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會不會影響生育
趙梨聞言松開了趙牧之,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道:“方尋,我跟你不一樣,你有妹妹有朋友,我什麽都沒有。”
“你知道麽,這麽些年來,我自己一個人在外頭闖蕩。多少畜生見我是個姑娘,就想要佔我的便宜,想要欺負我?
為了不讓別人欺負,我學易容學武功學各種本事兒,一是為了防身,二是為了教訓這些畜生。”
她抬頭看向方尋的時候,淚眼模糊,“可是你都聽見了,不管我做什麽,不管我做多少事情。我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一條狗。”
自己為了趙家各種拚命,到頭來被認為是一條狗,一枚棋子……
趙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道:“方尋,我突然覺得做什麽事情都沒有意義,真的是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要是當初她知道趙家的人都是這麽看待自己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必要那麽辛苦!
她自己一個人活著,比養著這麽一大家子的都要好!
“不是,你就是趙梨,你是你自己。”
方尋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隨後用力的踹了一腳趙牧之,這才帶著她回到了客棧。
……
長福見趙梨哭得眼睛都腫了,也就抬頭看向方尋,“方叔叔,你乾的?”
“怎麽可能,我何曾這麽欺負過一個姑娘家?”方尋聞言笑了笑,“好了,你睡覺去吧,時候也不早了。”
長福聞言不信,也不動,就這麽坐在凳子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們兩個。
半晌之後,他突然就蹦出了這麽一句,“我娘哭的時候,我爹可著急了,會哄的。方叔叔,你怎還不哄她?”
原本還在哭的趙梨一聽這話,直接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個半死。
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鼻涕,隨後就“惡狠狠”的瞪了長福一眼,“你胡說些什麽!?我又不是你娘,他又不是你爹,他哄我做什麽!?”
“你哭了啊,我爹說了,不能夠讓自己喜歡的姑娘哭。”
不能夠讓自己喜歡的姑娘哭……
長福這話一出,方尋與趙梨都傻眼了。
“誰說她是我喜歡的姑娘!?”
“誰說我是他喜歡的姑娘!?”
見他們兩個說話都差不多,長福也就聳了聳肩,小大人似的歎了一口氣,“這還不是?”
“你還小,你不懂大人之間的事情!”
趙梨沒敢去看方尋,她只是定定的看著長福,道:“我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方家主出手幫了我而已。”
“哦。”長福聞言點了點頭,“行吧,那方叔叔你繼續幫她吧,我去看會兒帳本然後睡覺。”
說著他就背著手往門口走,就在他要走出了的時候,他突然又倒了回來,一本正經的對方尋說。
“方叔叔,我爹爹哄我娘的時候,都是要抱著的。抱一抱,我娘就不哭了……”
說罷他也不管方尋與趙梨的表情是有多麽的尷尬,直接就出去了。
……
小家夥一走,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雖說門是打開著的,外頭也有人守著,但趙梨就是覺得特別不自在。
她不錯眼珠的看著對面的椅子,對方尋說:“今日的事情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就如同你說的那樣子,變成了第二個趙牧之。”
方尋本身就不知道要怎麽緩解這份尷尬。
如今趙梨親自開了口,他也就趕緊點頭,“趙姑娘你不用往心裡去,我只是感同身受而已。
且我今日也沒有做什麽事情,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個,你今夜就睡在這個房間吧。等明日你心情平複一些了,你再去想趙家的事情。”
說完這番話之後,方尋也就朝她拱了拱手,倉皇離開。
看著方尋離開的背影,想著長福剛才說的那些話,趙梨嘴角也就泛起了一絲兒苦笑。
她這一輩子,怕是永遠都只能是自己一個人了。
不然誰願意跟自己一起撐著趙家這個空殼子?
如今趙牧之已經沒有了手中的利器,他肯定是會跟自己鬥個不停的。
但現在自己是真的沒有心思跟他弄這些了,她得想辦法讓趙家快點兒好起來。
若不然,不出兩年的時間,趙家就會從江南第一商戶的位子,直接變成了不入流的商家之一。
這是爹爹與祖父兩人一輩子的心血,她不能就這麽看著趙家沒落下去!
想著想著這些,趙梨漸漸的就困意上頭,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
趙家。
大夫給趙牧之看了看那處的傷勢,見都已經被踹壞了,當下手就抖了抖。
他這一抖,趙牧之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這個庸醫,連看個小毛病都手抖!?你抖什麽抖!?
來人啊,給我將這個庸醫帶下去喂狗!換一個來,趕緊的!疼死老子了……”
那大夫無端端被打,又聽到說自己要被帶去喂狗,頓時也知道自己今兒是沒法子活著出去趙家了,也就道。
“趙二公子,就你如今這個狀態,莫要說你這東西不能用了。就算是能用,日後也起不了什麽大作用!
你要殺我,那便殺!左右老夫活了這麽一輩子,也夠本兒了!但是趙二公子,老夫勸你還是莫要亂動殺戮的好!”
一旁的小廝見自家主子要殺人,也是趕緊攔著。
“二少爺,這大夫可是縣太爺二姨娘家的娘家兄弟,若是他不見了,咱們怕是會被查的。”
若是趙家被官府盯上了,那一切都要完蛋!
一聽這大夫的來頭不小,趙牧之頓時就冷哼一聲,“那就將他給我打發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他!”
“是是是,小的這就將他請出去!”
小廝的速度也是快,不過是一小會兒的功夫,那大夫就被送出了府,且又帶了第二位大夫進來。
趙牧之那處的傷很是嚴重,這大夫一看,當下就道:“趙公子,您這處的傷我可以治好,但日後會不會影響生育,這還真的是不好說。”
都已經腫成了原來的兩倍之多了,且還破損得嚴重,日後能起作用的可能性不大。
趙牧之一聽這話,暴怒不已,“你胡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