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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禍妃》第208章 胡遠笙的身世
  第208章 胡遠笙的身世
  殷鸝死後,宇文恆看誰都像是前世仇人。衛公公和雲州知府等人,見到他一個個戰戰兢兢的。

  每說一句話,都要在心裡打上幾遍腹稿。

  就怕一個不小心,惹著他了,招來殺身之禍。

  伴君如伴虎,這句誠不欺人。

  其實,自從顧雲旖死而又活,他就比以往更沉默了,心中有不甘,有憤怒。

  “計劃安排得怎樣了?”宇文恆翻看著圖紙,問著雲州知府。

  他前來雲州的主要目的,便是要宇文熠永遠死在這裡!
  “回皇……回公子,熠王的兵馬中,十個將領有五個已經被收買了,剩下的五人,有三人在觀望,只有兩人,是堅決擁護熠王的。”

  “想辦法,讓那兩人也歸順,實在頑固不化的,殺!”宇文恆冷冷說道,像說殺掉兩隻不安份的狗一樣,簡單和無情。

  雲州知府一怔,“是。”

  ……

  為了查清自已和胡遠笙的身世,雲舒帶著胡遠笙胡芩賀蘭,悄悄往北蒙帝都而行。

  在半路上,他們遇到了一行人,正急急匆匆往帝都方向趕。

  賀蘭和雲舒蹲在一處荒山上,兩人利用荒草的遮擋,往前方山谷裡看去,幾十個騎馬的帶刀護衛,簇擁著一輛深褐色的大馬車,往北急行。

  “姑娘,那是彥無辭一行人。”賀蘭說道,她認出了馬車左右的兩個護衛,正是彥無辭身邊的貼身護衛。

  雲舒眯了下眼,“走得這麽急,北蒙帝都一定發生了大事。看來,咱們走這一趟,走得值。”

  在紅柳鎮上時,她就想接近彥無辭,但因為有胡遠笙在附近,又要除掉殷鸝,雲舒不得不將彥無辭撇開到一旁,暫時沒有理會他,等她送走殷鸝救走胡遠笙時,彥無辭一行人也離開了紅柳鎮,不知去向。

  沒想到,幾天后,她又遇到了彥無辭。

  賀蘭笑著道,“最好是北蒙生內亂,讓他們窩裡鬧起來,沒心思攻打趙國,熠王就可以搬師回京了。”

  雲舒冷笑,“就算他們不鬧,我去了北蒙帝都,也能讓他鬧起來。”

  賀蘭一怔,笑道,“對呀,我怎麽忘記了姑娘的另一身份了?”又歎了一聲,“胡安說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就怕是真的,他們也不承認的話,姑娘會有殺身之禍。”

  “那就先下手為強!”雲舒又朝山溝裡的車馬隊看去幾眼,轉身往山下走,“走吧,胡遠笙他們應該休息好了。”

  她和賀蘭會武,騎馬快速趕路一整天,並不會覺得太累,但胡遠笙和胡芩是兩個文弱之人,騎馬半天就會累得臉色發白,雲舒隻得走上一個來時辰,便停下休息。

  到了山坡下,胡遠笙已經和胡芩二人,整起了馬鞍。

  胡遠笙看到雲舒走來,馬上迎了過去。

  他指著山坡上的一座石塔問道,“舒姑娘,那山坡上,是什麽石塔,有什麽特別的意義嗎?”

  雲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眯著眼看去,“那是北蒙彥氏一族的石塔,裡面存放著他們故去族長的舍利子。北蒙大族,會在各地建有這種石塔廟宇,供路過的族中子弟們朝拜,也讓故去族老們的在天之靈,庇護前來朝拜的子孫,偌一世平安。”

  胡遠笙說道,“看到這石塔,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知對查找我的身世,有沒有幫助。”

  雲舒點了點頭,“說說看。”

  “舒姑娘請看那裡,那石塔頂上面的圖案,騰飛的鷹和祥雲,還有石塔牆上的古怪花紋。”胡遠笙指著石塔說道,“我記得我陰山縣的養父家裡,有一本冊子上,也畫著這些圖案。”

  雲舒眯了下眼,“什麽樣的冊子?你還記得內容嗎?”

  胡遠笙點頭,“嗯,記得。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能畫出冊子裡所有的內容和圖畫。”

  雲舒大喜,馬上從馬背上取下紙張和炭筆,“胡大夫,快畫出來。我知道北蒙的許多事情,看到冊子上的內容,信許能查得到你的身世。”行走在外,毛筆和墨水運用起來不方便,還是硬的炭筆實用。

  “好。”胡遠笙捏著炭筆,略一思量,在紙上寫畫起來。

  胡遠笙對北蒙古文字不了解,但雲舒認識,胡遠笙指出的小石廟上面的“畫”,那根本不是畫,而是彥氏一族自已古老的文字。

  看到胡遠笙寫出的內容,雲舒和賀蘭一起驚訝了。

  “姑娘,這是彥氏人名圖冊呢,”賀蘭好奇說道,賀蘭跟著顧雲旖長期生活在北地,對北蒙文字也有一些了解。

  雲舒認出了其中幾個人名,彥氏家譜?

