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玨王爺是在撒嬌嗎?
“是。”暗一沒敢問,主子到底是去皇廟請王妃回來救人。
還是說只是找個理由,就是去皇廟跟王妃娘娘團聚呢。
不管哪個原因,總之能跟王妃見面了,主子的目的應該就已經達到了吧。
這就是文人們常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不得不說,主子還挺腹黑的。
第二日,玨王府的馬車就出了城。
皇廟的一間寮房中,時淺正安靜的看著書,無妄坐在對面的位置,安靜的仿佛空氣。
房間中只有書頁翻動的聲音,兩個人雖然沒有交流,氣氛卻很溫馨。
“咚咚咚,小姐,賢妃醒了,想要見您。”
時淺放下手上的書,抬眸看向門口的方向。
“好。”
這還是賢妃第一次主動要求見時淺,看來,她是真的想到了點什麽。
無妄跟著時淺起身,一同前往賢妃的房間。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從外表上看,賢妃已經跟正常人無異。
門被推開,時淺步伐輕盈的邁過門檻,來到賢妃的床前。
賢妃循聲望向來人,當看到那雙熟悉的眸子時,賢妃的情緒有了不小的波動。
“你是柳晴的女兒?”
柳晴正是時淺母親的閨名。
時淺更加確信,賢妃認識她母親。
“正是。”
“都長這麽大了,真好,你母親怎麽樣了?”
賢妃在時淺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打入了冷宮,顯然,她是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的。
這些年又瘋癡著,自然不會有人跟她說。
“家母在八年前過世了。”
“過世了?”賢妃皺眉,眼中帶著惋惜。
“丞相府對外的說辭是我母親生產時血崩而死,但我已經從王碧韻口中得知,我母親死的時候,宮中去了太醫,而那太醫是廢後的人。”
“王碧韻是誰?”賢妃雖然清醒了,但瘋癡了太長時間,很多人和事都記的不是很清楚了。
“丞相府的姨娘。”
“哦,我有些印象了,就是大將軍府那位跋扈的嫡二小姐吧。”
“嗯,賢妃,你當初到底為何會被打入冷宮,難道你生下的當真是個死胎?”
提起當年的事和自己的孩子,賢妃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不過卻沒有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根本不是什麽死胎,那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啊,是王皇后那個賤人,她命人殘忍的將我的孩兒殺死,還聯合她母家將我打入了冷宮。
啊,那個賤人,我一定不會饒了她的。”
時淺並沒有勸賢妃冷靜,而是讓她發泄夠了才道。
“她為何要殺了你的孩子,當真是因為你們誰的孩子先出生就立誰為太子嗎?”
“胡說,全部都是謊言。陛下當年是寵愛我,但也沒有寵愛到那個地步。
更何況我母家勢力薄弱,根本就無法跟她們將軍府抗衡。
只是因為,因為……”
賢妃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她怎麽忘了是因為什麽了呢。
時淺皺眉,她已經解除了賢妃的催眠術,被催眠掩蓋的事,她應該能想起來對。
賢妃雙手抱著腦袋,眼中一片痛苦。
“是因為什麽呢,對,紅色,一片紅色。”
賢妃說的語無倫次的,而且,紅色是什麽意思。
“可是跟紅蓮有關?”因為賢妃見到紅蓮發瘋了,時淺便大膽的有了這個猜測。
“對,紅蓮,是紅蓮。我當年懷了孩子,便帶人來皇廟祈福,然後就發現了……啊。”
賢妃崩潰的大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她這是怎麽了?”
時淺上前將一粒藥丸塞進賢妃的嘴裡,然後又在幾處穴位施了針。
“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強行回憶反而會損傷記憶,看來,還需要等。”
“是。”
時淺讓負責照顧賢妃的人好生看著賢妃,便跟著無妄出了寮房。
“小師妹,我現在就將已經知道的線索發給小五,相信小五會查出有用的消息的。”
“嗯,二師兄,我想去皇廟的帳房看一下?”
當年賢妃身為四妃之一,她來皇廟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祈福,一定會帶供品,並給皇廟添香油錢。
所以,帳房一定會有記錄。
賢妃沒有具體說什麽時間來的皇廟,就只能從她懷孩子的那個月份開始查起。
皇廟香火旺盛,每天的帳本都很厚,如果要查將近一年的帳本,任務量是很繁重的。
“小師妹,我跟你一起。”
畢竟是皇廟的帳本,無妄雖然身為國師,但還是有其他的人在,很多事不能做的太明目張膽。
“嗯。”
時淺不想等了,當即就跟著無妄去了帳房。
獨孤玨帶著人到達皇廟的時候已經是未時了(下午兩點)。
皇廟的主持接待了獨孤玨。
“玨王爺,您裡面請,請問是來找王妃娘娘的嗎?”
