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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淑秀 :錯嫁權臣》第145章 ,解決宇文家的家事(一)
  第145章 ,解決宇文家的家事(一)

  大毛二毛三毛不在的時候,這個家裡三個人裡,也是二對一。凌甫“吃虧”多回,不能硬來只能智取。面對小姐弟的“冷漠”,他也學著拖出長長的聲調:“看來沒有人打算跟我迎接平王殿下。”

  “我去。”

  “我去。”

  小姐弟踴躍發言。

  一家之長高傲狀抬起下巴,在椅子上坐下來。

  熱氣騰騰的巾帛送到面前,玉成笑臉相迎:“給,知道你就要回來,給你預備下來。”

  一碗茶送到手邊,嗣哥兒笑臉相迎:“姐丈請,這是最可人疼的嗣哥給姐丈備下,姐姐這會兒都沒有呢。”

  凌甫享受了熱巾帛,大模大樣端起茶。送到唇邊,因天氣冷的原因,茶微燙,能下口,卻暖哄的那種。這是花了心思擺放在暖捂子裡,也是算著凌甫回來的鍾點兒泡上,才會這麽現成的可口。

  外加面前兩張雖是忽然轉變,但頗為中看的笑臉兒,凌甫大爺般的喝的很是舒暢。

  有時候,他認為天意。

  他應該娶的就是玉成,外加把嗣哥帶來同住。

  玉成的出身和長大的環境,決定她沒有羅姑娘那種的怎麽說呢,或許叫“小家子氣”,或者叫見的地方太少總有怯意,或者叫自卑感作怪。

  凡是羅姑娘愛有的小心眼兒和多疑,玉成公主都沒有。當然,這並不是說她沒有小心眼兒的時候和不多疑。

  比如上來一道好吃的菜,玉成公主恰好有事走開兩步,凌不負心鬼兒有沒有偷吃,對此,玉成公主從來多疑到不賠不行的地步。

  羅姑娘倒不會有這種多疑。

  玉成公主的這種多疑,時常添加家中的樂趣,凌甫一樣是個享受。

  小妻子另有一樣讓他大跌眼鏡的佩服,就是她自從定親以後,隻字不提羅姑娘。在京裡遇到,公婆和凌家姑娘們偶然說到,玉成公主就應聲。別人不說,她不說。

  要說她不在乎凌甫,那當然不是。

  凌甫歸納為這是一種小小的狡猾,但這種狡猾他很喜歡。他也和羅姑娘一樣,面對玉成公主不用遮遮掩掩的,這本身就是一種快樂。

  又帶來嗣哥同住。

  嗣哥很可愛,嗣哥練武很有恆心,恆心決定出他的天份。凌甫也指點他,姐丈和舅爺相處的不錯。

  嗣哥也會添樂趣,比如今天這種,姐弟先是漠視,再就一起獻殷勤,有時候很讓凌甫期待早早有了孩子。

  回家裡來,面前有三個人獻殷勤,那感覺豈不是更好?
  把茶喝完,一家人的玩笑也到此結束。凌甫說明兒一早全家迎接,玉成姐弟快快樂樂的說著好。

  ……。

  江南天暖,北方接近下雪,這裡周圍還是葉綠枝紅。秋天的果子高挑出收獲,看上去喜氣洋洋。

  凌甫沒有奇怪見到宇文靖,下馬見過:“太師一路勞頓,請去寓所歇息。”

  在路上就沒有說太多的話,住下以後,宇文靖讓就請大家過來。

  此行為首的是平王明逸和泰王宇文天,但太師比他們更急迫。

  “甫哥,能確定下來嗎?”

  凌甫凝重的回話:“確定下來,在南商王身邊出謀劃策的,有您宇文家的大房和五房。原刑部尚書宇文永華最得南商王信任。”

  從面色上看不出宇文靖的心情,他是說出來的,冷漠到極點夾雜著能聽出來的凶狠:“所以老夫親自來了。”

  “是。”凌甫欠欠身子,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就不說話。

  明逸在宇文靖面前是晚輩,但論身份他最高,板出公事公辦臉兒:“太師準備怎麽辦。”

  宇文靖沒有停頓就回話:“如果殿下允許,按我們宇文家的家規處置。”往外面看看天色,再對宇文天詢問的一瞥,宇文天點一點頭,宇文靖面無表情回明逸的話:“估計現在已經開始了。”

  ……。

  宇文永華沒有想到宇文靖會出京,在他的印象裡,六叔素來不愛出遠門兒。在宇文永華的心思裡,居於高位的人都不太喜歡離開官署太久。到底在自己的地盤裡最穩妥。

  他比出京前更發福的面龐微揚,默默想的是宇文天這好大喜功的應該到來。

  掠過一絲陰狠的笑容,宇文永華暗想,這一回讓你有來無回。

  身為兄弟,永華認為自己了解宇文天。那個從出生時就跟他爭先後的。此後,沒有什麽不爭。

  永華寫好一篇文章,送去給太師看,很想得到太師的誇獎。但宇文天的更好。

  而宇文天還抽出鍾點習武,漸漸被譽為宇文家的奇才。

  什麽奇才?
  禍才還差不多。

  當年宇文永華就這樣想,如今還是這樣的想。證據,他有一大把。

  流配沒有多久,京亂開始。宇文永華起初是和兄弟們一樣,打算說服汪家勤王。後來見到四老爺夫妻凶性發作,而在外省主要對四房發難的,就是讓宇文紅鼓動對九房發難的大房。

  大夫人母女打罵四房最多,大老爺永華在看出汪家敷衍以後,識相的離開汪家,離開兄弟們,帶著全家人喬裝成百姓,混到南商王的王城之中,亮明身份,對他獻上一份自以為的良策。