  雲舒的目光閃爍了下,“胡大夫,你還記得,你本冊子,是什麽時候到你養父家的嗎?”

  胡遠笙搖搖頭,“具體哪一年不知道。在我有記憶開始,這本冊子就存在了,我養父說,要我牢牢記住上面的圖紋,還說,上面記載的,全是我家仇人的信息。賀姑娘說,這是彥氏人名圖冊,這麽說,北蒙彥氏是我家的仇人?”

  雲舒想到去年時,從琵琶音裡窺伺到的胡遠笙的過去,心中暗自思索起來。

  難道,那個送嬰兒給胡家夫婦的中年大漢,是彥家的人?抑或是彥家的仇人?偷走了嬰兒並一本冊子,故意說這孩子是彥家的人?讓失了孩子的胡家夫婦恨上北蒙彥家,他們殺不了彥家,讓他們的孩子殺?
  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不少都是這麽做的。

  雲舒看了眼石塔,“具體的真相,只有到北蒙帝都,才能查清楚了。”

  賀蘭說道,“姑娘,那咱們事不宜遲,馬上到帝都查真相去。”

  “好,大家上馬。”雲舒說道,“彥無辭匆匆回帝都,我猜測著,他家族裡定是出了問題,按著他以往處事的能力,哪怕朝中的黨派發生了爭鬥,哪國發動了攻擊,他也會在遙遠的地方運籌帷幄,不會匆匆回京去協商,因為他的權利,他可以說了算。這次,有點反常呢。”

  賀蘭抖了下馬韁繩,“事出反常必要妖,姑娘說的對,咱們快些進帝都。”

  她當先一人,騎馬往北飛快而去。

  胡遠笙和胡芩共坐一騎,走在中間。

  雲舒要防著有人跟蹤,走在最後。

  ……

  雲舒不知道的是,她所猜測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彥氏一族,出事了。

  彥氏的族老病了,快不行了,這種情況下,本來是族中權利最大,聲望最高的彥無辭繼承族長一位。

  但帝都中有人在傳言,彥無辭並不是彥氏的人,而是當時彥氏夫婦收養的棄嬰,所以,他無權繼承彥氏族長一位,也無權再動用彥氏的家財,為他招兵買馬攻打南方趙國。

  他們不想幫一個鳩佔鵲巢的人,他們的權利,只能給血統正的人。

  彥無辭得到這個消息,是又氣又震驚。

  氣的是一幫子混蛋糊塗蛋族老們,居然懷疑他的血統?
  震驚的是,誰會這麽惡意編排他的身世?
  他記得小時候,他身邊的人,全都寵著他,家裡父母和其他長輩全都視他若珍寶。

  他怎可能是混進彥氏來的外人?

  如果他的血統不正,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都不會同時容下他。

  只能說,有人在節骨眼上,壞他的名聲,陷害他!
  車馬隊疾馳而行。

  彥無辭受了重傷剛剛恢復,本應要臥床休息,但為了查清帝都的事情,他隻好忍著身上的疼痛,咬牙命左右加快速度。

  一個黑衣鬥篷人,騎馬從北而來,到了馬車近前,他抱拳行禮,“狼主,有情況匯報。”

  這是暗查帝京謠言的暗衛,彥無辭掀起車簾子,“進來說話。”

  “是。”護衛舍棄了馬兒,躍進了馬車裡,“狼主。”

  “快說。”

  “……是。”暗衛說起了查探的事情,“的確是有人在暗中操縱著彥家的事情,但對方狡猾,屬下查不出他在哪兒,也不知他是誰,隻查到,那些傳謠言的童子們,收過一個叫花子的錢,但沒一個小童說得清他的長相。”

  “就沒有殺幾個小童,威嚇他們說嗎?”

  護衛回道,“當著他們的面,殺了一個,雖然如此,但他們哪怕嚇哭嚇昏,也還是說不出具體的長相和名字。”

  “廢物!”彥無辭罵了一句,也不知是罵那些小童們,還是罵暗衛。

  暗衛不敢吱聲,隻低著頭,受著彥無辭的罵。

  “再去查!殺一儆百,逼迫他們招!”彥無辭冷冷說道,“是!”

  暗衛顧不上抹額頭上的冷汗,跳出馬車,躍上跟著跑的馬背上,揚了揚馬鞭子,往北飛快跑去。

  ……

  彥無辭一離開紅柳鎮回了更北的帝都,圍在兩國邊地一帶的北蒙軍,失了主心骨,不敢擅自行動,全都解甲待命。

  他們不攻擊,趙國軍樂得自在。

  宇文熠卻沒有閑下來,依舊勤練著兵,並暗中查找著雲舒。

  仁義這一天,終於發來飛鴿傳書,說在北蒙帝都街頭,看到了雲舒,但雲舒不肯回趙國,說有重大的事情要辦。

  宇文熠冷沉著臉,“難不成,她要到北蒙當女帝?”

