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離開
  凱撒來了又走，尤其程老一直沒有出現，此刻被一個小姑娘這樣直白的道出事實，讓他們情何以堪。

  尤其，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這個女人幾句話，卻成為了烈焰軍團的累贅。

  他們高傲的心怎麽能夠允許，哪怕說的是事實，也不用別人指明。

  周圍人的安靜，周圍人的沉靜，與月九臉上的笑意成明顯的對比。

  從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看月九就非常的不順眼，後來徐老的動怒，月九的笑意，非常明顯的，如同是一道鴻溝，把兩人之間拉鋸的更大，似乎月九代表年輕的清流，只要這股年輕的力量注入了整個烈焰軍團，那麽，他們這些老功臣們，只能帶著老功臣的帽子，搖搖欲墜的飄蕩著，等著年輕的清流隨時把他們打趴下。

  這一刻，他們突然想起月九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他們似乎被催的發現，自己，只不過是月九面前一道一道的障礙，只不過是月九通往高層的一個關卡。

  曾經的他們經歷過無數這樣的陣仗，只不過，那些人都帶著尊敬而來，帶著恭敬離開，而現在呢？

  他們沉默了。

  月九笑眯眯的看了眾人一眼，忽然勾唇而笑，清脆明亮的笑聲隨之響起，帶有幾分調侃的味道，“怎麽，你們都說完了？難道是我今天的考驗通過了，通過的話就吱個聲，我好離開，不要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這一刻，月九似乎並不是來通過考核的人，而是，只是走個過程，有個過場，其中並沒有什麽深遠的意義。

  眾人面面相覷，集體啞火，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月九突然不吭聲，但，她似乎在等待著他們，說‘通過’兩個字。

  過了許久，都沒有人說話，月九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看著眼前的徐老，還有旁邊的那個老頭子，目光掃過所有人之後，然後看向正前方的位置，“來了這麽久，是否該送上一杯茶！”

  周圍的人沒有動，最後他們每個人的眼睛都落在了月九的身上。

  對剛才月九的口才，他們是有些佩服，可是，讓他們為一個丫頭倒茶顯然是不可能的。

  月九等待著茶，而那些人卻在看著月九，似乎兩方人馬都在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

  此刻，月九看著是安靜的等待著，其實，她是在打賭。

  月九想到自己可能是被人利用，就在剛才，她把所有的老頭子都壓下去了，這一刻應該有人見證輝煌的一刻，只是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自己所呈現的一切都在某個人的面前。

  這一刻，月九有些不滿，為什麽自己想見的人卻始終見不到，而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別人的監視當中。

  只是，不久，當真的又一杯茶送到月九的面前，她再也不能冷靜了。

  監視，監視，又是監視。

  她討厭這個詞語，但此刻，他似乎把眼前這些老頭子就當出了他心目中的目標，用力的，用盡全力地揮灑她所有心中的怒氣。

  月九端著送過來的茶杯，看到裡面竟然是自己喜歡的綠茶，她朝著某個角落，微微點頭笑了一下。

  有人還真是了解自己，連自己的這點喜好也能調查清楚，只不過，這麽了解自己的一個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想見到對方？
  月九莞爾一笑。

  她端著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果然熟悉的味道，看著周圍那些人，月九瞟了一眼，問道，“接下來還有什麽話要說，快點，還是，你們這麽長時間不開口，難道還有意外的驚喜等著我？”

  說著再次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她非常確定，就是那個光滑的地方，把自己此刻的舉動，正好清楚地傳送到有些人的眼中。

  一個人最大的悲哀，並不是成與敗，也不是光明與磊落，而是你把對方當成了對手，對手出來對你忽視的徹底。

  這也許就是自己和程老之間的區別。

  她迫切的想要見程老，想要衝到程老的面前，可是這個程老，卻總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要說這個人對自己不在意，也不太可能，要說這人沒有目的，月九不相信，只能說，對方有見不得光的目的，對方就是為了利用自己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月九慢慢地喝完一杯茶，足足用了十多分鍾的時間，這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看到突然到訪的客人，月九沉默了一下，起身站起來，環視了周圍的一切。

