的趙尚,問道“這是你妹妹?”
趙尚帶著驕傲,點點頭道“當然了,除了我妹子還有誰能彈出這樣的曲子。”
“此言不假,我李凌也算是聽便京城名曲,從未見過這麽好聽的曲子,今日當真是長見識了。”李凌感歎道。
“承讓。”趙尚笑道。
“敢問趙兄,你家妹子可有婚配?”李凌問道,本來這次進宮是應父母的命令來討公主歡心的,現在公主被那司池遲拐走了,九公主又是非溫丞相不嫁,再說他也不是很喜歡公主。
他李凌本就是愛琴之人,今日一見這趙晴,氣質溫婉,琴藝了得,當下便十分喜歡。
“還未婚配,不過你小子嘛。”趙尚上下打量了李凌一眼,道“別想了,我才不會把妹子下嫁給你。”
“趙兄言重了。”說完這句話,李凌便沉默了下來,他爹不過是官階低了一點,這趙尚就如此狗眼看人低,實在是令人惡心。
然而趙尚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李凌的情緒變動,仍然在一邊喋喋不休。
他們這邊心思各自不同,上位的人卻是半點不知道的,現在所有人都被這趙家小姐吸引住了。
“姐姐這招可是真妙,居然讓官宦人家的小姐來獻藝。”王賢妃咯咯一笑,看了下面的趙晴一眼,話中雖然沒什麽問題,但仔細一想,便可知王賢妃這是講趙晴比作藝姬了。
趙尚當下臉色便不好看了起來,但對方是賢妃娘娘,他也沒什麽辦法,隻得生生忍下。
“妹妹此言差矣,此次有眾多名門閨秀,我將男女分設兩處,就是打算在此時給眾位一個驚喜,各位小姐才藝雙全,實屬我朝之榮幸啊。”劉惠妃慢悠悠的把王賢妃的話擋了回來。
王賢妃面色也不好看起來,她損一個趙晴可以,可若是眾多貴女,即使是她也不能太過分,這劉惠妃真是好樣的,居然在這等著她。
“姐姐嚴重,妹妹還年輕,話中欠妥也情有可原,萬望姐姐體諒。”王賢妃對著劉惠妃微微一欠身致歉。
劉惠妃頓時起的渾身發抖,這賤人是諷刺她老了?果真就是賤人,行為放蕩也就算了,口齒居然這般伶俐,難怪皇上會喜歡她那副狐媚樣子。
劉惠妃沒再接話,只是對著自己的宮女說“去請諸位小姐過來。”
不久,便有一眾環肥燕瘦,鶯鶯燕燕的女子走了出來,這些女子容貌姣好,穿著各有千秋,卻無一不是花開三月的嬌媚樣子,令人眼花繚亂。
大公主與九公主赫然在列,如眾心拱月般被簇擁在最中間的位置,想來四公主是因為兄弟們才留在這的,她的性格和諸位小姐不同。
“眾位獻藝也可,喝酒聊天吟詩作對都可,今天務必要賓主盡歡。”劉惠妃說完這句話,便看向了司嗔嗔,司嗔嗔被劉惠妃看的身子一抖,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
“司大人。”待眾位小姐入座之後,劉惠妃語氣輕柔的喚了司嗔嗔一身。
“微臣在。”司嗔嗔連忙起身道。腦門上已經冒了冷汗。真是奇了怪了,這劉惠妃今兒怎麽一直找她麻煩?
“其實本宮叫諸位小姐來,也是為了給你選親的意思,你看看可有喜歡的?本宮可以為你主持公道。”劉惠妃道。
“姐姐此舉怕是不妥。”王賢妃道。
“哦?還請妹妹賜教,何處不妥?”劉惠妃一臉好奇的樣子。
“我看姐姐今日請來的小姐們,多是名門貴女,姐姐可問過她們的意願?”王賢妃道,劉惠妃此舉真是瘋狂,若是那司池遲真的看上了誰,二人身份地位不同,那些官員還不趁機起來參她?隻參她也就罷了,若是連累了整個后宮可怎麽好?
她這些日子以來的獨寵本就被人詬病,那些禦史們就等著機會呢,她可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妹妹這便想錯了,司大人是欽天監監正,想必知道自己的姻緣在哪裡,肯定不會強求,若是天定的姻緣,哪有願與不願一說?”劉惠妃道。
司嗔嗔聽的一頭黑線,真當她能預言過去未來啦?她不過就是個欽天監監正,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姻緣在哪,怎麽還會變成現在這樣?
但是此時已經不容她辯駁,因為劉惠妃已經在幫她介紹了。
“司大人,你看,這位便是兵部尚書的女兒,刁媛。”劉惠妃這邊介紹,那邊那刁媛便站起身來,對著司嗔嗔微笑行禮。
“你在看這位,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崔雪。”那名叫崔雪的女子便也起來盈盈一拜。
司嗔嗔滿頭黑線,叫她娶她都不能娶啊,要真娶了個媳婦,說不定還會傳出她不舉的流言,這都是什麽事啊,這劉惠妃今天的閑情逸致怎麽就這麽多?多的讓人有點頭皮發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