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月子恆的真心
“卑鄙?”月九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仰頭大笑。
月九的笑容讓周圍的人全都一愣。
他們從來沒有聽到月九此刻的笑容,尤其是那笑聲讓聽到的人都覺得慎得慌。
歷修傑想要靠近月九,想要安慰她,只是他的舉動被陶忠攔截了。
只能說,陶忠的眼中只有月九,不管在什麽情況下,哪怕是明知道眼前的這個歷修傑要比月九高出許多,可他還是看不見。
主人!
那是一輩子的主人。
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主人。
歷修傑有些擔心,自然付藝和楊波也跟著擔心,對那天月九的情景,如同還在眼前,此刻看到這樣的月九,他們擔心會再次看到近乎於瘋狂的月九。
好在,月九的笑聲過後,很快開口,只是說話的語氣,如同冰凍一樣,讓周圍的所有一切都跟著冰封。
“如果卑鄙能讓人活著,我不介意活的更卑鄙一點,如果卑鄙可以讓死去的人活過來,我不介意,但……”月九說著看向飛英,“既然這些事情都不能實現,為什麽我還要對一個處處和我做對的人講什麽公平,在你對我譏諷的時候,在你對我大開殺戒的時候,在你殺光了我所有的親人的時候,你可對我講究過公平,你可曾經對那些曾經死在你手中的人講究過公平,既然不能,那麽……卑鄙又何妨!”
飛英無語,他只能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月九,有些事情,他沒有對月九做過,可曾經對別人做過。
這時,經過月九這話,飛英開始沉思。
這麽多年來,他在京都做了那些事情,別人不知道,可他的心裡清楚。
此刻,被人直白的說開,他又站在什麽立場對別人要求公平,怎麽能說別人卑鄙!
月九看了飛英一眼,然後抬腳往外面走去,陶忠自然跟在月九的身後,不過,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先一步為月九打開門。
月九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飛英,“我忘記說了,死在我手中的人也不在少數,對你,我不介意多一個!”
歷修傑等人一直看著月九和陶忠離開,他們對月九剛才說的那話,並不是全部的相信。
對月九,他們曾經調查過,自然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真的,但對剛才月九說出來的那種氣勢,還是由衷的臣服。
飛英看著月九離開的地方,他突然覺得,也許,是他太過於小心眼了。
明明對有些事情,他都看到了,愣是無視,此刻看來,這次被人‘打臉’也是自找的。
只是,對月九,飛英的心裡清楚,他再也不能如同原來那樣對待他了,雖然不能想陶忠那樣的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但他覺得有必要真的重新認識月九。
離開後的月九回到自己的臥室,剛進門,就看到那冷著一張臉坐在旁邊椅子上的月子恆。
陶忠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人,剛要動手,卻被月九阻止了。
為此,陶忠有些不滿,怎麽每次動手,月九都會阻止?
月九回頭看了一眼陶忠,“這是我哥哥。”
哥哥!
足以說明了一切,同時也算是對陶忠的一種解釋。
月子恆黯然,陶忠還算是滿意,為此,陶忠離開,不過他只是走到門口,卻不允許關門,這是他的堅持。
月九知道陶忠的心思,她也都由著陶忠去了。
有些事情,月九並不是非要一個結果,此刻面對月子恆,她已經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過,月九卻沒有打斷的意思,反而覺得能有月子恆在身邊,還是比較合算的。
縱然她的心中也有疑惑。
也許原主知道自己的身世會傷心,可月九不會。
對月子恆她是真的放在心裡,自然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維持現狀的好。
如同,她曾經在月雲起面前的表現。
月雲起是她的爺爺,那麽有些罪名就會成立,至少月雲起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哪怕是此刻的月雲起是自由的,那也只能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的人人喊打。
這都是月雲起自找的,也是她願意看到的。
為的就是希望用別人的手,把月雲起逼到角落中苟延殘喘,而,對月子恆不同。
從他們開始成為戰友的那一天,她就決定是一輩子,縱然其中有些插曲,月九也覺得和月子恆的隊伍不會走的太遠,可經過這麽多事情,也許是因為知道他們之間沒有那丟丟的血緣關系,她的心在冷靜下來之後,突然覺得,能有月雲起這樣的一個哥哥,也不是一件壞事。
“哥,可是青市發生什麽事情了?”
