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剝繭
  侯老夫人聞言，立即就喜道：“阿顏，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啊，不然的話哪還需要我這老太婆苦思冥想的怎麽問出事情的真相啊，只要把藥一用，那被審問的人還不得什麽都招了。”

  失魂香是很好，可是如果是心智堅定的人，還真不好用，畢竟當初詢問芮學容的時候就差點讓給他掙脫了。因此芮顏還是潑了侯老夫人冷水，道：“外祖母，如果那李嬤嬤是個心智堅定的，這失魂香就不好用了。而且今日我也沒有帶在身上，還得回去製作才能有。”上次給暗癸藥粉時，把那失魂香也一並給她了，因此還得回國公府去製作一些。

  侯老夫人也冷靜了下來，道：“我們也就試一試，成不成功都無妨，那阿顏你明日再帶過來就是了，我先想辦法制住那李嬤嬤，最好能不驚動任何人。不過就怕你這麽頻繁的來我這兒，萬一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也不好。”

  “外祖母，明日我會暗暗的潛入你這兒，明日您只要把室內侍候的人都遣出去就是了，讓人看到了就不好了。”芮顏建議道。

  芮顏與侯老夫人制定好計劃之後，她也不再多待，直接把交給應禾承的糕點留在了錦繡居，讓侯老夫人遣人送過去，這樣她也就不用再過去了。隨後她就趕緊回了國公府，著手開始製作失魂香。

  到了第二日，芮顏隻帶了滅癸一人，在她的幫助下，隱秘地進了侯老夫人的錦繡居，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她們的蹤跡。

  而侯老夫人也知道芮顏今日回來，因此早就打發了內室伺候的人，只剩下一個馮嬤嬤。等見到芮顏與滅癸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內室時，侯老夫人忙問道：“可是把那什麽失魂香給帶來了？”

  芮顏點點頭，隨後也問道：“外祖母可是已經把那李嬤嬤製住了？這樣的話我們可以直接開始了。”

  馮嬤嬤在一旁笑道：“小小姐放心，那李嬤嬤早就被老夫人給弄過來了，如今正在後邊的暗室內關著呢，我們只要過去就行。”

  隨後幾人一起來到了院後的暗室，看著室內被綁著的一名中年婦人，芮顏細細打量了幾眼，只見那仆婦即使被綁著，發絲也還是一絲不苟，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任何褶皺或是凌亂的模樣，眼裡不禁多了一抹深思。

  侯老夫人以眼神示意了一番馮嬤嬤，隨後那李嬤嬤嘴裡的布條就被抽走了。

  嘴巴得了自由的李嬤嬤雖然仍舊被綁著，但還是不卑不亢地彎了彎身給侯老夫人與芮顏行了禮，隨後恭敬地問道：“不知老夫人把奴婢叫來是有什麽事嗎？”

  看著眼前的仆婦，即使在這麽狼狽的情況下還這麽從容淡定，就連芮顏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從容了，看來這還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

  侯老夫人盯著眼前毫無悔改的仆婦，心下一陣惱怒，“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難道你自己心裡沒數為什麽我會把你綁來嗎？”

  李嬤嬤繼續不卑不亢地說道：“老奴自問沒有做過什麽錯事，不知道老夫人到底為什麽要把我請來，也根本不明白老夫人您在說什麽。”

  “好個牙尖嘴利的奴才，以前竟然沒看出來是個這麽能說會道的。”侯老夫人被氣了個半死。

  芮顏趕緊上前撫了撫老夫人的後背，忙說道：“外祖母別急，慢慢來。”

  侯老夫人在芮顏安撫下緩了口氣，隨後說道：“你就趕緊招了吧，佳意那賤婢都已經交代了，就是你讓她想辦法叫二小姐弄了一盆晚香玉到世子爺的房內，難道你還要否認嗎？”

  李嬤嬤一直跪在地上，頭也一直微微的垂著，因此在侯老夫人說到佳意的時候眼光微微一閃，可惜由於低垂著頭，其他人倒是沒有看到。

  只不過就是因為她低垂著頭，芮顏示意滅癸的眼神暗示她也沒有看到。

  而侯老夫人也得了芮顏的眼神示意，繼續不急不緩地說道：“現在你就把什麽都招了吧，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那麽我還有可能放你一條生路。”

  那李嬤嬤終於抬起了頭，定定地看著侯老夫人問道：“老夫人可是說話算話，是不是只要老奴招了，就能放老奴一條生路？”

  侯老夫人點點頭，滿臉正色地說道：“你放心，只要你沒有隱瞞，全部都交代的話，我就不會為難你，我也不會讓那個指使你的人為難你。”

  那李嬤嬤臉上一片糾結，猶豫良久，這才歎了一口氣，娓娓道來，“老夫人，其實這件事是唐姨娘吩咐老奴去做的，她叫老奴想辦法一定要弄一盆晚香玉到世子爺的房內，不然就要趕老奴出府。老奴現在孤身一人，出府的話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因此才會在得知佳意有個弟弟要多花銀子的時候，找上了她。”

  在李嬤嬤陳述事情的經過時，滅癸早已在不知不覺間靠近了她，隨後直接一揮手，就把失魂香的藥粉撒到了她的臉面上。

  侯老夫人見狀，也停止了問話，隨後不錯眼地盯著眼前的仆婦有什麽反應。

  過了一會兒，當李嬤嬤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眼神迷蒙而沒有焦距。

  芮顏在一旁說道：“外祖母，您可以問了。”

  侯老夫人面色終於緩了緩，隨後沉聲問道：“李嬤嬤，你是誰的人？”

  那李嬤嬤雙眼迷茫，聽到問題後，呆愣愣地說道：“我是唐姨娘的人。”

  侯老夫人眉頭一皺，隨即又問道：“到底是誰指使你送晚香玉到世子爺的房中的？”

  原本正在好好回答問題的李嬤嬤，臉上出現了一片掙扎的複雜神色，隨後竟然一直沒有說話。

  芮顏在第一眼看到這個李嬤嬤的時候，就知道是一個難對付的主，因此她會有此反應也沒有多吃驚，遂以眼神示意了一下滅癸。

  滅癸會意，直接又往李嬤嬤的臉面上撒了一些藥粉。

  而這時候芮顏輕輕的循循善誘地問道：“你家中是不是還有什麽人？”芮顏會這麽問，也是因為看出想要收買這個李嬤嬤不是那麽容易的，因此她猜測那指使她的人必定是掌握了她的軟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