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陷入瓶頸
  “我們會查清楚真相，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壞人。”

  “好吧，這個匕首我送人了。”

  “送給誰了？”趙良玉問道。

  “這我哪記得？這是阿康送給我新婚禮物，如今我也不成親了，看著也礙眼，於是看樓裡那個姑娘順眼，就隨手送了出去。”

  “大哥，”錢少康無奈的喊道。

  “哎呀，那樓裡的姑娘都是伺候過我的，勉強也能算你半個嫂子，送給她們也不虧。”錢少傑詭辯著。

  “那你可記得那個姑娘有什麽特征？”趙良玉不死心的問道。

  “樓裡的姑娘那麽多，我哪裡會記得。”錢少傑想了想，“啊，我想起來，我記得她丹青極好，和她的名字很像，名字叫什麽來著？”

  “她是不是叫畫扇？”趙良玉的臉色變了。

  “對，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趙姑娘也認識她？”錢少傑問道。

  “她昨天已經死了，凶手沒有抓到。”趙良玉盯著錢少傑。

  “莫非你懷疑是我動手的？”錢少傑驚疑的問道，“我從來都不欺負女孩子的，我可是很憐香惜玉的。”

  “我不這麽覺得。”趙良玉將鐵手鏈的手銬拿了出來，“麻煩錢少爺跟我們走一趟衙門。”

  “趙姑娘，我相信我大哥是不會殺人的。”錢少康激動的咳嗽了幾聲。

  “我們會用證據說話的，若他真是無罪，我們也不會為難於他。”

  “沒事，我就跟他們走一趟。若是他們要冤枉我，阿康，你記得替我去京城告禦狀啊。”

  趙良玉帶著錢少傑走了。一路上，不少百姓見此一幕皆是交頭接耳，更有大膽的小孩子朝著錢少傑扔菜葉子。

  趙良玉將調皮的小孩子趕走了。

  “沒想到趙捕快這麽正義，謝謝了。”錢少傑絲毫沒有窘迫之感，依舊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我只是不希望真相還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們就擅自給人定罪。”

  “沒有用的，他們隻想看到他們想看的，有時候真相是什麽樣的，他們是不會在乎的。”

  “他不在乎，我在乎。你現在只能算是疑犯，並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凶手。”趙良玉認真的說道。

  錢少傑盯著趙良玉看了半天，笑了起來，“有意思。”

  “什麽有意思？”趙良玉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錢少傑笑著搖搖頭，不在說什麽。

  趙良玉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卻也沒有再多問什麽。

  夜晚，大牢中。

  秦晏寧來到關押錢少傑的牢中。

  “秦大人？”錢少傑坐在桌前，並未起身，“秦大人怎麽有空屈尊降貴來這裡了？這裡不是錢府，我沒什麽好招待您的，您要是不嫌棄就隨便坐。”

  秦晏寧在桌前坐下，“對於這個案子，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沒什麽好說的，該說的我已經和趙捕快說過了，想必趙捕快也應該轉述過了，我也沒必要多說了。”

  “你要不是真凶，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找到真凶。”

  “我說過，真相有時候不是那麽重要，百姓有時候隻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對於不是想象的結果，他們反而會覺得其中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操作。

  秦大人，這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就是凶手，您借此殺了我，在抄了我的家，你也算是為了平安縣鏟除一害。那麽百姓必定是對您感恩戴德，認為您就是平安縣的英雄。自此之後，您可就是威名遠傳，一路官運亨通。”

  “可這不是真相。”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真相始末沒人會關心的。”

  “官府，朝廷法度，這些本來就是為了給天下百姓一個公道而存在的，而你也是天下百姓的一個。沒有什麽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有真相應該公諸於眾，沒有什麽真相可以被掩埋。”

  “你這樣是做不了高官的，你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如果高官的代價是用無辜的人來換得，我寧願一輩子隻做一個小縣令。”

  “可是一個小縣令幫不了更多的人。當一個人比你有更高的權勢，那麽你就必須要低頭。秦大人，難道你忘了穆靈玥的那件事情。如果你想要保護更多的人，你就必須爬的更高，否則，你可能連你身邊的人都無法保護。”

  “你想說什麽？”秦晏寧問道。

  “有時候選擇就是很艱難的。現在有兩條路，有一條大路是不允許小孩子玩耍，而旁邊有條廢棄的小路，馬車是不會從那裡行駛的。現在有幾個小孩子在路邊玩，幾個孩子跑到大路那邊玩耍，只有一個小孩子遵循著規矩在廢棄反而小路邊玩耍。

  如果大人您現在是馬車的車夫，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如何選擇？是選擇大路，還是小路？如果你選擇了小路，您就是救了更多了人，可是那個小孩子是無辜的。可自古以來，成大事就必須要有犧牲。

  秦大人，有時候真相真的不重要，何必執著。你就給百姓看他們想看到的不就好了。”

  “在其位，謀其政。若是我現在是上位者，我就必須要顧全大局，救更多人。可我現在是縣令，我身為百姓的父母官，我就要對每個人負責，真相比什麽都重要。我可以選擇中間的路。”

  “就是玉石俱焚你也不怕？”

  “我不怕。”秦晏寧異常堅定的說道。

  “希望秦大人可以永遠的記住這句話。”錢少傑笑道。

  “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全部托付給秦大人您了，能不能還我一個清白可就靠您了。”

  數日後，秦晏寧他們查案陷入了瓶頸期。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有人報案，在河中打撈起了一具無名女屍。屍體在河中泡了數月，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腐爛。

  屍體已經看不起面容，很難尋找家屬。數月內也沒有哪家女子失蹤的案子，實難辨認女子的身份。

  趙良玉在那條河的附近村落查詢了數日，總算是讓她得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秦晏寧開始升堂。大堂四周擠滿了百姓，百姓們都好奇秦晏寧會如何判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