主持心中唏噓,玨王爺跟玨王妃的感情看來是真的很好啊,王妃這前腳才來,玨王爺後腳就追來了。
“嗯,帶本王去見王妃。”
“是。”
獨孤玨畢竟是皇子,當朝的戰神王爺,即便是不得寵,也容不得怠慢。
“玨王爺,王妃娘娘是國師大人親自接待的,請您準許貧僧告知國師大人一聲。”
對於國師,主持眼中都是虔誠和尊敬。
玨王妃也當真是不簡單,竟然入了國師大人的眼了。
“好。”獨孤玨雖然想立馬見到時淺,但他知道,國師是淺淺的娘家人,他萬不能留下不好的印象。
獨孤玨在院外耐著性子等著,主持很快趕了回來。
“玨王爺,國師大人帶著王妃娘娘到後山去散心了,您到裡面等吧。”
這個理由是留下來掩人耳目的香兒告訴主持的,查國寺帳目那麽大的事,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了。
獨孤玨微皺眉,這應該只是個借口。
不過獨孤玨也沒有多說,點頭帶著人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主持不禁有些猶豫,玨王妃的房間是國師大人親自布置的。
玨王爺是玨王妃的夫君,直接將玨王爺帶去玨王妃的房間應該沒問題吧。
但這裡是皇廟,即便是夫妻,也應該分開住才是。
“帶本王去王妃的房間。”
“……是。”
主持猶豫了一下還是照辦了,傳說玨王爺陰狠暴戾,惹到他不會有好下場,還是照做吧。
香兒看到輪椅上的男人,趕忙行禮。
“奴婢參見王爺。”
“不必多禮。”
“是。”
香兒直起身,眼睜睜的看著獨孤玨的輪椅進了自家小姐的房間。
主持還有事,便告辭離開了。
沒有其他人在,獨孤玨直接從輪椅上起身,在矮桌前坐下。
矮桌上放著一本醫書,獨孤玨冰冷的眸子溫和下來,抬手輕輕的去翻動書頁。
時淺應該是經常看這本醫書的,書頁已經有些發皺,每頁上還有詳細的批注。
獨孤玨帶著薄繭的指腹撫摸著那些手寫的文字,眼中是溫溫的情意。
暗一砸了咂舌,冰山動了心可真是了不得啊。
“主子,您要在這裡等王妃回來嗎?”守株待兔可不像主子的性格啊。
“叫香兒進來。”
“是。”
早就等主子這句話了。
暗一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
香兒站在門口,有些糾結。她是不是應該去通知小姐啊,玨王爺怎麽就來了呢。
他離開玨王府,不會被當今皇上懷疑嗎?
“香兒姑娘,王爺叫你進去。”
兩天不見,香兒好像又好看了不少。
“是。”
獨孤玨將時淺的醫書收好,才抬頭對微低著頭的香兒道。
“王妃在哪?”
“在後……”
“說實話。”獨孤玨的聲音帶著一股寒意。
香兒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頭又低了一分。
“回王爺,王妃跟國師大人在帳房。”
香兒知道,即便是她不說,玨王爺自己也能查到。
“下去吧。”
“是。”
香兒退了出去,暗一不是很確定的道,“主子,您要過去嗎?”
“嗯,你跟香兒守在這裡,本王自己過去。”
“是。”這聲是暗一應的很痛快,這種單獨跟香兒接觸的機會可不多。
皇廟的帳房裡,時淺和無妄一目十行的看著帳本,旁邊已經堆了不少查看完的帳本,但還是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
突然,無妄的耳朵動了動,然後停下了翻閱帳本的動作。
無妄沒有打擾專心看帳本的時淺,而是自己起身走出了帳房。
一輛輪椅已經跨過了月亮門,上面端坐一人,正是玨王爺。
無妄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貧僧參見玨王爺。”
“國師大人不必多禮,本王是來找王妃的,王妃可在裡面?”
“回玨王爺,在。”
得到無妄的答案,獨孤玨控制著輪椅來到台階下,然後當著無妄的面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看到獨孤玨的動作,無妄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很顯然,他已經知道獨孤玨的腿恢復了。
推開門,獨孤玨和無妄一同進了帳房。
在獨孤玨進了帳房之後,兩名暗衛從空中現身,用最快的速度將輪椅帶走了。
時淺聽到了開門聲,抬頭望過去,就看到逆光走來的男子。
好看精致的柳葉眉微挑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淺淺不想我來嗎?”