  悠然自得地如同在自己的地盤似的，緩緩開口，“最近有點忙，今天先到這裡，沒事，都散了吧！”

  喧賓奪主！

  而，周圍人是怎麽看的月九的，月九並不在意，只因為，此刻沒有人出聲打斷自己，這一點，還算是讓月九滿意。

  此刻，一直坐在屏幕前前的程老，一直背對著凱撒的程老，清楚的知道月九對程老來說是特別的。

  凱撒看了眼眼前的程老，原本以為，他會下達命令，只是，一直看著月九離開，程老都沒有任何舉動，更沒有阻止。

  這一刻的凱撒，更不明白了，程老費盡心機做了那麽多的事情，難道這是看了這個女人在烈焰軍團囂張的來，囂張的去，這並不符合程老的習慣。

  只不過程老一直背對著他，他看不到程老的臉，不敢貿然猜測，只是安靜的站著，如同一道布景似的，沒有命令絕不開口。

  **
  離開的月九，正想著去找陶忠一起離開。

  沒有想到，在路上卻遇到了剛才離開的凱撒。

  對程老，月九沒有什麽好感，尤其是凱撒身為程老的秘書。凱撒在會議室緊張氣氛中突然的離開，此刻，又那麽巧的相遇，有些事情，月九不用向想，也知道一個大概。

  看見凱撒，沒有給他好臉色，反而是凱撒腆著著一張笑臉，來到月九的面前。

  凱撒心裡清楚，月九定然知道了，這個時候，月九沒有挑明的意思，而，他自然也不會傻傻的去挑明。

  凱撒是受命而來，是他不得不去執行的命令，只能說此刻的凱撒是悲催的。

  在任何人面前，凱撒都可以趾高氣揚的去說出命令，只是可惜，這人是月九，尤其是程老對月九的態度明顯的不同，哪怕是多年來一直高高在上接受眾人膜拜的他，此刻也不得不低下頭，因為，看向眼前的女人，他覺得很有可能眼前這女人就是他以後的主子，效忠主子，他必須要做到。

  唯一讓他有點自信的是，他剛才故意把陶忠支開了，如果月九想要原路返回，也不會看到陶忠，不能離開這裡，自然，想要離開，必須經過他凱撒的允許。

  只能說凱撒也有自己的小聰明，在烈焰軍團有絕對的權力和地位，自然而然的他的話，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種命令，只是在眼前，這女人面前，就變成了廢話。

  月九走著，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她隻想離開，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離開這個讓她覺得窒息的地方，離開這個沒有人最近本的感情冷暖的地方。

  只是遠遠，她向一個方向看過去，看到那裡沒有投陶忠的身影，月九腳步一停，扭頭看向旁邊的凱撒。

  月九的心裡清楚，陶總出自烈焰軍團，剛才自己離開那麽長的時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陶忠只會在原地等待，此刻沒有看到他的人影，顯然，旁邊的凱撒就是最好的證明。

  陶忠在這裡的地位並不是很高，如果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有人說了什麽話，或者是下了什麽命令，那麽身份不高的陶忠，只能照辦。

  這一刻的月九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但她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帶著陶忠一起離開。

  只因，來的時候，陶忠曾經說過，如果自己檢驗通過，那麽他的小命也就保住了，此刻自己是否通過，月九心裡不是很清楚，但她必須帶著陶忠離開，帶著活著陶忠離開。

  月九擔心自己離開的輕松，萬一陶忠替自己受過，對她來說，心聲不甘。

  對陶忠是有什麽樣的感情，月九不知道，也沒有深想過，但，月九已經習慣陶忠在身邊，如果離開了陶忠，月九不知道有誰能取代陶忠，這時，不免想到了那個自作聰明的王力。

  不能否認，王力非常聰明，也很有頭腦，做事不留後尾，但，可惜，他的聰明用在了不是地方，卻間接的害了他的性命，同時被王力連累的還有一群人。

  月九不會傻傻的把別人的人命抗災身上，那只會讓自己的腳步變得沉重。

  這件事，對外人，對周圍的人，是怎樣看的，月九並不是很在意，只因為，活著只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心安理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