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兵符
“殿下,這是他雕刻好的玉。”阿羽將一個小盒子遞給了薑明月。
她有些詫異的將那個小盒子接了過來,打開便看見了裡面已經刻好了的兵符。
“這麽快?”
薑明月沒忍住問出了聲。
想起當時老先生跟自己說的話,阿羽頓了一會兒,才道:“他說這個活很簡單。”
“對於他來說,可能確實是這樣的吧。”薑明月笑著開口道。
她之前仔細研究過真正的兵符,對它的每一個角度都爛熟於心。
現在把玩著手中的這塊仿製品,一時竟是真的完全沒有找到他留下的印記,直到她發現自己的影子印在那塊兵符上似乎有個地方有些奇怪,便湊過去看了一眼。便見又一個地方要比其它的地方更亮一些,再仔細些去看,又沒看出什麽所以然。
隨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影子,試探性得去那塊玉落在桌子上的影子上找著,想看看到底是什麽地方有些不太一樣,終於對著那塊稍微亮一些的地方找到了一個不注意看都發現不了的小字。
“好厲害。”薑明月驚歎出聲。
隨後仔細得又將手中的那塊兵符安穩得放在了那塊盒子中,只是蓋子還麽有闔上,她便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將那塊兵符揣到了身上,盒子隨手找了個地方就放了起來。
“聽說今天王少爺來了?”薑明月自己現在是能避開季暇年就避開他,但為了兩個孩子,晚膳一般還是會在一起用的,正用著餐,他突然開口道。
“我看了他之前答得卷子,還不錯,看的出來比當年要成長了些。”
“難得看到你誇人。”
季暇年聞言有些不解得看向她,道:“先前不是曾誇讚過殿下有傾城之姿嗎?”
薑明月聞言沉默了,面對兩個孩子天真的眼神,一下子覺得有些臉熱。
“爹爹之前還指著姐姐的畫像跟我說是仙女姐姐!”季晨又大聲補充道。
“食不言寢不語!”薑明月故意冷著臉道。
兩個孩子下意識得看向季暇年。
卻見他指了指薑明月,道:“都聽你們姐姐的。”
於是薑明月度過了在季府中最安靜也是氣氛最詭異的一餐。
等到吃完離開的時候,薑明月的背影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殿下,臣白日裡處理大量公務著實有些累了,想睡房裡,不如您今晚也留下來?”
薑明月咬著牙看著擋在房門前一臉無辜,但是明明比自己出飯廳要更晚一些的季暇年,沒好氣得開口:“癡心妄想,你快點恢復公主府的建造!”
“殿下,薑國剛剛合並西燕,正是要大量用銀錢的時候,太子先前就下令過要厲行節儉。您現在還有季府可以居住,若是您願意,大可以將季府的牌子摘了換上別的。但還有不少薑國的新子民們還不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您曾經也說過,您是受百姓供奉才能高高在上的公主,現在又多了這些臣民,難道不能一碗水端平嗎?”
薑明月自知自己說不過他,也沒再糾纏,隻道了句:“行行行,你睡吧睡吧,我去書房睡就是了。”
說完便轉過了身。
正好她還要把假造的兵符放進他的書房裡。
阿幼現在的的態度已經與昨晚上有些不同了,滿臉都是對季暇年的控訴。
“駙馬他太過分了,哪有天天讓殿下睡書房的道理。”
薑明月也附和著:“是啊,明天我就去找爹爹告狀,看看爹爹到底想要站在哪一邊!”
“陛下要是知道您連睡了兩天書房,肯定心疼極了。”
薑明月十分樂意看到季暇年在阿幼心中的形象變差,心情都變得好了些。
昨晚上就已經在書房裡找到了之前放兵符的盒子,今日隻消將仿製品放進去就是了。
先前她還在疑惑為何季暇年不喜歡帶著兵符,聽了太子那日的話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原因了。
也幸好,這盒子本身就重,兵符的重量不值一提,這可能也是他沒有發現的原因之一了。
薑明月說到做到,次日一早就進了宮,誰知第一次在禦書房前碰了刺。
“殿下,陛下吩咐過了,說他要想一些事情,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薑明月一聽到這話,就能猜到這次肯定是把自己包含在內的了,抬頭看了眼緊閉的大門,輕歎了一口氣,離開了這裡。
二皇子聽說了她進宮的消息,迅速來找了她。
“聽說你這兩日都睡在他的書房,可有什麽收獲?”
“我找到兵符了。”
二皇子聞言面露驚喜,又意識到了什麽:“你沒有把兵符拿出來嗎?”
“這兩日就我住在書房裡,要是我拿的話不是太明顯了嗎?你安排人去拿吧。”薑明月有些嫌棄得看著二皇子。
“也是,不過那兵符長什麽樣子的?可千萬別找錯了。”
薑明月聞言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被疊起來的紙:“諾,就是長這個樣子的。”
她知道二皇子肯定會在今天找機會問自己,是以提前就準備好了這些。
薑明月眼看著二皇子的眼睛在看到了圖紙之後變得更亮了一些。
“這確實是兵符。我這幾日就安排人去。”
“行。”薑明月應了一聲,又大致得給他說了一下兵符所在的方位。
“這樣,倒時候我留個破綻在那裡,至少證明不是妹妹做的,你看可以嗎?”二皇子認真的詢問著薑明月的意見。
“我都行啊,今日我們沒見過,什麽兵符的事情我更是不知道。”薑明月攤攤手。
二皇子臉上的笑意漸深,似是對薑明月的表線十分滿意。
——
二皇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就離開了,隻留下薑明月一個人。
“哥哥,爹爹他把自己關在禦書房裡了,我總覺得心裡堵得慌。”薑明月心裡清楚,至少在將皇后接回來之前,薑擎宇是不會有什麽極端的想法的,但這樣將自己一直關在禦書房裡也不是個辦法。
太子顯然也聽說了這事:“從知道娘親的經歷開始他便一直是這幅樣子了,只能寄希望於父皇能自己真正想明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