對誰都冷的二五八萬的玨王爺,此刻的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仿佛沒有要到心愛糖果的小孩子。
無妄都愣了一下,玨王爺這是在撒嬌嗎?
“既然來了就過來幫忙。”
“好。”
獨孤玨挨到時淺身邊拿起一本帳冊,不懂就問,“淺淺,你們在找什麽?”
“找到二十一年前,賢妃來皇廟捐贈的記錄。”
聽到賢妃兩個字,獨孤玨眼底的神色深了幾分,不過他沒有繼續問下去。
“淺淺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
“好。”
很快,整間帳房裡除了呼吸聲,就是翻動帳本的聲音。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
獨孤玨停下動作,抬手將時淺跑到額前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
時淺沒想到獨孤玨會有這個動作,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獨孤玨的眼底閃過一抹受傷,“淺淺別怕,我只是幫你弄一下頭髮。”
“嗯,謝謝。”
無妄看著兩個人的互動,握著帳本的手緊了一下。
“小師妹,天色不早了,我先帶你們去吃飯,明日再查。”
獨孤玨已經知道了時淺跟無妄的關系,而無妄也知道時淺跟獨孤玨合作的關系,所以,有些秘密,雙方都沒必要瞞著了。
無妄便直接稱呼了時淺小師妹,就像獨孤玨在無妄面前直接暴露了自己雙腿已經恢復的秘密一樣。
“嗯,抱回我房間一些吧,我還想再看一些。”
“好,不過要注意身體。”
“國師大人放心,本王會照顧好淺淺的。”一直被忽視的獨孤玨,插話進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無妄頓了一下,道,“玨王爺,這裡是皇廟,你跟小師妹還是分開住比較好。”
“好,睡覺的時候本王會離開。”獨孤玨倒是配合,不過這話聽著卻有些怪怪的。
“好,貧僧會命人將對面的寮房收拾出來。”
“本王住淺淺旁邊的房間就好。”
為了讓時淺住的更清淨,緊挨著時淺旁邊的兩個房間是空著的。
無妄抬頭看了一眼獨孤玨。
“不可以嗎?”
“可以,貧僧這就命人去收拾。”
“有勞了。”
等重新回到時淺的房間,帳本也被送到了。
時淺剛拿過一本想繼續看,就被獨孤玨給抽走了。
“先吃飯,吃完飯我們一起看。”
之前還沒覺得,獨孤玨這麽一說,時淺還當真有些餓了。
“好。”
齋飯已經送進來了,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看著也是精致可口的。
獨孤玨給時淺盛了一碗米飯,“淺淺太瘦了,還是要多吃點。”
時淺的長睫煽動了一下,不是很讚同獨孤玨的話。
“跟你的知意妹妹比,我算是胖的。”
時淺的話仍然很淡,但獨孤玨卻是心中一喜,淺淺這是吃醋了吧。
太好了,淺淺吃醋證明她已經開始在意自己了。
“淺淺,慕容知意只是故人之女,我跟她之間什麽都沒有,你一定不要誤會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介意的。”
“不,我希望你介意。淺淺,我……”
“吃飯吧。”不等獨孤玨繼續往下說,時淺夾了一筷子的豆腐放進了獨孤玨的碗裡。
獨孤玨看著白嫩嫩的豆腐,緊緊的捏著筷子,好讓自己不要高興的笑出聲來。
時淺見獨孤玨不吃,以為他是不喜歡吃,也不看他,自己繼續吃了。
獨孤玨認真的看了那塊普通的豆腐良久,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夾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嗯,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不過,這是淺淺夾的,這難吃的味道也變成了獨一無二的美味。
獨孤玨幾乎不挑食,但有幾樣菜是極其不喜歡吃的,其中有一樣便是這豆腐。
如果讓暗一看到獨孤玨現在的樣子,一定會驚掉下巴。
果然,愛一個人是會瘋狂的。
時淺見獨孤玨吃了,便將剩下的大半盤豆腐都推到了獨孤玨面前。
浪費是可恥的,但巧了,時淺也不是很喜歡吃豆腐。
既然獨孤玨很喜歡吃,那就讓他吃了好了。
獨孤玨握著筷子的手有些艱難,“淺淺不吃了嗎?”
“嗯,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全吃了吧。”
“好。”
只要是自己媳婦給的,跪著也要吃完。
誰能想到,戰場上閻羅王般的存在,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竟然是這麽軟趴趴的樣子呢。
碗筷撤下去後,時淺便開始繼續看帳本。
獨孤玨挨著時淺一起看。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時淺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
“淺淺,可是困了?”
