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夜雲祁挑了挑眉，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水憐，思緒早就飄到老遠了。

  記得東方毅也問過，他有愛嗎？
  事到如今，他還是無法回答，因為，他愛天下，他愛百姓，但似乎沒有特別的。

  見他不置可否，水憐歎息著搖了搖頭，正經的說道：“唉，說正經事吧！”

  “嗯！”夜雲祁應道。

  “把軒轅冷交給我行嗎？”水憐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他是階下囚。”夜雲祁一板正經的說道。另一個意思就是說，不能交給她。

  “他已經不具有威脅性了。”水憐挑眉，不過是要一個囚犯，有那麽難嗎？
  “一個條件。”夜雲祁輕輕的一笑，像是在算計什麽。

  “你說。”只要她做的到。

  “一年後，我的軍隊需要你。”夜雲祁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

  水憐為難的沉下臉，視線看向旁邊的斷魂，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只見斷魂先是不爽的冷了眸，再看到水憐為難的樣子，卻又不得不點了點頭，表示支持她的決定。

  水憐會心的一笑，衝著夜雲祁說道：“好。”

  就這樣，水憐將軒轅冷帶走了。

  被關了許多天的軒轅冷，似乎很疲憊，臉色有點蒼白，身子有點虛，走起路有點晃，穿著一身太監的身服，臉色很糗很糗，看著水憐的眼神，充滿了憤怒與殺意。

  這一輩子，最覺得侮辱的一件事，怕就是此時此刻他身上這一身太監服了。而水憐，卻笑的很開心，很痛快。

  算是還林芷若一個人情，她沒有殺了軒轅冷，但為了雲兒，他需要一點懲罰。

  三人來到宮們外，而林芷若已焦急的待在門口處了。

  只見林芷若風塵仆仆，像是幾夜沒有睡過了一樣，樣子看上去比軒轅冷還要疲憊，弱不經風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下。

  看到斷魂，再看到水憐那烏溜溜的眼珠子，林芷若除了幾許震驚與詫異外，便又瞬間平靜了下來。

  當視線移到軒轅冷身上，看到他黯然失色的臉，林芷若滿是心疼的看著他，卻久久說不出話來。

  “芷若，你怎麽知道我在子夜國？”水憐了然的一笑，故意忽略軒轅冷欣喜若狂的表情，徑直走向林芷若，而軒轅冷卻被斷魂抓住了。

  林芷若直勾勾的盯著軒轅冷，淚水已經開始在她眼框裡打轉，對於水憐的問話，她罔若末聞。

  “芷若，你找我就只是發呆嗎？”水憐好笑的問道。

  搞什麽嘛，她可是把自己的後半生賣進了戰場，才換得他們的重逢耶，怎麽沒人記得她有多重要？
  “放了他，你要什麽條件，我都答應。”見斷魂控制住軒轅冷，林芷若淚如水下，卻又異常堅定的看著水憐，很鎮定的說道。

  “好。”

  水憐很豪爽的應道，使得林芷若一愣，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水憐，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我要他的右手，就當是給雲兒報仇了。”如此，她才算對得起雲兒。

  “什麽？”林芷若呆愣好幾秒，有點被嚇到的注視著水憐，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沒有聽錯，我就是要他的右手。”水憐冷冷的一笑，想到他對雲兒的所作所為，至今她都無法釋懷。再加上那一夜，她真恨不得一刀殺了她。

  可是，她不能。

  她知道愛情有多苦，知道相愛有多不容易，知道捧打鴛鴦有多令人發指，知道相愛卻不能相守的痛楚，所以，她不能殺了軒轅冷，而毀了林芷若。

  “用我的換，行嗎？”深呼吸幾下，林芷若鎮定的問道，沒有猶豫，沒有彷徨。

  水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拉著林芷若的手來到軒轅冷的跟前，衝著軒轅冷問道：“她要我放了你，我的要求是要你一隻手，而芷若說用她的換你的，你答應嗎？”

  本是羞愧到無地自容的軒轅冷，聽到水憐的一席話，猛得抬起頭來，猙獰的瞪著水憐，憤怒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緊緊的盯著那令它發怒的目標。

  “不答應！”似是瞪夠了眼，也瞪累了，軒轅冷怒吼道。

  “不要聽他的，我答應就行了。”林芷若避開軒轅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水憐，很認真、很堅定。

  “不要，如果你真那麽做了，我會生不如死的。”他不要，他不要她為了他而毀了一條手臂。

  “為什麽？”林芷若似乎被他的說法給震住了，呆愣愣的看著他，想要知道答案。

  為什麽會生不如死？

  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愧疚？
  “因為我愛你呀！”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軒轅冷想都沒想，答案突口而出。

  一說完，自己仿佛也被嚇到了，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林芷若，看到她的臉，思念排山倒海般襲來，此時此刻，他才真正領悟到，他有多想她！

  “你……說什麽？”林芷若被嚇的不輕，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開口說愛，總覺得，那比摘天上的星星更困難。

  猶如被閑電閃到一般，呆愣的在站在那裡，有點茫茫然然，有點不知何去何從。

  “我……愛你。”軒轅冷那張略微蒼白的臉上閃著臉光，若隱若現，而聲音卻越來越沒有自信。

  之前是因為衝動，根本就沒有多想，愛這一字，順口而出。可是，頭腦清醒了，搭錯的神經也上了正軌，要他一個大男人說愛，還真有點為難。

  聽到他將話說出了口，水憐像是松了一口氣，心中那無表的束縛也頓時被解開了。

  “看在芷若的份上，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但你必需付出代價。”水憐冷冷的看著兩人，說道。

  “什麽代價？”軒轅冷急忙問道。

  “我要廢了你的武功，讓你也嘗嘗，失去生命的痛苦是何種茲味！”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武功就是他們的生命，就是他們的全部，一旦失去了它們，他們就會痛不欲生。這樣的報仇方法，最得她的心。

  “不要。”林芷若心猛的一震，拉著水憐的手，哀求道：“憐兒，不要，那會比死更難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