  “勤王功勞最大,但王爺只要聯合漢曲王,再加上汪家,就能把南方勤王的人馬攔下來。以後左右功勞的大小,由二位王爺作主。到時候,皇上最倚重的只能是二位王爺。”

  南商王說好是好了,但二位王爺不如自己當家。

  永華回他一笑,事成以後的話不用說出來,意會就行。

  隨後出來文大帥,宇文永華以兄弟的敏銳,一眼認定是文天。後來知道不是文天,是個小姑娘。他倒沒有想到是文無憂,因為文無憂應該在京裡。

  以兄弟間的直覺,宇文永華還是掌握了文大帥更多的行程,以及沿路送東西的記錄。

  後來知道是文無憂,宇文永華差點跳出來,脫口而出:“宇文天,這全是你的把柄。”

  最有準備的人,是早知道郭村要造反的人。那皇帝讓逼出京,百姓流離,全都記在你宇文天的頭上。

  誰才是宇文家最有能耐的人,只能是自己。

  五老爺走進來。

  他是在大老爺之後來投南商王,兄弟相見時常的走動。

  他提著一長串子的油紙包,另一隻手握著一瓶酒:“大哥,今兒沒事,咱們喝兩杯。”

  大老爺笑一笑:“行。”擺開酒菜,又讓妻子和女兒坐上幾個,兄弟兩個說起話來。

  “跟在京裡時不能相比,那時候家裡用好幾個名廚,哪像現在,妻子女兒都得下廚房。”大老爺拈杯感慨。

  微醉意的眸光中,大老爺竭力的往前看。他知道幾位王爺都拒絕進京朝見,而京裡一定會來人。以宇文天的性子,他應該出這個風頭。而以文大帥平亂來看,宇文天還有後著沒有發出。

  這個後著,將要了你的命。

  大老爺這樣想著,把酒不知不覺的又喝了幾杯,菜也吃了不少。

  “大哥,你知道太師來了嗎?”

  五老爺的這句話讓大老爺清醒。

  他瞪著眼:“你怎麽知道?”這個五弟自到這裡,並不怎麽愛拜見王爺,他自己說當亂兵嚇的不敢汲汲功名,本想當個普通老百姓,不想在這平靜地面上遇到長兄,理當前來侍候。

  大老爺越想越奇怪:“你平時不怎麽和別人往來,”恍然的明白了,冷淡地一笑:“五弟?看不出你有好手段。你在我面前裝著不討好王爺,其實套了我不少的話,已經獻過殷勤了吧。”

  五老爺有了不屑:“你當別人跟你一樣嗎?”他下面的話更讓大老爺如遇驚雷:“當年,你和老四預謀攆走天哥,拿永傑下手。老六是幫忙的。永傑不在了,太師就是六房,但是膝下無子,旁支中出來一個六房,在太師百年後不承繼他,卻頂上六房的名頭。太師還在,他本不應該頂上六房,但跟著你乾的壞事太多,也讓流配出京了不是。”

  “老五,你喝多了。”大老爺心想這都什麽話,就差問出來對宇文天不滿的人,你五房也算一個,這不,你也流配出京。

  五老爺裝著沒聽到,繼續說著:“當年幫忙的,還有誰?但我也知道和我一樣,我們隻想出一口氣,並沒有想著永傑死,也沒有想到攆天哥離家。頂著私生子的名頭,最後的結局就是他走,不然就要搶永傑的那份。永傑和他兄弟情深,永傑死了。”

  “老五,你到底想說什麽!”大老爺暴喝。

  大夫人和宇文綾聞聲進來,大老爺不願意她們聽到,擺手:“出去。”房門內走進兩個人,是五老爺的仆從。

  大老爺知道不妙,大驚起身:“你想幹什麽!”話音剛落,肚子痛起來,大老爺摔倒在地,眼光看處恰好是桌上酒菜,驚恐地道:“你給我吃了什麽。”

  五老爺面色不變,還是如一汪靜水,訴說的卻是陳年的波瀾:“大哥,我知道你對王爺獻的什麽計。你讓王爺以國賊難防的借口拒不進京,我知道你刻意掌握文大帥收受糧草物資的證據。我知道你認為天哥會出京,你就可以挑起猜忌,新朝剛立,猜忌麽也正常,你就可以把天哥拉下馬。”

  大夫人和宇文綾趁說話的功夫打算逃走,讓五老爺的人打暈在地。大老爺眼瞅著心如刀絞,肚子裡真切的痛如刀絞,嘴角已有血絲出來,嘶聲道:“老五,我對你不薄啊。”

  “錯了。你眼裡只有官職,只有打下任何在太師面前越過你的人,聽從你的人,你都可以說這話。對我不薄?早在永傑死以後,我無意中見到你和老四鼓掌相慶,我就看透你們。”

  “你你,你幾時投靠的宇文天?”