“不困。”
看著時淺明明困的眼淚都出來了,卻還嘴硬說不困的小女人,獨孤玨嘴角牽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他家淺淺真的是好可愛。
從小養成的生物鍾不是那麽容易打亂的,時淺雖然極力不讓自己睡著,但還是沒抵擋住洶湧的睡意。
看著已經睡著的小女人,獨孤玨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將時淺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然後又將自己的外袍披在時淺的身上。
時淺的個子在女子中雖然算是高的,現在靠在獨孤玨的懷裡,又披著的他的袍子,卻給人一種嬌小的感覺。
獨孤玨盯著時淺絕美的小臉看了好一會,然後才心滿意足的轉回視線到帳本上。
淺淺要做的事,他來幫她。
其實時淺回到床上去睡會睡的更舒服些,但獨孤玨舍不得這份難得親密。
所以,時淺靠著獨孤玨的胸膛睡了一宿,而獨孤玨也看了一晚上的帳本。
守在外面的暗一和香兒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麽,只知道裡面的燭火亮了一個晚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落在獨孤玨懷裡人兒的臉上。
時淺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獨孤玨旁邊看完的帳本已經堆成了小山,一邊看著手裡最後一本帳本,一邊打了個哈欠。
“王爺,你一晚上沒睡?”
帶著一絲絲沙啞的聲音鑽進獨孤玨的耳朵裡,獨孤玨趕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淺淺,你醒了?”
時淺從獨孤玨懷裡起身,但由於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加上睡的不是很舒服,隻覺得腰背有些酸痛。
看到時淺微蹙的黛眉,獨孤玨立馬緊張了。
“可是哪裡不舒服?”
時淺搖頭,“沒事,你先回床上睡一會吧。”
“不用,我不困,帳本我已經看完了,但卻沒有任何跟賢妃有關的記載。”
時淺看了眼堆成山的帳本,難掩失望,“難道是我猜錯了,或者是廢後早就將相關的帳本給毀了。”
“有這個可能。”
時淺輕輕咬了咬唇,難道線索又這麽斷了嗎?
“淺淺,不要氣餒,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出去走走,也許會找到線索呢。”
其實獨孤玨知道,過去了這麽久,想找到線索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好,王爺先出去,我要洗漱了。”
“哦,好。”
獨孤玨出了房間,讓香兒進去伺候。
等時淺再次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獨孤玨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在門口等著了。
為了掩人耳目,獨孤玨仍然坐在輪椅上。
沒有讓暗一跟著,時淺親自推著獨孤玨去了後山。
皇廟是建在山上的,後山的景色非常好,尤其是現在這個月份,滿眼的鬱鬱蔥蔥。
因為是七月份的天氣,即便是早上,日頭也有些大。
獨孤玨怕時淺會中了暑氣,在後山呆了一會便重新回了院子。
香兒見時淺回來,忙上前行禮,“王妃,賢妃說她想起來二十一年前是哪日來的皇廟了。”
“玨王妃,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沒等香兒繼續說,一旁的房門被推開,賢妃光著腳就跑了出來。
跑到近前,當看到獨孤玨臉上的鬼面具時,嚇得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時淺忙上前一步扶住她,“是哪日?”
看著時淺眼中的著急,賢妃也顧不得害怕了,忙說出了一個日子。
“七月初十,對,不會錯的,我特意找人算的時間,說是大吉的日子,一定會保佑我的孩兒健康快樂的成長。”
說著說著,賢妃的眼淚又下來了,她那無辜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都沒有機會看一眼這美麗的世界。
時淺讓香兒去照顧賢妃,她則是去帳房。
有了確切的時間,那就好查了。
“淺淺,不用去了,我昨晚正好看到了那日的帳冊,那日的人員和禮物名單全部在我的腦子裡,我寫出來給你看。”
時淺沒想到獨孤玨過目不忘的本領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
當即點頭,“好。”
兩個人進了房間,時淺親自為獨孤玨磨磨,獨孤玨激動的握著筆將帳本上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複原。
那日確實是個好日子,來上香的賓客特別多,捐款捐物的就有上千人,但卻沒有賢妃的名字。
兩個人一一將無關的人員排除,最後剩下了一個人的名字,張恭明。
張恭明現任尚書一職,育有一子一女,兒子便是愛慕時柔的那位張公子。
而女兒,就是喜歡太子獨孤玉的張曉茹。
時淺和獨孤玨對視了一眼,繼續看張恭明捐贈的物品名單,沒有什麽反常的,不過禮單最後的備注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喜得貴子,特來還願。
張恭明是有一子,但得子的時間對不上,也就是說,張恭明來還願的貴子,並不是大家都知道的那個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