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被識穿了身份
趙小花徘徊在武陽縣的河邊,剛才走到渡頭想要打聽從武陽縣到潼關的船期時,她看到渡頭上圍了好多人。
走近一看,岸邊更是擺滿了一具具的死屍,那場面看起來真是嚇人,看來是遇到河難了。
走到了同是北流村相熟的一個船家面前,趙小花好奇地詢問:“大柱兄弟,你知道岸上躺著的那些人是什麽情況嗎?”
船家柳大柱其實也和村裡面的人一樣看不起趙小花母子,不過昨天的事情實在是太慘烈了,他又有話無處可宣泄,一見到一個來問問題的,他馬上滔滔不絕地說道:“大災難啊,昨天在武陽縣整個流域運行著的船隻無一幸存,具體是什麽引起的我也說不清楚,但從周邊的船家描述中,昨天這一整大片區域的河流底下發出了極為劇烈的震蕩,隨後整個河道就像吸盤一樣把河面上的船隻全都吸進來了水中,水流湍急了,遇難的人想爬上來都不行,你看到的這些人還是今天早上剛剛浮出水面的,真可怕。”
聽柳大柱這麽說,武陽縣河流的區域確實很恐怖,趙小花暗自慶幸因為自己對兒子的不舍,她沒有趕著回北流村,不然她的一條老命也跟著喪生在河流之下了。
已經沒了坐船的心情,趙小花決定還是到驛站問一下馬車的費用,也許從武陽縣到潼關並不便宜,不過能夠有命抵達目的地比什麽都重要。
找了一個借口,趙小花離開了渡頭,這次河難的事情更加堅定了趙小花要去潼關的決心。
卯時過後,旭日破出雲層,溫暖的陽光照耀在了質子府閣樓的窗台上,如同被光的洗禮一般,顧北齊緩慢地張開了眼睛,感覺到身邊睡著的人兒,他動作輕柔地扭過了頭。
當看到身旁的一個陌生女子時,顧北齊再也無法淡定了,一骨碌從床上爬了下來,但很快他又回到床上拉緊被子蓋住自己。
他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是誰,你怎麽會在我房裡?”
同樣的問題聽了兩次,同樣的反應也看了兩次,紀筱原好無語地回答道:“小女子紀洛兮,相公,昨天我們才剛剛拜堂成親,怎麽今天醒來你就不認識我了?”
“昨天是你和我拜的堂?不對……我的娘子是紀洛兮沒錯,可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紀洛兮,你給我滾!”
“我……”
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識穿身份,紀筱原又羞又急,想到昨天晚上對新郎的不忠,如果這個時候她真的被顧北齊掃地出門,那她在武陽縣再無立足之地。
反正事情已變成這樣的局面,紀筱原咬牙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指著床單上的印記,紀筱原悲憤交加地說道:“筱原已是相公的人,說不定在昨天晚上的時候,筱原的腹中已經有了相公的血脈,如今你想趕我走?好……我這就帶著你的兒子離開。”
“等等!”
看向床單,顧北齊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不能確定的問道:“昨天晚上我和你真的一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