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南宮燁知道鳳闌夜說得有理,可是想到母妃的死,還有到死被人汙辱的難堪,心還是很痛,轉身抱著鳳闌夜。
鳳闌夜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心跳得很急促,那一頭如墨的烏絲滑落下來,映襯得他俊美的面容,恍若謫仙,白色的錦衫使得整個人皎潔雋秀,就像遺世而獨立的人,鳳闌夜微抬首望著他,竟有一刹那的呆愣,南宮燁也望著她,兩雙黑如點漆的眼睛中,跳躍著異樣的火花,一刹那,似乎有什麽在胸腔裡炸開了,南宮燁輕俯身,涼如水的唇瓣印了下來,輕輕的溫柔的觸碰著鳳夜的小嘴,鳳闌夜身子一僵,然後反應過來,飛快的伸手推開了南宮燁,落荒而逃了。
心如鼓跳,腳下輕浮,不知道是如何逃回自已的寢室的,幾個小丫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見小王妃臉頰紅得像一朵桃紅,不但水靈,還透著女子的媚態,真是說不出的動人。
涼亭中,南宮燁看著鳳闌夜離去的背影,修長的大手忍不住輕觸自已的唇,似乎還留有闌兒的唇香,眼神一閃而過的柔軟。
這種感覺從沒有過,心跳得很快,似乎有滿滿的熱流溢出來。
雖然之前就知道喜歡那個小丫頭,但現在似乎不是簡單的喜歡了,是愛上那丫頭了嗎?這是愛嗎?
從來沒愛過人的南宮燁感覺既陌生又不安,那種生怕她從指間溜走的情緒一直停留在腦海中。
先前憤恨狂暴恨不得殺人的情緒一刹那化為烏有,因為他清醒的意識到一件事,他還有一個人要保護,闌兒,如若自已出了什麽事,闌兒一定會受到牽連,雖然知道她那樣的人,是不在乎生和死的,但他隻想讓她快樂的活著,所以一切還是等到找到證據再說吧。
自從那一晚兩個人唇瓣觸碰過後,鳳闌夜一連躲了南宮燁幾天,隻待在寢室內不出去。
南宮燁因為要查楚王的事,所以也沒有過來,而且知道鳳闌夜在害羞,他自已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所以兩個人好幾天沒見到面。
京城的動向,南宮燁已查清楚王南宮烈最近不在京城,所以他查他方便得多了,原來南宮烈拳養兵馬,是分散了的,安絳城內有多處他的人手,不是在一處的,一來便於行動,二來不吸引人的注意,三來容易不受連牽,不過最後還是都落到了南宮燁的手中,南宮燁各個據點都派人守著,然後決定進宮去和月妃談判。
不過他還沒進宮,便得到消息,晉王南宮卓的糧草在綠莽山地界被盜了,手下的一千精兵全被打傷了,連帶的三十萬兩銀子也被人調包記給調換了。
這綠莽山一向有土匪,但如此猖狂的土匪還真是少見,看來人數眾多,又有頭腦,所以才會動了朝廷的振災糧。
這事火速傳回京城,昊雲帝大怒,立刻派戶部另撥了糧草銀兩前往江淮,這次帶隊的是楚王,楚王為防糧草和銀兩被盜,帶了五千精兵,另外皇上還派了護國將軍趙堯隨行,趙堯一向足智多謀,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他帶著手下的兩千人,和楚王手中的兵馬一共七千人前往江淮。
而晉王帶罪之身,已自行回京受審。
南宮卓一回京,便前往皇宮請昊雲帝降罪。
上書房內,父子二人對面,氣氛冷凝蕭殺,高坐上的昊雲帝,威嚴的五官上,神色未變,眼瞳一閃而過的犀利,最後沉聲開口:“卓兒,你太讓父皇失望了。”
南宮卓知道這次的事件之後,自已很可能與皇位無緣了,先是母妃發生的事,現在是自已的這件事,總覺得陷在一個局裡,而設這個局的人,他眼神深幽如古井,慢慢的笑了起來。
“父皇好心計啊。”
昊雲帝臉色陡的陰驁,嗜血暗沉,大手一指南宮卓:“你以為朕會拿江淮數萬人性命去和你玩心計,你的腦子真有問題。”
昊雲帝話音落,南宮卓認真細想,確實是這樣,父皇一向愛民,斷然不可能拿江淮數萬人的性命來和他玩心計,那麽就是別人動了手腳,難道真的是綠莽山的土匪。
“朕會查清這件事,如若有人膽敢動手腳,朕絕不會輕饒的。”
南宮卓聽了昊雲帝的話,連連磕頭:“兒臣知罪,請父皇責罰。”
昊雲帝面容沉痛,從龍案之上抽出一樣東西,啪的一聲擲到地上,心痛的開口:“這些足以要了你的命了,還用著朕和你玩別的心計。”
南宮卓低首一看,竟然是他失去的帳冊,沒想到落到父皇的手裡了,臉上驚懼不已,抬首望著昊雲帝,一動也不動了,自已難道死罪難逃了,只能垂首聽命。
“兒臣請父皇處罰。”
“晉王聽旨,此番糧草被盜,罪不容赦,帶罪之身,驅逐出京,前往封地,永世不準進京。”
“謝父皇。”
南宮卓跪拜,沒想到到頭來,自已什麽都沒得到,竟然被驅逐出京了,前往封地去了,他的封地在壽陽,壽陽東臨海岸,一貫海盜猖狂,他的封地有專人打理,海盜根本不怕他們,我行我素,不過現在他還能怎麽樣,想來父皇是放了他一命了,南宮卓沉聲領了旨。
第二日,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了此事,皇上下旨貶晉王出京,前往封地壽陽,沒有聖旨傳詔,永世不得進京。
消息傳進齊王府,鳳闌夜斜依在一側的軟榻上,眼神幽暗,一動也不動看著自已尖細的手指。
心裡輕輕的歎息,昊雲帝對晉王還是很有父子之情的,貶晉王去封地是最好的結局了,要不然留他在京,他手中有軍機營的人,到時候一定會血染皇城,這一步棋走得還是很好的,不過那糧草和銀兩被盜是誰人所為呢?鳳闌夜思索著,看到皇上如此處理晉王,不由得更為南宮燁心疼,由此可見,皇上還是很重視父子情的,那麽為何殘忍的對待南宮燁呢,只能說,他的心中只怕早就認定了南宮燁不是皇室的血脈,而他不想泄露出這種秘密,才會不聲張,卻用一種手法把南宮燁推上風口浪尖之上。
(本章完)