哥?
多麽傷心的稱呼。
在原來,月子恆還有些慶幸,可在此刻,對他來說卻是太過於殘忍。
不過,想到月九和歷修傑站在一起的一幕,他的心頓時更痛了。
看著眼前的女人,如果他真的聰明,哪怕是逃,也該離開這個地方。
可惜,他卻做不到。
在知道月九有危險,在知道京都的風雲,他怎麽舍得離開。
為此,他還在努力的說服自己,一定還有別的方法,也許,此刻的月九是因為被太多的事情纏繞著,而她也許知道了月偉同的事情,才會堅持他們表面的關系。
想到這些,月子恆的心裡好受一些。
衝著月九搖搖頭,聲音低沉中帶有一份獨特的傷感,“爺爺的事情你知道了,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這根本不是他的來意,可剛才的那一聲‘哥’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變相的提醒。
如果拋開了這個身份,那麽他不會有在這裡的權利。
也許,他真的該好好的坐在大舅子的位置上,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結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月九沒有發現月子恆的心裡變化,或者說,她從來沒有想到月子恆對她的接近還有這樣的目的,直接把問題往事情上談,“你是怎麽想的?”
“事情有些難辦,我這次來覺得,可能你的身世和京城有關?”直白的說出,同時也間接的說明了他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系。
只是月九的反映,讓他真的看明白了眼下的情景。
月九挑眉看向月子恆,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此刻月子恆這話算是提醒了自己。
想到月雲起突然來到京都,想到曾經的月雲起想要帶著自己離開,再就是月雲起的種種舉動,似乎想到了一些苗頭。
只不過只是在腦中閃過,卻沒有深想。
月子恆看向月九,開口道,“你放心的做,不管怎樣,你的身後都是月家,如果有什麽事,你說一聲就好。”
“這麽好?”沒有什麽目的?身份都已經揭穿,此刻還頂著月家的名頭作威作福,顯然是不理智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詳細月子恆明白,而他現在最不應該的是,用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利和自己賭下去。
“哈哈,難道你忘了,現在的月家可是我在當家,我說了不算,還能有誰?”
月九呵呵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月子恆知道,有些事情,他們的身份變了,說話的時候也跟著變了,哪怕不承認,可這都是事實。
不好意思地接腔說,“按照你的年齡來說還是一個剛畢業沒有多久的大學生,說起來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早早的知道人間的冷暖,不過……我現在掌管月家,是你的依靠,有什麽事情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讓我來做。”
月九笑了,“謝謝。”
“你我之間還需要這麽客套。”
話間月子恆眉眼間還滿是縱容。
月九看著他表情,失語了。
能有這樣的靠山真好,是她從來都奢望卻一直沒有實現的,此刻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幸事!
再多的激動都只能化為乾巴巴的幾個字,“謝謝你!”說著,月九哽咽了。
月子恆笑了,還知道感動,這是一件好事。
他沒有控制住自己,起身,往月九的面前走去,一下子把月九放在懷中,“你看你多大點事,還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此刻竟然哭起來,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麽不同。
哭著,眼淚,鼻涕的都下來了。
月子恆也沒有取笑,而是小心的用手帕一遍一遍的不厭其煩的擦著,後來,月九的眼睛紅了,說話哽咽了,她才停止了哭泣。
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月子恆,難得露出一個笑臉,更別提如此這般撒嬌的說話了,簡直不符合她的性格!
“哥,有你真好!”
這話一出,月子恆痛了,卻也是欣喜,門外的陶忠放心的同時,還對月子恆高看一眼。
只是剛忙完了一些事情,本來看看月九的歷修傑,遠遠的看到陶忠站在門口,開始還有些猶豫,不過當聽到這個聲音,他覺得不太可能,可他還是立刻衝了過來。
幾乎在入眼的那一刻,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歷修傑並沒有控制他的怒氣,一把抓著月九的手腕強硬的拉到他的懷中,同時掄起拳頭直接衝著月子恆的鼻梁骨而去。
這回好了。
月子恆的鼻梁骨斷了,出血了,鬧大了,住院了。
不過,好巧的是,月子恆和歷志澤住在同一個醫院,還在同一棟病房樓,更為奇怪的是,他們還是樓上樓下。
呵呵,整個醫院熱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