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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129章 你敢懷疑我
  第129章 你敢懷疑我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敢懷疑我
  汪祺推開廂房的門進屋,先前又交代了人守著,不許人接近。

  今日府中大喪,往來各樣的人等都有,人多眼雜,容易生出是非,張顯陽擺明了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跟他談,連吊唁都未曾顧得上,便要先說這個事兒,一時見了他在門上支應,還要去尋他母親。

  正經來說,張顯陽是不相乾的外男,況且父親一死,汪家就是他當家做主,外頭的事,也沒有驚擾母親的道理。

  他心下雖有不悅,卻因知張顯陽不是個沒有分寸會胡來的人,一時也就沒有說什麽。

  此時他進了門,發覺張顯陽也沒端坐著等他,反倒來回踱步,神色看來還有些焦慮不安。

  不安?

  他堂堂的一省巡撫,又在不安什麽?
  “大人。”汪祺沉聲叫他,“大人目下是在焦慮?”

  張顯陽身形一頓,側目看過去,臉上的焦躁一閃而過:“出了焦慮,你還看出了什麽呢?”

  “我適才說錯了,大人目下,是有些焦躁。”他不坐,汪祺也不好拉了椅子就來坐,未免太失禮數,是以就那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只是話音落下時,又催了張顯陽一聲,“大人也知道我們府上還有要緊的事,有話不妨直說,大人在為什麽而焦躁不安,是否與我們府上有關?”

  “汪將軍這一去——”張顯陽一開口,盡是惋惜,“汪將軍坐鎮福州府數年,倭寇雖未能清剿,但也免我沿海百姓很多苦,如今將軍一去,本府怕倭寇妄動,偏貴府又這樣大張旗鼓的公開了將軍的死訊……”

  他說這樣的話,汪祺臉色猛地一變。

  張顯陽自然看見了,佯是後知後覺,尷尬一閃而過,裝的十分像是那麽回事:“本府無心之言,倒不是責怪貴府,這樣的事,本來也就是斷沒有藏著掖著的道理。”

  “大人為這個焦躁倒大可不必,父親生前雖震懾倭寇,但也未見得我大明武將全是無能之輩,大人上稟了朝廷,陛下自會另派都指揮使到福州府坐鎮,大人這是杞人憂天了。”

  汪祺的口氣不大好,臉色就更難看:“大人若隻為這個而來,那我……”

  他說著就想要告辭,心裡實在記掛著府中諸事。

  偏張顯陽不放他走,三兩步近了他身邊,抬手壓住他肩膀,又刻意的壓低了聲:“自然還有第二宗事。便也是因本府想到了倭寇這一層,才有這樣一個念頭閃過,又一時把自己給驚著了,才想要問問你。”

  汪祺擰眉躲了一把,稍稍退開些,也不問他也不言聲,隻盯著他看,那意思分明叫他有話快點說。

  張顯陽定了定心神,把早想好的說辭丟到汪祺臉前去:“汪將軍纏綿病榻這樣久,又突然發作以至身亡,汪祺,你有沒有查過將軍這些日子用的藥方,還有熬藥剩下的藥渣,甚至是這些日子以來,將軍入了口的、近了身的,一事一物,你查過嗎?”

  汪祺面上霎時一白:“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本府的意思,你聽明白了。”張顯陽繃緊面皮,沉聲與他說,“將軍打了半輩子仗,行武出身的人,體魄一向就比尋常人要好,是什麽樣的舊疾發作,致使他這樣久病不起?又是如何厲害的舊疾,才能要了他的命?”

  他一面說,又一面衝著汪祺搖頭:“你該查的,本府終究是個外人,這一向並不知汪將軍病情究竟如何,可你們是家裡的人,早就該起了疑心,細細的查過才對的。”

  汪祺周身一陣寒涼:“大人的意思,有人要父親死,覺得父親礙了眼,所以在父親的藥,甚至可能是平日吃的用的上做了手腳,而這人心思又細膩的很,未免叫人起疑心,所以只是硬生生拖垮父親的身體,到最後才要了他的命,可我們卻只會以為,這是病勢沉屙所致?”

  張顯陽並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要說覺得汪易昌礙眼的,他一定也算其中一個,且還要很往前靠。

  汪易昌武人脾氣,耿直的很,說話又難聽,他不開口就算了,一開口能刺的人渾身不舒坦,偏還沒什麽話駁回去。

  讀了一輩子的聖賢書,連罵人都不會,跟人家逞口舌之爭,那不就是必敗無疑的仗嗎?
  所以汪祺說話的時候,他仔細聽了,汪祺雖然極力的克制,但他還是察覺到,他所說礙了眼三個字,是咬重了些話音的,而彼時他說出這句話,也的確用一種近乎古怪的眼神在看著自己,只不過轉瞬即逝,等到想再看個真切明白,汪祺的眼神就已經恢復如常了。

  看來,汪祺是連他一起懷疑上了唄?

  張顯陽呵了聲:“本府所指嫌疑最大便是倭寇,要真是能在你們府上動手腳,便可見這福州府有人通倭。汪祺,你也是從軍的人,跟著汪將軍打了幾年的倭寇,怎麽現在不想這個呢?本府來吊唁,一時又想起這個事,一來怕福州府出了奸細,二來也怕汪將軍死的不明不白,是以才拉了你,說與你聽,不然人走茶涼,這些事,與本府又有何乾?即便懷疑有人通了倭,那也是等新任的都指揮使到任後,本府再與他商議的事,且輪不到你來聽。”

  他說著冷下了臉,端出七分氣勢:“你小小年紀竟學的如此輕狂,反來懷疑本府嗎?”

  汪祺的確是懷疑了他的,只是心念閃過時,他就努力的克制了下去,怕的就是再生事端。

  從前父親在,尚且能與張顯陽抗衡,誰也用不著怕誰。

  現在父親不在了,福州府就是張顯陽一個人說了算的地方,至少在新任的都指揮使到任前,是這樣子的。

  他在時候得罪張顯陽,顯然不明白。

  可沒想到張顯陽觀察的這樣細致,簡直把人心都看透了。

  他面上端出些恭謹與謙遜,又連聲賠禮:“大人恕我莽撞之罪,只是父親生前……父親從前與大人卻有不和之處,大人一時說起,我為父親之而死心力交瘁,腦子也有些糊塗了,這才想岔了,絕不敢輕易就懷疑大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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