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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枝》第326章 為何
  第326章 為何
  隻想著,這兩件禮物能夠在關鍵的時候,護一護她。

  一件,是指間刃。一件,便是一把烏金匕首。

  手中這一把,看上去,甚是眼熟。倒像就是他那時送去的那一把。

  謝鸞因自然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麽,但她現在,卻根本不想與他多說這些,一雙眼,緊盯著他,沉聲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我也用不著演戲了。你帶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要攤牌的嗎?”

  齊慎挑了眉,沒有言語。

  在謝鸞因緊緊皺眉時,他才道,“有什麽話,先進去再說吧!”說著,將那匕首遞還給了她,“這匕首鋒利著,你自己小心些,莫傷著自己。”

  謝鸞因接過那匕首,沒有言語,只是率先邁開了步子,朝著書房而去。

  齊慎在她身後挑了挑眉,才信步跟上。

  房門輕輕合上,屋內的光線暗了許多。

  謝鸞因抬眼四處張望著,乍一看去,還真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書房。不是書架,便是桌案,不是軍報,便是書冊。

  但是,她相信,也只是乍一看去的普通罷了。

  身後,有腳步聲緩緩靠近。

  她掖在袖中的匕首輕輕滑了出來,她回頭間,手已是一揚,故伎重施,將匕首抵在了齊慎頸間,她咬著牙,通紅的眼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我二哥,在哪裡?”

  齊慎低頭望了一眼抵在自己喉嚨的匕首,然後才又抬頭望向謝鸞因,四目相投,皆是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你當真,要用我送你的匕首對著我?對著你自己的夫君?”

  “夫君?”謝鸞因嗤笑一聲,“若你果真當自己是我夫君,你又如何會布這個局,引我來這兒?”他還真不用當她是傻子,就算再怎麽後知後覺,將這兩日的事情前前後後想個遍,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便也遂了他的意了,現下,該是他遂她的意了吧?

  齊慎一雙黑眸幽幽,瞧不見半分起伏,“我若不設這個局,如何能瞧見你卸下偽裝,最真實的樣子?日日在我面前端著、裝著,你不累,我看著也累。無論你是為了什麽嫁給我,你既然已經嫁了,我便是要想著與你好好過日子的。日日這樣,你難受,我又何嘗好過。可你性子如此,早在成親之前,我便與你說過,有什麽事,你只要問我,我能說的,必定知無不言,可你……你性子太過執拗,我也是別無他法,隻得逼你一逼。”

  語調淡淡,一字一句,卻聽不出半分虛假。

  謝鸞因聽得一怔,抬起杏眼,有些恍惚地望著他。

  齊慎歎息一聲,抬手將她抵在自己喉間的匕首輕輕撥開,“早跟你說了,這匕首鋒利著,好生收起來,莫傷了自己。”

  謝鸞因倒是由著他將匕首撥了開來,隻一雙眼睛卻是直直盯在他身上,過了好一會兒後,才猝然問道,“你呢?你又是為了什麽?”

  在齊慎狐疑地抬眼朝她望來時,她才緊緊盯著他,問出了心中其實一直深藏的疑惑,“你娶我,又是為了什麽?”

  齊慎似是根本沒有料到她會問這個,目中有一瞬恍惚之色,下一刻,便是宛若低語一般問道,“你說呢?是為了什麽?”

  “是啊!我就是不懂,我身上,還有什麽值得你圖謀的嗎?”

  “若我說,我圖謀的,是你,你信是不信?”齊慎定定望著她,面上帶笑,可眼眸忽閃中,卻帶著一絲絲的忐忑。

  謝鸞因愕然抬頭望他,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信,還是不信,豈是能張口就說的?若是早前,她或許可以裝一回,討他歡心便是,可是今日,他設這個局,不就是為了讓她不再裝麽?而她,是當真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沉默。

  齊慎見狀,倏忽笑了,“罷了,有些事,總歸是日久見人心。”

  謝鸞因抬頭看他,還真是笑得若無其事的豁達之態。

  “走吧!”齊慎突然道。

  “去哪兒?”謝鸞因發覺自己有些跟不上他。

  齊慎勾了勾唇角,“你不是想去見你二哥麽?”

  齊慎沒有在書房裡開啟什麽機關密室,反倒是領著謝鸞因從書房裡出來,沿著回廊,走向了書房後面。

  書房後,是一方不大的院落,院中所植,一樣都是常綠的松柏,也沒有什麽亭台樓閣,雕梁畫棟的,隻一片開闊,倒是個練武的好地方。

  靠牆邊的那一棵松樹,即便在深秋時節,雖然樹下已是積了薄薄的一層枯黃松針,可還是在颯颯秋風中,亭亭如蓋。

  松樹下,置了一方石桌,四方都置著石凳。

  有一人,背對他們而坐,著一身石青色的外袍,身形高大挺拔,看那背影,謝鸞因的腳步便是微微一頓,片刻後,才一邊緩步靠了過去,一邊遲疑地喚道,“二哥?”

  那人聞聲轉過頭來,果真是謝瓚,而且與前些日子的不修邊幅截然不同,他今日刮了胡子,白面無須,就是精神也較往日好了許多,見了謝鸞因和她身後的齊慎,甚至雙眼一亮,歡喜地道,“阿鸞來了?阿鸞!你在家的時候學過下棋吧?快些來幫二哥看看,這盤殘局該如何解?”

  謝瓚朝著謝鸞因招手,謝鸞因這才瞧見他身後的石桌上還擺著一方棋盤,棋盤上黑白子縱橫交錯,果真是一盤殘局。

  他這個樣子,完全出乎了謝鸞因的意料,這哪裡像是她以為的,階下囚,甚至是更糟糕的樣子?
  謝鸞因還在愣神時,身後的齊慎已是笑道,“舅兄說笑了,阿鸞在閨中之時,最不耐煩的,便是這黑白之道,你讓她近前看這棋局,只怕,她就要頭疼了。”

  謝鸞因驀地扭頭,難掩驚色地望向他,他……是如何知道的?
  隨即想到了蓮瀧,心裡不由有些氣惱,這丫頭,怎的什麽都與他說?
  只是,這氣惱中,卻又多了一種難言的微甜。

  “若是舅兄不嫌棄,不若,略商來陪你下吧?”齊慎說著,便已是越過謝鸞因走了上前。

  謝瓚不過哼了一聲,倒是沒有阻止他。

  齊慎在謝瓚對面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瞧見謝瓚手邊的是黑棋,自己便是執了白,兩人便開始一人一子地走起了棋。

  齊慎倒是一派輕松,落子落得極快,反倒是謝瓚,一時擰眉苦思,但他骨子裡倒是不乏果決,即便明知是落了陷阱,卻也義無反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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