  天真在一旁補刀,“沒準再招個王夫。”

  “噗——”宇文熠踢了他一腳,“她敢!”

  天真揉揉腿肚子,雲舒的性格,說不準的啊。

  “你還讚同?”宇文熠瞪眼看向天真。

  天真眨眨眼,“不是不是,也反對不了,人高皇帝遠呢。”

  “哼!”宇文熠冷冷一哼,在屋子裡踱著步子,“傳書給仁義,叫他認真看護好舒姑娘,她要是留在那兒做了女帝,本王讓他做太監。”

  天直幸災樂禍的暗自發笑,“是。”

  宇文熠回頭,看著他蓋也蓋不下去的笑嘴,冷笑道,“你們四個一起!”

  天真馬上不敢笑了,“是。”心中罵一句仁義,敢不認真辦好差事,他頭一個叫仁義做太監。

  ……

  仁義會說流利的北蒙土語。

  雲舒和他在北蒙帝都街頭巧合相遇,她並沒有趕走仁義,反而留下了他,“正好,來了做個幫手。”

  仁義感動得不得了,“多謝舒姑娘挽留。”不挽留他,他家王爺會劈了他的,會怪他不護著未來王妃。

  雲舒在街上租了間普通小房子,帶著胡遠笙胡芩二人,還有賀蘭仁義,住在了一起。

  胡遠笙和胡芩對帝都人生地不熟,雲舒沒讓他們出門,她和賀蘭還有仁義,每天輪流有一人在家看門,不看門的,則上街打探北蒙帝都的情況。

  這一天,是雲舒在家,賀蘭和仁義出門。

  仁義先一步回家了,對雲舒說著他剛剛得到的情況,“姑娘,我剛剛收到了天真的飛鴿傳書,說不久前,宇文恆穿著便裝到了雲州城,不過,被王爺算計了一把,氣得吐了血呢。”

  說完,他哈哈一笑。

  雲舒哦了一聲,“怎麽個算計法?”

  仁義便將殷鸝的事情說了,一邊說,一邊樂不可支。

  “那的確會氣吐血,呵呵……”雲舒冷笑一聲。

  那二人,各自都挑中了自已的心上人,可到頭來,心上人最先拋棄他們。

  何其可悲可歎?

  宇文恆寵著的殷鸝,心裡一直有別人,到末了,還將他的臉面趁底給敗光,還不敢嚷出來,不敢公然殺殷鸝,只能草草邁步,不氣才怪。

  而殷鸝,被彥無辭利用完後,無情拋棄,可會想到,她羞辱顧雲旖時說的話?
  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誰又比誰聰明呢?
  兩人正說話,賀蘭走進小廳,皺眉說道,“姑娘,那個胡大夫真是的,他北蒙話說不好,叫他不要出門,他偏要跑到宅子門口溜達,溜達也就算了,居然帶了個北蒙人回來,這不是給自已找麻煩麽?被不安好心的北蒙人發現,我們可會有危險,姑娘都跟他提醒過了,他還不聽,還帶進了咱們的宅子。”

  雲舒看向她,“什麽樣的北蒙人?”

  “一個瞎眼又啞巴老太太。”

  雲舒搖搖頭,笑道,“她一個瞎眼,又是啞巴的人,能對咱們有多大的威脅?胡大夫帶回來救助,是他有愛心。他今天救人一命,沒準,過不了多久,那人會回報他。”

  “我看不見得,一個瞎了眼睛,還是個啞巴的人,能幫他?害他還差不多!”賀蘭哼哼一聲。

  說到胡遠笙,胡遠笙就匆匆走來了,臉上神情驚異,“舒姑娘,那個老太太,好奇怪呢,你快來看看,她像是認得我。”

  雲舒和賀蘭對視一眼,站起身來,“去看看。”

  仁義也跟上前,“我也去。”

  大家到了胡遠笙住的房間,胡芩正和那老太太玩,她笑著招招手,“來來來,她看不見都會畫畫,好厲害哦,哈哈哈哈。”胡芩笑著,將桌上一張紙捏起來,抖給大家看,“老婆婆畫的。”

  雲舒看到“畫”,暗自吃了一驚,她畫的不是畫,而是北蒙古文“遠笙。”

  老太太聽到有腳步聲進屋來了,拿“眼睛”四處尋找著人,最後,將臉“望”向胡遠笙的方向。

  胡遠笙正和雲舒做著介紹,“舒姑娘,便是她。”

  “你告訴她,你的名字了?”雲舒問著胡遠笙,“還是阿芩說了?”

  胡遠笙搖搖頭,“沒有,所以我奇怪呀,才請了姑娘來,一起想想。”

  雲舒看向那老太太。

  這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婦人,頭髮花白,個子瘦小,眼眶的眼睛不是瞎了,是被人剜走了,留下恐怖的疤痕。

  她“看著”胡遠笙,張著口,微笑著,發著“啊啊啊”的聲音,口裡,黑洞洞的,舌,頭也被拔去了。

  這個婦人,早年受過了酷刑,卻能寫出胡遠笙的名字。

  她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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