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醫術無敵小公子

  雲錦叫心靈背上藥箱，二人跟著男人匆匆到了花石村，她前腳進了花石村，後腳凌春帶著幾個手下就摸來了。村口有站崗的，瞧著凌春等人沒見過，說什麽也不讓他們進村。凌春也不多廢話，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冷臉往村民眼前一晃，“識相的，趕緊讓開！”

  他若硬闖，別說三兩個村民，就是百十人也根本擋不住，自己是過來尋人的，免不得需要當地人幫忙提供線索，動手傷了人反倒不便，也不急在這一刻，凌春忍住了衝動。

  村民哪裡認得這是什麽東西，有人撒腳如飛叫來了裡長，裡長其實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勞什子，瞧著凌春氣度不凡，挎刀執劍的心知惹不起，不敢阻攔，趕緊給凌春等放行。

  “村裡可有陌生人來過？有誰可曾見過一老一小兩女人，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一老一小兩女人，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裡長及村民紛紛搖頭，裡長十分篤定，“這位爺，別說外來陌生人，就是附近鄰村的來走親戚，咱們也不準他進村的啊！兩個女人？沒有，一個都沒見過。”

  “誰吩咐你們在村口盤查的？”凌春發現各村路口都有人站崗盤查，頗覺蹊蹺。

  “您問這個呀，不瞞這位爺，眼下時疫肆虐，多虧我們這裡來了一個楊郎中，行善舉給村民們施藥、瞧病，不然，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啊！”

  凌春站住腳步，“我等奉命找人，裡長帶路各處查看一番！”

  一戶低矮的農舍內，雲錦戴著口罩為產婦把脈，接生婆在一旁抖著手無計可施一籌莫展的。

  產婦臉色慘白，幾近昏厥，情形十分危急，如再不取出胎兒，恐要一屍兩命了，必須立刻手術。男人和老婦人在屋子外頭焦急等待，男人搓著手來回轉圈，雲錦邁步出來，那老婦人趕忙抓住雲錦的手哭求，“大夫，我媳婦怎麽樣了？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孫子，我兒好不容易娶上媳婦，好不容易才懷上啊……”

  “哎哎，生孩子不等人，你別哭了！”心靈打斷婦人。哭，哭有用嗎！
  “產婦很危險，再耽誤恐怕胎死腹中……”雲錦實話實說。

  “保孫子，大夫，千萬保我大孫子……”那婦人喊道。

  “娘，香兒也不容易，怎好舍下她……”男人急眼了，顯然母子意見不一。

  嘿，真是活生生重男輕女的刁婆婆啊！隻想抱孫子接續自家香火，好像兒媳婦性命跟一棵野草似的。

  “你們聽好了，”做手術就有風險，雲錦得把話說在前頭，“若醫治，可能會有危險，不醫治的話，母子性命俱損，你們趕快拿意見？”

  “治，治治，大夫，求求你大夫，救救我娘子跟孩子……”

  男人急得又要給雲錦下跪，雲錦一把扯住了，“那好，我有言有先，在我醫治時，任何人不得在場，接生婆也得出來。”

  救人要緊，男人和老婦紛紛點頭。

  “心靈，守在此處！”雲錦瞥了男人一眼，“產婦受不得風，想叫你娘子活命，就照我說的做，任何人不得入內！”

  雲錦說完進了產房，將接生婆打發出去，迅速打開空間，取出醫療器械和藥品，先麻醉，而後實施剖腹產。這等手術她做過無數次，早已駕輕就熟，麻利地取出嬰兒，還真是個男嬰。

  用已備好的軟布將嬰兒包裹好，雲錦開始縫合產婦傷口。

  外頭凌春帶著人在裡長引領之下過來了，進了院子，心靈守住門口，男人餓狼似的急得轉圈兒。裡長衝那男人喊，“山根，你娘子生了沒有？那郎中呢，喊他出來一下！”

  叫山根的男人見是裡長來了，身後還跟著陌生人，顧不得禮儀，哭喪著臉直搖頭，“我娘子她……大夫正給醫治，不知怎樣了……”

  “放心，楊公子醫術高超，他既說能治，你娘子會沒事的！”心靈揚起小臉安慰道，心說，那帥哥可不是一般人，遇上他，算你家幸運！

  凌春衝手下揮手，“凌冬，進去看看！”

  什麽？進去看看？楊大夫可是說了，要想他娘子活命，誰都不得進入！
  山根瞪起眼珠子，張開雙臂攔住人，一付咬人的架勢，“我娘子生孩子，你進去看看？信不信老子跟你拚命！”

  凌春冷下臉，花石村各處已經搜遍了，沒發現那姑娘，他心裡起急，“我們找人，找兩個女人，耽誤了爺的差事，你們擔得起嗎？”

  管你找誰，乾咱們什麽事！山根娘衝凌春呐喊，“你找人咱們管不著，你大男人闖我兒媳婦的產房，天底下沒這個道理！”

  還真是，自古男人進產房都是諱忌的。

  裡長直咧嘴，這些人惹不起，隻得說好話，“這位爺，您要找的是女人，可裡面除了山根娘子，就是楊郎中，他是個男人呀？要不，叫我娘子過來進去幫你瞧瞧？”

  心靈心裡惱火，人家生孩子你個大男人都硬闖，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哎哎哎！不必那麽麻煩，我天天跟我家公子在一起，他是男是女我會不清楚？他是男性，他是英俊無比醫術無敵的楊公子！OK？”

  OK？

  凌春聽了一愣。心說聽聞這位楊柳青楊公子在附近山村住了多日了，這裡的男女老幼多少人見過的，他是男是女，人們能識不出來？自己一路查訪了幾個村子，這楊公子簡直眾口皆碑啊，稱讚他醫術如何好，心地如何良善，想必不會錯的了。

  想到此，凌春走到產房窗根，透過窗紙的破口，探身一隻眼睛往裡瞧去。

  就見屋內炕上躺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婦人，一個身穿玄色衣裳，臉戴一塊面罩的男子，站在炕下彎著腰，神情專注在婦人身旁做著什麽。

  看樣子，此人衣著樣貌，確是一個男子。

  凌春轉回身，朝裡長拱手一揖，說聲叨擾了，掃一眼凌冬等人，幾個人疾步而去。

  屋內突然傳出來“哇哇”嬰兒洪亮的啼哭聲，山根和他娘立時面露欣喜。

  “生了！生了！哎喲，老天爺啊，我的大孫子……”婦人一疊聲地喊叫著，就要往屋裡衝，心靈一把將她扯住。

  凌春帶人出了花石村，與剛從花嶺村搜索出來的凌秋在路口匯合，凌秋搖頭，“花嶺村找過了，沒有。”

  沒有！這麽多天翻遍了大山和附近村莊，竟然一點那姑娘的消息沒有！
  她不會真的遇到危險了吧？
  凌春心內焦急，“凌秋，繼續分頭找，往鎮上，縣城，州府方向！”

  凌秋等應聲分散開，然後閃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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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