  “天哥恨的把我也流配了,我上哪兒投靠他去。”五老爺負起手:“我是遇到另一個人,以前常讓你欺負的永凡。”

  大老爺肚子痛的知道自己隨時會去,但死以前也想弄明白,忍痛又問:“什麽時候?”

  “就是知道文大帥是無憂侄女兒的時候,我帶著全家準備離開你。你看我自從到這裡,官場上往來能不去就不去,我哪裡有當官的心。能回家,自然還是回家。跟著九房,不用怎麽想也能回家。永凡來見我,問我想不想光彩些回家。我說想,永凡說天哥下了一盤棋,宇文家全盤棋活。但是呢,他打聽你也下了一盤棋,按你的來,宇文家全盤棋死。他讓我在京裡來人到的那天,把你殺了,並且說這樣殺,不算傷害手足。要說傷害手足,你早就應該死了。”

  五老爺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猙獰,大老爺的痛又劇烈到不能忍,他知道大即已到,呻吟著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你殺了我,就不能知道我的計策到底是什麽……。”

  “不用知道,太師到了,天哥也到了,你這輩子不是天哥的對手,不管你有什麽計策,你自己想想,有太師不能破解的嗎?”五老爺走到大老爺身邊,面上帶著奇怪的憐憫:“一會兒你見到永傑,你會怎麽說?”

  “啊……”大老爺痛叫一聲,就此斷氣。

  五老爺帶來的有馬車,有被子,裹起斷氣的大老爺和還活著的大夫人母女放到車上,早就買通守城門的人,不到半個時辰,出城門已有數裡。

  他的一家人等在這裡,認認方向,來到凌甫軍中。

  ……。

  “太師?”大夫人醒過來,逐漸清楚的視線裡,頭一個看到宇文靖。再看,把光彩奪目此間生得最好的明逸放過,直接看到宇文天。倒抽一口涼氣,第三個看到初嘗到情愛滋味而容光煥發的文無憂。

  剛目睹過丈夫的死,剛醒來的腦海裡不應該沉浸在大老爺身上?但大夫人惡狠狠地道:“你成親了!”一個字一迸,好似文無憂奪走她的心頭寶。

  文無憂忍俊不禁要逗逗她,笑盈盈地道:“是啊,我和三爺成親了。”

  “你不要面皮!”宇文綾在這句話裡奇跡般醒來,劈面就罵。

  “你才不要面皮,你算什麽,敢罵我妻子!我心愛的妻子!我最喜歡的無憂!”明逸回了她。

  回話的人足夠宇文綾傷心,說話的口吻更讓宇文綾心口扎無數刀子。她大叫一聲:“我不要活了。”還是以前那刁蠻的語氣,隨即,重新暈過去。

  這一回是氣暈。

  明逸的個性,早慧中帶著過早的老成。但成親顯然能改變一個人。氣暈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一哂而過也就是了。但是這位殿下湊到妻子耳邊討好,小兒女情話意味十足:“無憂你看,我把她氣到了。”

  文無憂嫣然的回他一笑,宇文天眉頭緊鎖,漫不經心的道:“說話呢,大家坐正。”

  凌甫忍住笑,看著明逸回到原座位上。他不敢駁嶽父,但掛點兒臉色還行。那臉色讓人不敢恭維。

  凌甫忽然發現自己有一對很好的嶽父母,因為他少年英雄、家世良好、人物出眾。瑞國公也好,長安公主也好,都對女婿滿意之極。又怕玉成性子是調皮的,對女婿百般體貼。

  凌甫當然是向著天伯父,但是讓女婿沒臉面的事兒,凌甫也是女婿,不是怎麽的讚同。

  明逸坐正,別的人本來就正,這就說起話來。

  宇文靖沉聲問大夫人:“陳氏,你可知罪!”

  不想大夫人一挺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攥拳直視太師,冷笑道:“是說家規嗎?有太師在,別的人怎麽好不給面子。但是說家規,請問太師,那殘害手足的綠二姑娘可是死在家規之下,綠二姑娘如果不是,你就不能殺我。”

  宇文綠對外說的是,死在收復京都那一戰裡。大夫人這樣說,顯然知道消息,認為綠二姑娘不可能人死複生,讓你太師再用家規收拾一遍。

  大夫人說這話時,五房也在這裡。大夫人為什麽不提五房呢,也是因為宇文綠名頭上已經不在,你太師要懲戒,那麽少一個也不行。

  大夫人敢拿這句當倚仗,不過是宇文靖雖治家嚴厲,卻不是蠻橫無理。

   錯字再改,麽麽噠。

    能有存稿當然好,但是打不破時,以寫得出來就發為主。今天晚上有二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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