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269公司有內鬼

  周宇博聽了莊柯明的話，吃驚得半天沒合攏嘴，“蔣昱琛真是藍羽老板的兒子？”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抓著莊柯明刨根問底，但莊助理是個有原則的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透露，周助理吃不到瓜，有些抓心撓肺，“你不說，我自己去問蔣老板。”

  莊柯明歎氣，“不想你去問蔣先生，才告訴你的，你還要往槍口上撞，就怪不得我了。”

  周宇博賴上他了，“就怪你，誰讓你不告訴我。”

  莊柯明知道周宇博什麽德行，沒理他，余光瞟見秦哲羽走開，於是回到了座位上。

  周宇博跟著一起過去，他嘴裡那樣說，到了蔣昱琛面前，卻一個字也沒提，他不蠢，蔣昱琛從來不提家裡的事，肯定是關系不好，傻子才去撞槍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進去一拔，又出來一拔，每到這時侯，大廳裡就會安靜一瞬，留心觀察出來那些人的表情，想在他們臉上看出一點什麽來。

  第四拔人進去的時侯，蔣昱琛去了趟洗手間，聽到有人站在拐角處的窗子邊說話。

  “沒想到藍羽的表現還不錯，以前聽說小秦總是個紈絝，今天一看能力挺強的嘛。”

  “不但能力強，和杜總的關系還不錯，小夥子有前途啊。”

  “……”

  他沒停步，直直的走了過去。

  ——

  下午四點，結果出來了，最接近港島底價的是藍羽。這個消息一公布，很多人都吃了一驚，蔣昱琛也覺得不可思議，不管秦哲羽如何利用杜非翰給自己造勢，也不管別人怎麽誇秦哲羽，他很清楚秦哲羽有幾斤幾兩，況且藍羽的底價堪堪比星輝隻低了一個點，如何能做到這樣精確？他懷疑這其中有貓膩。

  但懷疑改變不了事實，藍羽中標了，他們獲得了西府新城項目第一期的合約。

  秦哲羽以勝利者的姿態接受大家的祝賀，他並沒有趾高氣昂，而是謙遜的含笑，說著冠冕堂皇的客氣話，只有看向蔣昱琛時，才毫不掩飾他的挑釁。

  “蔣總，承讓了。”

  蔣昱琛不願意陪他演戲，面無表情的離場，聽到身後有人議論，“這也太沒風度了吧，輸不起啊。”

  “就是，星輝實力不俗，沒想到老板心眼這麽小。”

  上了車，蔣昱琛沉著臉一言不發，莊柯明說，“老板，別把那些話放在心上，不過是酸葡萄心理而已。”

  周宇博倒是很了解蔣昱琛，說，“那些話影響不了蔣老板，但是這事不對勁，我們的價格經過多次修訂，已經非常接近港島的底價，我敢說，別的公司沒有誰能做出比我們更精確的價格，更別說像藍羽這種剛起步的，我懷疑……”

  “懷疑什麽？”

  “有內鬼。”

  “你說公司有內鬼？”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兩個數字太接近了，堪堪一個點，不能不讓人懷疑，太巧了。”

  “可是直到昨天才合價，除了我們幾個，公司裡沒有人見過完整的標書。”

  周宇博掰著手指頭數，“你，我，蔣老板，喬秘書，廖副總，張總，程工，高工……”

  “行了，”一直沒說話的蔣昱琛開口了，冷冷瞟周宇博一眼，“事情沒搞清楚前，不要胡亂猜疑。”

  盡管周助理聽話的閉了嘴，公司裡懷疑的聲音卻愈演愈烈，畢竟兩家公司的底價太接近了，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會起疑心。

  一時間，星輝上下人心惶惶，蔣昱琛的臉色一連幾天陰沉得可怕，喬欣進出老板辦公室，大氣都不敢出，莊助理比平時更謹慎沉默，交際花周助理乖乖呆在辦公室，也不敢出去浪了。可他哪是坐得住的性格，無聊起來，就有點犯傻，主動在微信問周雨妍，缺不缺零花錢？

  他問，周雨妍當然就缺啊，兄妹倆為了零花錢的數字，接鋸扯鋸，討價還價了半天，從一千還到了兩百塊。

  兩百就是一個紅包的事，周助理不走尋常路，把錢分成若乾小紅包，一邊發，一邊在計算器上減，以免自己不小心發多了。

  周雨妍收到頭一個紅包是8.8，她覺得喜慶，回了個感謝世界首富的表情包，後來再點開，就成了5.12，3.84，6.25諸如此類的數字，氣得她找了一把帶血的長刀回禮，一個紅包過來，一把長刀過去，畫面還挺整齊，到最後一個八毛八的紅包發完，周雨妍終於意識到她哥不對勁，這是有多閑啊，簡直令人發指！
  於是她多嘴問了一句，周宇博就缺人聊天，妹妹一問，立刻打開了話匣子，加油添醋把公司的氣氛，特別是蔣老板的心情和臉色詳細的描述了一番，末了幽怨的道，“小妍，得空來看看哥唄，哥都快要憋死了。”

  周雨妍笑嘻嘻的說，“你妹妹不來，讓琛哥哥的妹妹來。”

  周宇博眼睛一亮，“對呀，我怎麽沒想到，蔣老板最疼馨馨，她一來，蔣老板的心情說不定就好了。”

  於是，周雨妍又在她哥那話上加油添醋一番告訴了凌馨，凌馨感情上受了挫，但她對蔣昱琛的關心並沒有減少半分，蔣先生心情不好，她就要想辦法讓他高興起來，但怎樣才能讓蔣先生高興呢，她托著腮，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到下班的點，喬欣悄悄在門口探頭，老板坐在桌前紋絲不動，看樣子又是要加班的一天，這已經是他連續第四天加班了，在她看來，老板這樣更像是對自己的懲法，但這種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的事，誰說得準呢？

  她在門上輕輕叩了兩下，“老板，今天要訂餐嗎？”

  蔣昱琛盯著電腦，面無表情點點頭。

  喬欣把門掩上，幽幽歎口氣，如果她陪著老板一起加班，心裡還好受些，但老板懲法的只有他自己，卻讓他們都按時下班，只要一想起夜幕降臨後，整座大樓黑漆漆的，唯有老板的窗口亮著一盞孤燈，她心裡就有些難過，忍不住把那個內鬼祖宗十八代都問侯一遍。

  關於那個內鬼，老板什麽都沒說，但他們幾個私底下討論了一下，覺得內鬼肯定就在老板身邊，老板為人嚴厲，卻是重感情的人，不願意打亂公司的秩序，更不願意大家相互猜疑，所以隻字不提，不提不代表他不在意，或許老板已經知道內鬼是誰，信任被辜負，老板心情才這麽壞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