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李樂兒抬頭一看,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搖搖頭,歎息道:“果然,不同人就是不同命啊!”
皮膚怎麽可以好的那麽沒有天理?
而且傷口愈合的也太奇跡,太詭異了!那一條隱隱約約的疤痕,如果不仔細,絕對讓人發現不了。如果撲上一點粉的話,那就與正常人沒兩樣。
哦,不,是有兩樣。
他的皮膚該死的好!簡直是讓男人嫉妒,讓女人跳樓。
而那一條疤痕,卻巧合的與斷魂臉上的那一條疤痕,在同一個位置,而且長度一樣,只是一個深一些,一淺的看不見而已。
她不得不感歎!
人生啊,果然戲劇化!
“樂兒,你不高興嗎?”東方宇詫異,很是無奈的問道。為什麽老覺得她的眼神就是不對勁呢?
是啦,的確是不對勁,而且是很不對勁!
因為啊,她也是想要跳樓那一行例中的一員!
“怎麽會?”李樂兒故作吃驚,開玩笑,他可以複元,她當然會開心的啦!就只是心底有一些些不平衡而已啦!可不可以不要那麽敏感呢?
“可是你表情卻在說,你不開心。”東方宇實在是太老實了,這個時候,怎麽就不知道裝不懂一下呢?
“沒啦!”李樂兒搖搖頭,堅決不承認,偏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續道:“我只是在想,世界真的很奇妙,你是斷魂的轉世,現在就連臉上的傷疤都在同一個位置,還剛好一樣的長度,你說,是不是很奇妙。”
李樂兒推著輪椅上前,在東方宇的臉上比了比,很認真的說道。
“樂兒,我們先不談這些。”東方宇拉著她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很是認真的說道。
而此時,醫生當然是要逃之夭夭啦!
“那談什麽?”李樂兒神情專注的看著東方宇,也同樣一眨也不眨,仿佛一輩子都看不膩似的。
雖然有點嫉妒,但絕對養眼啦!
“我們就談一談,你是如何與右冷月一起逃出皇宮的,行嗎?”雖然知道她的用意是什麽,但東方宇還是想要親口聽她說,她逃出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
“你真的想要聽嗎?”李樂兒挑眉看著東方宇,再一次確認。
或許有時候當一個鴕鳥也不錯啦!過去的事,何必再提起呢?
“嗯。”
東方宇勾嘴一笑,笑的好不傾城傾國,再加上那一雙邪魅的眼睛一挑,簡直是引人犯罪嘛!
“好啦,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麽你都轉世了卻還擁有魂的記憶,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聽呢?”李樂兒很是無力的應道,卻也不忘自己的好處。
說實的,要她再回想她離去之後的事情,與離去之時的心情,她真的很痛苦,尤其是她再也見不到情意寶貝,這更令她挫敗。
“這個很簡單!”東方宇淡定道。然後衝著水憐輕輕一笑,繼續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古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這個東風,卻在今夜刮起。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清風徐徐,正是做壞事的好天氣。一個黑色人影,敲敲的落入小院內,來到主臥房的窗戶外,雙眸向四處瞟了瞟,確定無人發現她的形蹤之後,便伸出右手,敲打著窗門。
一陣優雅的旋律隨之響起,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屋裡的人聽到,而這特有的旋律,正是早就約定好的暗號。
水憐猛然起身,猶豫著看了看窗戶外的人影,坐在床上發呆了幾秒,直到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水憐猛然回神。
水憐深情的凝望著熟睡的斷魂,指腹在他臉上一一描繪著他的五官,將他牢牢的刻在心上,刻在腦海裡。
淚水,一滴一滴落下,她沒有時間去平撫自己的心情,更加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不斷淚下的淚水。她只是用她的生命,用她對斷魂所有的愛戀、所有的深情,久久的凝視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魂,再見了!
是的,她該離開了。
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袍,再從身上拿出早就寫好的書信,放在了斷魂的旁邊,只要他一睜睛,便會看到那一封孤伶伶的書信。
水憐抿緊了唇,不讓自己發出哭泣的聲音,只是靜靜的完成這一切。然後走到窗戶外,心有不舍的在窗戶邊徘徊了幾次,卻又風一陣的回到斷魂的身邊,對準他的唇一吻而下。
“魂,再見了!”抽離開她的嘴唇,然後用手扣住嘴巴,壓抑著哭聲,哽咽的對著斷魂說道。
說完,便瘋狂的頭也不回的奪窗而去。
水憐與等在窗外的黑影交談了幾句,然後再一次凝望著屋內,直直不肯離去。
“不要再看了,既然決定了就不要留戀。”黑衣人壓低了聲音,湊到水憐的耳邊,有點不悅的說道。
水憐無語,卻仍是凝視著窗戶內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影,既然窗戶擋住了她的視線,卻無法擋住她的心。
黑衣人無奈的低歎一聲,然後不顧水憐意願,拉著她就往宮門而去。
有點遲疑、有點猶豫、有點彷徨,卻是滿滿的不舍與無奈,水憐緊咬著手指,以阻止自己發出哭聲,眼光,卻不曾離開那間房,那間屋子,那個小院,直到,她離去,再也看不見了……
兩人從皇宮的後門隱蔽處的狗洞鑽出了皇宮,然後飛也似的撥腳就跑,仿佛後面有追兵,有魔鬼。不,是比魔鬼更可怕的撒旦,或是地域王。
為了今天的離去,水憐整整幾天都沒有離開過輪椅,她養足了精神,養足了體力,就隻為這一刻的“逃亡”。
但是,她畢竟是一個病人,而且是病入膏肓的病人。
跑不了多久,她開始氣喘,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就像是五顏六色的染缸,想要染成什麽顏色便染成什麽顏色,絕不出錯。
水憐停下腳步,雙手扶著街上暗巷裡的圍牆,不停的大口呼吸著,仿佛只要她稍停頓一下,她便會撒手人擐。
水憐一停下,沒理由同行的人還要繼續前行。黑衣人走向水憐,伸出雙手扶住水憐,有點心疼的歎息問道:“你這是何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