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洗刷掉了幾縷血痕

  且說相府夜裡失火，焚城人大多知曉，但卻並沒有多少人上前過問，要知道皇帝如今比當初更加喜怒無常，誰知這相府失火的背後皇帝安的是什麽心？

  待那三個老家奴從官府回來，只見自家老爺的屍首倒在地上，月微已不知去了何處，忙又去報官。但那月微究竟是哪裡人氏，與這些人的死到底有關無關，卻是沒人清楚。畢竟知道其中詳情的人要麽死了要麽跑了，一時間無從查起。

  火祿及聽完大臣的稟報，沉吟了許久，方才說道：“崔丞相於國有功，將其全家厚葬了吧！至於那些敢於夜闖相府的強盜和他府上作亂的下人，多半是相互勾結，以下犯上實在不可恕，立即交由大理寺一一畫圖張榜，四處緝拿，必要給崔愛卿的英靈一個交代。”

  因為丞相府的慘禍，一時間焚城的達官顯貴們人人自危，生怕自家也遭了強盜。朝廷為了安撫人心，隻好將京畿的守軍調來一萬人作為都城夜巡之用。

  玉龍衣哪裡去管這些，她將裝束改換，一地裡尋到奶娘和師姐，奶娘之前扮作月微的母親李夫人，後來從丞相府開始死人，玉龍衣就叫她離開那租住的小院，丞相府無人知情。這些日子奶娘對她難免擔心，如今見她毫發無損地回來，自是歡喜。

  玉龍衣將自己在相府的所作所為簡短截說，聽得奶娘和阿初大呼痛快，雖說大仇並為全報，但此番甚是順利，一舉就除掉了崔徵，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畢竟這壓抑了十年的冤仇總算洗刷掉了幾縷血痕。

  阿初道：“給崔家滅門固然痛快，那五隻黃金大箱子倒真是把我累的夠嗆，最輕的那個也足有三百斤，運回來好不費力，足跑了四回。”

  玉龍衣便說道：“師姐你不說我都忘了，鑰匙現在這裡，打開看看崔丞相這些年搜刮了多少油水。”

  說著將那幾隻黃金箱子打開，第一個裡頭滿是地契和銀票，地契此時用不到，暫且放到一邊。將那些銀票點了點，足有一千萬兩。

  阿初笑道：“此番可是發了橫財，想這些年來，我和師父也沒少做劫富濟貧的事。但一般也就弄個萬把兩，只有幾個是十幾二十萬兩的，已經算是了不得了。如今你隻一次就網了這一條大魚，真是厲害。”

  玉龍衣自然也高興，說道：“有了銀子，辦起事情來就更方便了。咱們下山時，一共隻帶了一百兩銀子，這次也算是劫崔徵的富濟咱們的貧。”

  第二隻箱子裡裝的都是各色寶石，成色上佳，抓起一把來再撒下去，叮叮咚咚悅耳動聽。這一箱寶石價值自然不菲，比那箱子銀票還要貴重。

  玉龍衣笑著說道：“這東西方便攜帶又值錢，咱們路上用得著。奶娘你裝上幾口袋。”說是口袋，也不過是比巴掌大些的繡囊。

  第三隻箱子裡放著些金塊金絲，還有些青銅古器，綠鏽斑駁，顯然都是上古之物。

  第四個箱子裡則滿是玉器，每一件都用精絲綿小心包裹。這些玉器材質絕佳，雕工也精湛，都是出自治玉名家之手，大大小小，挨挨擠擠，一時也難辨多少。

  第五隻箱子裝的是名人字畫，玉龍衣也只打開其中兩幅看了看，竟都是極有名的傳世佳品。

  玉龍衣向二人說道：“你們各樣都拿些，左右是不花錢的買賣。”

  奶娘和阿初都笑了：“我們要這做什麽？跟著你就行了，誰耐煩身上帶著些東西，怪硌得慌，丟了又心疼。”

  玉龍衣也不勉強，對阿初道：“咱們此行不便多帶重物，銀票和寶石各帶上一小半，其余的東西連同這五口箱子，就勞煩師姐駕車送回孤絕山去。替我和奶娘多多問候師父她老人家，就說我一切安好叫她不用惦記。”

  三人將租賃的院落退了租，又買了輛好馬車，之後便悠哉悠哉出城去了。

  路上盤查的士兵雖多，卻不會把他們三個女子放在眼裡，只看一眼，就擺手讓過去了，走得慢些，還要被催上幾句。

  出了焚城，玉龍衣便和阿初分開走，約好了十日後在某地匯合。

  玉龍衣和奶娘除了城後，找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下了車祭奠玉壽夫婦。

  玉龍衣將事先準備好的香燭紙馬堆好，跪著點起火來焚燒，低聲說道：“爹娘，女兒此番在焚城將奸人崔徵一家除去，算是報了當初他讒言陷害的仇。女兒還要順路去尋恩人褚斷的家小，望爹娘保佑女兒能順利尋到恩人。”

  直到那些香燭都燃成灰燼，玉龍衣才和奶娘起身上車。

  原來玉龍衣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孤絕山上，卻早就托付無病女俠代為尋訪恩公褚斷的遺孀。褚斷的妻子何氏因女兒丈夫相繼亡故，當時已經懷有七個月身孕的她，因悲痛過度便早產了，生下一個兒子。

  這孩子雖然早產，所幸竟活了下來。何氏帶著兒子先是投奔了烀縣的娘家，後來父母去世，只剩下哥嫂，她便安身不住，自己帶著兒子在臨縣的石階鎮安頓下來。

  因為褚斷是被朝廷治罪，家產也都抄沒了。何氏沒有積蓄，只靠著爹娘偷偷給她的幾十兩銀子，賃了一個小院住。平時靠給人漿洗縫補衣裳過活。嚴無病幾次接濟她，卻都被她拒絕了。

  玉龍衣此番下山，一要報仇，二要報恩。當年褚斷為了救她的性命，不惜將親生女兒頂替了她，自己也被火祿及處死。這一番大恩，玉龍衣焉能不報？
  石階鎮離焚城不過三百裡路，兩天的時間就到了。

  此時已是十月底，天黑得早。玉龍衣趕在掌燈時分找到了何氏居住的小院，攙扶著奶娘下了馬車。二人來到門前，看到蓬門蓽戶，甚是淒涼。

  玉龍衣推開院門，走到屋門前，伸手敲了敲破舊的門板，問道：“主人在家麽？”

  聽到門裡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屋門“吱呀”一聲開了，此時天色已暗，屋裡又沒點燈，彼此看不甚清。

  　【小飄窗】

  　　阿初：其實我可以帶著這些財寶浪跡天涯啊！
  　　隻今：你是說要刪除後面的戲份咯？告訴你後面還有很多帥哥哦。

  　　阿初：算了，我還是繼續做我的女二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