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是你姐姐?也不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己,一臉賤樣,我娘可生不出下賤胚子來。”一見李樂兒有意討好自己,春夫人更是得意,臉上的表情也沒那麽難看了。可一聽到那句“雖然我是正妃”,心裡快要被熄滅的火又快速燒了起來,雙手一用力,甩開李樂兒的熱情,嘴角一扯,輕蔑的說道。
李樂兒呆愣著看著自己被甩開的雙後,好像還可以感覺到春夫人的體溫,小臉頓時煞白。
她不是被羞白了臉,而是被氣白了臉。
雖然知道被罵的不是自己,可是她就是有種被人羞辱的感覺,而且讓她深深的憤怒。既然她這麽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放肆,向天借膽了,敢對王妃如此無禮?”雲兒大怒,呵斥道。用有色眼睛掃視了春夫人全身,不屑道:“要說賤胚,除了你,不會再有人比你賤了。我們家小姐金枝玉葉,肯叫你一聲姐姐,那是你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
直到雲兒怒吼,李樂兒這才回了神,放下僵住的雙手,感激的看了一眼雲兒。
不過有一點,雲兒提醒了她。
她好歹也是皇上指婚,太后和皇后的寵兒,更是權傾朝野的太師的心頭肉。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後撐腰,一個小小的侍妾,還不敢如此放肆。那麽硬的後台,除了王爺,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春夫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似被人狠狠K了幾拳,難看得不行。人在憤怒的時候,力氣特別大,做事也不會估計後果。春夫人深吸一口氣,快速的衝了過來,對準雲兒那可愛的小臉狠狠的甩下一巴掌。
只聽“啪”的一聲,那細白的小臉印下了紅紅的五個手指印,紅的觸目驚心,嘴角還滲出絲絲血跡。
雲兒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感覺到眼前一陣旋暈,那一巴掌就甩了下來。一時站不住腳,後退了幾步,倒在了地上。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疼,耳朵裡轟轟作響,視線開始模糊。
雲兒抬起小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春夫人,怎麽也不相信那一巴掌會有如此力道。
“雲兒……”春夫人快如一陣風,李樂兒還來不及阻止,就看到了雲兒倒在地上,看著那紅紅的五指印,嘴角的斑斑血跡,心猛得一揪。
跑到雲兒身邊,抬起雲兒的小臉,猶如那一巴掌是打在了自己的臉上,疼痛難忍。眼睛一陣刺痛,卻又乾澀的沒有一滴淚水,“雲兒,你怎麽樣?很痛是不是?”
紅著眼睛,手摸上那個驚心的五指印,不等雲兒回應,李樂兒又勁自說道:“肯定很痛吧!不過你放心,今天就算是陪了我的命,也一定要給你討個公道。”
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只是眉頭緊皺,心疼的看著雲兒。她不想惹事,但不代表別人可以惹她。老虎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了。
李樂兒捏緊拳頭,二十年來,頭一次想要狠K別人。從雲兒的傷勢來看,那力道並不是太重,卻也不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的手。能夠隱藏的這麽好,而且動作這麽快,一定不是兩下子而已。
所以,不能來硬的。要是打起來,李樂兒自認,不是她的對手。李樂兒站了起來,想通所有的事後,捏緊的拳頭放松了。冷眸直視著春夫人,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的眼神帶有殺氣,憤怒使她更有力量。剛還笑得花枝招展,一瞬之間卻變天,那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無形壓力,讓春夫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你想怎麽樣?”
直到此時,春夫人才感到後怕,臉上卻裝得無所畏懼的樣子,下巴更是抬得高高的,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樣子。
她盡力保持冷靜與鎮定,可是微微顫抖的雙肩出賣了她。她怕,而且很後悔。就算王爺會護著她,可是王妃的後台更硬,更讓人心安。
李樂兒沒有說話,只是冷視著春夫人。她在跟春夫人心理戰,只要誰先沉不住氣,那一方就必輸。說實話,她也沒多大的把握,只是她不能輸,如果這次輸了,那她注定翻不了身。而春夫人先開了口,那她就佔了上風。
“奴才就該有奴才的樣,既然王妃不會管教一個奴才,那我隻好代勞。王府的下人一直規規矩矩,王爺也很滿意我的表現。王府可不是三教九流的地方,既然進了王府,就該知道王府的規矩,既然不懂規矩,就要好好管教。”
春夫人一邊說,一邊觀查李樂兒的反應,見她越來越沉的眼神,春夫兒越說越沒底。仗著王爺的寵愛,勉強將話說完,卻也是極得意。
“哦,照春夫人的意思是,太師府是三教九流的地方嘍?”李樂兒簡直是氣炸了,春夫人那話,擺明了就是說她是三教九流的人,才會教出這種不懂禮數的奴才。更深一層意思是,太師府不過是一個三教九流的地方。
李樂兒雙眼冒著火光,低沉著聲音怒道。
她只希望,她猜得很對,太師真的是一個權傾朝野的人。只有這樣,她扣在春夫人頭上的這頂大帽,才會有所作用。
“你……你胡說,我根……根本就沒……說過這話。你……你誣蔑我。”
這下春夫人可急了,任誰都聽得出李樂兒話中的意思,就算她再狂,也不過是一個侍妾。如果在王府裡得罪了王妃,或許王爺還能替她扛著。如果要是得罪了太師府,那可就麻煩了。
一看春夫人如此表情,李樂兒很慶幸,自己猜的是對的。
“既然春夫人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麽意思呢?”李樂兒輕輕一笑,笑得很是迷人,瞬間臉色一沉,“還是說,太師府無能,連一個下人都管教不好,還得勞煩春夫人尊駕?”
雖然在笑的如沐春風,卻又是極其嚇人;雖然語氣很是溫和,卻又讓人陪感壓力。
“我……我……”李樂兒無形之中的壓力,與扣在她頭上的那頂大帽,讓春夫人喘不過氣來。本還是雄赳赳,氣昂昂,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姿態,一下子處於劣勢。“我……我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