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陳年舊案
  “大膽犯婦人，人證物證齊全，你還有什麽抵賴的。”黃達一拍驚堂木。

  “我沒什麽好抵賴的，人就是我殺的。”女子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

  “你為何殺人。”黃達心中是慌得要死，太子還在這裡，本來太子對他印象就不好了，如今在他管轄的地方就出了這樣的命案，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只怕他真的升官無望了。

  “因為他該死，你這個狗官你也該死。”女子惡狠狠的看著黃達。

  “大膽，辱罵朝廷命官，藐視公堂，杖責二十。”

  “不能打，狗官，你是非不分，殺了我哥哥。我嫂子沒死，如今活生生的就在這裡，你判錯了案子，難道不該罵。”

  李夢在衙門口喊著，門口的衙役攔住。旁邊還有好多看熱鬧的百姓。

  “難道她真的是李嚴氏，詐屍了！”

  “不可能，李嚴氏明明都死了兩年，早就是白骨一具了，也許就是長得像。”

  ……

  大家的討論聲越來越大。

  “肅靜肅靜，”黃達大力的拍了幾下驚堂木，場上瞬間就安靜下來。“這裡是公堂禁止喧嘩。”

  “狗官，你還我哥哥公道，還我哥哥命來。”

  “哪裡來的瘋婦，胡言亂語。人死豈能複生，簡直一派胡言。”黃達一拍驚堂木，“給本官拉下去杖責二十，本官看你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我就是李嚴氏，我沒死，她說的就是事實，你應該還我夫君一個公道。”女子喊道。

  “兩個瘋婦，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行刑。”黃達喊道。

  “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李夢掙扎著。

  李嚴氏已經被架住，行刑的衙役都要動手了。

  “住手。”

  黃達一看見秦璟裕一行人走來，立刻就慌了，差點摔下椅子，他連忙扶著帽子趕過去。

  “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

  李夢掙來衙役，她跪倒秦璟裕的腳邊，“太子殿下，還請為民女做主。”

  太子？百姓都懵了，然後齊刷刷的跪下。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免禮吧。”秦璟裕抬手。

  “黃大人，聽說你在審案，一時好奇，就想來看看，不打擾吧？”

  “不打擾，不打擾。殿下請。”黃大人擦著腦門的汗將人往主位上請。

  秦璟裕頓住，“孤只是看看，旁聽就好，這主位還是黃大人請。”

  “微臣不敢。”太子旁聽，他壓力更大。

  “黃大人才是這裡的父母官，理應如此。”

  秦璟裕的話黃達又不敢拒絕，只能命人端了一把椅子過來，看著秦璟裕落座，他才敢坐下。

  “犯婦人蔣府嚴姨娘，殺害自己的丈夫，罪證齊全，簽字畫押吧。”

  “呸，他不是我丈夫，他不配。”

  “蔣府都說你是蔣府大少爺從花樓買回來的妾室，你如何能否認。”

  “我根本就不是他買回來的，我是他搶回來的。我等了這麽久，就是為了這一天，親手殺了他為我夫君報仇。”

  黃達是真的沒想到，就這樁命案竟然還牽扯到陳年舊案。這下不是升官無望，能不能保住烏紗帽都不知道。

  “當年李嚴氏已死，現在蔣府大少爺也死了，均是死無對證。你如何能證明你所言非虛。”

  “我能證明，她就是我嫂子。”李夢說道。

  “空口無憑，這也許就是你們二人合夥串通殺害蔣府大少爺。”

  “那既然他說我是他從花樓買回來的，一樣是沒有契據。”

  “大人明鑒，不能聽這兩個瘋婦胡言亂語。我們家檀兒是不會撒謊的，也沒必要，他什麽樣女子沒見過，何須做這強取豪奪之事。”蔣父說道。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我被他抓來，囚禁在地窖。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具無頭女屍冒充我，陷害我夫君殺妻，我的夫君就這麽枉死。”

  李嚴氏朝著秦璟裕的方向叩頭，“太子殿下，民婦死不足惜，還請殿下做主，還我夫君一個公道。”

  “主審官是黃大人，如果該還公道，也該找是黃大人。”秦璟裕說道。

  “這狗官，當年就是他判錯的案子，他又怎麽會承認。”李夢咬牙道。

  秦璟裕輕飄飄的看向黃達，黃達差點就坐不住了。“殿下，當年的案子是人證物證齊全的。”

  “大人是找到女屍的頭了？”秦璟裕問道。

  “這這，”黃達開始瑟瑟發抖，“沒有。”

  “既是如此，你又是如何能斷定那具屍體是李嚴氏？”

  “她，她躺在李嚴氏的床上，穿著李嚴氏的衣飾。而且李嚴氏左手手臂上有一道疤，那具屍體左臂的位置和大小也是分毫不差，所以我們是據此來判斷她就是李嚴氏。”黃達解釋。

  “是不是這道疤？”李嚴氏挽起衣袖。

  “那這是怎麽回事？”秦璟裕問道。

  “下官，下官不知。”

  秦璟裕繼續問道：“據孤所知，李氏夫妻伉儷情深，他又緣何殺妻？”

  “兩人發生口角，衝動殺人。”黃達解釋。

  “那既是他所為，緣何找不到女屍的頭？”秦璟裕追問。

  “他說他喝多了，不記得地點了？”

  “那他要拋屍，為何不一起拋，還要留下一個屍體等著你們來抓？”

  “許是來不及？”黃達猶豫的回答。

  “許是？”秦璟裕慍怒，“黃大人，判案是要將證據的，如此漏洞百出，你為何還能結案？”

  “殿下息怒，實在是時間有些久了，下官有些記不清了。”黃達慌忙的跪下。“下官回去查清楚卷宗，一定向殿下回稟。”

  “不用等下回，現在去調卷宗。孤在這裡等著。”

  “殿下，實在是卷宗比較多，一時半會找不到。”黃達企圖拖延時間。

  “一時半會找不到？黃大人，你是在糊弄孤嗎？你當孤沒有理過卷宗嗎？需要孤去幫你找嗎？”秦璟裕說道。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立刻就去。”黃達慌張的叩了頭。

  “趙姑娘，你跟黃大人一起，他要是不會找卷宗，你就教教他。”秦璟裕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是，殿下。”趙良玉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