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要見他
“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孩子總會有的,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現在也不是難過的時候,你應該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麽辦”王嘉兒心裡心疼,但是不得不打破翟夢瑤現在對最後一次幻想的期望。
後者隻愣愣地看著她那張臉,眼角滑過一次晶瑩的淚水。
接著無邊的絕望席卷著她的所有思想,她有些無助地蜷縮著身子,坐在病床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口中一直嘶吼著,質問上天為什麽不願意把這一個孩子也留給她。
她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如今這個也離開了她,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所以才導致現在這樣一個慘劇發生,無論她做了多大的努力,這個孩子總是保不住……
翟夢瑤在病房內哭的撕心裂肺,可門外的顧母卻顯然沒有想那麽多,只是徑直的走進了房間,就連打開門把的動作也十分粗爆,發出了一聲清晰的響聲。
看著坐在病床上淚痕未乾的女人,顧母心裡也沒有過多的波瀾,只是依舊的一臉輕蔑,隨後還毫無遮掩的開口諷刺著女人。
“我原本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結果沒成想,還不是那個孩子的保不住的廢物,真是可笑啊!”
翟夢瑤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嘲諷的女人,心裡百般的不是滋味,只能無奈的別開眼來。
現在她身體很是不舒服,情緒激動的吼叫只會讓她的身體越發衰敗下去,雖然說現在失去了孩子,但總歸保留住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翟夢瑤肯定是不希望因為這麽一個人就這麽損害自己的身體。
顧母今天過來的目的可不是這些,只是為了過來看看這人死了沒有。
結果沒成想,卻意外獲得了這樣一個驚喜消息。
既然孩子沒了,再加上顧凌度這幾天和她之間的矛盾,其實把這兩個人拆散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顧母自然是將這一次的行動視為勢在必得。
況且現在看這個病房裡好像就只有王嘉兒這麽一個小姑娘在,就算是她想做什麽,就憑這麽小的一個小身板,估計也攔不住。
況且就算是平常翟夢瑤有多麽強勢,那又如何?
如今也只不過像秋天的枯枝敗葉一般,只能躺在床上乾瞪著眼而已。
顧母已經不把這個當做任何威脅了。
“如今你孩子也沒有了,小度這兩天也想通了,今天我過來就是為了把這個給你”
顧母語氣輕快,就像是在說什麽天大的好消息似的,隨後直接從包中拿出了一個被細致裝訂好的離婚協議書,“啪”的一下就直接甩在了翟夢瑤的病床上。
黑色的文件夾與這潔白的床單格格不入,看著上面“離婚協議書”這五個大字,生生刺痛了翟夢瑤的雙眼,仿佛在無形間化作了一根根尖銳的釘子,死死地釘進了翟夢瑤的心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雙眼通紅的看著面前,正好整以暇抱著胸,挑著眉,等待她簽字的女人。
“你憑什麽讓我離婚?憑什麽這件事情要你來跟我說?顧凌度人呢?”翟夢瑤到死都不會相信這是顧凌度讓顧母過來傳達的消息,所以說什麽也想見他一面。
可是就算她等了這麽久了,也沒有看到這女人的背後來任何一個人影。
顧母看著對面那人的神情,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心裡不由得有些發毛。
但依舊表面故作鎮定,只是眼神中的心虛一閃而過。
可惜現在翟夢瑤疼的意識有些渙散,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女人的臉色變化。
不然換作平時,她一定是能發現其中的誤會的。
顧母沒有多說些什麽,只是默默的將文件夾又往女人面前推了推,隨後又從包裡貼心的拿出了一支水筆,依舊動作粗暴地扔到病床上,差點砸到了女人的臉。
“趕緊把字簽了我就走,都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本來能讓你進顧家就是我的一個錯漏,如今好在你的孩子也沒有了,現在也沒有什麽才能捆綁得住小度了,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有什麽籌碼,能讓你在顧家這站穩腳跟吧?”
顧母高高地挑起眉,一臉不屑地看著女人,後者只是通紅著眼,淚花在眼中晶瑩地打轉著,欲掉不掉,看起來十分可憐,就連鼻子也被眼淚嗆得通紅。
她一字一頓地問著對方,“我再問你,顧凌度呢?”
她嗓音低啞,如同一個放置許久都未曾被人觸碰過的大提琴一般嘶啞的不像話,再加上充滿紅血絲的雙眼,看上去越發可怖。
一字一頓的語氣,越發像是即將審判罪行的死神一般,看的顧母心中越發慌亂的起來,只能隨口應付著說道,
“你不會以為懷了別人的孩子騙了他這麽久,他還會原諒你吧?況且昨天他不是沒有想過原諒你,只是你一直攔著不見他罷了,
還把人關在門外站了一晚上,是你太狠心的,自然也怪不了別人對你失去興致吧!”
隨後,唇角又掛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男人都是一樣的,若是經歷過了撕心裂肺的痛,你覺得他還會看你一眼嗎?像你這麽狠心的女人,昨天的行為就已經等於在告訴他,你已經不喜歡他了,
小度自然也不會低賤到,知道你不喜歡他之後還舔著臉跟在你身後!
不要以為什麽人都跟你那些不入流的追求者一樣,我們家小度可是故事集團的接班人,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踩在腳底下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母的臉上寫滿了驕傲,仿佛這個兒子是她這一生的榮耀一般。
翟夢瑤心裡刺痛,看著潔白的紙張和落款處的空白,稍稍的愣了神。
“我不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的,不然你就告訴我他人在哪裡?我親自去找他!我要他親口跟我說!我要他親口告訴我,他要跟我離婚!”
翟夢瑤略有些崩潰地用雙手捶著病床,腹部的傷口也因此而掙開了,鮮血染紅了病號服,讓女人蒼白的臉色越發妖豔的起來。
她太過疼痛,以至於整個人都暈厥了過去。
女人癱躺在床上,就如同一個已經被人丟棄了的破布娃,目光呆滯,就像是已經失去了呼吸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