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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107章 蔣招的話
  第107章 蔣招的話
  第一百零七章蔣招的話
  六月二十八,惠風和暢,萬裡無雲,大約是因昨夜裡下過了一場雨,隔天起來的天空,明淨的水一般,淺淡的藍色,叫人看的再沒那麽舒坦。

  福州府的北城門大開,有一行人高頭大馬的入了城中,看著十分有氣勢,為首的男人面無表情,只是在瞧見此地繁華一片時,冰冷的臉上才有了些許松動,而後一行尋了臨著北城門的一處酒樓下榻,再無人留意他們的動向。

  而此時的巡撫府邸中,張顯陽把自己丟在四方的官帽椅裡,背靠在椅背上,手上還握著一柄黃翡如意,時不時的轉動兩下。

  堂屋正中站了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這大熱的天,脖子上卻裹得嚴嚴實實,低垂著頭,只是在不經意的抬眼掃上去時,才叫人看見,這男人面上有一道極深的刀疤,眼色倒淡,大概是經年的舊傷,這疤自他左側眼位,一直延伸到左側嘴角,實在駭人。

  “再去盯著,看看他們還往哪裡去。”

  男人嘴角動了動,想了須臾,抱拳禮了一把:“大人,小人手上是有些功夫不假,可錦衣衛的大人們,個個身手不凡,小人能混在人群中守著城門,但是要想再近身盯著,十有八九會被發現。”

  “劉三兒,你也跟了本官這麽多年了,今次腦子叫驢踢了?”張顯陽嘖的咂舌,手上的如意也不轉了,直勾勾的盯著劉三兒,“用不著近身盯著,他們不是住了酒樓,沒去驛館嗎?我也不用你一直盯,三天,這三天之內,他們必會登我巡撫衙門的大門。但是我要知道,這三天中,他們見過什麽人,去過什麽地方,聽明白了?”

  劉三兒面上沒什麽表情變化,可是鬢邊盜出的汗珠,卻出賣了他。

  張顯陽隻當沒看見,又點了點桌案:“另一宗事,著手去辦吧,要不動聲色,知道嗎?你可別辜負了本官這麽些年,對你的栽培。”

  劉三兒彎了腰說是,一一應下來,垂下頭時,眼神略變了一回,可是等到再抬起頭來,卻又一切如常了。

  ……

  衛箴他們是把酒樓包了下來的,給的銀子多,掌櫃的看了滿心歡喜,同先前住下來的客人一一賠了不是,又拿著衛箴他們給的銀子,悉數賠給了人家,總算是把人全都給攆了出去。

  這樣的舉動,其實已然有些大張旗鼓了,但謝池春和吳讚他們心裡都明白,這是等著張顯陽先找上門來的。

  聖旨他們有,張顯陽這個巡撫也一定早就接到了密旨,只等著他們這些上差抵達福州,便開始著手查辦汪易昌通倭一案,是以作為不敢明目張膽的告發汪易昌的張顯陽來講,必然算著日子,見天兒的安排人在城門守著才對。

  如今他們進了城,張顯陽就該避開耳目,先找上他們。

  張顯陽的態度,其實也很關鍵。

  案子是得這麽查的,並不是說你張顯陽先告了狀,就一定得聽你的。

  這一路走來,先後又出了楊明禮的事兒,更讓此案顯得撲朔迷離,衛箴便更加不會輕易就信了張顯陽的那些話,還有他所謂的鐵證如山。

  倘或真是鐵證如山,為什麽不敢明著告禦狀?當初他要是把手上的證據一並送往京城,內閣也好早做決斷,是抓是殺,內閣議了,再回給陛下,也就是了,哪裡有這麽麻煩的事情?
  是怕汪易昌反了嗎?他不過握著福建一省的軍權而已,就算通了倭寇,也難敵天下兵馬。

  這其中,只怕另有貓膩。

  況且鄭揚當日往福建送信,楊明禮卻久久沒有動作,仿佛壓根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一樣。

  如果鄭揚這個徒弟跟楊明禮的事情真沒關系,那楊明禮的案子,跟汪易昌,關系也就不會太大,可路上又突然冒出這樣一件事,保不齊是想要禍水東引。

  可引的究竟是誰身上的禍,還得兩說。

  一直到這日臨近黃昏時分,鄭揚帶著個人,敲開了衛箴的房門。

  鄭揚進了門才發現,吳讚他們都在,於是眼神變了變,合著說得好聽,什麽一起查案,真遇上要商量事兒,還是把他排擠在一邊兒。

  他面色不善,邁過門檻兒,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徑直往旁邊兒坐過去,冷哼著白了衛箴一眼:“你不是有很多事情想問嗎?人給你帶來了,要問什麽你隻管問。”

  衛箴這時看過去,跟著鄭揚進門的人,帶著個黑色的兜帽,把整個人都罩了進去。

  他眉頭微一攏:“你這樣子過來……”

  來人把兜帽摘下來,露出來的是一張圓潤的娃娃臉,白白淨淨的,倒生的可愛。

  他請了個安見過禮:“衛大人不必憂心,福建的事兒,師傅大概其也跟我說過,真驚擾了人,才更好,衛大人不動,我不動,他們都不動,這案子,還怎麽查呢?福建的水渾了,可都渾濁在底下,明面兒上還是一片清澈,非得攪動起來,你才看得見,哪裡是渾濁的,哪裡是乾淨的。”

  謝池春聽來,心道怪不得當年能做鄭揚的左膀右臂,這樣子口齒伶俐,條理清晰,的確是個能乾大事兒的。

  衛箴便果真沒多說什麽,也不與他繞彎子瞎扯,揚了聲一針見血的問他:“汪易昌真的通了倭?”

  他沒說話,眼中卻閃過驚詫,大概也是沒想到,衛箴還真的這樣直截了當,於是先是側目看向了鄭揚。

  鄭揚欸了聲:“看我幹什麽?我不跟你說了,衛大人問什麽,你就答什麽。招兒,你可別藏著瞞著,叫我知道了,頭一個不縱著你。”

  蔣招立時正經起來,又打個禮說徒弟知道了,跟著才轉回目光,落在衛箴的身上:“大人久居京城,我卻是長住在福州府的。要是說汪指揮使通了倭,您可著整個沿海這一帶去打聽,看百姓不把說這話的人舌頭給拔了。”

  很得民心啊?
  衛箴搓著手指想了想,沒言聲,拿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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