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手下月瑾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王爺,花轎已經出發了,王爺還沒有換衣服呢?”
房間裡,擺放著一件新郎的衣服,一動未動。
月瑾疑惑的挑眉,這門婚事可是爺自個同意的,但是現在了又出什麽毛病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什麽意思?
房間內的人慢慢的起身,欣長的身材如竹般,手中的酒盎放到了書房內的桌子上,一身白色的錦袍清風曉月般優雅迷人,舉手投足,豐神如玉,卻透著孤高清絕,慢慢的開口。
“月瑾,去找隻公雞來,送到大堂。”
“公雞?”
月瑾重複了一遍,懷疑自已聽錯了,再確認的盯著主子一眼,只見他深若寒潭的眸中,澄清似琉璃,漆黑似寒星,全無半點的玩笑,相反的認真至極。
可饒是這樣,月瑾還是忍不住開口:“爺,這是?”
“好了,你立刻去辦吧。”
齊王南宮燁的聲音冷若寒冰,一字一頓的吐出來,月瑾哪裡還敢說什麽,趕緊應聲退了出去。
可是心裡不免犯謫咕,這新王妃臨門,竟然與一隻公雞拜堂,這王爺倒底抽的是什麽啊,那小王妃雖然小,可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到時候進了齊王府,還有得好果子吃嗎?估計這裡會雞犬不寧吧。
王爺啊,你倒底搞的啥啊。
書房內,南宮燁慢騰騰的走到窗台前,透過那打開的窗戶,輕易的看到整個王府內,遍體紅豔的顏色,喜慶的氣氛,今日可是他的大婚之喜。
不過?他的眼神陡幽的一暗,寒光四濺,深若冰潭。
那暗處的手還會伸到那小狼崽的頭上嗎?雖然他早已給那家夥服了芳藜丹,所以不怕有人對她下毒。
可是如若這小狼崽沒事,那暗中的人便會有所警覺,齊王府的能力目前還不能露出來,只有隱晦的才更能保護自已,現在他需要做一場局,演一場戲。
今日大婚若是那家夥與公雞拜堂,誓必會翻臉吧,她一翻臉出手可就狠了,一來可以在王府樹出自已的威信,二來,那些人隻當她怒了,而沒有吃那些毒藥,必然不會懷疑齊王府。
其實他早已查出了之前兩個女人的死,是因為有人在洞房給她們下毒了。
究竟是何人如此做,那隻手太隱暗了,竟然讓他查不出來,不過至少有些肯定,一定是那幾位欲奪皇權的王爺,生怕他和任何一方勢力相勾結,所以才會出手傷了那些女人吧。
可惜他對那些女人根本無意,而且也是她們命薄。
這一次卻是不一樣的,所以他才會做戲,不過對於能激怒那小狼崽,他很感興趣?
南宮燁唇角勾出笑意,一笑滿臉璀璨的光輝,就像一朵妖治的罌粟之花,驚人的美豔。
齊王大婚,齊王府並不如想像中的熱鬧,只因為齊王一向不與朝臣來往,個性孤僻,很少理會別人,所以此次大婚,除了戶部奉皇命辦事外,來的只是少數的一部分官員,不是不來捧場,而是怕齊王當場發難,所以朝中的大員都派府中的管家送來了賀禮,還有一些位高權重的,或者朝堂中不怕死的人,例如西門雲將軍,今天就親自前來了。
眾人齊聚在王府的大廳內,等著觀看新人的大婚儀式。
禮儀官不時的看時間,臉色越來越黑,吉時早過了,新娘子還沒有現身,不但新娘子,就是齊王殿下,也沒有個影子,這是怎麽回事?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議論聲。
西門雲隨意的靠在大廳一側的古董架邊,欣賞古董,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不時瞄向外面,想像著那個小丫頭倔傲的神情,心沒來由的沉重了一些。
他心知肚明,她是被卷入皇家的紛爭之中了,退無可退?
齊王為何要娶她為妃?西門雲的眼裡閃過質疑。
廳內議論聲不斷,隻到齊王府的管家柳鄲衝進來稟報:“花轎臨門了,花轎臨門了,快準備迎接新王妃,王爺呢?王爺呢?”
他一路叫,可惜所有人都搖頭,誰知道他們王爺去哪了?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之喜,從頭到尾也沒有露個面,雖說齊王神龍不見蛇尾,可這也太高深莫測了吧。
大廳內一團亂,這時候月瑾從大門外抱了一隻公雞進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朝中的這些大員,什麽時候看過這陣仗,一時摸不著頭腦,偏偏那公雞還一個勁的撲騰,不時的扇出兩雞毛來,人人往後避。
管家柳鄲那叫一個怒啊,衝著月瑾便叫了起來:“王爺呢,花轎臨門了,他怎麽還不出來?”
月瑾的臉色並不比柳鄲好看,想到待會兒若是新王妃知道與公雞拜堂,還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呢?苦不堪言,一把拉了柳管家到一邊去,兩個人嘀嘀咕咕了半天,臉色磣人,白得跟兩張紙似的。
戶部的禮儀官早等得不耐煩了,領著兩個人過來催促:“怎麽回事,還不請齊王殿下過來拜堂。”
柳管家聽了月瑾的話,最後再確認了一遍。
“你確定這是爺的意思?千萬別搞錯了。”
這門親事從頭到尾都是王爺同意的,不管是送納征禮,還是大婚的事宜,都是他親點的,可是臨門兒一腳,他竟然開了這麽大的玩笑,這不但會使新王妃成為安絳城的笑話,也會使齊王府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料,王爺他倒底想幹嘛啊?
柳管家欲哭無淚了,最後領了命,招呼了王府內的幾名丫鬟,先把新王妃接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